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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题诗

段昊初见石栏上的那首诗,忍不住赞叹道:“六桥烟柳系诗舟,墨泼苏堤春色流。若得孤山梅一枝,不羡琼林宴上游。这人写的真有意境,好一个淡泊名利、亲近自然,仿佛那副画面就在眼前。”

刘文昌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慢慢道。

“这六桥:一名映波,一名锁澜,一名望山,一名压堤,一名东浦,一名跨虹,皆在苏堤上,沿堤植垂柳。”

段昊听了,点头称赞:“果然,能在如此风景中提笔作诗,必定是个性情高洁之人。”

林向安在一旁看两人一唱一和,便笑着说道:“两位兄台,倒是好兴致,见这美景如此,不妨各自题一首?”

刘文昌听后,笑容愈加温和,转向林向安道:“这美景怎能少了你?此情此景,不提笔写首诗,岂不辜负了良辰美景?”

段昊初也笑道:“正是。我们五人难得共游此地,不如各自题一诗,留作纪念。”

林向安微微一笑,心中已略有构思,便拈起笔来。

尽管他并非诗才出众,但眼前这如画山水,实在激起了他胸中的一番诗意。

他从摊贩处买来笔墨,找到一个空地,稍作思索,便大笔一挥,一气呵成。

“六桥烟雨一肩挑,压堤敢作擎天桥!醉把西湖砚池水,写尽江南万古潮。”

林向安放下笔,心满意足地望向四人道:“诸位,请吧!”

四人瞧着林向安的诗,纷纷笑着称赞。

“‘醉把西湖砚池水,写尽江南万古潮’,没想到你竟如此豪放!”

段昊初大笑道,便他接过笔,毫不犹豫地题下自己的诗:

“映波桥下碧粼粼,照见青衫磊落身。他日若得题雁塔,归来再扫壁上尘。”

这首诗道出一个学子的心声,雁塔题名象征进士及第的荣耀,暗含着对未来的期许。

紧接着,刘文昌拿起笔,沉思片刻,写道:

“锁澜不锁少年心,墨龙腾壁作长吟。若得禹门三尺浪,与君同跃化金鳞!”

他借用了典故,寓意着同窗共赴科场,志向如潮,气吞万里,鼓励大家同心向前。

孙文石静心思索了片刻,缓缓写下自己的诗:

“跨虹直上叩星关,摘得文光作玉鞍。莫笑狂生诗句险,要留云汉一行丹!”

他将科举比作登天摘星,尽显出读书人敢于孤勇、追求光明的志向。

最后,杨辉接过笔,眉头微皱,似在沉思,最终也写下了:

“东浦桥头月半弯,芦花瑟瑟客衣单。十年湖上题诗壁,不及家山一盏寒。”

杨辉的诗,道尽科举游子的酸楚,出门在外的游子对家乡的思念。

【这诗都是网上找的,我没这文采哈,大家就看着玩,毕竟科举文,还是得写点诗。】

五人互相欣赏着对方的作品,笑语盈盈。

接下来,五人各自看着自己与他人所写的诗,脸上皆带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林向安轻轻点头,目光投向湖面上微漾的波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无论是题诗抒怀,还是归心似箭,我们这些游子终究是要面对各自不同的命运,今日如此共赏美景,便也算是无憾。”

段昊初用手指轻敲着石栏,微笑道:“正是。诗词虽好,却始终不能抵过实实在在的功名与荣耀。谁不想早日披上状元冠,登上金榜题名?”

刘文昌轻笑:“是啊,寒窗苦读,就为这一朝。眼下这种轻松自在的氛围,倒是让人忘却了无数的忧虑。一旦考试结束,这种无拘无束的时光,怕是不会再有。”

考试结果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是每个读书人必须面对的槛。

孙文石深吸了一口气:“不论如何,既然我们已在此,就该珍惜此刻。”

杨辉沉默点点头,活在当下,倒是能暂时忘记一些烦恼。

几人题了诗,并没有留下名字,之后还有辩论,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

辩论在西湖边的一座古朴宅院内举行。

宅院依湖而建,四周绿树成荫,湖水波光粼粼,环境幽静宜人。

院内早已布置妥当,几张长桌整齐地排开,书卷、笔墨、香炉等物品,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息。

微风拂过,香气和湖水的清凉交织在一起,带着一丝安逸与宁静。

一行到达时,院内已有不少学子聚集。

大家或在低声讨论,或独自站在一旁,眺望湖面,似乎在思索即将展开的辩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院门在接近开场时便缓缓关闭。

走进来后,林向安淡淡地打量四周。

这座院子古朴典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水榭与池塘相连,假山石径蜿蜒,竹影婆娑,四周的荷花随风摇曳。

透露着一股雅致与宁静,使人不禁放慢脚步。

进来后,段昊初给几人介绍今天辩论的情况。

一般辩论是由书院牵头,但今天是由这宅子的主人田老爷举办的。

田老爷是杭州有名望的商人,家里世代经营出版书局。

他不仅以德行闻名,也常年资助学子,举办各类学术活动,为家族积累人脉,提升声望。

这次,田老爷特意邀请了三位举人作为考官,举行一场针对乡试前的模拟辩论,考核学子们在四书五经方面的学识与思辨能力。

为了增加活动的规模与影响力,田老爷还特意开放了旁听席,邀请了其他学子一同参与聆听。

院子里,至少已有七八十位学子,或站或坐,神情专注,等待辩论的开始。

微风轻拂,荷花的清香扑面而来,桌上摆着一些茶点,供学子们闲暇时享用。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洒在学子们的书卷和笔端,增添了一丝静谧的美感。

田老爷站在院内的主桌前,声音沉稳而浑厚,环顾四周,温和地开口。

“感谢各位才子前来捧场,今日特意邀请三位举人老爷担任考官,望各位能各抒己见,辩论时注意礼节,公正争论,切勿过于激烈。”

话音刚落,田老爷随后环顾四周,继续道:“在此,我亦要为各位介绍三位考官的身份。三位举人皆学识渊博,名声显赫,今日能够倾听他们的见解,实乃一大幸事。”

第一位张举人,年约五十,花白长须,身穿一袭青色长袍,气度不凡,素以通经达典、学问渊博着称,尤其擅长儒家经典的讲解和历史治理之道。

第二位王举人,年约四十,容貌英俊,衣着简洁大方,亦是一位深谙礼法的学者,自幼博览群书,尤以法家学说见长。

第三位李举人,年约三十,风采儒雅,温文尔雅,通晓四书五经,尤其在道德与人性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兼具理性与人情,深得士人推崇。

“如此三位学识渊博的举人,定能为大家带来一场思想的碰撞。”

田老爷话音刚落,张举人便缓缓站起,抚摸着花白长须,目光从容,语气沉稳。

“今日得何老爷盛情邀请,实为不胜荣幸,能够担任此次辩论之考官。承蒙各位学子远道而来,乃是我辈学问的荣幸。”

张举人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学子,继续道:

“今日之初辩,题目是‘仁政与礼法’,此为古今治国理政之根本议题,亦常见于科举考试之中。治民之道,当以孟子仁政为本,还是荀子礼法为纲?”

微微一笑,张举人语气稍凝重,“此议题关乎治国安邦之道,也关乎各位未来的仕途之路。诸位学子,今日在此,便借此辩论,展示各自的学识与见解。望大家各抒己见,切莫偏激。”

言罢,他低头拿起毛笔,将题目写在白纸上。

两位小厮上前将纸张摊开,供在场的所有人查看辩论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