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知道,她是他们的克星。
前世今生,魏嬿婉最擅长的就是与这些上位者博弈,利用他们的弱点,使尽她的所有手段,从他们手中求得、窃取甚至是抢夺一切她需要的东西。
他们尚且懵懂无知,魏嬿婉却已经身经百战。
“皇帝在做什么呢?”魏嬿婉问道。
春婵道:“方才进忠公公来报,说皇上正在正大光明殿与朝臣们商议准噶尔一事呢。”
魏嬿婉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去正大光明殿。”
正大光明殿中,皇帝正在与群臣商议达瓦齐求娶端淑长公主一事。
昨夜与太后不欢而散后,皇帝已经放弃了与达瓦齐一战的心思,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按照朝臣们的谏言行事。
所以,今日议事的重点,便是下嫁公主的具体细节。
临近晌午,却听进忠来报,说令贵妃派人来求见,有要事禀报皇上和主位大人知道。
“朕和大臣们?”皇帝犹豫了片刻,不知道魏嬿婉这是突然抽什么风,禀报他也就是了,和大臣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皇帝到底还是信任魏嬿婉,终于还是道:“带进来吧。”
进忠宣了年丰进来,年丰来到皇帝龙案边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令贵妃娘娘听说您没用早膳便来议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娘娘请您去绾春轩用午膳。”
“哦,还有呢?”皇帝追问。
年丰低眉道:“没有了,娘娘就是想请您去用午膳。”
“就这些?”皇帝奇怪道,“不是说有要事要朕和列位臣工知道吗?”
“娘娘说,这就是最要紧的事了。”年丰不紧不慢道。
先前为了太子金册上写明养母一事而弹劾过礼部尚书,又被永琮咬了一口的御史低声道:“真是无知妇人!”
皇帝知道魏嬿婉这是担心他的身体,柔声道:“你回去告诉令贵妃,说朕正在和臣工议事,午膳晚些再用。”
年丰看了一眼站在金阶下的满朝文武,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回话道:“皇上,令贵妃娘娘说,与其和这群酒囊饭袋干耗着,还不如去用午膳呢,至少饭菜还能顶饱。”
???
满朝文武闻言,皆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那御史反应最快,站出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年丰问道:“你个阉货,方才说的什么!”
年丰转过身来对着那御史恭恭敬敬的微笑道:“这位大人,奴才刚刚说了说,皇上与其和您这帮酒囊饭袋干耗着,还不如去用午膳呢,至少饭菜还能顶饱,您这样的废物实在是什么用都顶不上。”
!!!
一语既出,满室哗然。
那御史骂道:“你这个阉货,竟然敢说我们满朝文武都是酒囊饭袋,谁给你的胆子!”
年丰笑道:“奴才说的是事实啊。难道您自己什么样儿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家里没镜子,马桶里总有尿吧?会不照一照吗。”
御史向皇帝跪道:“皇上,这个太监胆大包天,在皇上面前口出污言秽语,奴才求皇上为臣等做主,杀了这个阉人,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