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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风吹百里,月华正浓 > 第27章 想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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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回应,云妃反而更确认是凤悦来了,“我知道你来了,是计划又有什么变动吗?”

?“阿悦,你先前改变了计划,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已经与皇后做了交易,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我不妨碍到她,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凤悦忽然出声:“你拿什么做的交易?”

?声音从身后传来,云妃猛地转身,而后冲上去一把抱住凤悦。

?凤悦身体一僵,抬手就想把云妃推开,却因为她接下来的话而顿住。

?“阿悦,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我好无聊,又好难过。”

?凤悦缓缓把右手放到云妃的后脑勺,轻轻按了按,“我这不是来了。”

?云妃一愣,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凤悦,“诶?阿悦怎么忽然这么温柔?”

?凤悦嘴唇微抿,两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你还没说,你如何与皇后做的交易?”

?云妃微微一笑,“后宫的手段罢了,阿悦不必知道,”说着,伸手去拉凤悦,“来,我们坐下说。”

?一坐下,云妃便要去倒茶。

?“我来,是想问你,你……想不想离开?”

?闻言,云妃手一抖,茶水当即洒了一片。

?云妃有一瞬的惊慌,然后激动,再是忐忑,还有一丝疑惑……

?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云妃才压下心中的悸动,一抬眼便看见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阿悦……”

?她想的,吃饭时想,喝水时想,做梦也想……可她不能,她若离开,就没有人能再帮到她的阿悦了。

?凤悦眼眸微垂,“你已经困在这里三年了,后面的事,交给我就好。”

?“可你已经被困十年了!”云妃忽地红了双眼,哽咽道:“况且,不止你我。”

?凤悦知道,云妃不会同她离开了。“我会再来的。”

?话音一落,凤悦便朝外走去。

?等看不见的凤悦身影了,云妃才忍不住捂嘴哭了起来。

?顺着低低的呜咽声,滔天的恨意弥漫开来。

?殿外,凤悦忽地闭上双眼,再一睁眼,彩色的流光消失不见,唯有一抹血色在眼中打转。

?……

?翌日清晨,随着晨曦渐露,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天空。

?“啊——死……死……”

?“大清早的喊什么喊!”顺嬷嬷匆忙上前,抬脚就踹向跌倒在地的丫鬟。

?那丫鬟只觉得腰间一痛,瞬间回过神来,连忙往后爬,指了指前面的门道:“里面有……有死人。”

?“什么?”顺嬷嬷一惊,赶紧推开门查看,下一秒便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差点跌倒。

?入目全是血色,房梁上吊着一人,桌上躺着一人,地上有几截断臂,墙壁上、屏风上……整个屋子就仿佛是闯入人间的地狱,诡异而可怖。

?顺嬷嬷想要叫人,却发现张不了口,想要逃离,然而手脚发软,一丝也挪不动。

?忽然间,所有的血都慢慢汇集起来,汇成了一道细细的流水,流向顺嬷嬷脚边。

?像是被点了穴道,顺嬷嬷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血色淹没,被惊恐包裹,窒息而绝望。

?……

?“嬷嬷?顺嬷嬷?”

?不知过了多久,顺嬷嬷意识回归,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第一反应不是睁开眼睛,而是惊恐大喊:“不!不要杀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是他!”

?挣扎间,面前的人不幸被打了一巴掌。

?“夫人!”几个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人。

?这人正是北安侯夫人,孙氏。

?孙氏嘴都气歪了,咬牙切齿地吩咐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立刻有小厮拿着绳子上前,三两下就把顺嬷嬷绑住了。

?然而顺嬷嬷的嘴里依然没停,众人都听不出来她在嚷嚷些什么。

?孙氏额头青筋直跳,“赶紧把她的嘴也给我堵了。”

?立刻有丫鬟拿了张帕子上前,往顺嬷嬷嘴里使劲塞。

?实在是顺嬷嬷平日里待人太过刻薄,对于这种让她不舒坦的事情,丫鬟小厮们很是积极。

?孙氏揉了揉眉头,沉声道:“顺嬷嬷惊吓过度,神志有些不清,不可让人来打扰。”

?众人齐声应“是。”

?房顶上,一声轻笑随风而逝。

?孙氏只看了眼顺嬷嬷便转身走了,她还得去帮着查探。

?死在他们侯府的乃是御林军的两位正副统领,还是以那样惨不忍睹的模样,简直诡异而且离谱。

?身为御林军统领,日夜守在皇宫里,为何会出现在北安侯府?什么人可以悄无声息地杀害两位统领?又为何摆出这样一幅惨不忍睹的场面……

?然而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甚至是国师,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只有无数的疑点。

?国师唤来了皇宫暗卫的统领,“昨夜宫中可有异常?”

?暗卫刚要摇头,国师又说:“是任何异常,比如与寻常有所不同的地方。”

?暗卫统领仔细想了许久才想到一处,“昨夜只有云瑶宫与寻常不同,殿里的灯火一夜未熄。”

?“整整一夜?”

?“是,一直到辰时天大亮了才熄灭。”

?国师忽然疑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昨日司天监的祭司大人说宫中有一股邪气,叫我们提高警惕,我们便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注意着宫中的一切动静,可除了云瑶宫的灯火,再没有别的异常了。”

?“那你们可有进入云瑶宫去查探?”

?暗卫统领连忙低下头,“没有陛下的吩咐,我们是不可以随意进入妃子宫殿的。”

?国师冷笑一声,“呵!那什么才叫随意呢?迂腐!”

?暗卫统领行了一礼,便隐去了身形。

?国师看了看手中的红色石头,忽地一使劲将之捏碎,“云瑶宫,云妃。”

?国师当即乘马车入宫,直奔云瑶宫而去。

?然而刚到后宫门口,就遭到侍卫阻拦,“前方乃后宫寝殿,还请国师回避。”

?“回避?”

?国师缓步走下马车,走到那侍卫面前,双眸微眯,冷声道:“我从来不知道,这宫中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那侍卫冷汗直流,但一想到陛下的吩咐,咬了咬牙,笔直地站在国师面前。

?国师嘴角微勾,“你很好。”

?下一瞬,那侍卫便倒地不起了,只见其脖子上正插着一根锃锃发亮的银针。

?见那侍卫出事,其他侍卫也不敢再拦了,等国师走后,他们才敢去向皇帝禀告。

?此时的皇帝正在御花园赏景品茗,见侍卫匆匆跑来,顿时觉得烦躁,“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侍卫立马跪地,“陛下,方才国师打伤我们,闯入了后宫。”

?“什么?”皇帝当即气得一拍桌子,两步走近侍卫,瞪眼问道:“他居然闯朕的后宫?”

?侍卫不敢多说,只匍匐在地。

?“来人!”

?皇帝立刻带着一队侍卫,大踏步朝后宫走去。

?云瑶宫内。

?云妃淡定地坐着,还端着杯茶。

?一旁的丫鬟小桃正跪坐着伺候。

?云妃抿了口茶才道:“不知国师突然造访,有何贵干?”语气平淡无波,丝毫没有见到当朝位高权重者时应有的恭敬与紧张。

?国师嘴角扯开一抹微笑,“云妃娘娘这是不欢迎本座吗?”

?云妃想了一下,出于礼貌,侧身道:“本宫身子不适,还请国师见谅。”

?国师眼眸微眯,“本座竟不知,常年隐于深宫的云妃娘娘,是这样一个人。”

?“哦?”云妃倒是好奇了,“大家都说本宫娴静温婉,不知国师觉得本宫如何呢?”

?国师冷笑一声,“本座不想跟你绕弯子,今日来此,只是想问问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云妃轻笑出声,“国师这话问得真有意思,先不说本宫只是如往常一般吃饭、就寝。”

?说着,云妃站起身,看向国师,神色自若继续说道:“本宫乃陛下亲封的贵妃,为何要将宫闱之事,告诉你一个外臣?”

?云妃还特意加重了“外臣”两个字的语气,听得国师脸都黑了。

?他自从当上国师,还从未听过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可偏偏人家说得没毛病,他是外臣,本就不该打探后宫之事。

?可国师不可能就这么妥协。

?“云妃娘娘还不知道吧?昨夜本该在宫中巡逻的两位御林军统领,惨死在北安侯府。”

?云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露出十分疑惑的样子,“这与本宫有何关系?国师不会是为此事来的吧?”

?国师一直紧紧盯着云妃,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讶异。

?身为宫中嫔妃,在得知御林军统领死了的消息时,应该是感到恐惧才对。可云妃先是惊讶,再是疑惑,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

?“云妃娘娘还真是镇定,就不怕下一个死的是……”

?“国师!”

?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国师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云妃立刻上前行礼,“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帝脸色稍缓,伸手去扶云妃,“云儿快起,你身体不好,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云妃抿唇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臣妾谢陛下体谅。”说着,悄悄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微微垂眸,神色落寞的站在一旁,仿佛刚刚那个嚣张伶俐的样子从不存在。

?国师简直觉得大开眼界,忍不住讽刺一笑,“陛下,你这云妃娘娘还真是厉害,怪不得人人说她娴静温婉。”

?皇帝被那笑刺得眼睛疼,也不细想国师说了什么,当即怒斥:“朕还没问你呢!私闯后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国师咬了咬牙,浑身冷气直冒,“难怪他不选择你。”

?丢下这句话,国师便拂袖而去。

?皇帝却愣在了原地,而后神色阴狠,拳头紧握。

?云妃心中冷笑,但面上依旧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陛下,臣妾新制了一种糕点,陛下可要尝尝?”

?皇帝回神,扭头便见云妃笑容娴静,温婉雅致,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好,朕已经许久没尝过云儿的手艺了。”

?云妃笑容加深,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紫色光晕。

等把皇帝打发走了,云妃才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方才国师说的事,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阿悦,你可要稳住啊!”

此时的凤悦其实就在皇宫里,在一个平常没人会去的地方——司天监。

这屋里点了一种香,一般情况下,正常人是闻不到任何气味的,只有两种人可以闻到,一是点香之人,二是绝心之人。

何为绝心之人呢?可以是绝情,可以是绝妙,也可以是绝命。

凤悦便是第三者。

所以凤悦一进来便闻到一股香,不是花香,不是木香,是一种让人沉醉不知归路的香。

祭司正在打坐,忽然眉头一动,睁开双眼,“不知是哪位客人有空来我司天监做客啊?”

凤悦并不打算现身,抬手捏出一根银针,射向那祭司的额头。只一瞬间,那银针便没入了祭司的额头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祭司本人也没有任何感觉。

待凤悦离开,不久便有人发现了祭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于是国师还没走出皇宫便听说司天监出事了,他又连忙赶往司天监。

然而等待他的依旧是无数的疑点,还有愤怒的皇帝。

“国师,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朕承诺的!”

国师眉头皱得仿佛可以夹死苍蝇,“本座的承诺是帮你坐上并且坐稳这个位置,怎么?如今昏迷不醒的是你吗?”

皇帝气得一甩袖子,“先是御林军,再是司天监,这两者可是离朕最近的,他们出事……”

国师烦躁地打断他的话,“陛下莫要杞人忧天,有本座在,你不会有事。”

皇帝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

国师冷冷一笑,“你手中不是有个令牌吗?你不如把他们都唤出来?”

皇帝一愣,他怎么会知道?

他手中有一个无名令牌,唯一的作用便是召唤护麟卫,那是一群以保护皇帝为使命的暗卫,是从曲夏国第一任皇帝就传下来的一个护身符。

但这个事情从来只有历代皇帝和司天监的祭司才知道。

皇帝转头看向床榻上的祭司,深色莫名。

见状,国师讽刺一笑,“陛下不用怀疑祭司,他从来就是忠君爱国的,本座要想知道什么,只需要……”

见皇帝被自己勾起了好奇心,国师忽然不想说了,“陛下保重,本座要去查案了。”

话落,不待皇帝说什么,径直走了。

直到日落时分,国师才出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