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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汴梁城染成靛青色时,龙傲天踏着菌丝凝成的冰阶登上丐帮总坛。

檐角青铜铃铛发出轻响,新帮主正对着汪剑通灵位独坐,打狗棒上的翠玉在月光下流转着幽光。

";这狼头纹刺青的朱砂里掺了党参汁吧?";龙傲天甩开折扇,菌丝在扇面结成西夏文字,";李元昊的私生子才会用这种止血秘方。";

新帮主猛然转身,烛火映出他耳后未擦净的易容胶。

菌丝突然从房梁垂下,缠住他欲摸向暗器的手腕。";何必呢?";龙傲天用扇尖轻敲对方肩井穴,";你给全冠清送密信时故意写错三处丐帮切口,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拖延西夏铁鹞子南下的时间?";

瓦片突然传来轻响,沐妃雪拎着琥珀灯笼飘然而落。

她腕间菌丝串珠叮咚作响,将一卷泛黄族谱放在供桌上:";大理段氏的情报网查到件趣事——去年西夏王庭闹瘟疫时,有位王子在民间认了个汉人医师当义父。";

新帮主瞳孔骤缩,袖中突然飞出七枚透骨钉。

菌丝瞬间凝成冰盾,暗器撞上时爆开靛蓝毒雾。";小心!";沐妃雪甩出菌丝缠住龙傲天腰身,却见他早已鬼魅般绕到新帮主身后,指尖菌丝如银针刺入对方风池穴。

";你故意让全冠清抓住把柄,是想借他的手清洗丐帮里的西夏暗桩?";龙傲天扯开对方衣领,狼头纹边缘果然有菌丝修复的痕迹,";傻小子,玩无间道是要折寿的。";

墙角菌丝突然聚成阿朱的模样,她伸手在虚空轻点,菌丝幻化出西夏皇陵地图:";三日前我在杏子林见到批戴孝的商队,他们驼峰里藏的可不是丝绸。";她指尖菌丝凝成弯刀形状,";若能将计就计......";

五更天时,龙傲天拎着菌丝酒坛撞开全冠清的囚室。

他故意将酒液泼在对方镣铐上,菌丝立刻腐蚀出细小孔洞。";听说西夏人最爱用鸠羽灰下咒?";他踢开全冠清欲抓向地面的手,";巧了,我这菌丝专吃阴毒之物。";

晨光初现时,丐帮总坛响起九声莲花落。

新帮主当众焚毁三卷带西夏密文的账簿,火光中狼头纹渐渐蜕变成青竹纹样。";此乃汪老帮主临终所授的易形蛊。";龙傲天把玩着菌丝凝成的打狗棒模型,";某些秘密,还是发酵成菌丝酒更有滋味。";

沐妃雪笑着将菌丝蜜饯分给众弟子,却在递给新帮主时突然压低声音:";竹叶青要埋在南诏红土里才能去涩。";她腕间菌丝闪过半片皇族图腾,";你说是不是啊,李慕白?";

正当群丐欢呼着抛起破毡帽时,虹桥下的菌丝突然诡异地扭曲起来。

阿朱幻影在龙傲天肩头浮现,菌丝勾勒出半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那人腰间玉佩,赫然刻着星宿派的海棠花纹。

";夫君可闻过蛇莓酒混着碧磷粉的味道?";沐妃雪笑盈盈将菌丝缠上他手指,琥珀珠里却闪过一抹凝重。

汴河突然掀起浪花,某艘画舫上的菌丝灯笼齐齐转向总坛方向。

晨光里飘散的灰烬尚未落定,檐角青铜铃铛突然被石子击得叮当作响。

人群中挤出个满脸麻子的六袋弟子,他袖口沾着未洗净的菌丝酒渍,抬手指向新帮主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青竹纹:";改个刺青烧几本破账,就敢说不是西夏细作?";

沐妃雪指尖菌丝蜜饯应声裂成两半。

龙傲天用折扇接住坠落的琥珀糖霜,菌丝在扇面游走成丐帮历代帮主更迭图:";这位兄弟可认得汪帮主临终前改良的易容蛊?";他故意将菌丝凝成的汪剑通面容凑近对方,";此蛊遇鸠羽灰则显狼头纹,遇南诏红土则化青竹纹——就像某些人遇酒说醉话,遇事就腿软。";

哄笑声中,三个八袋长老突然掀开破毡袄。

他们脖颈菌丝纹路泛着诡异靛青色,分明是刚中过星宿派毒砂的模样。";改朝换代也得讲究个名正言顺!";为首的长老挥动打狗棒,棒头菌丝竟凝成汪剑通的字迹,";昨夜有人瞧见这姓李的往虹桥下埋西夏密函!";

龙傲天靴底菌丝悄无声息漫过青砖,在供桌下勾住沐妃雪的尾指。

他面上仍挂着懒洋洋的笑,指尖却在她掌心快速划动——三个长老耳后都有新鲜针孔,正是星宿派傀儡术的痕迹。

";密函?";沐妃雪突然轻笑出声,腕间菌丝串珠突然射向屋檐。

三只信鸽应声坠地,爪上铜管滚出沾着菌丝酒香的绢布:";诸位不如闻闻,这味道像不像全冠清囚室里特酿的鸠羽灰?";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质疑的六袋弟子突然抽搐倒地,口中喷出的黑血里游动着靛青色菌丝。

龙傲天折扇轻展,菌丝瞬间结成冰网兜住毒血:";全长老的余毒倒是比本人长情。";他靴尖勾起地上铜管,菌丝竟自动拼出半阙《破阵子》,";好词!

可惜押韵比星宿派的毒砂还糙。";

虹桥方向突然传来菌丝灯笼爆裂声。

二十余道黑影踏着扭曲的菌丝浪涛翻墙而入,手中判官笔均淬着碧磷粉。

沐妃雪旋身将琥珀灯笼抛向高空,菌丝珠串在空中炸成漫天金粉:";夫君,这些宵小弄脏我新染的指甲呢。";

龙傲天揽住她腰身凌空倒转,菌丝大氅卷起的气浪将毒粉尽数反吹回去。

黑衣人面具接连碎裂,露出布满菌丝纹路的脸——竟全是三日前在杏子林";毒发身亡";的全冠清亲信。

";活着当傀儡,死了做菌肥,诸位倒是物尽其用。";龙傲天折扇点地,菌丝如银蛇窜入黑衣人七窍。

他们突然调转判官笔攻向彼此,碧磷粉在晨光里炸成团团鬼火。";好一招斗转星移!";乔峰的声音从三十丈外传来,降龙掌风震碎最后三个黑衣人的天灵盖,";二弟这菌丝功法越发像活物了。";

沐妃雪趁机将唇畔菌丝蜜饯喂进龙傲天口中。

她指尖划过他喉结时,菌丝悄无声息地缠住某个试图溜走的八袋长老:";夫君可要尝尝红土埋过的竹叶青?";琥珀珠倒映着两人几乎相贴的面容,";或者...先处理些发霉的杂碎?";

龙傲天笑着咬碎蜜饯,菌丝酒香突然在整个总坛炸开。

中毒弟子纷纷呕出靛青色血块,新帮主耳后的易容胶竟自动剥落,露出汪剑通亲传的莲花刺青。

先前质疑的六袋弟子挣扎着跪倒:";属下眼拙,求龙公子...";

话音未落,虹桥下突然传来菌丝共鸣的嗡鸣。

阿朱的幻影在龙傲天肩头碎成星光,残留菌丝拼出半张青铜面具的轮廓。

沐妃雪腕间图腾突然发烫,她低头掩住眼中寒芒——那面具人腰间玉佩的纹路,分明与她母妃临终前攥着的毒簪一模一样。

";好戏才刚开场呢。";龙傲天用折扇挑起新帮主的下巴,菌丝在他伤口处凝成朵墨色莲花,";传令下去,三日后丐帮大宴——记得用西夏驼峰当主菜。";暮色浸染汴河时,丐帮总坛已飘起菌丝灯笼。

三十八坛竹叶青在青砖地上摆成莲花阵,烤驼峰的香气裹着菌丝酒特有的清苦,引得群丐围着篝火击打莲花落。

龙傲天斜倚在虎皮软榻上,任由沐妃雪将菌丝蜜饯喂进他嘴里,琥珀珠串在她腕间晃出细碎光斑。

";龙公子这手菌丝化冰的功夫,比当年汪老帮主的擒龙功还俊三分!";八袋长老醉醺醺地捧来酒坛,菌丝在坛口凝成小丐儿讨饭的俏皮模样,";弟兄们说往后乞食都不用破碗了,您给捏个金钵盂......";

话音未落,西北角突然传来菌丝灯笼爆裂声。

沐妃雪指尖的蜜饯核倏地射向暗处,将只灰羽信鸽钉在旗杆上。

龙傲天用折扇挑起鸽爪铜管,菌丝裹着的绢布竟渗出古墓派独有的寒玉气息。

";好生精致的求救符。";他屈指轻弹,菌丝将扭曲的";墓";字拓在酒液中,";瞧着像美人簪花体,可惜掺了碧磷粉的腥气。";酒液突然沸腾,幻化出终南山云雾缭绕的断龙石。

新帮主拎着打狗棒挤进人群,耳后莲花刺青还沾着菌丝酒:";要不要派两队弟子......";

";李兄弟且看。";龙傲天突然用菌丝缠住他手腕,青竹纹竟在月光下显出血线,";星宿派的海棠毒顺着打狗棒浸了七分,这三日运功记得佐以南诏红土。";菌丝顺着棒身游走,在翠玉上凝出个蜷缩的毒蝎。

沐妃雪忽然轻笑出声,腕间菌丝缠住龙傲天腰间玉佩:";夫君昨夜还说要去南海钓鳌虾,怎的又惦记上古墓寒玉床?";她指尖划过求救信末尾的并蒂莲纹,琥珀珠里映出半阙《摸鱼儿》,";这词牌用得妙,倒像是特意押着碧磷粉的韵脚。";

虹桥方向忽然飘来诡谲的菌丝共鸣。

乔峰拎着酒葫芦踏月而来,降龙掌风震碎三丈外窥探的菌丝傀儡:";二弟这庆功宴好生热闹!";他瞥见铜管上的寒玉痕,浓眉骤然拧成山峦,";二十年前家父提过,古墓派的玉蜂......";

话未说完,沐妃雪腕间图腾突然灼如烙铁。

菌丝串珠应声断裂,滚落的琥珀珠在青砖上拼出半幅星宿海地图。

龙傲天折扇轻挥,菌丝将满地狼藉凝成冰雕:";大哥可还记得,去年我们在缥缈峰埋的那坛蛇莓酒?";

";该启封了。";乔峰会意大笑,掌风扫过供桌时,菌丝账簿突然显出血色纹路——正是星宿派弟子混入各派的名单。

五更梆子响时,龙傲天站在汴河画舫上把玩菌丝灯笼。

沐妃雪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抵着他肩头轻笑:";那古墓派的小师妹,可比我腕间的琥珀珠更莹润?";

";夫人在吃三年前的陈醋?";他反手将人揽到身前,菌丝在船舷凝成大理国特有的凤头舟,";当年你假扮苗女给我下情蛊时,用的可是正宗碧磷粉。";

突然,菌丝灯笼齐齐转向终南山方向。

沐妃雪腕间残余的琥珀珠泛起冰霜,映出她骤然凝重的眉眼:";这寒气......是活死人墓的玉蜂王?";

龙傲天指尖菌丝刺破夜空,在银河中勾出个残缺的青铜面具轮廓。

他低头轻嗅沐妃雪发间菌丝蜜饯的甜香,语气却冷如寒潭:";该会会这位把碧磷粉当胭脂用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