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萧子泽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脸可当他刚打开门的瞬间,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
定睛一看,竟是王礼乐正咧着嘴,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傻笑,直勾勾地站在他房间门口。
“干嘛呢!一大早的,吓我一跳!”萧子泽没好气地说道。
王礼乐却丝毫不在意萧子泽的态度,脸上笑容更甚,嬉皮笑脸地说:“嘿,这不找你有点事儿嘛。我想着今晚咱还去老地方玩玩,好久没聚啦!”
萧子泽神色冷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吐出两个字:“不去。”
“别啊!”王礼乐一听,急得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好不容易找你出去玩,你倒好,一点消息也不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萧子泽自顾自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一脸不耐烦地说:“有什么意思,天天就那点事儿。”
王礼乐凑到萧子泽跟前,脸上的笑容愈发“贱兮兮”的,神秘兮兮地说:“今晚可绝对不一样,保准有意思!你就信我这一回。”
“不去就是不去。”萧子泽态度坚决,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王礼乐见软磨硬泡不管用,眼珠子一转,突然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不去我今天就不走了,就在这儿赖着!”
萧子泽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王礼乐这副模样,仿佛习惯了,脸上毫无波澜。
这时,一直被当作隐形人的尚九熙和石富宽站在一旁。
石富宽满脸疑惑,轻声问尚九熙:“这真的可以吗?就这么撒泼耍赖的……”
尚九熙胸有成竹地拍了拍石富宽的肩膀,笑着说:“您就放心吧,相信王礼。”
毕竟他俩可是最熟悉对方的了,萧子泽肯定扛不住。
石富宽皱了皱眉头,心里还是犯嘀咕,总觉得这个王礼行事风格太不靠谱。
萧子泽看着在地上闹得不可开交的王礼,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真是服了你了。”
王礼一听这话,原本还在地上打滚的身子瞬间弹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兴奋地说:“你可答应了啊,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还不忘对旁边的尚九熙抛了个得意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我就说我有办法吧”,然后脚底抹油,撒腿就跑。
他心里清楚,就萧子泽那性子,自己要是再多待一会儿,这家伙说不定就反悔了,所以得趁着他答应赶紧溜。
石富宽看着王礼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萧子泽转头对石富宽说:“师爷,今天我想休息一天,明天再查作业吧。”
石富宽笑着摆摆手,说道:“可以可以,一天哪够啊,要不你再多休息几天,好好放松放松。”
萧子泽笑了笑,说:“再说吧。对了,师爷,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说完,便拿着手机出门了。
萧子泽来到了街上,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花店门口。
他在花店里精心挑选了一束花,那是爷爷奶奶生前最爱的花。
买好花后,他便前往墓地,来到墓地前,萧子泽轻轻地将花放在墓碑前。
“爷爷奶奶,我来看您们了。”
说着,他拿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墓碑,边擦边说:“爷爷奶奶,我过得挺好的,您们不用担心我。就是特别想您们,除了这个,一切都好。
对了,之前我跟您们说过我喜欢的那个人,我们俩应该是没可能了,他要结婚了。要是您们还在,肯定得笑话我吧。”
擦完墓碑后,萧子泽静静地坐在墓碑前,就像小时候和爷爷奶奶聊天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最近的事情,仿佛爷爷奶奶真的能听到,能给他回应。
他在墓地坐了整整一上午,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才站起身来,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说:“爷爷奶奶,等下次有机会,我再来看您们。”
萧子泽离开后,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孩从墓碑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她走到墓碑前,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一把拿起花束丢在地上,还狠狠地踩了几脚,嘴里低声嘟囔着:“死人可配不上这么漂亮的花。萧子泽,我似乎想到了一样好玩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萧子泽回到师爷家,本想着和师爷师奶一起吃个午饭,可找遍了整个屋子都不见人影。
正纳闷时,他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乖孙,师爷和师奶去云南了,不在家。”
萧子泽看着纸条,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给师爷发了条语音:“师爷,您也太过分了,去云南也不带我。”
没想到,师爷立马发来了一个视频,视频里师爷和师奶正站在海埂大坝上,开心地喂着海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萧子泽看着视频,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给师爷的卡里打了点钱,才放下手机。
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便离开了师爷家。
既然师爷都不在家,他也打算回自己的住处了。
萧子泽回到了自己买的房子里,把东西放好后,便给王礼发了条消息:“我在家,来家接我。”
王礼几乎是秒回:“好的,马上就到!”
没过一会儿,王礼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同行的还有尚九熙。
三人碰面后,寒暄了几句,便一起朝着之前一直去的酒吧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酒吧门口。酒吧里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动感的音乐从里面传出来,震得人耳膜都在微微发颤。
王礼兴奋地推开酒吧门,率先走了进去,萧子泽和尚九熙也紧随其后。
一进门,嘈杂的人声、酒杯碰撞声和音乐声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
王礼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了二楼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