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萧子泽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密不透风。
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一下班便准时离开,拒绝了所有师兄弟们的聚会邀约。
师兄弟们瞧在眼里,虽满心担忧,却也没有强行阻拦。
这一切都源于尚九熙的解释,他们得知萧子泽正深陷感情的泥沼,痛苦不堪,当然了也没说是谁,师兄弟们以为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起初,大家还想着带他去喝个酩酊大醉,借酒消愁,可尚九熙赶忙阻止,说让他独自冷静一阵子或许更好,众人无奈,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下班后的萧子泽,总是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练习中。
不是拿起快板,噼里啪啦地练着技巧,就是专心致志地打磨基本功,一招一式都带着几分狠劲。
师爷石富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计可施。
就这样,两个漫长的星期过去了,萧子泽依旧维持着这种近乎“病态”的状态。
石富宽实在坐不住了,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这孩子非得憋出病来。
他宁愿看到萧子泽大哭大闹,把心里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也不想看到他这般表面平静,实则内心煎熬的模样。
终于,石富宽拨通了尚九熙的电话,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无奈:“九熙,赶紧把你的搭档拉去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地方,什么酒吧,什么网吧,赶紧去!得让他放松放松,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尚九熙听到这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石富宽师爷一直是传统又稳重的形象,如今居然让他带萧子泽去酒吧、网吧这种地方,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电话那头,石富宽见尚九熙半天没回应,又提高了音量:“喂,九熙,有在听吗?”
尚九熙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应道:“听到了,听到了,师爷。”
石富宽又叮嘱了一句:“那你抓点紧。”便挂断了电话。
尚九熙放下电话,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完成师爷交代的任务。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王礼。尚九熙赶忙拨通王礼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王礼迷迷糊糊的声音,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叫醒:“喂,九熙师哥。”
尚九熙也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你最近什么安排?”
王礼打了个哈欠,说道:“最近每天都排得满满的。”
尚九熙又问:“怎么不找泽儿呢?”
王礼无奈地说:“前几天就想找他了,结果这小子根本不理我。本来想去师爷家找他,但是我都没和师爷石富宽打过招呼,也不太好意思去。”
尚九熙说:“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你可得负责把他说服了,让他出去放松放松。”
王礼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挂了电话,尚九熙心情好了不少,哼着小曲儿去厨房做饭了。
与此同时,孟鹤堂这边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后,他满心都是想要向萧子泽解释清楚的念头。
可他给萧子泽发了无数条消息,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询问尚九熙,尚九熙也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
孟鹤堂跑去孙越家找萧子泽,却连萧子泽的影子都没见着,而且孙越和师娘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态度十分冷淡。
他又想去石富宽师爷家里,可老爷子根本就不给他开门,完全不搭理他。
孟鹤堂眉头紧锁,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满心的焦虑无处排解。
这时,那个女孩轻轻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孟儿,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
孟鹤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你怎么还不休息?”
女孩娇声说道:“我房间的淋浴坏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孟鹤堂虽然心里烦躁,但还是跟着女孩去了浴室。
一进浴室,孟鹤堂就发现淋浴喷头好好的,根本没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孩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他,顺势打开了淋浴喷头。
冰冷的水瞬间浇在两人身上,女孩踮起脚尖,吻住了孟鹤堂。
孟鹤堂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用力推开了女孩。
女孩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在孟鹤堂被女孩吻住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萧子泽的脸。
那是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如同阳光一般,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怎么也挥之不去。
孟鹤堂慌乱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没坏,你好好休息”,便匆匆逃离了浴室。
女孩看着孟鹤堂离去的背影,恨恨地拍了一下地板,心里暗自想着:“为什么?本来都要生米煮成熟饭了,都怪萧子泽,肯定是因为他!”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这样的话,别怪她狠了。
孟鹤堂从女孩的房间出来后,径直走到阳台,任由冷风吹拂着自己湿漉漉的身体和凌乱的心。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刺激并没有让他的思绪平静下来。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为什么在被亲吻的瞬间,脑子里全是萧子泽的身影?
那个笑容,那个总是带着温暖和依赖的笑容,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孟鹤堂感到自己的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对萧子泽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可如今这复杂的局面,又该如何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