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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枭与慕容浔道了别,便带着香香离开了麒麟岛。

?这件事情对于百里翊来说莫过于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但他没有像之前一样追问,而是找慕容浔练了几乎一整天的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让慕容浔有些苦恼。

?“小兄弟啊,我可是慕容家主,很忙的。”

?“前辈看我这招!”

?“我还是麒麟岛主,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前辈看我这招!”

?“我这就走了啊!”

?“前辈再看我这招!”

?“……”

?慕容浔气得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把百里翊拍飞了出去。

?“你小子够了啊!”

?百里翊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收起柳剑就往慕容浔扑去,吓得慕容浔大喝一声“站住!”

?百里翊老实站住,也不说话,就满眼希冀地看着慕容浔,看得慕容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到底……怎么了?”

?“前辈可满意我了?”

?慕容浔一愣,“什么满意?”

?百里翊一慌,上前道:“前辈你不是说,等你满意我的剑术了,就告诉我风姑娘的下落吗?”

?“哦对对,我是这么说过。”不能怪慕容浔忘记了,其实风残月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她只说:“慕容家主想怎么安排他都行。”

?可慕容浔想了许久都没想到怎么安排,干脆扯了个善意的谎言,让他踏踏实实在这里练剑。

?没想到,如今却是他先招架不住了,他可比不得年轻人精力旺盛。

?“这个……你叫百里翊?”

?百里翊连忙点头。

?“今年多少岁了?”

?百里翊觉得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十七。”

?慕容浔点了点头,“啊,好,那你可有心上人啊?”

?百里翊疑惑,“前辈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浔摆摆手,“我就打听打听,你怕什么?”

?百里翊不知该说什么好,慕容浔又道:“放心,我不是要撮合你跟我女儿,我女儿有心上人的。”

?百里翊尴尬一笑,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慕容浔有个女儿。“前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慕容浔眉毛一横,“聊点家常不行啊?整天练剑练剑,你觉得自己练出名堂来了吗?”

闻言,?百里翊立马垂下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前辈,我总觉得我还差点什么,就是一直找不到感觉。”

?慕容浔眼中闪过欣慰,能够自己反思,不错不错。

?“你就差一件事,就是历练。”

?慕容浔负手而立,回忆起了自己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你知道吗?我年轻的时候,曾把全天下的人都当做对手,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我看对了眼,都免不了一场酣战,直到我遇到了你师父。”

?“我师父?”百里翊忽然发现,江湖上好像处处都有他师父的传说。

?“我与你师父一碰面就开始对峙,可当他拔出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赢不了他。”

?百里翊不解,“还没有打,就认输了?”

?“哈哈哈!你不明白,我们比的不只是剑,还有心。”他的心产生了退意,那他就注定是输。

?百里翊挠了挠头,“这么玄乎……”

?慕容浔轻声一叹,“你师父的剑,是逍遥之剑,所以当他剑道有成时,可以毫无负担地选择归隐。”

慕容浔认输的原因,也是在此。他是为那股逍遥的气度所折服。

一个人的剑,可以如高山般巍峨雄壮,可以如江水般滔滔不绝,也可以如天空般广袤无垠……

让慕容浔甘拜下风的是,他从青灵子的剑意里几乎看见了所有,有巍峨高山,有大江东流,甚至还有那漫漫无垠的黄沙……没有一丝纷扰,没有一处是非。

?“而我做不到,我有妻女,有兄弟,有好友,还有慕容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我牵挂的东西好像有点多。”

?百里翊好像明白他师父为什么放心他独自离开了,不是不在意,而是让他自己找自己的路。

?慕容浔忽然转头看向百里翊,“那你呢?”

?“你的剑是什么剑呢?”

?百里翊从来没想过这么多,“不瞒前辈,我习剑是因为师父跟我说可以强身健体……”

?“什么?”慕容浔两眼一瞪,强身健体?好像也没错,可这多少有点草率吧!

?百里翊又说道:“而且我从来没见过我师父使剑,他传我剑法都是用他自己编的口诀,叫我随便玩几下就可以了……”

?“你……他……”慕容浔顿时没了话语,也就是说,百里翊没有真正的学过剑,他所有会的都是自己琢磨的。

?这是不是就是天才?

?不过慕容浔是不会认可一个纯粹的天才的,如果不坚持,不进取,就算是天才,也总有泯然众人的一天。

?幸好,百里翊不是这样的人,他耐得住一遍又一遍的枯燥,经得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受得住日日夜夜的寂寥。

?慕容浔做了一个决定,当即找来了李管事,“李老,我要离岛一段时间,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李管事惊讶不已,他们家主已经多年未曾离岛了,“家主,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慕容浔笑了笑,“没什么大事,我就想出去看看。诶对了,不许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闭关了。”

?李管事躬身应“是”。

?慕容浔就带了百里翊一人,悄悄离开了麒麟岛。

?一人一骑,一壶一剑,待日落时分,在一处客栈落脚。

?一进客栈,小二便迎了上来,“两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呐?”(打尖:指出门的人在途中吃饭歇息。)

?慕容浔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先来点好酒好菜。”

?“好嘞,客官稍等。”

?“前辈,我们是要去哪儿啊?”百里翊一路都在好奇,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不去哪儿,我们等一个人。”

?“等人?”

?“嗯,不用多问,等他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小二很快端来了一壶酒,还有几碟小菜。

?慕容浔直接倒满了两碗,一碗递给百里翊,“喝过吗?”

?百里翊双手接过,“喝过。”

?“这酒得大碗喝,才得劲儿。”说完,慕容浔端起碗就是一大口,再放下碗时,只见碗底几滴酒正打着转。

?“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习惯了自斟自饮,但因为许多原因,我不能放任自己喝醉,便只是小酌小饮。”

?百里翊做了个深呼吸,端起酒碗,直朝喉咙灌。

?有酒进了肚子,有酒还辣着喉咙,还有酒顺着下巴流入衣襟……

?百里翊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而后双颊泛红,出口的话竟有些结巴,“我……我明白,前辈……的肩上有许多责任。”

?慕容浔眉毛一挑,笑道:“这就醉了?哈哈,你这酒量不行呀!”

?“我……嗝~前辈,我没醉的,就是……有点热。”

?慕容浔笑而不语,吃了几口小菜,才说道:“你猜猜我们等的是什么人?”

?百里翊定了定神,又摇了摇头,“猜不到,前辈你就告诉我吧!”

?“江湖恶人榜第十,人称老鬼,以一把弯刀为武器,身手诡谲,还会暗器,狡猾得很,常常让人防不胜防。”

?百里翊点了点头,“哦,一个鬼。”

?慕容浔不禁摇了摇头,这酒量,还敢说喝过。

?“小伙子,打起精神,鬼来了。”

?一阵冷风刮过,客栈的门缓缓打开,一个浑身被笼得漆黑的人走了进来。

?小二像往常一样迎了上去,然而他话还未出口便被人掐住了脖子。

?接着一道沙哑的声音回荡开来,“掌柜呢?”

?掌柜早吓得躲了起来,原本的客人也都跑的跑,藏的藏。

?就当老鬼打算掐死小二时,突然一道凛冽的剑气直朝他手臂而来,他不得不放了那小二,同时扔出弯刀朝百里翊袭去。

?百里翊一弯腰就躲开了,可那弯刀还会回旋,百里翊挥剑迎上。

?然后百里翊很疑惑,怎么斩不断?忽然眼睛一花,那弯刀又回到了老鬼手里。

?老鬼怪笑一声,“不管你是什么人,阻了我的路,就去死吧!”

?虽然百里翊还醉着,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

?两人十几招下来,客栈里的桌椅都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唯有慕容浔面前的桌子还好好的。

?蹲在角落里的掌柜都不敢心疼,他只祈求这两尊煞神赶紧走。

?老鬼的身法确实有些诡异,配合弯刀飞来飞去,看得百里翊眼花,干脆闭上眼睛,集中所有精神去感受柳剑的变化。

?虽然百里翊距离人剑合一还远得很,但短时间以剑为眼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是百里翊在打蛇的时候发现的,只要细细感受,他能通过柳剑的气息变化,来判断周围的动静。

?人的眼睛会被外物迷惑,会被遮挡蒙蔽,但手中的剑不一样,它的眼睛就是它本身,不会被迷惑,也不会被蒙蔽。

?有时候,比起自己的眼睛,百里翊更相信柳剑的眼睛。

?果不其然,柳剑很快就根据老鬼的气息,锁定了他的位置。

?百里翊嘴角一扬,“我让你飞来飞去,看我夺命追魂!”

?霎时,那弯刀便碎成了几块,老鬼被剑气所伤,一口鲜血喷出。

?“嘿嘿,你飞啊!再看我一招游龙出海!”

?柳剑翻飞,剑光四溢,把老鬼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他如果用身法躲避,都免不了被伤得遍体鳞伤。

?忽然几道暗器袭来,百里翊连忙闪躲,但还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顿时气得不轻。

?“还偷袭?看我一招雨下飞花,把你打成渣渣!”

?柳剑青光乍现,连窗外的清风也赶来助阵,风能助火势,也能助剑势。

?奈何客栈的桌椅太多,一阵噼里啪啦后,整个客栈已经惨不忍睹了,连慕容浔面前的桌子也断了条腿。

?至于那老鬼,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百里翊晃了晃脑袋,才看清他躺的位置,“还……还挺能打。”话音一落,只听“噗通”一声,百里翊也倒地不起了。

?慕容浔连忙上前,一把脉,顿时哭笑不得,“竟然睡着了?”

?随后走到那老鬼面前,沉声道:“如果我消息没错,在来此地前,你刚杀了几个人,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老鬼怪笑一声,“他们……挡我……路。”

?慕容浔直接抬手一掌送他归西,哦不,应该是送他下地狱。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家主,我们去晚了。”

?慕容浔叹了口气,“罢了。”

?他早在一个时辰前就派人去跟着老鬼,但还是去迟了一步,没能救下那几人。

?黑衣人正要退下,慕容浔喊住他,“等等。”指了指百里翊,“把他扛上去放到床上,记得给他盖个被子,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黑衣人默默咽了口水,他刚刚可看得清清楚楚,这么厉害的人会着凉?

?慕容浔找到掌柜,商量了一下赔偿的事,毕竟不是百里翊一个人破坏的,不能全算在他头上。

?掌柜的表示理解,收下些银两后,还带着慕容浔去开了间上好的房间。

?是夜,月黑风高。

?都城内,一片灯火通明。

?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作为一国都城,热闹是常态。

?然而这热闹中,藏了多少诡谲杀机呢?

?凤悦捡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头,扔向不远处的一个花灯。

?花灯跌落,灯火却没有熄灭,很快整个花灯便燃烧了起来。

?有人发现了,连忙灭火。

?凤悦嘴角微勾,转身隐去身形,朝皇宫潜去。

没一会儿,凤悦便轻而易举地进了皇宫,先是随意逛了逛,最后靠在一处柱子上歇息。

忽然一队巡逻的士兵迎面走来,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走过。

“看来这御林军还是老样子,就这样还想保护自己的君主,可笑。”

凤悦慢悠悠地一路走进一处华丽的宫殿。

这宫殿里只燃着些许火烛,昏暗的光线里,一个身着华裳的女子正端坐在镜子前,一个丫鬟正为她梳着头发。

突然,“啪”的一声传来。

像是一个碗掉到了地上,摔碎了的声音。

“娘娘,可要奴婢去看看?”

云妃点了点头,“你去吧,我自己来。”

“是。”丫鬟将梳子递给云妃后,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待她走过一个转角,只觉得脑袋一晕,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云妃忽地站起身,急忙把周围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见。

“阿悦,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