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女孩儿压低声音制止,白净的小脸儿已经露出不悦,攥着男人的小手紧了几分:
“我不需要什么物质基础。”
一鼓一鼓的腮帮子气急了唯恐破开,宋年珩连忙捏了捏手心里柔软的小手,轻轻安抚。
这种话,他从小听到大的,不过就是换了一个说法,没什么觉得羞耻或者打击自尊的。
轻轻圈住手心里的柔荑,宋年珩不疾不徐地看着商家夫妻,沉稳平缓:
“我能理解伯父伯母的爱女之心,诚如你们所知道的,我的现实情况确实和商晚有很大差距。”
女孩儿不满地捏了捏修长漂亮的指头反抗,宋年珩小心屈指挠了挠,女孩儿又乖又不服气地安静下来。
商母将这一切收于眼底,已经对自己女儿的态度了然了。
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商母将它推了过去:
“小宋,这是我朋友在国内开的雇佣团,我想凭借你的资质,不应该委屈在一个保安上面。”
商母来之前已经将他的所有调查得清清楚楚,能在监狱混七年并且好手好脚出来的人,必然有他自己的本事。
更何况,雇佣团,至少比保安工作来得更正式些。
“晚晚很快就要冲击国际荷花奖,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用这个身份陪她走下去。”
指尖点了点名片,商母靠着座椅,随意寻了个借口将女儿支开。
指尖碰了碰男人的掌心,商晚抿唇,回头撞进男人柔软的眼底,唇瓣抿了抿。
“统砸,盯着点。”
可不能因为商母坏了她的计划……
冷淡的眉眼隐于碎发之下,娇小的身影从包厢消失。
“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宋年珩露出一抹疏离的笑容,指骨修长的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掌心还残留着女孩儿的温热触感。
“小宋,晚晚从小就挺喜欢你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只是我不知道,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地方。”
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商母支开女儿,眼底的审视暴露出来: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父母刚过世,晚晚替你挡下的那一劫。”
宋年珩指尖颤了颤,本以为会是刁难,却没想到商母会提到小时候的事。
墨眸深处晕染开一片情绪,唇瓣张了张:
“什么?”
商母吐出烟圈,淡然看着他:
“小巷子里,她被人用砖头砸中后脑,不出意外,是因为你吧。”
没有询问,已经是肯定的回复了。
呼吸蓦地一顿,宋年珩抬眸,放大瞳孔的不可置信。
那不是,梦吗?
掸了掸烟灰,商母继续开口: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抱着她,浑身是血,怎么用力都搬不开,后来送到医院,因为伤到了脑部神经,差一点,晚晚就彻底成了植物人。”
眼底的后怕溢了出来,商母看向宋年珩的眼神越发冷淡:
“我以为你们会没了交集的,直到上次的巡演。”
“那是她获得荷花奖竞争资格的唯一途径,是她追逐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你,中途放弃巡演,闷声不吭地跑回来替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