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的阳光穿过窗棂洒在屋内,床榻上的人儿悠悠转醒。
相比于新婚夜那快乐两回,却难受几日的疯狂后遗症,现下醒来的锦初感觉简直是天上地下。
身边一如既往的没了宿承安的身影,
她翻了个身,视线触及肩头,颈窝,以及坟起处的痕迹时,秀丽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细嫩瓷白的肌肤上粉痕点缀,靡丽又直白地显示出昨夜那场情*事的疯狂。
“狗男人!”锦初低低骂了声,脸上再次泛起红晕。
昨夜的宿承安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有了法子,偏偏不肯告诉她。
非但如此,他还故意使劲浑身解数去勾引撩拨她,然后再笑看她情动又笨拙的推拒他,若不是最后他自己也受不住,锦初不知道自己还要被他逗弄到几时。
好在总算是有了安全的法子,日后不用再发乎情止乎礼了!
肚子里咕噜一声,饿意传来。
她坐起身子,正准备穿衣,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青年世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世子妃可起了?”
锦初“嗖”地一下又缩回床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连雨橙雨杏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到。
想到自己满身的痕迹,她顿觉更是羞窘,恨不得将自己整个都埋入被子深处。
宿承安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隐约的动静,他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朝着卧房缓步行来。
阔大的拔步床上并排放着两床被衾,靠里的一床依然规规矩矩,靠外的一床则是微微隆起,被衾下面覆盖着一个娇俏的女子。
枕头上露出半张被乌发遮掩的脸庞。
青年心头一热,无限柔情生了出来,他走到床前女子身边,冷峻的脸上已是笑意显现。
“阿锦。”
这一声仿如情人间的呢喃,被衾下的身姿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就是这一下,使得原本满含情意的青年,眸光中快速划过几分了然,唇角也扬得更高。
他蹲下身子,爱怜地对着女子那半张娇艳的侧脸轻轻一吻,意料之中地听到了女子骤然急促的呼吸声。
青年脸上顿时笑意更盛,贴在姑娘耳边再次低唤:“阿锦?”
锦初在被衾下叫苦不迭,早知他要进来,还不如就不装睡了呢!
可若真这会儿‘醒来’的话,她又很是尴尬啊!
就在她这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潮起伏的迟疑间,本就存心逗弄心上人的青年已是抬起头来,对着她那微微嘟起的嫣红唇瓣亲了上去。
起初还是浅尝辄止,只在唇边徘徊,随着女子气息溢出,青年渐渐不满足于这般轻描淡写,开始撅开内里,攻城略地,直到女子再也忍不住发出娇吟,男子才气喘吁吁,骤然惊醒。
“阿锦。”
锦初缓缓睁开眼睛。
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啊!
再不醒来,又要面对一场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青天白日的,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宿承安隔着被衾抱着姑娘馨香的身子,慢慢平息自己。
“阿锦,你再不醒来,我就要陪你继续睡了!”青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对自己生出的懊恼。
其实一进入卧房,他就发现锦初醒了,当下就报着逗弄的心思也不点破她,哪知道最后逗着逗着竟又动了情,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遇到阿锦之前,他整日习武,练兵,还要帮父王处理北境的政务,每日里军营王府连轴转的奔忙,眼里根本看不到女子。
那时,他觉得自己大概就是到了时间娶个合适的女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她为他诞育子嗣,管理中馈,他为她遮风挡雨,富贵荣华,像很多贵族夫妻一般,平安平淡的过完一生。
直到他遇到阿锦,他的人生从此有了儿女情长的牵挂,有了惜之重之的柔情,有了娶心爱之人为妻,相濡以沫,生死白头的祈望。
怀里抱着这轻柔的姑娘,这个一举一动皆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的姑娘,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喜与满足。
“宿承安,你快起来,我被你压得动不了了。”锦初像条蚕宝宝般被禁锢在男子的双臂中,奋力挣扎着。
她也发现了,贵为王府世子的宿承安,长着一副矜贵清峻的面容,身上又时时散发着冷冽疏离的气质,在外人眼中那可是妥妥的高冷贵公子,有谁能想到,私下里他竟是这般促狭又黏人的性子?
宿承安身子翻到一侧,放开了怀里的姑娘。
挣脱了束缚的锦初,一把按下被衾,用力呼吸了下新鲜空气,方才她将脑袋半埋入被衾之中,多少也是有些憋闷的。
“你以后不许再压我。”扒开被子的姑娘不满的嘀咕着。
本还平静微笑的青年,忽地就收起了笑容,目光凝住了!
锦初纳闷之下,顺着他的视线看来,脸“唰”地一下又红了。
不知何时,她的大半个身子竟已露了出来,上面的点点红痕全都落入了对面人的眼眸中。
“你!你!你不许看,快扭过头去!”锦初一手抓过被衾重新盖住自己,一手将青年的脑袋推向外边。
任凭她用了再大力气,宿承安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姑娘,这是他的心上人,是他的妻子。
看着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心疼之余他又可耻地生出了更多的满足,这些都是昨晚他们曾经欢*好的证据。
时隔数日,再次感受到鱼水之欢的有志青年,此时满心满眼装满了黄色废料。
他本还清朗的目光慢慢变得幽暗,朝着床上的姑娘一点点逼近,像两只眼睛发着绿光的饿狼,要将面前温软可爱的小白兔,连皮带肉一点不剩的吞吃入腹。
对上这侵略性十足的目光,锦初直觉不妙,身子比她的意识还要快的再次缩进被衾里,却被青年识破了意图,速度更快的阻拦了她的行动。
“阿锦,不如我陪你再歇一会儿吧!”青年压抑又迫切的声音响起。
“不行!我饿了!我要起床用膳!”
锦初挣扎起来,这人真是食髓知味,乐此不疲了!
“无事,为夫也饿了,阿锦可怜可怜我,让我先吃饱好不好?”
男子请求的声音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行,雨橙她们都在外面等我们用膳呢!”姑娘尤不死心的奋力抗争着。
“世子与世子妃鹣鲽情深,恩爱日浓,想必她们也都乐见其成。至于早膳,就晚些再用吧!”
话罢,青年以吻封缄。
“呀!你,你拉上帷帐啊!”
在姑娘的坚持声中,帷帐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