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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夫人请自重 > 第140章 拨心弦指鹿为马,奏阵乐皇城挖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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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拨心弦指鹿为马,奏阵乐皇城挖坑(5)

言罢,王土旺取来桌上纸笔,大手一挥,拿着毛笔吃力写信;

——苏寡妇,狗囊玩意儿快回来做豆腐与老子吃!

——还有晴儿,说起来就来气,你走就走矣,还把老子的小磨盘一并捎带走了!

——皇城司这边老子搞定了,你带着晴儿回来,野牛攮的柏曌子让她自生自灭!

——七月初七前老子若是瞧不见你人,你等着罢,老子非带人抄了白莲教!

歪歪扭扭写完,王土旺抛下毛笔,轻轻吹干墨迹,也不避讳甚,只取来信封装好,写上‘柏曌子收’,大方递给张天甲。

“甲哥,某就不与那甚劳什子庆阁打交道了,你帮某寄罢!”

瞧着眼前信件,张天甲眼角阵阵抽搐,一时间只觉识人不明,交友不慎。

汝娘犬乎?

晓得庆阁惯好收集情报,便唤自己寄信,收信人还填了柏曌子,敢情你夫妇俩甚危险都不担是吧!

狠狠喘了两口气,张天甲这才压下心头愤怼,闷闷点头。

反正他的情报早上了庆阁,想来那柏曌子也不落不了好。

将信放进怀里收好,张天甲瓮声瓮气道:

“还有一件事呢?”

“嘿,难为甲哥,可知哪有那种带画画的轻功外功秘籍?”

“嗬~”张天甲意味不明的嗬了一声。

“还真是难为!轻功外功秘籍多如浩海尘烟,只这带画画的...可是运劲指导图?”

“然也然也!”

“难寻!”张天甲兀的摇头感慨,随后不知想到甚,忽的眼睛一亮;

“你倒是可以去飞燕阁寻!”

“飞燕阁在何处?”

“就在这外廷,飞燕阁乃皇城司存放天下秘籍之所,然你非皇城司之人,不能入内,这倒是个问题。”

瞧他皱眉沉思的模样,王土旺忍不住凑近道:

“甲哥不是皇城司的人吗?”

“确是无错,然愚可不想为了本带画画的、低级的、不入流的、轻功功法丢了官职。”

言到这里,张天甲眼眸偏向一侧,难为的撇了撇嘴;

“得加钱!”

......

到头来,王土旺还是舍了这厮二百两银钱。

吩咐完一二事,土哥告别张天甲,独自归了理国公府

寻到铁牛瘦猴,王土旺将打探理国大房、二房之事托付给了瘦猴,这般才长长松了口气。

最近之事处理了差不多,他大抵能缓口气。

而这口气,一缓便是七八日。

农历六月十七,辰时,理国公府东路院前院校场。

校场上人声鼎沸,老卒操练,王土旺立于校场角落,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开门拳。

这开门拳军中人手一份,然真正如王土旺这般练得毫无上限的,古往今来怕是只有他一人。

不过最近这段时日,他似是摸到了这功法的极限,任他百般操练,竟再无寸进;

就在王土旺运着浑身气力,打的浑身冒汗时,忽见瘦猴自东边抄手游廊上急匆赶来,隔着老远挥着手。

“哥哥,哥哥,俺成了!”

待跑至近前,瘦猴顾不上喘气,也不擦额头汗珠,只献宝似的将一薄薄小册打怀里掏出。

“哥哥,前些日子你吩咐俺查的,都在这里头了!”

听他这般一说,王土旺登时反应过来,压低了嗓音。

“可查全了?”

“哥哥说甚胡话,以前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俺怎探听得来,怕是只有玉皇昊天大帝肚肠里晓得。”

“那你查的甚?”

“嗨呀,皆是些当下的时鲜事儿,哥哥还是瞧了再说其他罢!”

言罢,瘦猴面儿上挂着神秘兮兮的奸笑,直催促王土旺瞧。

王土旺自不会再校场这人多眼杂的地方看,只攥着小册,领着瘦猴,移步耳房。

待关了房门,吩咐老卒守着,王土旺这才快步走到八仙桌旁,急急打开着小册。

一翻开,入眼尽是歪七八扭的小楷,他也不嫌弃,只沉默读着;

过了约盏茶功夫,他这才抬起面儿,眸光熠熠的瞧向瘦猴。

“其上记录,皆为真?”

一旁,瘦猴大咧拍着胸脯,直自信点头;

“哥哥,俺先是寻人打听,之后有唤俺们的人查验,等闲错不得。

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二房,那厮烂腚眼子二房老爷王庆,惯是个老扒灰。

他儿子王埴去得早,留了孤儿寡妇,那老悖晦闲着就借着关心的名头,给他儿媳傅氏送甚棉衣棉被。

俺一开始打听着还不信,后来让刁德义那小子趴了一晚上房檐儿,还真叫他瞧着了,那场面儿,你侬我侬花样还真不少唻!

不过后来那小子就长了针眼。”

言到这里,瘦猴喘了口气,端起桌上茶壶就灌了口,接着显摆道:

“还有那二房太太沈氏,好吃个斋念个佛,装得忒象,然也惯是个耐不得痒的,隔三差五去那城郭劳什子和尚庙,勾着二三个俊和尚哩~

至于下头丫鬟和小子私脔的,更是多到数不清。

哥哥,这二房真真淫窝子,便是俺这不好婆娘的,都瞧着眼热,恨不得进去胡攮一通。”

“少打这主意!某不说甚礼法屁话,那起子胡脔瞎搞,迟早落个满院子烂裆病。

到了那时,后悔不迭,一命呜呼。”

身侧,晓得自家哥哥甚尿性的瘦猴连连点头。

“放心罢哥哥,俺自打九边回来,青楼红馆一次未去过,除了水儿他娘唤着俺推了二回掩门。

俺这银子可都留着寻老实婆子呢!”

这瘦猴自己不觉,可他历经九边,当初身上那股子浪荡轻浮气早已被战争洗净,虽仍好个嘴上花花,私底下做起事来,着实叫人放心的紧;

瞧他这般说,王土旺满意点头。

“某弟有此想法,甚好。”

“对了哥哥,那二房的人还以为藏的严实,其实早叫人打听光了,外头人还说甚:

门前石狮眼瞎茫,烂心烂肺烂肝肠;

一脚踏进鱼鲍肆,丢尽贞操不相望!”

背到这里,瘦猴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道:

“哥哥,这前三句俺还听得明白,只这最后一句,俺怎也琢磨不懂哩!”

得他问,王土旺轻轻一笑,一如当初王家巷巷口教书时一般缓声道:

“丢尽贞操不相望,与人胡脔,明明亲密至极,却不好意思瞧对方眼眸,为甚不好意思瞧对方眼眸?

还不是天性非淫却难耐寂寞,比那起子性本淫的更下贱。

至于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言罢,王土旺不再多言,低头继续翻看这记满罪责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