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左卿卿顿时一惊,“你是说这河水里有……血”
慕容诺垂首打量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又蹲下身鞠起一捧水,递到左卿卿面前,“你闻闻。”
左卿卿稍稍一顿,才慢慢把鼻子递过去,闻了几息,又摇摇头,“除了泥腥味,没有闻到别的味道啊。”
“所以我才不太确定,刚才也没敢告诉沐清风,我怕是我的错觉。”慕容诺道。
左卿卿一边挠挠头一边向四周张望,最后视线又回到了河面上,“如果你没闻错,会不会有人死在河里了啊”
慕容诺看着她,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左卿卿立即抬起双臂在胸前一护,战术性得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这么冷的天,我可下不了河,再说……连换的衣裳都没有!”筚趣阁
“我没让你下河。”慕容诺无奈道:“只是想你陪我沿着河道往上游去看看。”
左卿卿这才松了口气,“早说嘛,我陪你去!”
两人便沿着河道逆流而上,虽说是矿山,但因为多年荒置,上山的路很是崎岖,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左卿卿便有点打退堂鼓了。
“慕容诺,你确定要这样一直往山上找吗穆将军说过,山上可能会有盗矿贼出没,咱们要不要先回河边等九王爷他们回来了再说啊”
“你不是说,整个桃花镇加起来也打不过你吗你难道还怕几个盗矿贼”慕容诺停下脚步打趣她。
从苏州回来咸城这段日子,她没什么机会外出运动,这会儿呼哧呼哧得喘着气,额角浮起薄薄一层汗,倒是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
左卿卿回过头来打量她,一束午后的阳光正巧从树杈间穿过,洒在慕容诺的乌黑如瀑的发丝上和脸颊上,她粉黛未施,却因为爬山而让脸颊有了两朵粉晕,瞧着,便是女子也移不开眼了。
“我脸上……有东西”慕容诺问。
左卿卿这才回过神来,嘟囔道:“有啊,有美貌!你和你弟弟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吗怎么无论相貌还是性格,都差了那么多,他该不会是老丞相捡回来的吧”
慕容诺‘嗤"地一笑,“你怎么不怀疑我是捡回来的呢”
“你当然不可能。”
左卿卿说得振振有词,“你从小到大都被老丞相夫妇捧在掌心里,吃穿用度,不逊色于宫中皇子,整个朝堂里,魏大人谁的面子都不给,唯独教了你和七王爷写字,你是个姑娘家,又不能继承慕容家的家业,可老丞相却把你捧得比未来家主还尊贵。
反倒是慕容承被晾在一边,要啥啥没有,学啥啥不会,除了逃跑灵活一点,就是个榆木脑袋。若你是捡来的,他们何须如此费心费力得宠你疼你,所以啊,肯定不能是你啊!”
“听你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慕容诺笑道:“不过小承他……”
正说着,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左卿卿直接大步一跨,挡在慕容诺身前,抽出腰侧长剑警惕得观察四周。
“谁!出来!”
并没有人回应她。
慕容诺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还有隐约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动了动鼻子,似是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卿卿,我们去看看。”
左卿卿一脸严肃得点点头,“好。”
两人穿过灌木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慢慢靠近,水流声渐渐变得清晰,却在这时,突然从一棵大树后面窜出一道飞奔的身影。
“小心!”
左卿卿紧紧将慕容诺护在怀里,两人定睛看去,居然是一只受惊的麋鹿朝着书岭深处跑去,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左卿卿心有余悸得大喘一口气,“妈呀,带着你一起走,连我都变得一惊一乍了,这九王爷平时走哪儿都带着你,难不成是在锻
炼心性吗”
“你可以待会儿问问他。”慕容诺无奈得摇了摇头,正想提议返回河边,却突然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气味。
这一次,很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