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幕后黑手
看到邢志国的留言，龙飞又急又气。
急的是此时方一楠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气的则是邢志国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掳走了方一楠，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早知道就不去洗澡了，md！”
龙飞怒骂了一声，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既然邢志国指名道姓的要见自己，那至少可以肯定方一楠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龙飞本想给陆寒打电话，但转念一想，赵心悦待在陆寒那里或许会更安全一些——因为很明显邢志国是冲着他来的，或许赵心悦不在自己身边会好一些。
想通了这一环，龙飞便用手机给赵心悦发了条消息。
他扯了个小谎，骗赵心悦说他和方一楠还在Z省没回来，现在局势紧张，让赵心悦这两天先住陆寒家不要到处跑。
赵心悦很快就回复了他的消息，在答应了他的同时还提醒龙飞，让他和方一楠注意安全。
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后，龙飞思考了一下后便向着楼梯走去。
他上楼进了卧室，走到书桌前拉开了属于方一楠的那个抽屉。
抽屉里，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摆在里面。
龙飞将盒子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打开后，一颗鲜红的将臣血胶囊静静地躺在里面。
“哎，她果然没有把这个随身带着啊。”龙飞叹了口气，随后将盒子关上，放进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为了凌晨去见邢志国，龙飞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回到客厅时，刚好外卖也送来了。
龙飞在餐厅一边吃着外卖，一边把啸天和希斯叫了出来。
在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经过后，啸天气得差点把餐桌给一巴掌拍碎掉。
“对不起，龙飞。”希斯突然满脸愧疚地说，“我在你洗澡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空间波动，可是就只有一瞬间而已，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龙飞惊讶地瞪着她问道：“你说什么？空间波动？就像打开空间通道时的那样？”
希斯点了点头，更加羞愧了。
龙飞安慰她道：“这事不能怪你。邢志国那个王八蛋出现的太突然了，而且你刚刚也说了，只有一瞬间而已，即便你告诉了我，咱们恐怕也阻止不了他绑架楠楠。”
说完，龙飞便摸着自己下巴迷茫地说：“但是这个邢志国就是个普通人啊……他怎么会开空间通道的……难道是靠了科技手段？应该不会，超调局还没有这种科技才对……”
“想那么多干嘛？！”啸天怒道，“就按他说的，晚上去会会他！他只要敢现身，我tm扒了他的皮！”
啸天难得骂了一句脏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龙飞在一起久了从他那里学来的。
“肯定是要去的。”龙飞说，“但不能杀他。”
“为什么？！”
龙飞正欲解释，一旁的希斯却抢先说道：“因为他掌握了开关异次元之门的方法，如果弄得不好他把门开了但他死了，那谁还会关门？”
龙飞诧异地看了希斯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希斯尴尬地笑道：“你能看到的事情我们都能看到，只是啸天这家伙头脑简单不会去深想而已。”
啸天在旁边用力“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这下龙飞更诧异了。
啸天的脾气可是很差的，换平常别人这么怼他，他早一巴掌招呼上去了，可他好像……害怕希斯？
难道是物种压制？
想想也是，希斯毕竟是古龙，即便是万兽之王的虎魂啸天，终究也只是一头老虎罢了，怎么可能比巨龙凶猛呢？
嗯？等下！
龙飞瞪大了眼睛看着希斯，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刚刚、刚刚说，我、我我、我平常看到的，你、你们、你们也能看、看到？！”
希斯点点头，表情更尴尬了，甚至还有些脸红。
龙飞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我的妈呀！
那自己和方一楠、赵心悦那段时间的逍遥日子，岂不是被这俩家伙给看光了？！
而且还是现场直播的A……
要不是现在正面临危机，龙飞此刻真想一头撞死在餐桌上算了。
谁知啸天突然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人类的交尾行为，我才没兴趣看呢。”
龙飞满脸无语地看着他说：“你可真会补刀……”
吃过晚饭后，龙飞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翻看着邢志国的个人档案资料。
根据档案记载，邢志国已经在超调局工作了30多年了，和已经退休的李局是同一批进超调局的“老人”。
单论资历，邢志国在超调局的地位是比曾局还要高一些的。
平常就算是曾局要见他也得提前找他的助手预约时间，见面之后曾局也会尊称他一声“邢主任”或“邢老兄”。
龙飞想不明白，拥有如此资历的人怎么会背叛超调局？
难道就因为那什么“人类不配统治地球”这种离奇的想法？
若真是这样的话，邢志国倒是很符合龙飞印象中那种“疯狂科学家”的刻板印象——性格偏执，脾气古怪，以及，脑回路清奇。
档案资料里虽然有邢志国的照片，但那是30多年前他刚入职超调局时拍的，而且还是黑白的。
照片上的邢志国表情僵硬，笑的也很勉强，身上穿着的是非常有年代特色的西装。
至少从照片上看，邢志国长的还是一表人才的，只是看着照片的龙飞总感觉，这个人的眼睛很奇怪。
怎么说呢。
就是，他拍照的时候肯定是看着相机镜头的对吧？
可龙飞看着他的眼睛，却感觉他正在看着的不是镜头，而是……照片外的自己。
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到原因后，龙飞干脆把资料丢在了一边，懒得去想了。
……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凌晨1点半。
已经做好充分准备的龙飞走出了别墅，来到了当初他和陆雪、白玲以及陈琪琪对打的那个小公园里。
由于现在超调局旧址已经被军方全面封锁了，就连超调局人员也不得擅自进入。
不光地面有军队站岗，就连天空中都有无人机24小时不间断地巡逻。
因此无论是开车还是飞过去，龙飞都要面对军方的阻拦。
和自己人就没必要大打出手了，既然有了具体的位置，那龙飞便可以利用五彩啸天刀开辟空间通道的能力，悄无声息地直接传送进去。
自超调局袭击事件发生以来，龙飞有空的时候便会勤加练习五彩啸天刀的空间能力，现在他已经可以很熟练地使用空间通道了。
而为了躲避无人机的监视，龙飞特意给自己贴上了一张隐符。
但他心里清楚，这也只是个临时措施罢了，如果自己到时候真的和邢志国打起来了，那动静肯定会惊动附近的军队。
不过这个问题就留到那时候再去考虑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和邢志国见面，把方一楠救出来。
凌晨1点50分，站在小公园里的龙飞召唤出了五彩啸天刀，并对着面前的空气凌空划了一刀，空间就像豆腐一样被轻易划开，一条黢黑的空间通道出现在了他身前。
他深吸了口气，随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了通道中。
几秒钟后，位于南苑机场内部的超调局旧址，一块空地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纹。
紧接着，裂纹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撑开了似的，变成了一个“大嘴巴”。
龙飞慢慢地从这个“嘴巴”里走了出来。
随着他的离开，空间通道立刻并拢，随后缓缓消失了。
龙飞看了看四周，忍不住笑道：“果然还是这样移动起来最快啊。”
超调局旧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所有的残砖碎瓦都被运走了，现场只留下了一些建筑的残垣断壁、中心处的那个巨大的深坑，以及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一些有裂纹的地面上还插着表示危险的红色小旗子，旧址外围的四面也被拉上了铁丝网和电网。
天空中不时地飞过几架小型低空低速侦察无人机，不过由于龙飞贴着隐符，因此无人机的摄像头完全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眼见邢志国还没有来，龙飞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接着便握着刀坐在了一根倒塌的房屋承重柱上，索性闭目养神了起来。
……
时间慢慢来到了凌晨2点01分。
闭着眼睛的龙飞脑海里突然传来希斯的声音：“是空间波动，有人来了。”
龙飞立刻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前方10米处，一个空间通道悬浮在地面上，接着，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邢志国闲庭信步地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他是一个人出来的，并没有看到方一楠的身影。
奇怪的是，邢志国出来后，他身后的空间通道却并没有消失。
龙飞站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邢志国。
今年已经60多岁的邢志国看起来却只有40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坚毅，常年做实验、搞研究的他竟然连眼镜都没有戴，妥妥的就是一个帅老头。
这倒是让龙飞有些惊讶。
因为根据他对“疯狂科学家”的刻板印象，邢志国应该是个弯腰驼背，戴着厚厚的高度近视眼镜，身材矮小，长相猥琐，留着地中海发型的糟老头子才对。
不得不承认，他帅的有些出乎龙飞的意料了。
不过这个惊讶也就持续了一秒，便被邢志国打断了。
“龙副局长，好久不见了。”
声音浑厚，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回过神来的龙飞立刻冷笑一声，问道：“咱们之前见过面吗，邢主任？”
“没有。”邢志国面无表情地说，“久仰你这位年轻副局长的大名而已。”
“废话少说吧。”龙飞冷冷地问，“方处长呢？”
邢志国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很守时，我喜欢守时的人。”
龙飞有些不耐烦了——他为了不把邢志国吓跑，已经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和杀气了，可这个邢志国还在这里啰里吧嗦的。
见龙飞没有说话，邢志国突然伸出一只手，做出握手的姿势对着他说道：“我听他说过，你很强。像你这么强的人，不应该局限在超调局这样的小庙里。”
他？
龙飞微微挑了挑眉，看来这事的幕后黑手还不止邢志国一个啊。
邢志国问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计划？我保证，他会对你保护超调局的行为既往不咎。将来的新世界也将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龙飞冷笑着看着他问道：“哦？是吗？他是谁？没来吗？”
“他的身份不便公开。”邢志国说，“只要你同意加入，以后会有机会见到他的。”
龙飞“哼”了一声，又问道：“方一楠呢？见不到方一楠，你提的任何条件都没有意义。”
邢志国不咸不淡地笑了笑，随后朝着身后的空间通道招了招手。
下一刻，让龙飞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一只恶魔蛛从空间通道里快速爬了出来，而方一楠就在它硕大的后背上躺着。
即便离了有10米远，龙飞也能清晰地看见方一楠红润的脸色和微微起伏的胸口——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这只恶魔蛛走到邢志国身边后便停下了脚步，六只眼睛时而看向龙飞，时而看向身旁的邢志国。
龙飞内心惊呆了——这异界魔物好像听邢志国的话似的！
邢志国看着龙飞说：“方处长没事，我给她注射了点镇静剂，让她能够乖乖睡觉。”
接着，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恶魔蛛，又看向龙飞问道：“这东西，你是认识的对吧？”
龙飞“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正在试图确认方一楠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见他不言语，邢志国便自顾自地说道：“这恶魔蛛在那边虽然是杂兵，但在这边可是A级的怪物。光这一点，还不够说明人类的弱小吗？”
龙飞冷笑道：“看来邢主任对人类是真的很失望。”
“当然。”邢志国语气冰冷地说，“在超调局干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对人类的总结是什么吗？就八个字，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人类对待自己的同胞和地球生命的残忍程度远超你的想象。”
“自人类诞生以来，无数珍奇的生物因人类的滥捕滥杀而灭绝。”
“自人类诞生以来，这世上的纷争便再也没有停止过。世界大战，伊拉克战争，巴以冲突……人类的残忍和屠杀从来没有停止过。”
“可在十几年前的那次异界入侵，也就是毁灭了方处长故乡的那次事件中，当时超调局的局长（不是已经退休的李局长，当时李局还是副局长）竟然想向异界求和以避免战争。”
“而条件，就是献出那一个小镇所有的人命。”
龙飞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超调局竟然会有这样的一段黑历史。
邢志国说的这个事他是知道的，不过他所知的版本是后来超调局叫来了军方将异界魔物给赶了回去，而时任外勤处长的曾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捡到了成了孤儿的方一楠。
两个版本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龙飞无法判断，或许曾局和已经退休在家养老的李局知道真正的内情吧。
邢志国此时仍然在发表着他的看法。
“你看看最近的新闻。杀人埋尸，贩卖孩子，欺凌弱小……这样的人类，这样肮脏又愚蠢的人类，值得我们这些人拼了命去守护吗？”
“你也遇到过吧？那些在你的生活中让你恨得牙痒痒的那些人类，那些你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类，真的值得你去保护吗？”
“那些以破坏为乐趣，以屠杀为目的的人类，真的配生活在这颗美丽的星球上吗？”
“那些打着自由民主的口号，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的人类，真的能引导我们这个种族走向下一次进化吗？”
“不！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人类已经完了！”
说着说着，原本波澜不惊的邢志国突然激动了起来。
他的双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了出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龙飞，用近乎吼叫的声音大声说道：
“人类完了！没有未来了！”
“你不知道吗？人类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进化过了！”
“一个没有进化欲望的种族，一个只懂得掠夺和杀戮的种族，除了被淘汰和灭绝，没有任何出路！”
龙飞沉默了。
他必须承认，邢志国虽然是个王八蛋，但他说的话的确有那么一丝道理。
自人类掌握了制造工具的方法后，这个种族就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猛兽们花费数万甚至数十万年进化出来的利爪钢牙，人类只需要磨半个小时的石头就能做到同样甚至更强的杀伤力。
特别是钢铁出现以后，自然界便再没有任何生物能对人类构成武力威胁了。
邢志国说的没错，称霸地球的人类在站上了顶峰后，想的不是如何朝下一阶段进化或拥有更高的追求，而是停滞在原地，不断贪婪地索取，索取，索取。
而当和平的索取得不到满足时，暴力的争夺便走上了舞台，但个人的暴力所能获取的东西却太少了。
因此，集团的暴力——战争，出现在了这个星球上。
而战争给人类带来了什么？
鲜血，恐惧，死亡，以及绝望。
龙飞差点就信了邢志国的话了。
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他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邢志国义愤填膺地说道：“别的国家不说，就说我们自己。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一部野蛮的掠夺史！”
本来内心有些动摇的龙飞听见他这么说，立刻眉尖微微向上一挑。
他直勾勾地看着邢志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邢志国没有听见他的话，仍旧自顾自地大声道：“就算抗日战争也好，解放战争也好，还是抗美援朝、抗美援越也罢，都不过是当权者为了利益而做的利益交换罢了！”
龙飞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他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冷冷地警告道：“你再说一遍？”
邢志国以为他是没听清楚，便大声重复道：“我说！不管是抗日，还是……”
“咚”的一声闷响，龙飞的身影伴随着一阵巨大的烟尘瞬间消失。
下一秒，一把闪着五色光芒的唐刀顶在了邢志国的喉结上。
与此同时，一旁的恶魔蛛突然变成了三段，背上的方一楠也不见了。
邢志国惊恐地看了一眼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恶魔蛛，接着他低头看向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以及站在他另一侧，单手抱着方一楠、连看都没看他的龙飞。
“你……你……”邢志国惊的舌头都有点打架了，“你怎么……怎么……”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只不过是歪理罢了。”龙飞冷漠地说，“还有，你要是再敢侮辱我们的先烈，我会让你亲身体会一下当年先烈们遭受的苦难和折磨。”
说完，龙飞抱着方一楠向后跳了一步，拉开了他和邢志国之间的距离。
他不杀邢志国，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家伙提到的那个“他”，还不清楚身份。
邢志国见龙飞离远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恨恨地看着龙飞说：“他说得果然没错，你根本不是人类，不会理解我的想法的。”
“纠正你两个错误。”龙飞轻轻地将方一楠放在地上，随后站起身看着邢志国说，“第一，我是人类。不管我拥有什么样的力量，都无法改变我是人类这个事实。”
“第二，我不理解你的想法纯粹是因为你说的是歪理，而不是道理。我想不光是我，换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理解。”
龙飞冷笑着看着他说：“你说人类不值得被保护？你说我们保家卫国的战争是当权者的利益交换？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到了母猪的屁股缝里，被夹傻了。”
此时，他想起了之前超调局被袭击时被众人拼死保护在中间的唐静，便缓缓说道：“我承认，你说的这些喜欢干腌臜事的人类是存在的，而且并不少。但所有的人类都是这样吗？哪怕仅仅是为了那些善良的少数人，我们的保护和牺牲都是有意义的。”
“这颗星球最原始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无论任何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生物，都必须遵循这个法则。所以你说的，因为人类而导致很多生物灭绝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却不是根本原因。”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龙飞眼神冰冷地瞪着他说：“别的国家发动战争是什么目的我不管，我只知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先烈前赴后继、不怕牺牲地保护住了这个国家，你我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说着，龙飞还忍不住嘲笑了他一句：“怎么？你是想像印度人一样在集齐了元素周期表的恒河里洗澡，还是想像棒子和小日本一样连上街买个菜都可能被m国的大兵揍呢？”
邢志国被龙飞骂的老脸通红，可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
龙飞举起刀，刀尖指着邢志国，语气冰冷地说：“你背叛超调局，背叛国家和人民，害死了那么多同志和战友，这笔血债别想用一番诡辩就能逃脱。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眼见谈判失败，人质还被救走了，邢志国立刻转身想要逃进空间通道里。
可现在的龙飞速度比子弹还快，他只是一个瞬身就到了邢志国的身后，接着狠狠一脚踢中了他的肚子。
邢志国的身体立刻弯成了虾子一样的形状，“嗖”一下就飞了出去。
接着，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一根只剩下了一半的柱子上，早已破烂不堪的柱子无法承受住这样的撞击力道，几乎瞬间就被撞成了碎片。
邢志国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可当他抬起头时，原本还在十几米开外的龙飞却已然来到了他的眼前。
龙飞右手提刀，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单手就将他给拎了起来。
邢志国双手用力地抓住龙飞揪着他衣领的手，两条腿在半空中使劲地蹬着，试图挣脱龙飞的束缚。
可龙飞的手就像机械钳子一般死死地卡着他的脖子，被拎到半空的邢志国无论如何挣扎，却始终挣不脱不开。
龙飞微微仰起头，眼神冰冷地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般，他问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叫他出来见我。”
“太……太迟了。呵呵呵。”被龙飞掐的脸色涨红的邢志国艰难地冷笑道，“他、他早知道你、你不会答应我的、我的条件。太迟了，太、太迟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个屁！”
龙飞狠狠地将他砸在坚硬的地面上，邢志国再次吐出了一口血，这次他很干脆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龙飞准备弄醒他继续审问的时候，身后的那条空间通道中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而龙飞对这个声音却是很熟悉的。
“你杀了他也没用，太迟了。”
龙飞立刻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白的、长得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迈着轻柔的步伐，缓缓地从空间通道里走了出来。
这男人微笑着看着龙飞，轻轻说道：“小龙飞，多日不见，你的力量更精进了。”
龙飞吃惊地丢下了邢志国，指着这个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