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崔和花姐的声音吗?循着声音望去,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花姐的米店。
罗耀祖有些兴奋,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花姐了,这个曾经给予他无限欢乐的女人,都已经快从他记忆里消失了。
那是和黄元梅走到一起后,刻意的疏远,今天突然又见到了。花姐还是那么漂亮,但是仔细看去,会发现脸上多了一些忧郁。也不知道是成了寡妇,还是弄丢了罗耀祖而造成的。
罗耀祖走上去,并没有和花姐打招呼,而是来到了老崔的身后,轻轻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是哪个小子,莫开玩笑。”
老崔把罗耀祖的手拨开,没有回头,继续在看米。
罗耀祖又把手搭了回去,并附到他耳旁,说了一句,“老崔,要不要我帮挑米啊?”
老崔耳朵虽然聋,那还是有听力的,靠得这么近,就不会听差了。回过头来,辨认了好几秒,这才认出了是罗耀祖,打了一拳过来,用他那夹杂湖南口音的西南官话说。
“是你小子哦,怎么样?现在混得有出息了。”
“唉,比以前好那么一点,不需要为填饱肚子发愁了。”
回想当初刚进军营那衣衫褴褛,现在不说衣鲜亮丽,但至少也体面了不少。
“你都结婚生子了啊,那恭喜咯。”
老崔是真的聋,才离得远一点,又把话给听岔到一边去。
站在柜台里的花姐,这时才看出这老兵是个聋子,听了他俩的对话,掩嘴笑起来。
罗耀祖无法和老崔解释,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又凑到他耳旁,指着花姐大声的说。
“这位是是我姐,你想要什么米?”
“原来是你姐呀,那就要给我便宜点咯。二稻米按早稻的价格算,我要五十担,给送到团部去。”
老崔是个老采购,讲价那要比大妈大娘还会讲。谁都知道二稻米好吃,价格比早稻要贵一些,但是他抛出了一次要五十担的量,这个量绝对是个大主顾,没有哪个掌柜愿意放弃。
花姐听说了要五十担,立刻在心里先打了个算盘,这才赔着笑脸说。
“您老真会做生意,二稻米按照早稻米的价格,这不是让我们亏得铜板绳都没了吗?这样吧,你们军营做的都是大锅饭,二稻米煮出来也和早稻差不多,你就要早稻米,五十担我送你一担二稻米,怎么样?”
这么长一段话,罗耀祖知道老崔肯定是听不清楚的,便附在他耳旁,又重复了一遍。
老崔想了想也是,那大锅做的饭,多好的米做出来的都是糙口的,买早稻米做出的饭还多一些,于是也同意了,送的那担就留给长官们开小灶。
“可以嘛,那你还是帮我送到团部去。”
送走了老崔,罗耀祖连忙帮张罗,毕竟这五十担大米找小推车都要蛮多辆的。
花姐一边指挥伙计们做事,一边和罗耀祖闲聊,这么久不见面,也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
“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姐?”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罗耀祖却听出了许多哀怨。是啊,花姐对他这么好,即使是有了黄元梅,那也不该冷落人家啊。罗耀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言语吞吞吐吐。
“我…我…”
“今晚和姐吃个饭吧。”
花姐不想逼问罗耀祖,因为知道要说的肯定会说出来,不说的逼问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于是扭转了话题,给他一个小台阶。
“好啊,那我来做饭,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罗耀祖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觉得不能这样隐瞒花姐,对她不公平,得找个合适的时机,然后坦白。
五十担米,那要忙活好久,叫人装袋装了车,都已经中午了。虽然黄元梅也说了,他逃兵的事根本不是个事,但罗耀祖还是有些忌讳,不敢跟花姐一起去送米。
花姐把钥匙交给罗耀祖,让他先帮买菜回家等。
两个人吃的饭,弄得再丰富也不需要多少菜,买了菜回到家的罗耀祖并不急于做饭,而是到处看看。
这个曾经熟悉的房屋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那张大床,床上的被褥已经换成夏天的薄被。
罗耀祖躺了上去,顺手把那薄被卷成一团搂在怀里,双腿夹住。那被褥上有花姐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把头埋了进去,闭上眼睛。
就在这张床上,花姐把他从一个啥也不懂的少年变成了男人。让他在颓废的日子里找到了快乐。
不知不觉,罗耀祖就睡了过去。躺着花姐的床,抱着花姐的被,睡梦里当然也少不了花姐。
花姐正在吻他疲倦的唇,在其他地方,罗耀祖是不知疲倦的,或者说是不敢疲倦,处处紧绷着的。只有在花姐这里,才能放松下来,所以全身疲倦,等待花姐的治疗…
花姐的手就是观音菩萨净瓶里的柳条,游走过着地方,无不春回大地。花姐的唇就是太上老君葫芦里的仙丹,滋润过的部位,处处昂首挺胸。
舒服极了,酥麻得浑身无力,却又想挣扎开来主宰一切,经过一番努力,罗耀祖终于醒了,睁开眼睛。
眼里看到的是白,手里摸到的是滑。花姐正跪在他身上,罗耀祖一个翻身,把人给掀翻,跳下了床。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手拿衣服捂住自己的罗耀祖,花姐觉得好陌生,这个身体上每一寸地方她都亲过抚过的男人,现在竟然是这种表情。这让她好失望,也许是久不见面,动作粗鲁了些,她努力给自己找理由。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闷,就匆匆忙忙赶回来了,看你在这熟睡,忍不住…”
花姐没有说假话,刚才回来时,看到睡梦中的罗耀祖梦呓着她的名字,便低下头去亲吻。手触碰到了那雄伟的,不由心里一片娇羞。
知道罗耀祖梦到了什么,想让他梦想成真,便动手去解衣服,哪想到弄醒了是这样的场景。
“哦,那我去…去做饭吧。”
罗耀祖有些慌乱,穿裤子时差点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