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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巍峨雄伟、庄重肃穆,且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一片静谧之中透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杨韵春心中隐隐察觉到,这座看似宁静祥和的皇宫,似乎正悄然酝酿着一场惊世骇俗的巨大阴谋。他满心忧惧,一心只想尽快进入内宫,将真相彻查清楚。

然而,当他刚迈至内宫那高大威严的大门前,一群神情冷酷、目光犀利的守卫就毫不留情地坚决阻拦了他的前行。

督知轩辕潇,那可是他一直敬若神明、尊崇有加的师父。

如今,连师父都被无情地挡在内宫门外,半步难进。而且,细细算来,他已有许久未曾见到师父。这一系列不同寻常的迹象,无一不表明,内宫之中必定发生了极其重大、诡秘莫测,令人胆战心惊的变故。

杨韵春趁着守卫们因长时间站岗而稍有懈怠、精神略微放松警惕的瞬间,以如闪电般的速度,精准且迅速地点住了两人的关键穴位。

紧接着,他动作敏捷轻盈,毫不犹豫地抬腿侧身,如同一缕清风般,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那神秘的内宫。

在他心中,已然立下坚定誓言: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事情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令人倍感棘手的是,他一路走过,各个宫门处皆被皇城司那群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侍卫严严实实地严密把守着。

杨韵春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办法,试图突破这些防线,却依旧是徒劳无功,无可奈何。

就在他心急如焚、一筹莫展之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起往日里李莲花与昭翎公主有着颇为深厚的几分交情,或许聪慧机敏的公主能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部隐秘。

于是,他脚下步伐瞬间一转,心急火燎地朝着昭华宫的方向匆匆赶去。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抵达昭华宫时,一眼就看到昭翎公主满脸怒容地被阻拦在宫门外。

那副无奈又愤怒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杨韵春见尊贵的公主竟也被蛮横地禁止通行,那些宫门侍卫不仅态度恶劣,还显得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他气得双眼圆睁,眼眶欲裂,当即就要从腰间抽出那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佩剑,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为公主仗义解围。

昭翎公主却在看到他的瞬间,脸色骤变,惊慌失措地连忙大声制止。

“父皇病重卧床,我身为他的女儿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你们皇城司的人简直无法无天,欺人太甚!朝中的大臣不是被无缘无故地胡乱抓捕,就是被蛮不讲理地强行驱赶。就连京中大臣们的家眷也都被你们不由分说地残忍拘押了起来,你们到底还想怎样?要是苏苏郡主在这,你们还敢这般肆无忌惮、放肆妄为嘛!”

昭翎公主越说越激动,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令人震惊的事情一股脑地全盘说了出来,只为了能将宫内如今这岌岌可危的紧急情况详详细细地告知杨韵春。

见杨韵春已然全神贯注地将这些话语听进了心里,昭翎公主眼神急切而又隐晦地向他悄悄示意了一下。

最后提到苏苏郡主,那眼神中的意味分明是让他赶紧去寻找郡主的下落。

杨韵春眉头紧蹙,眉心仿佛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神色凝重且忧虑。

他万万没想到,宫内竟发生了如此严重、超乎想象,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

他满怀深深的担忧,暗自冲着昭翎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迅速退去。

昭翎公主望着杨韵春匆匆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心中默默而又急切地期盼着他能够顺顺利利地找到苏苏郡主。

杨韵春脚下生风,一路朝着天牢那阴森恐怖的方向疾行而去。

自从陛下那晚冷酷无情地下令将苏苏郡主关押起来之后,这漫长的时日里,任何人都未曾有幸见过她的娇容身影,也没有听到过有关她的丝毫消息。

宫内如今发生这般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大事,不管苏苏郡主是因何种错综复杂、难以言明的缘由被关押于此,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毫无疑问,她无疑是唯一能够力挽狂澜、打破当前诡异僵局的关键突破口。

苏苏郡主在宫中向来掌管着不少至关重要、举足轻重的实际权力,倘若她能够摆脱困境,重获自由之身,必然会成为解决当前这令人焦头烂额困局极大的助力。

届时,哪怕陛下龙颜大怒,要狠狠治他私放罪犯的罪责,他也心甘情愿,毫无半点怨言。

正心急如焚地快步走着,杨韵春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着他过去。

他猛地刹住脚步,瞪大眼睛,定睛仔细瞧去,瞬间心中大喜过望。

此人正是他苦苦寻觅、满心牵挂的苏苏郡主。

“苏苏!”

杨韵春刚刚喊出这个名字,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慌失措。

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期待中的友善回应,而是一道如霜雪般寒光闪闪、疾如闪电的锋利长剑猛刺而来。刹那间,杨韵春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心头猛地一紧,本能地将身子向一侧急速闪躲。

伴随着“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凌厉无比的长剑瞬间刺中他身后那块巨大的山石。坚固无比的山石在这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冲击力下,骤然崩裂开来,大大小小的碎石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

“苏苏郡主,您这是为何?”杨韵春此刻已是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带着满满的惊惶与不解喊道。

他与苏苏郡主向来毫无交手的经历,只是偶尔在他人的口中听闻她素来行事雷厉风行,处理事务果敢决断。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郡主的武功竟如此出神入化,那精妙绝伦、变幻莫测的剑术更是他生平前所未见,每一招都仿佛带着必杀的决心。

苏苏郡主对杨韵春那近乎绝望的呼喊充耳不闻,手中的剑挥舞得越发狠戾,下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朝着致命之处攻去。

杨韵春在郡主狂风骤雨般猛烈的攻击下,身体多处遭受重创。殷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江水般汩汩流出,无论他怎样拼命地试图止血,都无法止住那不断涌出的汩汩鲜血。

杨韵春心里十分清楚,要是再这样继续与郡主纠缠下去,自己必然会性命不保。

就在苏苏郡主再次发起凌厉攻击的瞬间,他瞅准了那稍纵即逝的时机,如同受惊的脱兔一般,朝着旁边不顾一切地飞掠而去。

在逃离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苏苏郡主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当时的形势万分危急,他根本来不及仔细辨认,只能一心只顾着拼命地撒腿逃命。

苏苏郡主并没有紧紧追上去,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望了一眼杨韵春逃跑的方向,就那样静默地站立了片刻。

她的神情仿佛是收到了某种神秘而不可抗拒的指令一般,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着坚定而决绝的步伐,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走去。

仔细看去,苏苏郡主那原本美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好似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目光显得无神而黯淡,仿佛失去了平日里的灵动与光彩,显得无比空洞和迷茫。

晨曦的微光带着丝丝温暖, 宛如一位细腻的画师, 透过窗户狭窄的缝隙, 悄然将屋内每个角落一点点描绘。

李莲花于这静谧之中缓缓睁开双眼。

他满是惊诧, 自己的视力竟神奇地全部恢复, 那种清晰与明亮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原本绵软无力仿佛被抽干力量的身体, 此刻竟重新充满磅礴活力, 似被注入源源不断的强大能量, 焕发出令人惊喜的生机。

他微微抬头, 目光带着温柔又略带试探地投向窗边那缕璀璨耀眼的阳光。

那光犹如锋利宝剑, 直直刺来, 他下意识迅速抬手遮挡, 眉头微微蹙起, 努力让双眼在这光芒洗礼中逐渐适应这久违的明亮清晰。

他若有所思, 静静地看着门边那两个一脸庄重严肃、尽职尽责把守的孩子。 心思如灵动鸟儿翻飞, 眼珠狡黠地一转, 瞬间心生一计。

紧接着, 他无所顾忌地扯开嗓子, 声嘶力竭地大声嚷道:

“我要吃饭,我要喝粥!快给我送来!我快要饿晕啦!”

那急切焦躁的声音里, 满是对食物浓烈的渴望, 仿佛已历经长久饥饿折磨, 整个人被饥饿的痛苦深深吞噬。

随后, 他又换上一副无比亲切和颜悦色的神情, 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耐心哄骗两个孩子:

“只要你们能乖乖好好照顾我, 满足我的需求, 我就心甘情愿穿上角丽谯送来的那身华丽无比的战袍。 如此一来, 你们俩可是立了大功, 定会受到无比厚重的褒奖! 荣华富贵、功成名就就在眼前呐!”

这两个孩子毕竟年纪尚小, 心智尚未成熟, 涉世经验如同一张白纸般浅薄。

听到李莲花这番充满诱惑的话语, 他们原本清澈的眼睛里瞬间绽放出兴奋至极的光芒, 心中的喜悦和期待如燃烧的火焰, 越烧越旺, 溢于言表。

他们的头脑被喜悦冲昏, 丝毫未察觉这背后或许隐藏的深深陷阱。

于是, 怀着满心欢喜, 毫无戒备地朝李莲花靠近。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 李莲花双手如闪电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出, 修长的手指精准无误地点在两个孩子的穴位上。

刹那间, 两个孩子犹如被施了强大的定身咒, 身体瞬间僵硬如石, 动弹不得。

脸上方才还洋溢的欣喜若狂的笑容, 也在瞬间凝固, 化作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不知所措。

“你们两个小家伙, 乖乖在这好好休息一下吧。 而我呢, 现在得赶忙去救一位老朋友了。”

李莲花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笑中既有几分计谋得逞的得意, 又带着几分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边说着, 边动作利落地从小男孩腰间抽出那把至关重要的钥匙, 随后熟练地解开束缚在自己身上许久的沉重铐链。

紧接着, 他身姿轻盈如翩翩起舞的燕子, 步伐坚定有力地朝门外大步走去。

当他气势昂扬地踏出房门, 外面那热火朝天的景象瞬间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映入眼帘。

眼前一切看起来喜气洋洋, 鲜艳夺目的红绸好似燃烧的火焰四处延绵, 将四周装点得如同盛大节日般热闹非凡, 依旧呈现出一副家有喜事的欢腾模样, 那喧闹的氛围看起来声势浩大, 极为壮观, 令人赞叹。

然而, 李莲花心中丝毫未被这表面的繁华迷惑, 他深知在这看似欢乐祥和的表象背后, 定然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阴险阴谋与致命危险。

李莲花心里清楚得很, 如今, 笛飞声正被无情困在角丽谯那阴森的房中。

那个可怜又不屈的人, 被角丽谯狠心如蛇蝎地挑断了手筋脚筋, 此刻正悲惨地被关押在那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刺鼻气息的水牢里, 承受着无尽痛苦与折磨,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置身炼狱。

李莲花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谨慎,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四周的布局。

他那犹如鹰隼般犀利敏锐的目光迅速而又精准地扫过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之处。

凭借着自身那非凡的洞察力以及积累多年的丰富经验,没花费太多的时间和力气,轻而易举地就找准了角丽谯的居所所在。

于那光线昏暗的屋室之中,

四壁潮湿阴冷,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墙角布满了蜘蛛网,仿佛在诉说着这地方的被遗忘与荒芜。

角丽谯身着她与笛飞声初遇时的绚丽华服,

眼眸里充盈着对往昔的追思与怀恋,然而神态之间却又隐隐流露出一抹难以遮掩的落寞。她试图凭借这身华美的服饰,来唤醒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可这终究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唯有她一人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而笛飞声则紧闭双眸,仿若一尊庄严肃穆且已然入定的雕像,眉头微微蹙起,面容之上毫无情绪的波澜,坚定不移且固执地紧闭着自己的内心世界,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缄默,愣是一个字也不愿吐露。

角丽谯瞬间被熊熊怒火所吞噬,

双目圆睁得犹如铜铃,眼中仿佛有烈焰在燃烧,五官因愤怒而极度扭曲。她那涂着仿若鲜血般鲜红指甲油的纤细手指,饱含着满腔的愤怒与怨恨,毫无怜悯之心地狠狠按进笛飞声那久久无法愈合的伤口。笛飞声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地迸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那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庞,此刻更是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寒霜严严实实地覆盖,瞬息之间又苍白了好几分,但他的眼神仍旧沉静而深邃,犹如一泓不见底的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仿佛这惨痛的伤痛并未真正触碰到他灵魂的深处。

这个心狠手辣、歹毒至极的女人,为了达成让笛飞声伤口永远无法愈合的残忍目的,无情地将他囚禁在这一池具有活血功效的温泉水中。

周围弥漫着热腾腾的雾气,使得整个场景如梦似幻,却又透着诡异和危险。

即便如此,笛飞声在日复一日地遭受这般苦痛折磨,伤口不停恶化的境遇下,依然始终坚守着内心的坚毅与从容。

被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狂热地钟情与痴迷,笛飞声无疑是坠入了一场极度可怖的噩梦之中。

可此刻的他,脸色虽然阴沉如水,却依旧淡定自若、波澜不惊,目光坚定且深邃,不见丝毫的慌乱与惧意,哪怕置身于这极端恶劣的困境之中,也丝毫未曾有过屈服与求饶的念头。

角丽谯目光呆滞地望着依旧坚决不肯睁眼瞧她一下,也丝毫不肯开口说半个字的笛飞声,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熊熊燃烧的愤怒,再一次开启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每日恐怖小游戏。

只见她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凛冽、锋利无比的匕首,

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几近癫狂的笑意,双目之中透射着疯狂与决绝的光芒。她毫不留情地将匕首一次次无情地插进笛飞声的身体,同时歇斯底里地追问一句“爱不爱我?”笛飞声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表情冷淡平静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坚冰,仿若未闻,不作任何回应,犹如置身于风暴中心却依旧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的磐石。

似乎就连角丽谯自己也逐渐感到了厌倦和疲惫,

她的神情变得极度冷漠,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耐烦,漫不经心地将那沾满鲜血的匕首随意地扔到一旁,嘴里冷冰冰地说道:“算了,这游戏我也玩腻了,是时候换个全新的玩法了。”此时她的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芒。

“你可知,李相夷……也被关在这。”角丽谯的话语中隐约透露出一丝阴险的意味,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且得意的笑容,眉梢高高扬起,一副胜券在握的张狂模样。

一听到李相夷这个名字,笛飞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微波动,有惊讶,有愤怒,但很快又被他那惯有的淡定所遮掩。角丽谯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恼怒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抑制地汹涌而出,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突,牙齿紧咬,恨不能将笛飞声生吞活剥。

“就知道你听到他的名字,会这么在意。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角丽谯轻哼一声,

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扭曲,嘴角抽搐着,那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到时候苏苏也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开心嘛?”角丽谯动作缓慢而又故作悠闲地坐在池边,

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看似笑盈盈的表情,实则眼底尽是癫狂与扭曲,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本尊,赐你一死。”笛飞声拼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终于声嘶力竭地吼出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句话。

但转瞬之间,他便又恢复了那惯有的淡定与从容,仿佛刚刚的愤怒只是短暂的爆发。紧接着,他猛地将嘴里汩汩涌出的鲜血竭尽全力狠狠地吐了出去,那一片猩红的血雾瞬间纷纷扬扬地沾染了角丽谯的满身衣裳。

角丽谯的表情在那一刻变得极为复杂,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仿佛陷入了一种癫狂错乱的状态。

她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笛飞声狠狠一巴掌,牙关紧咬,双目圆瞪,吼道:“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如今手筋脚筋都断了,连半分力气都没有。居然还心心念念着杀我,如此渴望我死。后天我们的婚事必定会如期举行,等拜堂结束,你即便变成一个人彘,那也是我角丽谯的夫君。”

说完这些话,角丽谯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哈哈大笑,然后趾高气昂、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疯狂。在她的心中,这场婚事已然是铁板钉钉,绝不容许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数存在。任何人都休想从中作梗、加以破坏,她决定要亲自去严密地监视着,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现任何一丁点的差错。

笛飞声缓缓而又沉重地再次合上了那早已疲惫不堪的双眼,那有气无力却依旧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无奈与疲惫悠悠地传了出来,他那苍白的脸上尽显沧桑:“好看吗,李相夷。”

此刻笛飞声的内心满是苦涩,他深知自己如今的惨状,也不知李莲花究竟为何而来,是真心相救还是另有图谋。

李莲花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如同深锁的川字。他步伐沉稳而迅捷,仿佛幽灵一般悄然地从侧边现身,稳稳地站立在了笛飞声的面前。

他那深邃且严肃的目光,好似两道锐利的剑光紧紧地盯着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处境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笛飞声,眼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震惊与难以掩饰的痛惜,随后他沉沉地说道:“哼,如此凄惨之态,实乃我生平未见。”

“角大美女那般明艳动人、风情万种,自然是好看的。”

“喜欢送你。”

李莲花眉头高高地挑起,一脸郑重,双眉之间仿佛竖起了一座山峰,带着几分嗔怒说道:“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此刻可不是说笑之时。救你之钥在我手中,绝非是拿来逗趣的。”这般掷地有声的话语一出,两人久未相见的那一丝生疏之感瞬间如同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李莲花面色肃穆,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把钥匙,眼神坚定无比,仿佛那把钥匙就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而他的目光好似能穿透一切阻碍。

笛飞声吃力地睁开那满是血丝的双眼,目光中不仅透着几分疑虑与审视,更多的是强撑之下的坚持。

他直直地望向李莲花,表情痛苦却仍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语气严肃地道:“不谈任何条件?就这般贸然救我,难道当真不惧我出去之后对你痛下杀手?”

其实笛飞声内心对于李莲花的相救并非毫无感激,只是多年的争斗让他难以放下防备,他在想李莲花会不会趁此机会报复自己。

“笛盟主,您那嘴硬心软的做派还是留给角丽谯吧!我心中清楚得很,您与单孤刀联手,无非是为了摆脱那阴毒至极的痋术。只是瞧瞧您现而今的这番惨状,实在是令人心生悲悯。”李莲花面色阴沉如水,话语低沉且郑重,那紧锁的眉头和深沉的目光之中,满是难以言说的忧虑。

笛飞声嘴角微微牵动,似是想要露出一抹苦笑,可这细微的动作却引得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起来。

“您又何尝不是同样倒霉?我让无颜前去寻你,结果你却也被擒拿至此。想来单孤刀必然是已达成其目的。方才角丽谯所言,你也应当听得真切,苏苏当下的处境怕是万分凶险。”

“皆已深陷如此艰难困窘之地,就莫要再彼此指责了,徒增烦扰。”李莲花双唇紧抿,神情肃穆庄重,额头上那根根凸起的青筋好似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他们三人,竟都深陷于这般水深火热、难以脱身的困境之中,这残酷的现实着实令人既无奈又悲愤。

“我用雪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业火子痋铲除,却未曾料到母痋竟落入他手,现今苏苏的具体状况我是全然不知……闲话休提,必须即刻离开此地。”李莲花目光坚毅得如同燃烧的火焰,语气坚决果断,脸上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李莲花动作利落地将笛飞声身上的铁链逐一解开,他咬紧牙关,全身的肌肉紧绷,拼尽全身力气把人从冰冷刺骨的水中艰难拖出,而后稳稳地将其背在背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颗颗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巡逻之人刚刚走过,李莲花压低嗓音,神色肃然,眼睛如鹰一般警惕地四处张望,对着背上的笛飞声小声说道:“先寻一处躲避风头。”

笛飞声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拼劲全力抬起头问道,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能躲至何处?”

此时笛飞声心里想着,难道今日真是在劫难逃,即便能暂时躲避,又如何能摆脱这重重危机。

“哼,此处尽是角丽谯的爪牙,身处她这戒备森严之地,又能躲往何处?”李莲花眉头紧蹙,目光深沉如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仿佛在黑暗中探寻着那唯一的曙光,“不过,最危险之地往往恰是最安全之所。走,去你的婚房。”

李莲花背着人,步伐坚定且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毫无喜气可言的婚房大步流星而去,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那汗水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外在表现。

刚把笛飞声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婚床上,笛飞声便即刻准备修炼起来。李莲花神色凝重,摇了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说道:“都这节骨眼了,您还真是片刻都等不得。”

“重塑筋脉。”

笛飞声虚弱但认真,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艰难地解释道。

李莲花神情一凛,面露惊色,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说道:“未曾想,您这悲风白杨竟具如此威力!”

“角丽谯妄图废掉我武功之时,多亏这悲风白杨拼死护住,将我的内力紧锁于气海之中,才有此番一搏的机会。”

李莲花恍然大悟,神色严肃,微微颔首,那凝重的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地道:“原来如此,也难怪当年东海之战您能侥幸逃过一劫。”

“那现今状况究竟如何。”

“看运气,一九之数。”

“九成?”李莲花满怀期冀,目光急切,瞳孔放大,那满是渴望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笛飞声道,迫不及待地问道,渴望知晓笛飞声此次能否成功脱离险境。

“死。”

笛飞声的声音虚弱到几近于无,仿佛下一秒便会消散于风中,他那毫无血色的脸上如同被冰霜覆盖。但对于李莲花的询问,仍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一一答复。

笛飞声心中长叹,生死有命,即便结局是死,也要奋力一搏。

李莲花不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强撑着的笛飞声,目光中满是复杂而严肃的情绪,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深担忧仿佛能化作实质。

只见笛飞声的头猛地低垂下来,一丝血迹缓缓从他紧抿的嘴角溢出。那猩红色的液体,在这压抑的氛围里触目惊心。

头顶上摇摇欲坠的油灯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将笛飞声痛苦扭曲的身影拉得怪异诡谲。此时的笛飞声眉头紧皱成川,紧咬着牙关,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右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身躯微微颤抖着。

李莲花原本还算沉着的心神骤然一紧,他心里十分清楚,笛飞声大抵是要失败了。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潮湿的墙壁似乎能渗出水来。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时不时地滴落到地面,发出清脆而又空灵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宛如一曲哀婉的乐章。

墙角处有几缕蜘蛛网在风中轻轻飘荡,仿佛在诉说着这密室的孤独与凄凉。

微弱的烛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把他们再次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李莲花不由长叹一口气,暗自思忖:“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尘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了一口沉重的历史。李莲花不自觉地搓了搓手,眼神中满是担忧。

随后,他当机立断运起扬州慢,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如风般迅速靠近笛飞声。只见他双眉紧拧成结,双手徐徐抬起,掌心正对笛飞声,内力自丹田汹涌而起,顺着经脉源源不断地涌向双手。

李莲花的手臂微微战栗,仿佛被千钧重担所压。他的手指弯曲如钩,像是在奋力抓取着那无形却又至关重要的力量。紧接着,他将双手牢牢地贴合在笛飞声的后背,全身的力量犹如决堤的洪流般狂涌而出,毫不保留。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地滚落,打湿了他的面庞,可他全然不顾,紧紧抿着双唇,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内力的输出,宛如一股温和而又强劲无比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笛飞声的心肺之处,全力护其周全。

心中却在打着小算盘:“要是被苏苏知道,自己又开始用扬州慢了,这人怕是要暴跳如雷。不过拿来救笛飞声也算值得,不如到时候把他推出去迎接苏苏的怒火。”微弱的烛光摇曳闪烁,光影交错之间,李莲花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看向笛飞声的眼睛里竟然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仿佛丝毫不用担心笛飞声会真的就此死去。

待笛飞声恢复意识,李莲花这才松开手,缓缓地把扬州慢的口诀说了出来。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笛飞声,你自己运转扬州慢配合悲风白杨重新恢复筋脉。”

此时,房间里的风似乎也变得急切起来,吹动着地上的尘埃四处乱飞。李莲花不自觉地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灰尘。

笛飞声虚弱但坚定地说道:“李莲花,此次多谢你了。”那声音虽然虚弱,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紧紧地盯着李莲花,目光中充满感激,双手握拳想要撑起身子。

“守心而发,发则不达。达者不惘,是为气理...”李莲花那温和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流,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悠悠回荡。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引导着笛飞声。笛飞声不愧天赋卓绝,很快便心领神会,融会贯通。

他刚一运转,仅仅是一瞬间,身上的伤口便有了显着的变化,开始缓慢地愈合。那些伤口就像干涸的土地遇到了甘霖,焕发出新的生机,体内的筋脉也逐步重铸,好似枯木逢春。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的工夫,笛飞声便收了功,从床上一跃而下。

他先是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哈哈,原来这第八层需要破而后立,筋脉寸断才能死而求生。”

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口透进来,那一缕缕光线犹如金色的丝线,映照着他欣喜若狂的面庞,为他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窗外,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鸣,给这死寂的密室带来了一丝生机。此时的笛飞声神采飞扬,双目炯炯有神,透着满满的自信与骄傲,双手叉腰,仰头长笑。

李莲花见他恢复如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一直紧绷的面容也终于有了一丝舒缓,轻拍了一下胸口。

“笛盟主,你运气当真是好到爆棚,这一九开的局面都能被你扭转。”李莲花不禁感叹,心中暗自思忖:“不愧是想要一心练就至高武学的人,他果然极具武学天赋。”

“刚才有你助力,我必会报答于你,我平生最不喜欠人情。”笛飞声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的李莲花,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炬,炽热而又真诚,想要许下郑重的承诺。他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抱拳。

“可别,我这个人啊,最怕的就是还人情了。”李莲花刚一说完,瞥见笛飞声眼中那一抹坚决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后退一步。

笛飞声冷哼一声说道:“哼,这可由不得你。”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右手一挥。

“你要是真想还,那以后你就别找我来比武。”笛飞声眼中那炽热的战意,如熊熊烈火,李莲花看得分明,他深知这人肯定又在打这个主意。他可不是十年前那个锋芒毕露的李相夷了,这一战他是真的不想打。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那迫不及待推脱的模样,不禁朗声大笑起来,说道:“李莲花,你莫要害怕,这一战迟早要来。”他双手叉腰,仰头大笑。李莲花见此,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隔阂仿佛全部消散无踪,他们本就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不过是多年的老友罢了。

房间之外,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那风中似乎夹带着花朵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神秘的水墨画。

“这还人情的法子多的是,用不着你来教我。”笛飞声神色坚定,语气决然,并未答应李莲花的请求。在他心中,这一战是李相夷欠自己的,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期待的对决,又怎么可能让李莲花轻易逃过。

此刻,两人身上皆是血污遍布,衣衫破损且沾满污渍,仿佛从血池里刚捞出来一般。他们已多日未曾清洗,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然而,如今筋脉已续,内力在体内顺畅流转,武功也得以恢复。

李莲花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你呀,还真是执着。”

笛飞声昂首挺胸,目光锐利:“李相夷,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一战,岂会轻易罢休。”

李莲花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随你吧。不过现在咱们这狼狈样,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梳洗一番。”

笛飞声低头看看自己,也不禁皱了皱眉头:“确实如此,这般模样可没法见人。”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准备走出这房间,去寻一处能让他们焕然一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