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这些年的努力铺垫出来的路足够宽，那在她决定放弃那次巡演机会的时候，就等同于亲手将自己的梦想扼杀在黎明之前。”
商母转头吸了一口烟，眼神凉薄：
“两次，小宋啊，你都差点毁了她。”
呼吸被放轻了无数倍，小姑娘躺在血泊中没了动静的模样近乎成了他最近的噩梦。
可噩梦，本该就是梦……
苍白的指腹揉了揉眉心，宋年珩紧紧抿住嘴唇，漆黑放空的瞳孔露出几分呆滞。
迟钝地蜷起指头，宋年珩看着缭绕的烟圈，眼前雾蒙蒙一片可怕极了。
连同女孩儿推门进来的动作，都被放慢无数倍。
“妈妈？”
女孩儿下意识地走到宋年珩身边，长睫颤了颤。
“没什么，你们要是想好了在一起，我和你爸爸不会反对，当然前提是，他有本事养活你。”
提起包，商父也立刻站了起来。
商母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片，烟味夹杂着咖啡的浓郁，在包厢四散开来。
压抑在胸膛里的大石头不住地下坠，瞥见眼尾微红的女孩儿，宋年珩顿了顿，指尾被轻轻扣住。
娇软的女孩儿仰头看着他，紧绷着的小脸儿一片认真：
“阿珩，我们回去了。”
白净的小手轻轻拉着他，长睫凑近眨了眨。
若隐若现的小奶膘被紧绷的小脸儿用力压制。
低低应了一声，宋年珩目光落到桌子上的名片，眸色暗了下去。
“你别在意，那只是……”
女孩儿的话被打断，男人弯腰拿起名片，认真地放在了掌心，深邃的眸子颤了颤，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他们是为了你好。”
或许是他没脸没皮过得久了，甚至察觉不出这是侮辱或者其他了，反而觉得，机会从天而降，他应该感激涕零。
可怎么心口一阵一阵的闷痛，也没有半分高兴的感觉。
怀里小心翼翼地扑过来一团柔软，女孩儿抬手环住他的腰，仰起白净的小脸儿看着他，潋滟的眸光是揉碎了的满天星，一闪一闪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看轻你，你明明，那么好……”
细碎的光暗了几分，又是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和初见时一样。
心口被挤压得酸胀难受，他用力回抱了一下女孩儿，试图缓解近乎窒息的感觉。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42％！”
回程的车上显然气氛压抑了很多，女孩儿不知所措地偷偷用余光瞥他，交叠在一起的娇嫩指头紧张到泛白。
宋年珩沉沉叹出一口气，将女孩儿的指头解救出来，小心翼翼圈住了她。
女孩儿的情绪根本不会掩饰，所以他轻而易举就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空洞的目光落到女孩儿毛绒绒的发顶，宋年珩将下颚抵在女孩儿的肩头。
算得上亲近的动作，女孩儿下意识放轻了呼吸，柔软的身体多了几分僵硬。
修长漂亮的指头碰了碰柔软的发梢，宋年珩垂眸，至今仍然觉得荒唐无力。
怎么会……不是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