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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天煞命格,衣舍生来对他人就没有什么情爱。

即便是亲生父母,都只是当做自己成长的垫脚石。

从始至终,只会为自己而活,甚至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但正因为这命格的局限,导致他自小就比不过衣白。

后来衣白不光被暗定为新一任的大懿国师,还成了准驸马。

这让他恨到不行,但又斗不过衣白。

衣舍便直接给老国师下了毒,又设计了祁悦。

可惜事情还是落败了,衣舍只能叛出师门,还偷走了不少观内禁书。

他先是成为了黎国的大国师,而后为谋算大懿的国运与祁悦身负的气运,算出了大懿先皇还有流落在外的血脉。

好巧不巧,连孟谊因被人贩子拐卖,几经周转到了黎国,正好作为舞姬被人献给了他。

后来,衣舍直接将人带回黎国皇宫,又让六公主慕容倩的魂魄强占了连孟谊的身体。

至于连孟谊的魂魄则是被他炼化,滋补了自身。

毕竟是大懿皇室血脉,虽是个私生女,但也是个一生富贵的命格。

慕容倩则是被悄无声息的放到了大懿的北阳关,也就是姜盛打仗的边城。

在北阳关内黎国的细作帮衬下,没多久,姜盛就被慕容倩勾住了。

在姜盛的帮助下,她很轻松的就被带回了京都城,又非常顺利的认祖归宗。

到助慕容鹤唳潜逃回黎国,再给祁君麒下毒。

祁悦被逼嫁去黎国,慕容倩再将装有洛夏草的锦盒换成空的。

最后祁君麒因不能及时解毒而命不久矣,她又撺掇姜盛叛国弑君。

大懿最终还是走向了灭国的命数。

老国师临终前让衣白预见的未来只有祁悦的结局,他无法窥见这诸多的过程,便只能用这种方法让祁悦离开,以此断了她殉国的命数。

殊不知,远在黎国的祁悦早已被衣舍盯上……

因为祁悦是被迫嫁的,所以她对慕容鹤唳的感觉是讨厌的,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两人当时新婚之夜,都没让他上榻。

甚至现在,过了快一个月了,两人都未曾圆房。

慕容鹤唳也不恼,始终耐着性子等着她,从不强迫她。

但凡有人敢对祁悦不敬,慕容鹤唳便直接以雷霆手段将人处置了,更是力排众议让她做了太子妃。

无论吃的、用的、住的,一应俱全,无一例外都是顶好的。

可不知为何,祁悦的身子还是日渐消瘦了。

时常动不动就咳嗽两声,或是偶感风寒。

这让慕容鹤唳担忧不已,让太医来给她瞧过好几回,太医们却只说这是水土不服,等习惯就好起来了。

结果又过了半个月,祁悦的状态却越发差了。

太医再来人诊脉检查,却始终查不出原由。

慕容鹤唳恼怒地骂着都是群废物,其中一个太医颤颤巍巍跪在地上,提议他可以让大国师来瞧瞧。

慕容鹤唳觉得自己也是急糊涂了,竟没想到这茬。

等把人请来,很快就查出了问题所在。

寝殿内竟然藏了巫蛊之术,这让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

慕容鹤唳更是怒不可遏,“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让孤查出来定要让此人受尽千刀万剐之刑!”

顿时殿内的宫人婢女跪了一地,就连越星也跪了下去。

“殿下,属下即刻就去盘查东宫上下!”

慕容鹤唳脸色十分难看,“给你三天时间,若查不出来,这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就让给别人做吧!”

“是,殿下。”

衣舍面色凝重道:“这咒术十分恶毒,倘若再过上十日,只怕本座也救不了太子妃了。”

祁悦摸了摸自己枯瘦下去的脸颊,微微拧眉。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看向衣舍,总感觉有点熟悉。

她在黎国并无仇敌,只怕是有人想做这黎国太子妃,而她,正好挡了别人的路。

慕容鹤唳心慌的不行,忍不住坐到榻边攥住了她的手。

“悦儿,孤一定会救你,也一定会揪出这幕后黑手!”

祁悦偏头,抿着唇抽回手。

慕容鹤唳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也没恼。

随后,衣舍又借口要施以禁术来救祁悦,让所有人退到殿门口等待。

荷香不放心留祁悦一人在殿内,总觉得这个大国师很是邪气。

“请殿下准许奴婢陪着公主。”

慕容鹤唳朝衣舍看去,“大国师,要不留个婢女协助你?”

“那太子找别人治吧。”

衣舍瞥了荷香一眼,丢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开。

见他这么不给脸,慕容鹤唳刚好转一点的脸色又沉了回去,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朝荷香呵斥道:“出去,不要耽误大国师救人!”

荷香双手攥紧,脸色有些发白,但更多的是对祁悦的担忧。

祁悦拉了拉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先出去吧。”

荷香这才咬着唇,低下头。

“是,公主。”

等人全都退出去后,衣舍不动声色地暗勾唇角。

这么多年来衣白对祁悦的情谊他作为旁观者,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十六岁时,衣舍有一回起了想逗玩祁悦的心思,被衣白发现后,被他打断了手骨,养了整整半年多才好,这些衣舍都尽数记在心里。

祁悦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心中很是不安,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为何大国师这般眼熟?”

衣舍抬手掐了个诀朝门口弹去,轻笑着走到她旁边坐下。

突然的靠近让祁悦感到很不舒服,她往床榻里面挪了挪,声音放大了几分。

“大国师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

衣舍一把抓住她的手拽回,掐着她的下颚嗤笑道:“本座实在是没懂,他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祁悦吃痛,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

“与你何干?放开我!慕容鹤唳——”

衣白一甩手,她就被摔到了床榻里边。

祁悦这才发现,即便自己喊的这么大声了,殿外却毫无动静。

她想到方才他说的那个巫蛊之术,警惕后退,“是你!那要我命的咒术是你下的,你在贼喊捉贼对不对!”

衣舍失笑,毫不吝啬夸赞道:“还不算蠢,嗯……找到一个让他喜欢的点了。”

他?

听起来,这个所谓的他感觉并不是指慕容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