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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祁景渊有些脸热,“你真是……”

姜知意抱紧了他,笑得有些得意,“今夜还等你来!”

说完她就轻轻推开祁景渊,笑眯眯地给自己上妆。

周围的宫人们,虽然不知道为何皇上和娘娘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可还是不妨碍他们从皇上含笑的眸子里看出自家娘娘是真的会哄人!

等祁景渊走后,姜知意用过些点心后就去凤藻宫了。

凤藻宫里,底下的小嫔妃瞧见她来了后,立刻规矩地起身行礼。

“给昭妃娘娘请安。”

姜知意抬头看她们一眼,都是这几年才进宫的嫔妃,位份都是宝林。

虽说是新人,可平日里祁景渊去的也不多。

这就导致了这群新人在经历过宫里的拜高踩低后,想要寻求高位娘娘的庇护了。

看着姜知意的得宠,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想跟着她。

可不管怎么明里暗里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姜知意是一概不理的。

她又没失宠,就更不可能扶持新人了。

新人们在她这里讨不了好,就纷纷将目光放在别的嫔妃身上了。

“还是妹妹你得宠啊,皇上这么多日没进后宫了,果然去了你的颐华宫,真是让我们羡慕啊。”惠淑妃笑着说。

惠淑妃跟祁景渊的年纪相仿,也是过了不惑之年,不过轻轻一笑,姜知意就能看见她眼角的细纹,还有眉心那道深深的纹路。

跟着她的虞宝林附和道:“有昭妃娘娘在,皇上哪里能看到咱们呢?”

虞宝林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光彩照人的年纪,可那双刻薄的眼睛还是让她的美丽大打折扣。

“皇上看不见你,你不会去皇上面前多转转?”姜知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虞宝林被噎住了,她都不知道送了多少点心去朝阳宫了。

可皇上就是不见她啊,她能有什么办法?

“羡慕我?那就去讨皇上的欢心,你要成功了,皇上自然去的多了。”

又一句话砸下来,底下的小嫔妃们,有的是得到了鼓舞,有的则是更失落了。

这些年,满宫就多了两位公主和一位皇子。

比起皇上才登基那几年,少的都不能看了。

她们有心争宠,但奈何皇上不多看一眼啊!

鉴于姜知意的位份和她素来不好相与的脾气,倒是没有人敢出言反驳她了。

毕竟这位娘娘过去,可是掌掴过不少人的!

不过一会儿,皇后就从内室出来了,众人立刻起身行礼请安。

等坐定后,皇后轻咳了一声,“今年格外得冷,你们都注意身子,别着凉了,皇子公主们也都看好了!”

“这些臣妾们都知道,就是您一定要养好身子啊!”惠淑妃关切道。

“是啊,明熙公主再过些日子就要生产了,您可要快些好起来啊。”看着皇后又咳了起来,舒德妃不免有些忧心。

大公主出嫁前,祁景渊就赐了明熙作为她的封号。

熙字有光明盛大的意思,以此就能看出大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皇后眉眼柔和了下来,笑着说:“明熙和驸马成婚三年了,总算成人长大了,也不免本宫为她操的心了。”

谢修容恭维道:“皇上宠爱公主,千挑万选下的驸马,不仅文武双全还玉树临风,您尽可以放心了。”

“等明熙公主生产后,驸马还不知有多高兴呢!”

姜知意笑着说:“明熙公主可是皇上的金枝玉叶,驸马敢不高兴?”

谢修容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看向皇后想解释,“臣妾的意思是,驸马只会更高兴。”

皇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搭理他。

惠淑妃看着这幕觉得好笑,谢修容如今是更不行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都不会了。

“几个皇子都出宫监察灾情了,臣妾也是心里惦记得很。”

谢修容急切地想找回场子,“四皇子做兄长的,定会照顾皇弟们的。”

娴充媛笑了,“瞧你这话说的,都是给皇上办事的,哪用得着照顾啊?”

“去的地方都不一样,四皇子这是有通天的本事照顾人了?”姜知意坏心眼地补充了一句。

惠淑妃也揶揄道:“说起来,也该是三皇子年岁最长啊,妹妹你是真心急。”

谢修容立刻噤声了,脸上青红交加。

这边后宫的嫔妃们在交锋,那边皇子们也没闲着。

“你这回去的可是最远的村子了,出了京城好几十里路呢,不如和哥哥换换吧。”四皇子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笑道。

“你年纪小,若是把身子颠坏了,岂不是让昭母妃心疼吗?”

八皇子看着他冻红的鼻子心里好笑,“四哥要是冻着了,不如回宫歇息吧,弟弟看你都打哆嗦了!”

四皇子抱着一个手炉取暖,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一把摔下链子,急声催促道:“快走!”

“再不走,今日都不能回宫了!”

九皇子撇嘴道:“四哥可真窝囊,好不容易出宫了,居然还想着马上回来!”

护卫四皇子的侍卫们对视一眼,决心不掺和进三个皇子的争锋里,立刻驾着马车走远了,不给四皇子反驳的机会。

猝不及防被颠到的四皇子,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愣是来不及说出去。

他抖了抖身子,把手炉握得更紧了。

这个该死的老八,没事找事!

明知道外头受灾,正是不太平的时候,他非要求得父皇让他们出去监察。

他才得了一本诗集,正准备潜心看呢!

瞧着四皇子的马车渐渐驶离视线,三皇子轻声笑了,“父皇最疼爱的还是你啊。”

“我们做哥哥的还是沾了你的光!”

八皇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三皇子,这人虽然语气和煦,可眼底还是透着一股阴冷,让他看着就不舒服。

“自家兄弟,三哥何必客气。”

说罢,八皇子翻身上马,修长的腿一夹马腹,带着侍卫们扬长而去了。

急促奔向远方的马蹄,带起了不少路上的积雪,大大小小的白团重重地落在地上,可却让三皇子心里越发的难受。

有个的得宠的母妃果然不一样!

五皇子咳嗽了一声,拎起衣角就上了马车,“啧,人又不喜欢你,便要上去讨嫌。”

“父皇不待见你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还看不清啊?”

阴阳怪气的话让三皇子捏紧了拳头,他迎着周边别的皇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咬紧牙关上了自己的马车。

“走!”

奔腾的马车里,三皇子被颠得十分难受,他心里清楚,尽管都是皇子,可皇子之间也是分三五九等的。

他容貌有损,母妃身份卑贱,宫里的人自然对他敷衍了事。

这马车上的软垫,几乎微不可察。

而八弟呢,身上那件墨狐大氅一看就珍品,价值千金。

可他像是用惯了那样,丝毫不当一回事。

八弟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遥不可得。

只要看见了他,三皇子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凭什么都是皇子,他有得宠的母妃,又和父皇长得有八分相似,像是天底下的好事都被他一个人占去了。

而他呢,脸上那处烫伤痕迹尽管用了不少法子,可细看之下依旧是比别处黑了一块。

伤到了脸,三皇子心里清楚自己的前程断了,便是再拼尽全力讨好别的皇子,日后也不过是一个亲王罢了。

可是他不敢甘心,这种看似注定的事,他就是不想服从!

他就是要逆天改命!

刺骨的寒风从帘子外透了进来,可依旧不能熄灭三皇子野心勃勃眸子里的怒火。

过了好几个时辰,八皇子终于到了京城下面的一个县。

隔着遥远距离,他就看见那一处聚集的村落上人来人往的。

虽说有官员安排了小吏指挥着修缮房屋,可四周充斥着绝望的哭声。

看着他们都穿着破破烂烂的,八皇子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悄声上前,让那处赈灾的粥铺一站,仔细看着那大锅里头的吃食。

一股酸涩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忍着不适用仔细辨别着里头的东西。

除了陈年的碎米外,就是各种豆子和一些叫不名字的杂菜。

说是粥,可却稀得能看清他自己,黄褐色的色泽让人看了就恶心。

就是这样的粥,排队的百姓一人都分不到一碗,八皇子的火气腾得就上来了。

“此处主事的官员是谁?给我带上来!”

施粥的小吏早在八皇子过来的时候,就被一旁的侍卫给按住了。

他瞧着眼前的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少年人,眼角眉梢都是怒意,浑身上下还有一种让他心惊胆战的威严在。

他自问见过不少大家公子,可就算是县令家的公子,也远远比上眼前人周身的气派。

小吏吓得浑身颤抖,“顾县令在……在县衙。”

八皇子挑眉,一旁的侍卫立刻前去拿人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侍卫就捆了一个身形臃肿的人来。

“大胆!本官是裕丰县县令,你这小儿是谁家的?”

顾县令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虽说从他的衣裳就能看出他的不凡,可充其量不过一个官家公子罢了。

不过是看几篇行侠仗义的话本,带着一群护卫,就敢在他的治下耀武扬威了!

他鼻尖喷出不屑的气息来,“给本官松绑,不然等衙役们过来了,你可就要吃大苦头了!”

周边的百姓瞧着顾县令被绑了起来,都哆嗦着身子。

顾县令仗着本家有人是朝中高官,在他们裕丰县是霸道惯了,便是这个衣着不凡的少年极有来历,可也不能和顾家相抗衡啊!

有胆子大的于心不忍,喊了一句,“这粥我们平日里也是吃惯的,你快些回家吧。”

八皇子看着那群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百姓,又看着面前这个面色红润的县令,一把火就涌了上来。

“圣上爱民如子,多日前得知京城附近有百姓因雪灾居无定所,早就派人发了救济粮,让各地主事官员分配。”

“我可是亲眼看着一车车大米从广惠仓里运出的,你这狗官贪污了多少,自己吃得满肚子肥油,却让治下百姓如此凄惨?”

八皇子越说越气,一把夺过侍卫的剑鞘,用力打向顾县令的脊背。

“给我打!按在这里打!”

侍卫们面面相觑,殴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八皇子立刻冷下脸,“我下的命令,你们怕什么?”

侍卫们立刻抱拳应下,一点都没含糊地将顾县令打了个死去活来。

顾县令嘴里被塞了个破鞋,叫都叫不出来,那几个护卫就用随手捡的树干,都能把他打得半死。

他眼神怨毒地盯着八皇子,便是这人是勋贵子弟,他也绝不会放过他!

他明日就去尚书府,定要发作这人全家!

顾县令被打得像条死狗,周围的百姓看着看着都流泪了,心里的凄苦好像这一刻都被释放了。

打了顾县令,连带着他手下那群衙役,八皇子还没闲着。

带着从工部薅来的工匠,就把房屋倒塌的村子都草草浏览一眼。

他让工匠和村里的老人们相谈过后,就指示着村里这群劳力们开始修缮房屋。

从府衙里搜出的赈灾粮食,被八皇子指示着人找了个大锅,放在村里还算完好的村长家熬着。

飘出阵阵的米香,馋得做工的人肚子叫个不停。

可他们依旧是老实地跟着工匠做事,一点不敢上前争抢。

堂堂县令都被打得不知死活,他们绝没有这个胆子敢造次!

村民们都不是傻子,一个少年有这样的威势在,定是天潢贵胄无疑了。

这样的人能给他们出口气,他们心里感念他。

派粮,修缮房屋,清理积雪,发放各种物资,跟来的侍卫们忙得团团转。

谁都不知道,一个自小在皇宫长大的皇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主意!

这种庶务安排得井井有条,叫他们都不敢置喙什么。

裕丰村里的青年壮力没闲着,就连妇孺老人也都有做不完的事。

八皇子早就在心里做好了一长串的计划,裕丰村就不能有闲人,所有人都要干活!

以工代赈可是他幼时听娘讲故事时,铭记在心的。

他听了这么多故事,又念了这么久的书,老早就想亲自下场试试了。

八皇子眺望着远处热火朝天的村庄,嘴角的笑意越发大了。

第一回,他心里的野心有了最真实的反映。

他不仅想护着娘,更想护着大齐的百姓!

颐华宫里,姜知意心神不宁地翻着游记,出宫监察的皇子们都回来了,就剩下八皇子没回来了。

跟着一道去的侍卫虽说都是祁景渊的亲卫,各个武艺高强,以一敌十,可姜知意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万顺火急火燎地跑进殿里,“娘娘,出事了!”

“怎么了?”姜知意猛地就站起身。

万顺上气不接下气道:“八殿下过了五日还没回宫,皇上也担心殿下遇到危险了,立即派了赵小将军去寻回八殿下。”

赵小将军是皇后的四弟,祁景渊能让他去找八皇子,属实是真的担忧了。

“人找到了?”姜知意着急得很。

万顺点点头,面色却有些古怪,“人是找到了,殿下毫发无伤!就是……”

“就是咱们八殿下捆了一群人往宫里赶,奴才听说……听说殿下将裕丰县的县令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