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筠因为好吃食铺的成氏夫妻被人灭了口,断了线索,她闷闷不乐好几天。
她进空间里查看了当时着火时的情况,也没寻到蛛丝马迹。
小筠放出去的蝴蝶监控,一遇到这样的火灾,虽不会烧坏,但因为烟雾太火,图像的效果极差,完全看不清人的模样。
那天救火的人很多,每个人手上端着木盆,或提着水桶,进进出出往火里泼水。
“快,这里还有火星。”
“这边还红着,快泼水。”
……
声音十分嘈杂,她开始还能听见杂货铺老头的叫喊,“快抢粮呀……”
接下去,小筠再也没有听到老头的声音。
食铺里更是吵闹成一锅粥,先是掌柜跳脚,“娘的,你是怎么放的火,烧到了我们这边。”接着是啪啪几声响耳光。
“爹,不知怎么回事,我是在杂货铺后面放的火呀。”一个男子带着哭声道。
“相公,快抢东西。”一位妇人惊恐大叫。
“快跑,火烧起来了。”食铺里的小二杂乱地往楼下冲。
“回来,快救火。”成掌柜大吼。
“救火呀。”妇人嘴里不停叫。
火在噼里啪啦燃烧,屋里有东西不停哗啦往下掉。
有人来来回回泼水救火,还有人用长木棒在拆屋发出的声音,“快拆了这里,不然会烧到青楼。”
隔壁是青楼,住有十来位妓女,她们见着了火,披头散发跑到街上大呼,“救火。”
白天是她们睡觉养神的时候,她们是从床上被惊醒逃了出来
接下去,青楼也着火烧了起来,并且不一会烧得精光。
小筠什么也没查到,气得拍桌,“这个王八蛋他到底是谁。”
“他为何要不择手段来杀我。”小筠十分不解。
原身小筠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长到十五岁,她除了去外祖家见表姐妹,从不到别的府邸做客,几乎没有得罪过人。
小筠也有一些猜测,“是不是陆家人派人杀我?”
她觉得说不通,两家订的婚已退了,再无任何的关联,费了这么大的劲来杀她,有这必要吗?
如果是她嫁给了陆二公子,陆家为了掀开攀高枝的挡路石,对她痛下杀手,还完全有这个可能。
可是,她同陆家只是订婚而已,后又退了婚,从此完全没有了关系。
小筠百思不得其解,又断了线索,她决定要静观其变,等着新的杀手上门。
她也有一个思路,“我接下去查一下成氏夫妻的关系网,看看他们的亲戚有哪些。”
这事也要等到过年之后,想办法去查寻。
如今,临近春节,家家户户在准备着年货。
吕妈天天要炒十多锅的糖果,生意好得惊人。
现在的花生、芝麻、核桃等原料,全是田婶的儿子从外直接运到糖果铺子。
再由青荷用板车,到田婶那里运回来。
做好的糖果,也是装好后,由青荷去送货,再收回银子。
由于这三种糖果十分受人喜欢,又价格昂贵,富裕人家户户购买来送人,导致供不应求,时不时会出现哄抢脱销,价格就更高。
有些商人看了这三样糖果后,觉得很普通,也照着样子做出来。
吃过小筠家产的糖果的人,买其他人炒出的糖果回去一尝,啪吐在地上,骂,“这是什么东西,又不香又不酥。”
从此,他们就只认准田家发出的糖果,还有京城有家祥和点心铺里的糖果。
小筠见假冒的糖果多了起来,她为自己的糖果设计了商标名:福满多糖果
再取了三个名字:花生多味酥糖、核桃多味酥糖、芝麻多味酥糖。
看起来商标和名字普通,可只要吃过这个糖果的人,就会明白其中真正的含义。
花生糖果里,不是只有花生味,还有板栗味,还有莲藕味。
核桃糖果里,不会只有核桃味,会有杏仁味,会有桃子味。
……
上至皇室嫔妃王爷,下至官员富商,只要吃过这个酥糖的人,无不称好。
所以,福满多的三种糖果的价格是越来越贵,货量越来越大。
京城里的忠王,每次在品一块手下带回的糖果时,总会说一句,“这丫头手真巧。”
他的九彩糖果吃得只留下一颗红色的没吃,哪怕他再咳嗽也只是拿出来闻闻,没放进嘴里。
忠王的这些话和举动,让他的近身侍卫全看在眼中。
忠王有一位很机灵的侍卫云铭,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那天在半道上,他陪同忠王殿下路过台县,遇上杨尚书的女儿和儿子被人绑架,被他们救下。
当时,他看见殿下给了杨家小姐一把暗器,那东西是老忠王留下的,殿下一直珍藏在怀。
他见杨家小姐送了一小袋东西给殿下,在半道休息时,殿下拿出来往嘴里扔的是糖果。
云铭想着这几个月的事,他暗道:难道之前让主人不咳嗽的东西,就是杨家小姐送的糖果?
如果真是这样,他要想办法去杨小姐手上,再为殿下买一些回来。
云铭寻了一个机会,试着问:“殿下,您什么时候出京城去下面州县巡视?”
“过年后,陛下身体不好,本王要多陪陪陛下。”卫沣忧郁地说完话,又是一通咳嗽,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铭忙上前为他倒了杯温水,“殿下,喝点热水压压。”
“咳咳……”卫沣捂嘴的白色手绢上出现了血迹印迹。
把云铭几个侍卫吓得心惊胆跳,“殿下,要不要叫太医。”
“没用,这是老疾。”卫沣喝了一杯水,勉强压住喉咙的痒,“别叫太医,会让陛下担忧。”
“是。”
伺候忠王歇息后,几个近身侍卫开始凑在一起商议办法。
“殿下的身体这样子让人感觉担忧,怎么办?”
“我倒是有办法,但要你们配合我。”云铭小声道。
“好呀,你快说什么办法。”其他几个侍卫忙追问。
“我出去为殿下寻药,要是殿下问起我的行踪,你们不能说实话。”
“你行不行?”侍卫长云祥问。
“行不行就得一试,总比束手无策等在这里强。”云铭道。
“也是,你快去快回。”云祥立刻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云铭匆匆准备出发,他带上全部银票,还向其他几个侍卫借银票,“出门一趟,万一银子不够就惨了。”
侍卫长云祥直接给了他一张银铺的通兑空白银票,“各州银铺,你随便支取。”
云祥以自己的名义,在各大州开了很多铺子。
实则是,他为忠王殿下管理着财物。
每个王爷都是这样,由手下人在出面做着各种生意。
不然,就只靠王爷一年几万两银子的俸禄,怎么去养活一大堆手下人。
他们家王爷除了俸禄又没有封地。
云铭骑着马出了京城,他一路在想,怎么样能从杨家小姐手上买到糖果。
像杨家小姐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他一位外男能见到的人。
行了有十里地,云铭居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去寻老金,他送杨家二个儿子去了西城,我只要接近杨家的两个儿子,还怕买不到杨小姐手上的糖果吗?”
云铭拍马往西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