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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曼心里咯噔并不是说怕暴露自己从好友们那里得到指点,是周严丰那话透出来的意思,谁教她的?

他用什么不好,用一个“教”字!

陆曼曼小脑瓜是相当聪明的,之前摸不准周严丰为什么这样那样,那是没有摆脱当局者迷的困惑,一旦从当局者迷的困惑中跳出来,她不需要琢磨,就反应过来周严丰这是在想什么呢。

“没有人教我!”

陆曼曼首先就一口否认了他那个错误说法,然后纠正道,“小孩子才需要有人规范和引导,需要有人教,我可是个有头脑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我需要什么人教啊?我是通过和朋友们的分析,一下想明白了!”

陆曼曼不管神情还是说话语气都是一板正经的,她不敢再草率了,周严丰一贯的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敏锐的不像话,可他那么问,已经不是敏锐了,是有些敏感了。

陆曼曼感觉到他是在患得患失,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肯定地打消他那些胡思乱想才行!

周严丰确实如陆曼曼所想,有些的敏感了,他虽说不介意她跟好友们寻求帮助,那代表她也是在乎他的,她也迫切的想要解决当下问题,但一瞬间又怕她没有真正的搞明白,怕她还是在哄着他。

他心头抑制不住地涌上百种滋味,先前什么被爱的感觉,被在乎的暖意,顷刻间大打了折扣。

也就陆曼曼及时做出反驳,语气还是那样笃定,他那些负面情绪才稍微打消了些。

但还没有被完全打消。

他想通过她找过哪些好友们来判断,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肉问说,“你跟谁分析过,李知芳?”

陆曼曼可太喜欢被他的大手掌揉揉捏捏了,立马就把脸埋到他手掌里,还轻轻地嗅了嗅。

听他那么问,也没瞒着,“对啊,有知芳。”

她告诉他,“还是知芳有经验,她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她说我就是太理性了,理性到不近人情,这才让你感觉到不放心,说白了都是我没有给过你安全感。”

“她还说两个人相爱容易相守难,想要长久必然要相互付出理解和包容的。”

周严丰听着就点头,心说还得是李知芳。

他心头顿时放心了大半。

不过他好奇还有谁。

陆曼曼道,“裴锦呐,她担心我们婚姻出了问题,今早上就坐飞机过来了,还跟我好好分析了分析你的前途问题,我……”

话未说完就被周严丰打断了。

周严丰一听裴锦,脸色就变了变,还有点难看,“她一定叫你先把我哄住了再说。”

陆曼曼立马就握着粉拳捶他一下。

他是没猜错,裴锦确实那么说过,但她话里的重点分明是想说跟裴锦针对他的前途问题有过什么样的分析,他却关注的是跟她截然相反的地方。

这搁别人身上,陆曼曼就说这是个恋爱脑了,搁周严丰身上,陆曼曼锤他一下之后,转换立场站在他的角度稍微琢磨琢磨就知道了,他这是还对她放心不下,现阶段大概没有解决掉感情问题之前,对其他都没有什么心思。

陆曼曼心想她还是着急了,以为说通了就和好了,殊不知破碎的镜子就算拼凑起来也会有裂痕。

说来说去还是她没有给够他安全感。

陆曼曼伸出两条胳膊就搂住了他脖子,被他刚才亲得红艳艳的小嘴亲了亲他下巴,亲了亲他嘴唇,软语温言极有耐心道,“亲爱的你是不是对裴锦有什么误解,裴锦虽然跟我一样做事有些随心所欲,在感情上直来直去,但她可比我强多了,知芳那么一提点,她就比我还最先搞明白问题所在,一样觉得我有点……怎么说,就是好像有点突破她们认知范围,她给我说,你当初肯定是看我连个头都不回,一定是认定我放下了,不爱你了,所以……”

话未说完周严丰嘴唇就堵了过来。

显然心里的疑虑已经打消了大半。

陆曼曼实在爱他这俊逸的面庞,爱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好吻的唇,是真的很好吻,光是那迷人的唇线就叫人联想翩翩,两片唇不薄不厚,很软很软,清新温暖又带着些冷冽,男性荷尔蒙气息满满。

还有他口水都是甜丝丝的。

陆曼曼美滋滋地与他接吻,亲完之后眼神都恋恋不舍地拉着丝,又捧住他的脸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要是心里还不放心,看我以后表现就知道了。”

周严丰快被她那种爱恋迷恋的眼神看得融化掉了,一颗心完完全全地在她身上,她一句话能叫他到了地狱,一句话也能叫他到了天堂,他现在就在天堂。

他握着她的手道,“可以吗?”

陆曼曼失笑,“当然可以了,为什么不可以?”

周严丰就亲了亲她唇畔道,“那我要看你的表现。”

陆曼曼表示没问题。

周严丰立马就摸着她那只空的手指道,“周太太,你婚戒呢。”

陆曼曼摸摸他的脸道,“你送我的婚戒和首饰,我都收到一只百宝箱里了,今天出来之前已经叫秘书打电话给香江那边,叫他们把箱子寄过来。”

她道,“等寄过来我就戴上!”

周严丰以为她扔到了海里。

陆曼曼当初还真有那种心思,但她脸上可一点不敢表现出来,而是哭笑不得道,“我不可能那么做,就只是锁起来了,它们现在还完好无损!”

她真是怕他了,怕的不是他胡思乱想,是他每一个所思所想都能精准地正中真相。

他这样的人是很难糊涂的,可太清醒也意味着曾经有多饱受折磨。

陆曼曼又感到心疼,搂住他又亲了亲,跟他保证说戴上婚戒就第一时间给他看,看他脸上终于露出笑来,这才松开了他。

也才想起不是让他吃饭吗,饭呢?

她忙把保温桶又抱过来,这次不等她拧,周严丰就接过去用他的大手掌稍微使了使劲,那盖子就转动开了。

陆曼曼本来还美滋滋地说给他带了面条,他以前在家里就最爱吃劲道的面条了,她专门叫酒店后厨现擀的,面条的汤是大棒骨和鸡肉炖出来的,里面除了时令蔬菜还有大块大块的牛肉块,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可以说相当营养丰富,味道鲜美了。

等周严丰打开盖子,她就拿起筷子迫不及待挑起两根面条要喂到他嘴边,结果这才刚刚挑上,面条就断了,断了!

周严丰失笑,“浸得有点久了。”

面条很容易糊的。

陆曼曼脸上顿时垮下来,有点垂头丧气。

周严丰可一点不介意这糊掉的面条,这代表的都是他太太的心意。

他很快当着她的面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陆曼曼都得轻轻拍他后背,要他慢一点再慢一点,多多咀嚼咀嚼,可别再伤到胃了。

等到他吃完,她就掏出手绢给他把额头上出的薄汗擦掉,再给他擦擦嘴。

周严丰情不自禁俯下身又搂住她,感觉幸福极了,但还记挂她脚上挑掉的水泡,很快就抱起她抱到了床上,给她脱掉两只鞋子检查过后,重新涂了碘伏和药粉。

这时候正是中午休息的时候,但震区整体上还处于忙乱,周严丰即便回来也没法待太久。

他很快就要又出去了。

陆曼曼朝他那里瞥了一眼,叫他换条裤子再出去吧。

周严丰脸上都有些赧色。

他是实在忍不住了,自己也感觉前面有点又潮又湿。

陆曼曼真怕他憋坏了,这距离晚上还有一个下午呢,她看看外面,这也不能啊,青天白日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个人,不小心从缝子里看到些什么。

不过视线落到门板和墙那个夹角里,好像也……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