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宣战
“你……你是……将臣先生？！”
来人正是失踪了很久的将臣。
看着龙飞一脸惊异的表情，将臣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为什么见到我还这么惊讶？”
“你……你怎么会……”龙飞指着他身后已经消失的空间通道说，“你怎么会从那里出来的？”
“因为这个通道是我开的。”将臣笑道，“你不会以为这个小邢能像我们一样掌握时空力量吧？”
龙飞立刻皱起了眉头。
将臣叫邢志国“小邢”，他俩是认识的！
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的，嘴角还有鲜血的邢志国，将臣笑了笑，看着龙飞说：“你下手太重了点吧？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还怎么去查他背后的人呢？”
龙飞紧紧抓着刀，面色严峻地反问道：“还用找吗？他这不是自己出来了吗？”
将臣依旧保持着笑容，他说道：“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是没办法，我和小邢的交易内容就是保住他的命。”
话音刚落，他便勾了勾手指，地上的邢志国的身体立刻漂浮了起来，随后飞到了将臣的身边，停住了。
龙飞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将臣做任何事情。
他一个瞬身移动到了还在沉睡中的方一楠身边，同时改用双手握刀，紧张地盯着离他不到10米远的将臣。
将臣倒是没有搭理龙飞，他先是对着濒死的邢志国吹了口气。
一道蓝色的寒气从他的嘴里吹出，飘进了邢志国的身体里，原本还因疼痛而皱着眉头的邢志国，表情立刻就变得轻松了许多。
看来是将臣治好了他的伤。
龙飞咬着牙问道：“为什么？！”
将臣转过头看着他，笑着问道：“你说什么？”
龙飞怒不可遏，他大声质问道：“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
将臣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苦笑道：“你声音小一点，吵得我都耳鸣了。”
龙飞全身都在用力，就连表情都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想不通，向来和超调局关系还不错的将臣，怎么会是邢志国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
将臣再次打开空间通道，先是将邢志国给扔了进去，随后他看着龙飞笑道：“小龙飞，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来到外面的世界生活。”
“你不是可以用我的身体吗？！”龙飞怒道，“等我死了，你拿走我的身体就好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哦，这是到了反派有问必答环节了吗？”将臣笑着说，“其实我以前也觉得，不管是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还是动画也罢，那些反派都是问什么就答什么，实在是太蠢了。”
“不过这自己当一回反派后，我突然就能理解那些人了。”
将臣笑了笑，随后仰起头看着星空，接着再次看向龙飞，缓缓说道：“因为对自己有自信，所以才会知无不答。不过这次我并不打算告诉你。”
“你！”龙飞被他气得直翻白眼。
将臣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不禁笑道：“人类可真是有趣的生物啊，和你们接触久了，就连我都开始变得像人类了。”
不过随后，他立刻话锋一转，盯着龙飞冷笑道：“但我最讨厌的，就是人类。”
这时，一架正在天上巡逻的无人机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方一楠。
这是龙飞的失误，他忘记给方一楠贴上隐符了。
凭借被啸天和希斯力量加成过的非凡听觉，龙飞清楚地听到外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拉枪栓声以及装甲车履带和发动机发出的声音。
将臣也听到了周围的动静，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嗯，没错，人类是真的惹人厌恶。”
此话一出，龙飞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他以最快的速度用希斯的古龙魔法张开了一个魔法防御结界，将自己和方一楠包裹在了其中。
或许是怕一个结界不够，他又连续张开了好几个，直到他俩被里外里包得快看不清人影了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将臣发动了攻击！
他缓缓蹲下身，对着地面狠狠打了一拳。
就在龙飞已经看到了围过来的士兵和装甲车的瞬间，超调局旧址外围突然在一阵地动山摇中出现了一圈巨大的裂缝。
“不要！”
伴随着龙飞的喊叫声，一群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士兵眨眼间就掉进了大地的裂缝中，就连装甲车都掉了进去。
霎时间，惨叫声从四周不断传来。
可下一秒，大地的裂缝竟然又自己合上了！
而那些惨叫声也跟着瞬间消失。
“我cNmd！”龙飞怒骂一声，瞬间从结界里冲了出来，举刀就朝着将臣砍了过去。
然而龙飞人还在半空中，身体却突然停住了！
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两只大手般将他死死捏在了半空中，他虽然保持着举刀前冲的姿势，可身体却完全不能动弹。
将臣缓缓站起身，抬起头看向龙飞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骂人呢？这习惯可不好，下辈子别再有了。”
说罢，他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用一根手指遥遥地指向龙飞的左臂。
紧接着，他的指尖射出一道蓝光，正中龙飞的左臂。
被打中的瞬间，龙飞感觉自己左臂的所有感觉竟然全部消失了！
不光是知觉上的消失，就连寄宿在左臂的将臣的力量也同样感觉不到了！
将臣看着龙飞笑道：“你的力量是我给的，现在我要拿回来了。”
说完，他那根射出蓝光的手指轻轻一勾，刚刚那道蓝光竟又从龙飞的左臂中飞了出来，回到了将臣的指尖中，消失了。
接收到力量的那一刻，将臣满意地笑了起来，他说道：“不错不错，你的成长果然超出我的预期了。”
动弹不得的龙飞快要急死了，可是面对将臣的绝对实力压制，他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定在半空中干瞪眼。
尽管左臂的知觉已经恢复了，可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将臣给他的力量已经没有了。
将臣指着龙飞手里的刀说：“五彩石就送你了，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小补偿吧。”
龙飞刚想说“补偿你奶奶个腿儿”，却突然感觉自己胸口一凉！
等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将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他的胸口也被将臣的手臂完全贯穿了！
诡异的是，无论是他胸前的洞还是将臣的手上，一滴血都没有。
他现在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有一股冰冷到让自己的魂魄都忍不住颤抖的寒流正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破坏。
突然，希斯和啸天一左一右出现在了将臣的身后。
这一龙一虎都现出了本相，暴怒地朝着将臣狠狠抓了过去！
“哎~”
将臣头也没回，他轻轻叹了口气，希斯和啸天的爪子也瞬间如同龙飞那样被定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我都忘了，你身上还有刀魂。”将臣笑了笑说，“不过这条小蜥蜴你是从哪抓来的？算了，不重要了，反正你死了，这俩刀魂也会跟着消失。”
说罢，他轻轻将手臂从龙飞的胸口拔了出来。
随着他手臂的离去，龙飞的意识也跟着缓缓远离。
此时啸天和希斯惊恐地发现，龙飞胸口的伤口竟然结冰了！
将臣缓缓落回了地面，他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龙飞和两个身形逐渐变得透明的刀魂，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他打了个响指，接着便转身走进了空间通道里，和通道一起消失了。
龙飞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天空中掉了下去，而希斯和啸天因为力量快速流逝已经变回了人形，就连现身状态都快维持不住了。
二人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奋力接住了即将摔在地面变成一滩碎肉的龙飞，并将他轻轻地放在了方一楠的身边。
接着，啸天和希斯互相看了一眼，二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了绝望。
下一秒，他们的身形就消失了。
由于龙飞即将死亡，之前护着方一楠的多层魔法结界也崩溃消失了。
龙飞还剩下最后的一丝意识，他听到远处传来了坦克的轰鸣声和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巨大噪音，可就连这声音都仿佛在逐渐远去一般。
脑海里，啸天用悲凉的声音说：“永别了，兄弟。”
随着听觉和视觉的相继失去，龙飞努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想让自己慢点死。
他还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他还想再多看看身边的方一楠。
此刻他心中想着：“还好心悦不在这里。要是被她看到我死了，她指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呢。”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但随着意识的渐行渐远，龙飞仿佛看到身前不远处出现了那个仅见过一次的阴曹大门。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熟悉身影带着牛头马面从门里走了出来……
“范无赦啊……哎……”
龙飞缓缓闭上了眼睛，即便再不情愿，但此时也只能认命了。
对不起，心悦。
对不起，楠楠。
对不起，超调局的大家。
我，先走一步了。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已经去世的郑欣荣他们正在阴曹大门里，对着他笑着招着手。
接着，他便眼前一黑，身体也仿佛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开始不断地下沉，下沉，下沉……
……
“龙飞……龙飞……”
似乎有人正在呼唤自己？
“龙飞……龙飞……”
这声音好熟啊，是谁来着？
“龙飞……龙飞……龙飞！你再不睁眼我就要揍你了啊！”
哦，原来是方一楠啊。
嗨！
这傻丫头，我都死了，她还说这种威胁我的话干嘛？
“我数三下！你再不睁眼我可要动手了！一！二！”
数吧数吧，就算你把我碎尸万段了我也不会怪你的，谁让我没有遵守约定，没能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呢。
诶？等等，我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能听到方一楠的声音呢？
“三！”
“咚”的一声闷响，方一楠狠狠一拳砸在了龙飞的胸口上。
“哎呦！”
龙飞猛地睁开眼睛，头晕目眩的他立刻感到胃里一阵恶心，随后他赶紧侧过头去，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
“呼~没事了没事了，他活过来了。”卫小冉站在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同时缓缓地将几台连着龙飞的监护仪的线给拔掉。
龙飞麻木的身体伴随着那口黑血的吐出，逐渐恢复了知觉。
他惊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个被将臣戳穿的洞已经不见了，虽然衣服上还有一个手臂粗细的洞口，但自己胸前却是完整的，他甚至还能看见自己的胸毛。
陆寒蹲在他身边，一边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龙飞转头看向陆寒，他吃惊地问道：“陆局？！你怎么会在阴曹地府里？！”
“你脑子没事吧？”站在他身后的李潇潇说，“什么阴曹地府？你做梦呢？”
龙飞仰起头看向李潇潇，随后又转头看了一圈周围。
曾局，陆寒，卫小冉，李潇潇，蒋齐，这些和龙飞熟知的同事朋友们都围在了他的身边。
在更外围，还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正在警戒着。
而当龙飞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靠在方一楠的怀里的！
二人的关系在超调局早就不是秘密了，所以对于他们的举动，周围的人也没什么反应。
看着方一楠那张哭得通红的脸，以及她眼角还挂着的泪珠，龙飞笑了笑，问道：“楠楠，是你救了我？”
“嗯。”方一楠强忍着激动说道，“是希斯。希斯在我睡着的时候告诉我，你快死了，叫我赶紧醒来。然后我马上就醒了。”
“希斯？”
龙飞诧异地瞪起了眼睛。
难怪只有啸天和他道别，没听见希斯的声音，原来她是找方一楠去了。
古龙这种生物确实神奇啊，寄宿在一个人的体内居然还能托梦给另外一个人。
龙飞在方一楠和陆寒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他看着方一楠问道：“你醒了，然后呢？你怎么救的我？我胸口都被捅穿了诶。”
“你还说呢！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方一楠哭泣着捶打着龙飞，一边哭一边说，“我看到你躺在我身边，胸前还有个洞的时候，差点就吓晕过去了。”
“我推你也推不醒，叫你也没有回应。看到你脸都黑了，我真是想陪你一起死的心都有了。”
说着，方一楠指了指旁边地面上放着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说道：“最后一颗胶囊。幸好你带在身上，还被我找到了，不然我真的就要失去你了。”
说罢，方一楠紧紧地抱住了龙飞，而陆寒则很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龙飞看着地上那个空空的盒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
将臣。
呵，竟然又是将臣。
被他杀了，又被他救活了。
讽刺啊！
真他奶奶的讽刺啊！
但是很奇怪，按理说吃了将臣血胶囊，在恢复伤势的同时还会获得一些将臣的力量才对。
可龙飞现在全身发软，别说将臣的力量了，连自己的力量都没剩多少了。
和方一楠拥抱了一会儿后，二人这才缓缓分开。
龙飞摸了摸她的头，勉强笑道：“好了好了，不伤心了。我这不是没死吗？别哭了，乖。”
“嗯。”
方一楠擦掉脸上的眼泪，冲着龙飞笑了笑。
这时，曾局走过来问道：“龙飞，到底出什么事了？”
龙飞看着曾局，沉默了半晌后，缓缓开口说道：“去我家说吧。”
曾局点点头，随后对众人吩咐道：“陆寒，你和我去龙飞家。蒋齐，找军方尽快把今晚的监控视频资料调出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小冉和潇潇回去待命。”
回家的路上，方一楠开车，陆寒坐在副驾，龙飞则和曾局坐在了后排。
龙飞扒着副驾的座椅把脑袋凑到陆寒旁边问道：“陆局，今晚的事情心悦知道吗？”
陆寒说：“我没敢告诉她。楠姐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的时候，我只跟她们说我出去一趟，没说具体什么事。”
“那就好。”龙飞松了口气，随后坐回了座位上。
然而等众人到达龙飞家的时候，却发现别墅里的灯是亮着的。
可龙飞清楚地记得，他出门前是关了灯的，这种级别的小区也不可能进小偷。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果然，龙飞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自己腿的赵心悦。
这会儿天都快亮了，赵心悦却一直没有睡。
见龙飞和方一楠回来了，赵心悦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龙飞身前，用力抱住了他。
龙飞惊讶极了，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陆局家待着吗？”
赵心悦紧紧地抱着龙飞，头也不抬地说：“我担心你们出事了。陆局急急忙忙地出门，也不说什么事，静姐就猜到肯定是超调局又出事了，我马上就联想到你们了。”
接着，她抬起头看着龙飞，泪眼婆娑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方一楠赶紧上来安慰赵心悦，“你看，我们这不是都好着呢吗？”
龙飞也笑道：“是啊，都好着呢，别担心啦。”
赵心悦立刻笑了起来，这时，她终于看到了站在二人身后，一脸尴尬的陆寒和曾局。
她吓了一跳，立马松开了龙飞，恭敬地打招呼道：“曾局，陆局。”
随后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曾局陆局，你们怎么来了？都这个点了……”
眼看要穿帮，龙飞立刻说：“两位领导来和我们商量点事。那个……心悦，有东西吃吗？我好饿。”
赵心悦的注意力马上就被他吸引了过去，她笑道：“当然有。你去坐会儿，马上好。”
说罢，她便兴高采烈地跑到厨房去了。
四人皆是松了口气，随后纷纷换鞋进门，坐在了沙发上。
趁着赵心悦正在厨房忙活的功夫，龙飞用最快的速度将今晚在总部旧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龙飞还看着曾局，小声问道：“曾局，邢志国说的事情是真的吗？超调局真的曾经为了与异界议和，牺牲掉了整个小镇的普通人？”
“这怎么可能呢。”曾局愤怒地说，“李局的前任戴局，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而且他还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你觉得这样的人会牺牲老百姓吗？”
“我就知道他是扯淡的。”龙飞笑道，“果然科学疯子的脑回路都很清奇。”
玩笑过后，四人陷入了沉默。
现如今，邢志国的去向和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身后的那个人才是最大的麻烦。
将臣，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僵尸真祖，上古真神之一，他到底有多厉害，龙飞现在是深有体会了。
先不说他需不需要借助异界魔物的力量来毁灭人类，单凭他自己的力量，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类加起来也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这时，方一楠缓缓说道：“我猜，将臣肯定是有什么不能亲自出手的理由，这才想要利用邢志国来开启异界大门，用异界魔物来消灭人类。”
“我和你想法一样。”陆寒说，“将臣在阴影里藏了这么多年，真要动手早动手了，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曾局看着龙飞问：“既然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向人类开战，那为什么还要和你交易，还帮了你那么多忙呢？”
龙飞苦笑着说道：“直到他从我身体里拿走那部分本就属于他的力量时，我才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恐怕这家伙最开始并不打算去碰异界这个不稳定因素的。”
他缓缓解释道：“将臣最初的打算，大概是找一具能够让他自由行动的人类的身体，然后亲自出手毁灭这个世界吧。但很不幸，这么多年了除了我没人中他的圈套。”
“而根据他自己的说法，无论是他直接或间接，哪怕是教唆别人杀的人的身体，他都是不能用的。而我在超调局干了这么几年，非但没死，反而还越来越强大了。”
“我估计，十多年前的那次异界入侵事件，就让他意识到了还可以用异界魔物们做替代品这件事。反正对他来说，灭亡人类是最终目的，不是他亲手干的可能对他来说也就是少了点乐趣吧。”
“眼看我‘因公殉职’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索性就唆使邢志国这个疯子了。偏偏邢志国还很吃他那一套，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那他不自己动手的理由是什么？”方一楠问，“哪怕他每次只能在这边的世界待半个小时，以他的力量来说，半个小时已经足够做很多事了不是吗？”
“这一点是我的猜测。”龙飞说，“就像我们俩都知道孙大圣，可在欧洲行之前，咱们从来没见过大圣一样。这些超脱的存在必须对其加以限制，才不会对世界的平稳运行造成影响。”
“哦，我明白了。”方一楠恍然大悟说道，“就是说，将臣也是被这个规则限制了，所以他不能干预这个世界或人类的发展，只能拐弯抹角地找别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对，就像大圣当年去取经一样。”龙飞摇着自己的手指头说，“他在取经路上唯一做过的干涉人类的事情就是打死了几个欺负平民的山贼，结果就换来了一道紧箍咒。我想，这既是观音提供给唐僧用来制约他的手段，估计也是对他擅自干涉凡间之事的惩罚吧。”
陆寒疑惑地问道：“那要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们能逼得将臣亲自出手对凡间做些什么事，他是不是也会受到什么人的惩罚？”
“估计是的。”龙飞说，“但这恐怕是很难的。那家伙活了这么久了，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也是，哎~”陆寒叹着气说，“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旁沉默了半天的曾局突然说道：“好办。像十几年前一样，把异界的入侵者们赶回去就行了。将臣我们或许动不了他，但他也无法奈何我们，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个机会。”
方一楠凑近龙飞，小声问道：“可你不就差点被将臣杀了吗？这不算违规吗？”
龙飞苦笑道：“我的身体里寄宿着他的力量，理论来说我已经不属于凡人了，所以他杀我这件事原则上是不违规的。”
“好吧。”
众人正说着话呢，整个房间的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龙飞立刻警惕了起来——他现在力量全无，虽然还能感觉到啸天和希斯的存在，但他们三个现在都非常虚弱，这要是打起来肯定要吃大亏的。
下一秒，邢志国的身影缓缓地从空间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又恶狠狠地看了眼龙飞，随后说道：“三个月后，在西伯利亚平原将会开启最大的一扇异次元之门。灭亡之时即将到来，请你们……赶紧去死吧！”
他的话音刚落，陆寒和方一楠同时掏出了枪并对他射击。
然而，子弹却被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挡住，在邢志国眼前溅出了一些火花，却并没有伤到他。
邢志国怒目圆睁，他没有在乎陆寒和方一楠的攻击，而是指着龙飞怒道：“你给我等着！我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邢！”
龙飞虽然没了力量，却依然硬气地冷笑道：“行啊，等着你。”
邢志国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便转身走进了通道中，随通道一起消失了。
就在通道消失的瞬间，房间里的灯光也恢复成了原样。
端着一盘饺子的赵心悦站在消失的通道后面，满脸震惊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