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看衣服是剑宗的人?”
“他也想登山?”
“剑宗,登山,白日做梦!”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纷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一抹白影,摇头轻笑。
每个人眼中尽是浓郁嘲讽,还夹杂着两分同情,心中不约而同地打起自己的算盘。
‘剑宗就喜欢站出来丢人现眼,也是种勇气啊!’
‘正好看看,这墨山到底是幻象还是真实存在。’
‘都让开点,让这家伙快点去给我们探探路!’
“呵……”
听到那些嗤笑,叶尘渊也不在意,耸了耸肩,朝着山脚,继续向前。
偏偏天公作美,像是微风有心恋情郎,一双轻柔无情的“手”徐徐吹来,挑起叶尘渊额前碎发,露出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容。
“这……”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风卷愈紧,衣裾纷飞,吹的白色玄袍猎猎作响,齐肩长发迎风飘扬。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即收敛眸子里的寒霜,露出温暖的笑意。
这一刻,万物静寂,天地失音,晴天无光,日也黯淡。
唯有一道谪仙般的身影,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走去。
恍惚之中。
一位位女修看得痴了,目瞪口呆,甚至忘记收回目光。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般完美的人呢!”
神霄宗一位紫衣女弟子痴痴看着叶尘渊越走越近的身影,双腿不自觉的发抖,竟是连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坐在地上。
尘土飞扬,弄脏了裙摆,她口中喃喃自语:
“我,我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了!”
其他女修回过神,急忙将同门搀扶起来,一个个羞红脸颊,低着头不敢对视叶尘渊,生怕被那张俊美到了极致的脸庞所吸引,心中不停念着:
‘祖师在上,罪过,罪过!’
‘弟子既拜入神霄门下,就绝非荒淫好色之徒,只是那男人实在太好看了,弟子真的,真的……’
更有甚者,脑中浮现叶尘渊那双深邃到了极致的黑眸,心脏怦怦乱跳,不可言喻的荒唐念头油然升起:
‘我要和这个男人在祖师堂,在祖师面前,结天地之合!’
‘告诉祖师您那所谓的大道,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神霄众人的痴态,看得叶尘渊墨眉浅皱,心头不喜:
‘这一届的神霄弟子怎地定力如此之差?’
‘灵兮瑶,你身为祖师真该清正一下门风了。’
可这些已经是含蓄守节,心怀善念的正派“仙子”了。
那些邪魅放荡之人,则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叶尘渊的身形猛瞧,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这具完美的肉体据为己有。
“唉,小郎君,莫要皱眉啊,这样很容易变老的喔!”
“还是说你也觉得那些正派女修,过于虚伪,明明口水都流下来了,还非要装作高雅,假模假样!”
“要不然你听我一言!”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令人酥麻。
绮梦楼一个粉裙女子,扭动纤腰款款而来,莲步轻移之间,诱人的骄傲颤巍巍的晃荡,勾人心魂。
“我看你爬别墨山了,我这还有两座山呢,你要不要爬一爬?!”
“不仅上山,还能让你入海遨游呢?!”
话一说完,她就直接双腿跨立,站在路的中间:
“小郎君别走了,你非要过去,那就从我胯下钻过去吧!”
‘呵……好啊?那我就从你身体里穿过去!’
叶尘渊心头想着,一步一步走近,嘴角翻起情的浪花。
“啊~”
这一幕看得无数女修心潮澎湃,娇嗔不已。
叶尘渊的举止实在太刺激人,哪怕是她们,也不禁感到一丝燥热,荒唐的欲念在心头狂跳。
‘说不定这男人故意出风头,就是为了勾引我们。’
‘你看他刚才不是还笑了吗?对对对,他其实很喜欢,很期待吧,就等着让我们一个个……’
‘再说了,修仙长生不就为了享受吗?跨过这山提升了修为,又真能得到这样的美男吗?’
‘修行的机会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美男,可不多见,不,是从未见过!’
在场女修无不心潮迭起,一颗芳心蠢蠢欲动,嬉皮笑脸盯着叶尘渊,似乎想要把这位俊逸公子吞掉。
虽说不久之前见识过遗世宫主的倾城绝色。
但遗世宫主终究不是男儿身,众多女修又没有磨镜之好,见到那风华绝代也只是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反倒是叶尘渊不一样。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是白衣出尘,飘然若仙的翩翩佳公子。
这样的美男,比那些死板画像俊朗千倍万倍。
若是与之共度春宵,将他拉入泥沼玷污!那才是人生快事啊!
一瞬间,诸多女修想法复杂,却又难以抑制内心的躁动,一股火焰燃烧全身,浑身上下泛起绯红,呼吸加重,袖子中的手指纷纷掐诀通信:
‘奶奶的,老娘这么多年没尝过男人呢!’
‘绮梦楼,玄阴阁的道友,有事好商量,大不了让你们先来,总之咱们不能内讧,咱们一起吃掉这小郎君!’
“小郎君,你别怕,只要你躺在地上,从我胯下钻过去,姐姐就不会伤害你!”
拦在路中的粉裙女子,媚眼抛出秋波,嗲声嗲气诱惑叶尘渊:
“小郎君,快点钻呀……”
像被幻术魅惑了一样,叶尘渊竟然真的越走越近,两人距离不过咫尺,站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满是炙热望着那张娇艳俏脸。
“这男人居然这么主动,真是个贱货,早知道老娘也冲出去好了。”
“绮梦楼的道友,我们天霜教能不能排在你们后面?”
“荒唐!你们这些邪魔歪道!青天白日之下居然妄想这种肮脏之事。”
“小郎君别怕,来我们清风观,我们清风观的女修体力都……哦,不,不是,是道法都很高!”
围观女修已经按耐不住,各种莺莺燕燕叫唤声音,此起彼伏。
而后竟如归巢的蜜蜂般狂涌上来,抢夺心中鲜嫩的猎物。
疯狂的人群,被淹没的男人,看的明绮目眦欲裂,眼中滴血,颤抖的双手捶打着软绵的胸口,心疼不已:
‘叶尘渊,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非要这么引人注意,非要堂而皇之的走到所有人面前。’
‘还是说这就是你期待的,这就是你想要,让这群猥琐淫虫一拥而上,将你扒光衣服。凌辱个七天七夜呀!’
‘你这个欠管教的荡夫,混蛋,王八蛋!’
明绮泪流满面,咬破嘴唇,心中的怒火,犹如岩浆喷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杀杀了那群无耻的女修!
可他抬头一看,只过一眼,修为胜过自己的人都有百人。
‘哪怕我加入她们,这些人也要排在我面前?’
这一刻,她才明白了那句流传已广的名言。
‘不努力提升修为,为有朝一日心爱的男人被人凌辱。’
‘轮上都轮不到你啊!’
眼角的泪像不舍得抹去的雾一点一点溢出,滴落在地面。
耳边是一声清脆的咔嚓,明绮罗忽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脑海中却回荡着叶尘渊那张充斥着温柔笑容的面庞,说过的一句句关怀话语。
“师姐,如果找不到方向就去做自己吧!”
“绮罗,不可做滥情之人,若是遇到喜欢的男子,定要两情相悦,不可强求。”
“若是那人不喜欢你,也定然不要心伤,大道不该如此小,别拘泥于世俗情爱!”
“绮罗,没有,我,我没有和任何女人接过吻!”
她笨拙的打开爱的大门,却发现里面早已经停留了她人的足迹。
心爱的人就是个肮脏不堪的贱人,纯洁的茉莉早就让人玷污了,还要眼睁睁看着爱人要被无数的女人凌辱。
这一刻她的道心几近崩溃,双腿再没有支撑的力量,无力的滑落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双颊失声痛哭起来。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师弟没有和师傅在一起,没有被师傅散去聚阳砂,师弟也没有对着一个乡野村妇投怀送抱,渴求欢乐。’
‘我的师弟,是世上最保守善良腼腆的男人。’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现在这群人也是假的!’
‘师弟的初吻是我得到了,我的师弟是连接吻都不曾有过,是世界上最干净的男人。’
‘才不是被千万人凌辱的脏货!’
“这都是噩梦,这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