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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悦不动声色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这原是拿来提防慕容鹤唳的,但却没用上。

“放心,本座不要你的命,只想在你身上拿点东西。”

他的话祁悦根本不信,她瞅准时机,拔出匕首就朝面前的男人挥去。

本就没想过自己能把人伤到,只以为衣舍会因此后退,她便能趁机往门口跑去。

却不想,被他两指准确无误地将匕刃捻住了。

祁悦用力抽匕首,发现抽不动,果断松手下榻朝门口逃去。

如今的身体不好,她跑起来都有些吃力。

衣舍一脸懒散不屑,捻着匕首把玩着没动。

但下一秒,就在快碰到门时,蓦然移动到她面前,一把将人掐住了。

祁悦被他掐的双脚离地,满脸涨红。

“放……放开……我……”

使劲掰着他的手却无法动弹。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就这么掐死的时候,“砰”地一声,被他摔回榻上。

“啧啧啧,真不经掐,差点就真弄死了……”

祁悦捂着脖子疯狂咳嗽,白皙娇嫩的脖颈早就被掐出了一道极深的印子。

衣舍拿起那把匕首,附身拍在她脸上。

尖锐冰冷的匕首贴着她的脸,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划破她娇嫩的肌肤。

祁悦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害怕的往后仰。

“当年要不是你,本座怎会被他打断手骨,如今……也该你尝尝这滋味了。”

话落,“咔嚓”一声,小臂传来剧痛。

祁悦失声惨叫,脸色瞬间煞白,额间冷汗不止。

“你说你,当年怎么这般不长眼,非要瞧上他那么个冷冰冰的性子?若是本座,如今可能就不用受这份苦了。”

当年、冷冰冰这些字眼,祁悦脑中的思绪开始清晰,但因为太疼,想不了多久就戛然而断了。

“本来啊,当年宫宴,本座想将你收入囊中,如此就不用再大费周章的去谋划了,只可惜被他给阻止了。”

“要怪你就怪自己不长眼,怪他娶了你却又护不好你。”

听着这些话,祁悦脑中倾刻清明,她喘着气吃力道:“你……你是衣舍……”

当年她只顾追在衣白身后,从未注意过他的身旁之人。

又或者说是衣白从不让衣舍出现在她面前,算起来,她见过衣舍的次数不超过五指,而且都还是在她年纪尚幼时。

妖治的脸上挂着邪狞的笑,“终于认出来了,那本座定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灵魂被剥离的痛苦。”

听到这话,祁悦再也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往后退去。

“杀了我,你没法和慕容鹤唳交待,即便你是大国师,也无法抵抗黎国的千军万马……”

“到时,本座在你身体里留上一魄,只要你沉睡着,他发现不了。”

他抬手一点,她便动弹不了了。

紧接着,身内便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撕裂感,痛入灵魂的感觉。

“不……不要……啊——”

但下一秒,祁悦的心口一阵金光闪过,将剥离术给强行打断了。

衣舍也因此被反噬地吐出一口血。

“同心术!他竟然碰你了!”

祁悦劫后余生地蜷缩在角落里,抱紧身体喘着粗气。

心口传来阵阵暖意,抚慰她身上的痛。

衣舍面色黑沉地仿若能滴水,眼底的郁色越发浓厚。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

这衣白就是生来克他的!

他冷嗤一声,“既然如此,本座就只能用另外的法子了,要怪你就怪他不让你痛快的结束这痛苦吧。”

话落,衣舍用力抓住她的脚腕将人拽到自己身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祁悦手脚并用的去踹打他,结果反被他扇了一巴掌,双手被死死按住。

见她挣扎的激烈,他抬手在那眉心一点。

祁悦只觉得整个人一麻,身体再次无法动弹了。

与此同时,正在往黎国皇城赶的衣白只觉得心口窒息感袭来,他面色一凝,夹紧马背再次加快了速度。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祁悦眼底闪过绝望,但她完全动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若不是怕把衣裳撕坏被慕容鹤唳瞧出问题,他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只是,衣舍刚解下她的腰带,殿门外就传来了慕容鹤唳的询问声。

“大国师,悦儿她怎么样了?”

他冷下脸,传声丢出去一个“噤声”,便不再多言。

门外再次安静了下来,衣舍手上速度加快,迅速剥下了她的衣裳。

刚准备去解自己的腰带,门口又传来了荷香的声音。

“大国师,公主她还好吗?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放肆!莫要打扰大国师救人!”慕容鹤唳虽训斥了荷香,但还是不放心地再次朝里头询问:“大国师,还没好吗?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衣舍气的磨牙,只能快速帮祁悦重新穿戴好衣物,然后抬手抹去了她脖子上的掐痕和脸上的指印,又将手臂给接好。

一阵红光闪过,殿门被从里打开。

衣舍面色黑沉:“因你们的打扰,本座并未将咒术全部解开,让太子妃休息两日,两日后本座再来将剩余的咒术全部解开。”

慕容鹤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拂袖离开了。

荷香低着头,等人走后,立即先一步进入殿内。

对于衣舍不给面子,慕容鹤唳脸色很差,荷香又这般没规矩,他的脸色更差了。

但他也很担忧祁悦的状况,收敛面上的不悦,也快步进入了殿内。

“公主,您感觉怎么样了?”

祁悦张嘴:“***……”

荷香:???

刚走进来的慕容鹤唳:???

荷香爆哭,“公主,您别吓奴婢啊,您怎么突然讲起了鸟语啊?”

祁悦:……

竟然没办法说出衣舍对她做的事,心下一动,想让人去拿纸笔写下来,结果一有这个念头头就疼了起来。

“头……好疼……”

“怎么会头疼?”

荷香泪眼婆娑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鹤唳急道:“快!宣太医!”

“不用……”

祁悦不再去想揭发衣舍,头也逐渐不疼了,即便太医来了也是检查不出问题,无非是让无辜的人妄受责罚。

“本宫休息一会儿就好,没事的……”

看她苍白的小脸,慕容鹤唳心疼的不行,挤开荷香坐下,揽着她靠在自己身上。

“脸都疼白了,怎么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