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为臣等做主。”众臣皆跪请。
除了以刘统勋为首的少数的几个主战派,依旧站得笔直,他们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皇帝尚未开口,便听屏风后传来魏嬿婉的声音道:“难道本宫说错了你们不成?”
“这是何人?”众臣皆道。
“本宫就是令贵妃。”魏嬿婉在屏风后道,“臣妾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恕臣妾失仪之罪。”
“令贵妃啊,你怎么来了?朕正在和大臣们议事,你快回去吧。”皇帝这么说着,话中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他想起前几日在绾春轩用膳时,魏嬿婉曾说过会为了出兵的事帮他想办法,如今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魏嬿婉一来,皇帝的底气似乎瞬间被充满了,找回了做皇帝的感觉。
或许魏嬿婉真的能说服朝臣,支持他出兵准噶尔呢。赘婿如是想到。
皇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魏嬿婉这么信任和依赖,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做的事能够合皇帝心意。
“令贵妃娘娘,您虽然贵为皇妃,但也不能纵容奴才辱骂满朝大臣!”御史发难道。
魏嬿婉反问道:“本宫何时纵容奴才辱骂你们了?”
“方才这个太监将满朝文武指为酒囊饭袋,难道贵妃娘娘要装作不知吗?”御史蹙眉道。
“哦,你说那个啊。”魏嬿婉不以为意,“那不是本宫纵容的,那些话本来就是本宫亲口说的,难道你们不是酒囊饭袋吗?不是的话,你们急什么?你看看人家刘大人,人家就不急。”
刘统勋站在一旁躬身道:“微臣一心为国,肝脑涂地,不会将这些没影儿的话当真。”
“刘统勋,你!”御史怒道。
魏嬿婉的声音悠悠自屏风后传来:“御史大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扔一块石头下去,只有被砸到的狗才会叫,你若不是酒囊饭袋,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呢?”
御史的脸被气得通红,跪在地上的文武官员也满脸愤愤不平。
皇帝打圆场道:“令贵妃啊,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朕同你去用晚膳吧。”
魏嬿婉道:“皇上恕罪。臣妾本不该来,只不过方才太后娘娘为了端淑长公主再嫁达瓦齐一事悲伤过度,以致昏迷不醒,臣妾情急之下来找皇上,无意听到了这些大臣们在这正大光明匾额下说些不忠不孝的话。臣妾不愿皇上被朝臣蒙蔽着嫁妹求和,陷入不孝的境地,这才忍不住僭越。”
“皇额娘昏迷了?”皇帝赶忙起身道。
“太医已经救回来了。太后娘娘是悲痛太过,痰迷心窍才会昏迷,如今已经醒了,在长春仙馆休养。”魏嬿婉道。
哦,挺住了啊,皇帝心中有些失望。
不过,毕竟昏迷过,还是能拿出来做点文章的。
皇帝看着满堂朝臣道:“诸卿,可有什么想说的?皇额娘伤心至此,朕身为人子,实在不忍皇额娘继续与骨肉分离,难道列位臣工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天朝的皇太后肝肠寸断吗?”
昨夜,皇帝不断地刺激太后,其实也是存了如果太后若是真为了恒娖急出个什么好歹,他也更有理由劝服满朝文武出兵的想法。
可惜太后到最后还是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