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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起身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

帷帐拉开的时候,锦初眯眼看向不远处明灿灿的阳光,恨恨地捶了身边的青年一拳:“宿承安,都是你闹的!”

吃得餍足的青年世子,一扫之前的急切,懒洋洋笑看着怀里的姑娘,心不在焉的道着歉:“是我的错,不如我来服侍阿锦加衣?”说完,他还真的伸出手来准备去拿锦初的衣服。

“别了!你别再动我了!”锦初气鼓鼓低叫一声,顾不得再埋怨,也顾不得羞赧,起身抓过了一旁的衣服,“我自己会穿!”

让他再帮她穿?那不等于小白兔再送大灰狼一回嘛!

“好了,不逗阿锦了。”宿承安坐起身子,快速穿了衣衫,锦初也侧身过去,赶紧给自己穿好衣裳。

夫妻二人未进早膳,又忙碌这么一回,肚子里都已饥肠辘辘了。

待锦初收拾完毕,宿承安立刻招手唤人摆膳。

雨橙雨杏端着饭菜进来快速放好,待二人出门的时候,性子活泼些的雨杏朝着锦初还调皮的眨眨眼,二人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只把锦初又闹了个面红耳赤。

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锦初顾不得再说话,低头就是一番狼吞虎咽。

“阿锦慢点儿吃,仔细吃多了积食。”

宿承安倒是没着急吃,他仔细看锦初喜欢吃什么,之后就主动给挟几筷子过去,还真是认认真真的服侍锦初吃饭了。

待锦初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放下公筷,开始专心吃起来。

难得今日宿承安不用出门,锦初也无要事,夫妻二人吃完饭,又各自端着一盏茶聊起来。

想到昨日宿承安弄来的那几根羊肠做成的安全措施,锦初遂好奇问道:“宿承安,你管刘神医要这些羊肠的时候,他没问你谁用的吗?”

宿承安眼皮微垂,八风不动的开了口:“我说了我用的。”

锦初一愣,愕然的睁大眼:“你竟这么直接?”

“我只说这两年时局不稳,你年纪也轻,我们暂时不准备孕育子嗣,避子药大都过于寒凉,与女子身体有损,我不想世子妃受苦,又不想舍弃鱼水*之欢,故而去问他是否有男子专用的避子药?”

想到那老头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他的鼻子斥骂:“老夫为了救你,浪费了多少好药材,好容易将你养成这般康健,你居然还想要自毁根基,吃那劳什子避子药!你,你对得起老夫吗?”

“那你就帮我想个稳妥的法子!我才新婚不久,妻子还是我千方百计才追来的心上人,日日同床而眠,我又不是柳下惠,可做不来那清心寡欲的大和尚,不吃药我难道生忍吗?”

他对着老神医翻了个白眼,还不忘撅对方一把,“你一把年纪自然能忍,我青春正好,可忍不了!”

老神医既生气又拿他没办法,最后气咻咻的拿出了几个羊肠,他一见到这东西,就想到锦初说过的话,当下二话没说抓起就走了。

身后刘神医交代的什么,他是一句也没听。

锦初听他说完这些,心道看来这个刘神医跟宿承安之间应该是感情很好,完全是小辈与长辈之间的相处嘛!

以后有机会也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医术高明的老先生,毕竟,关键时刻,人家可是能保命的。

避子的事情搞定,锦初又提起了叶锦暄的事情。

“哥哥已回来,宅院也购置完毕,近日他就会带着欢颜和昭儿搬进去了。上次母妃还问起他,我想着不如找个时间让他来府里一回,给母妃见见。”

闻弦音而知雅意的宿承安笑道:“好,过几日我去邀请三哥入府小叙,届时带他去见母妃。”

叶锦暄虽是锦初兄长,毕竟不曾婚配,作为女眷的世子妃也不好贸然带哥哥进王府,更不适合独自带着他去含章院见杜王妃。

但作为晚辈,既已得到杜王妃的邀请,自也不能推脱不前,同为男子又是妹夫身份的宿承安,自然就是最合适的引见人了。

锦初点头,此事也就过了。

“母妃还给我一串钥匙,说是你私库的。”

宿承安倒是不以为意,“那你就收着,若有看上眼的,尽可去取用。”

他瞥了锦初一眼,语带调侃,“虽然咱们世子妃是个腰缠万贯的赚银子高手,未必能看上我这一点点身家。不过有总好过没有 ,世子妃再富有,那也是你的嫁妆,我宿承安既是娶了妻子,自然要养家的。”

他换了正色,“阿锦你的嫁妆收起来,我赚的银子日后都交予你花用。”

锦初眉头一挑,笑问:“世子爷不怕我将你的银子给挥霍干净吗?”

“你不会的!”宿承安语气肯定,唇角微扬,“阿锦若真是用光的话,那也是作为夫君的我赚钱不力,与世子妃可无半点关系。”

“行,那我就收下世子的小金库了!”

说完家事,二人又聊起了国事。

京城的老皇帝还未醒来,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日夜不停地守在老皇帝所在的紫宸殿,三皇子也搬进了其中,美其名曰为老皇帝侍疾。

因着他的这一举动,淑妃所出的二皇子与陈嫔所出的四皇子也都卷着铺盖睡在了老皇帝的龙床前。

三位皇子的亲娘更是日日去老皇帝面前侍奉汤药。

亏得这场重疾,一时间紫宸殿竟是母慈子孝,舐犊情深。

而因着靳皇后膝下无子,向来只与她维持面上情的几位有子妃嫔,也开始热络的日日去往皇后所居的栖凤殿请安,目的就是想将皇后拉入自家儿子的阵营。

为此,甚至不惜许以皇后母家靳家未来滔天权势,并承诺皇后所出六公主神音自择驸马的巨大诱惑。

到了此时,靳皇后还算稳得住,可惜得到消息的靳家却是坐不住了。

作为皇后嫂子的靳家女眷靳大夫人,更是日日进宫,竭尽全力想要劝得靳皇后倒向淑妃所出的二皇子一边。

三皇子及卫贵妃得知后,更是几次三番的去登景川侯家的门,只求景川侯能如十七年前帮助三皇子母子一般,再次帮助他们。

可惜景川侯总以老病沉疴,不堪得用为由,推拒了卫贵妃与三皇子母子投来的橄榄枝。

京中一时人心动荡,热闹不休。

西北那边,则是愁云惨淡,人人担忧。

因着京城混乱无序,朝堂一时也顾不得西北边军,加上即将到来的严冬,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今年冬天,西戎人必定要再次趁乱而下,攻打浮云城。

已是吃过败仗的陈天耀大将军,除了被动防护,根本不是西戎人的对手。

可西北浮云城的防护自从在上次被西戎奸细打入城里之后,就已暴露于西戎人面前,虽说后来又有加固,可这防护阵还能防敌人几分,连西北军自己心里都没底。

唯一好一些的是南境那边。

虽有小乱,但因了陈广大将军坐镇,倒出不了大的岔子。

之前因朝廷军饷不足,南境的军士们一度曾怨声载道,对朝廷极为不满。

就在陈将军几乎无力压住即将失控的军士们的危急时刻,宿承安秘密南下,雪中送炭,提供了一大笔足以供养南境军士十个月的军饷。

随后又与其并肩作战,使得陈将军在对朝廷极度失望的同时,也愈发看清了定北王府这位世子的品性。

定北王父子虽有不臣之心,却是被当朝所迫。且他父子二人皆都心怀天下,怜悯苍生,远比几位不顾子民,一心争储的几位皇子更适合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为了给自己,也给手下的十几万兵士留条后路,数番思虑后,陈将军与宿承安做了君子之约。

二人约定,若将来京城混乱,群雄逐鹿,北境与朝廷相争之时,他会坚守焦城,稳定南境局势,不介于两者争斗之中。

他南境军士,只忠君,不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