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除夕到来,小筠同家人如往前一样过着日子,家里人念着远在西城的亲人,没有多好的心情过年。
从腊月二十开始,青荷将屋里屋外收拾整洁,准备好了过年所用的东西。
前面空着的铺子里,堆满了各种吃食,还有一袋袋的花生仁、芝麻、核桃仁。
现在,一家人再不为吃喝发愁,会更想着在流放的亲人。
吕妈一天到晚,嘴里就在念着,“菩萨保佑老爷、二少爷、三少爷,我们家老头和两个小子。”
林氏时不时会念叨,“不知孩子的爹怎么样了。”
“阿武和阿贵也不知到没到西城。”
小筠安慰道:“娘,不要太担心,二哥功夫好,还有金叔相陪。”
“这次可辛苦金大哥了,以后我们要多给报酬。”
“好的,娘。”小筠一口答应了。
金银对她来说,得来实在太容易。
空间里的金银,如今堆成了山,各色宝石也一天一天在增长。
近来,她在空间里经过搜寻,在茫茫星际中找到一颗海洋星球。
这颗星球全是海水,海底生长有一种巨大的贝壳,里面的海珠又大又圆,极为稀罕珍贵。
利用空间得这个海珠有些慢,几天才能得到一颗大海珠。
尽管如此,一颗海珠也价值连城,因为太过贵重,小筠并没打算将其用来换银子。
她是打算将得来的海珠先收在空间,以后视情况而用。
“好东西自己和家人用。”小筠手上拿着一颗又大又圆,发着莹莹光亮的珍珠把玩,她笑着道。
“不好不坏的东西才拿去换银子。”小筠瞄了一眼空间一角的各色宝石。
里面五颜六色,璀璨生辉,可见用这些宝石做成首饰,将会怎么样吸人的眼球。
小筠会挑出成色差一点的,拿去卖金银,好的,她会留下来。
在春节这几天,星际会有一次大的流动,远在亿万光年的一些星球,有些会流动到地球的上空。
小筠要抓紧这次难得的机会,在星际中寻找所需要的贵重资源。
她对林氏寻了借口,“娘,女儿我不喜欢烤炭火,喜欢躺在被窝里睡觉。”
“行,大冬天的不烤火,很容易生病。”林氏点头,“让青荷为你灌个汤婆子在被窝里。”
“是,夫人。”青荷乖巧地答应着,圆圆的苹果脸白里透红。
就这样,小筠每天除了起床吃喝,就是待在床上,进空间搜寻星际宝物。
青荷守在一侧放信,听见有人前来,她会轻轻说,“小姐,奴给您倒水。”
小筠会呼的一下,从空间出来躺在被窝里。
主仆二人配合得极熟练。
远在西城的杨家父子三人,在腊月二十七这一天相聚了。
在一间破土窑房里,一脸瘦削沧桑的杨信翰,在见到二子和三子时,他激动不已,连连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来了,你们娘和妹妹长兄呢?”
杨成武和杨成贵见到父亲瘦弱的样子,扑通跪下,哭着磕头,“爹,受苦了。”
兄弟二人的这个举动,把杨信翰吓了一大跳,他忙追问,“你们娘……”
“爹,他们在家还好,您不用担心。”杨成贵哭着道,他一脸的眼泪和鼻涕。
杨季父子三人上前行礼,“见过二少爷、三少爷。”
杨季伸手扶着两位少爷起身,“两位少爷请起,地下凉,跪久了当心受寒。”
杨信翰指了指一根长条凳,“过来,坐下说话。”
杨成武抽泣着坐在长条凳上,从怀里掏出兄长写的信,“爹,这是大哥写的家信。”
“好好。”杨信翰抖着双手,激动地接过了信,当着两个儿子的面,将信打开看了起来。
杨成贵将一个包裹递给杨季,“杨叔,这是吕妈给你们做的内衣。”
“她不好好照顾夫人小姐,做这些东西干什么。”杨季嘴里责怪着妻子,干瘦的脸上带上了笑,双手接过包裹紧抱在怀里。
“老爷,二少爷,三少爷,您们说话,我们下去做点吃的。”杨季见老爷父子三人相聚,一家有很多话要说,提出了告辞。
“麻烦杨叔。”杨成贵道。
杨季带着两个儿子退下,去烧水做饭。
杨信翰看了长子的信,脸色变得铁青,嘴里道:“不仁不义。”
杨成文信上先是写了母亲和妹妹安好,父亲放心。
又写了族人怎么样对待妹妹。
信纸上所写,也只是只言片语,杨信翰就只从这短短的信中,就看出了妻女回老家所受的欺负。
杨成武先问了父亲的情况,“爹,在此受了苦,可还习惯?吃穿缺不缺?”
“都还好,有你外祖父派的人关照,没受大罪,只是哪也去不了,每天会下地挖荒山或者伐树。”杨信翰轻描淡写的说着。
杨成武从父亲干裂的双手,和手上厚厚的茧子可看出,父亲在这里受了大罪。
他眼圈红了起来,喃喃道:“儿子不孝,不能代父受罪。”
“你们三兄弟要好好照顾你娘和妹妹,她们从没吃过苦,这才是最大的孝道。”杨信翰不让三个儿子跟在身边,就是要他们照顾好夫人和女儿。
夫人林氏从小出身国公府,没吃过一点的苦,女儿也一样。
杨信翰宁可一个人受天大的罪,也要尽力让夫人和女儿过得安稳一点。
“知道了,爹。”杨成武用手抹着淌下的眼泪,答应着。
杨成贵看着父亲受了大罪,轻声哭泣了一会。
随后,他瘪着嘴将族人们欺负妹妹的事,一件一件说给父亲听。
“爹,族人们拿我们三兄弟没办法,他们欺负妹妹。”
“他们在半夜扮鬼吓得妹妹生了病,发热三天差点死了。”
“长房和四房的女儿都推过妹妹下河,差点淹死。”
“呜呜……还往妹妹身上扔老鼠和蛇,吓得妹妹晕在地上。”
……
杨信翰听了这些话心像被刀切成碎片。
他一向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女儿,那些族人居然如此欺负她,还想害死她。
杨成贵还说了二哥杨成武也不知道的事,“爹,我同妹妹有一次去赶集,长房的那个舅子勾柜,还支使人来掳我们。”
“说要把妹妹卖入青楼,将我送给官员为小倌,还好被过路的侠客所救。”
“还有一次,赶牛车的人害我们,差点摔下山崖。”
杨成贵并不知道此事是谁做的,他一直认为就是族人们做的事。
他认为,除了族人们,没有人会这样想要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