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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美眸流转:“你呀!别老是唤他小兔崽子,被他听见,又该生气了。”

“他敢!”

慕王妃察觉他语气中的不善,垂眸低语:“临哥,顾着我的情面,别与他计较,这回见了他,我定会好好劝他。”

“柔儿,我若不是顾着你,早些年他羽翼未丰之时就对他下手了。”

慕王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临哥,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他毕竟是我十月怀胎所生。”

镇北王一听这话,神色一凛:“那孩子本就不该出生,是苏牧当年强迫的你,顾凤歌夺我帝位,她儿子从我手中夺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恨苏家人。”

“这么多年我没碰他,他反倒来触我的逆鳞。我若再让着他,指不定他哪日就提着刀来砍我的头了。”

“临哥·········”

慕王妃话音未落,便被镇北王打断:“柔儿,他犯我不只一次,上回那刺客,若不是欢儿替我挡了一剑,你可就成寡妇了。”

说罢,见慕王妃眼眶微红,镇北王深吸一口气,缓了片刻,才道:“只要他这回给我下跪认错,我便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不会容他。”

慕王妃闻言,眉头蹙得更紧,御儿那性子想让他低头,太难了。

明恩门前,阳光斜洒,慕王妃随着顾临缓缓步下了马车。

抬眸间,望见苏御一袭绯色鹤袍,立于礼部官员之前。

他拱手道:“臣苏御,率礼部众官,恭迎镇北王、王妃殿下。”

礼部尚书及众官员亦随之行礼。

慕王妃望着这个十年未见的儿子,二十七岁的男子,与记忆中那个十七岁的少年身影悄然重叠。

他褪去了青涩,面容坚毅而冷漠,曾经的锋利似乎被深藏,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眉梢眼角皆是疏冷。

慕王妃心中一恸,他已不是当初那个会追着自己唤娘的孩子了。

她眼眶不觉湿润,微微侧头,不让泪水滑落,心中五味杂陈。

镇北王见状,瞪着苏御,沉声道:“小兔崽子,见了你娘怎么不跪?”

此话一出,众多官员心下惶惶。苏御是一品官员,镇北王当众唤他小兔崽子,无疑是打他的脸。

却见苏御身姿未动,只面无表情地盯着镇北王,肃声道:“官袍在身,只跪天子。”

镇北王脸色当即一沉,风雨欲来。

周围的官员们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明恩门前,气氛紧张得几乎凝固。

见状,慕王妃走到镇北王与苏御之间,双手轻搭在苏御胳膊上,又望向镇北王,柔声道:“明恩门前,跪我是不合适的,今日是团圆之日,别让小事扰了兴致。”

话音刚落,便见镇北王身后走出一名十七八岁的儿郎,身形修长,眉宇间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气。模样肖似镇北王。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挑眉一笑。

“苏大人,好久不见。”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

慕王妃转头睨了他一眼:“欢儿,这是你兄长。”虽是责怪的语气,可神情中难掩宠溺。

闻言,顾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步至苏御面前,目光在他官服上流转,细细打量。

“兄长?多年未见,苏大人风采依旧,只是这身上的官威,倒是让我这做弟弟的有些胆怯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亲近与疏远,伸出手似要拍打苏御的肩,触及苏御的冷眸,动作一顿。

转而落在慕王妃的手上,轻轻一扯,便将慕王妃搭在苏御手臂上的双手,拽了下来。

看向慕王妃轻轻一笑:“母妃,你见了他,眼中便没我了!”

慕王妃浅叹:“你们都是母亲的孩子,手心手背皆是肉。只是你兄长与我相隔千里,母亲见了他,自然要多关心关心他。”

说着,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苏御脸上,却见苏御凝眉退开一步。

他的目光越过慕王妃,望向镇北王,声音沉稳:“请镇北王进宫礼拜陛下,勿让陛下久等,以免落人口实。”

闻言,镇北王勾唇冷笑,走到苏御身侧,用只有二人能见的声音道:“小兔崽子,长能耐了。”

“听闻你屋里的女人是你夺来的,这点还真是随了你爹。”

抬眼见苏御平静如水的脸上,起了丝波澜,镇北王轻笑:“不过,夺了别人的女人,迟早是要还的。比如你爹·······”

苏御的眸光瞬间凝聚,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冷静与克制。

抬手示意:“请!”

镇北王嗤笑一声,错身而过,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

待一行人的背影逐渐远去,苏御缓缓抬手,动作优雅,轻轻弹了弹被慕王妃触碰过的衣袖,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他微微偏头凝视着远方逐渐模糊的背影,眼底冷色慑人。

武安侯府

石霞端了盏热茶递到周云若手中,立在她身旁,目光再次落到墙上那幅字上。

这是晌午前文远送来的,说是大人给主子写的保证书,石霞不懂字,却也觉得这字写得十分好看。

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此刻,嘴角轻抿,声音里染了抹笑意。

“主子,您今早是不是收拾他了?”

“···················”

“王嬷嬷说,早上听见巴掌声了。”

周云若眉梢向上轻跃,又强行拉了下来。

“这话可不兴乱说,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少不得发作我。”

凤眸微沉,又道:“王嬷嬷这嘴着实快,回头罚她月银。”

石霞笑着道:“主子,嬷嬷就告诉了我一人,您要罚她月银,她一准得埋怨我。”

话音刚落,就见王嬷嬷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个锦盒。

恭敬地上前道:“夫人,周家三房送来的。”

说着,轻轻打开锦盒,内里是一串光彩熠熠的珍珠项链,上好的东珠,价值不菲。

又另附一封书信。

周云若目光轻轻掠过那串珍珠项链,随即移开,仿佛那不过是一件寻常之物。

只将那信打开,看了片刻,唇间勾起一抹冷笑。

梦华的速度还真快,不过两日功夫竟将魏九郎与瑾萱的亲事定下了。

萧氏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按照她的性子,只会认为,苏御欠瑾萱的,自己帮瑾萱更是应当应分。

想到此,她眉头轻蹙,扭头吩咐石霞:“你去库房取些血燕送去寿春院,告诉祖母,过两日夫君休沐,我们就回去探望她,再将那包白露茶拿给三弟,顺便去探探三房的动静。”

石霞得令,出了门。

未过多久,管家便急匆匆地来禀报。

“夫人,宫里来了人,让您酉时前到麟德殿。”

闻言,她不由得开口问:“大人那边可有信?”

见管家摇头,周云若心存疑虑,按说宫里宴请,那都是提前三日就递了请柬,各家官夫人也都是早早的准备着。

且,苏御上值时也未同她提过这事,此刻越想越不对头。

怔愣间,又听管家道:“夫人,来人是司礼监的冯内监。”

这人周云若知晓,在司礼监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亲自来,想必是不敢假传消息。

管家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面露急色:“夫人,快进酉时了。”

闻言,周云若眉间轻蹙,冯内监亲自来,无论如何这一趟她都是要走的,转身进了里间。换上繁复华美的翟衣,重新梳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