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诡谲莫测的环境中,各自匆匆寻觅了一个屋子,试图悉心打理自己那狼狈不堪且疲惫不堪的模样。
待他们重新归来之时,李莲花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那高悬于窗边的一轮圆月便毫无预兆地闯进了他的视线。
他双眉微蹙,眼中满是惊叹,没想到今日的月色竟是如此的明亮皎澈,宛如一块无瑕的美玉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恍惚之间,他仿佛觉得年关将近,掐指细细一算,今日已然是二七了。
冬日已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来临,四周弥漫着冰冷肃杀的气息。
凛冽的寒风如暴怒的巨兽般呼啸着,无情地席卷着每一个角落,仿佛在诉说着冬的威严与冷酷。
然而,即便冬日的严寒如铁幕般笼罩大地,那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的春天,也依然在不远处含情脉脉地翘首以待,宛如一位娇羞的佳人,静候着属于她的时刻。
“在看什么?”笛飞声从略显昏暗的里屋缓缓走出,他的面色阴沉,眉头紧锁,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甫一出门,一眼便瞧见了那静静伫立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李莲花。
“看月亮。”李莲花微微仰头,目光痴痴地、牢牢地锁定在那轮微圆的皎月之上,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沉醉的浅笑。
他的神情在如水般温柔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悠远与深邃,仿佛那无尽的思绪已然飘向了遥远到无人可及的神秘远方,在那未知之地探寻着某些隐秘的真相。
笛飞声有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窗外那轮高悬在天际、散发着清冷光辉的明月,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满不在乎地嘟囔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他撇了撇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表情十分不耐烦。
言罢,便不再加以理会,自顾自地迈着坚定且急促的步伐,朝着一处看似普通的墙边径直走去,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神色专注,目光坚定,嘴唇紧闭,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李莲花看到笛飞声如此果决坚定的举动,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注意到了这面墙壁?”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写满了好奇。
笛飞声微微颔首示意,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只是嘴角紧绷,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决然。
随后毫不犹豫地伸出他那孔武有力的大手,运足内力,猛力一劈一破。
只听得“砰”的一声,墙内果然呈现出一个精心隐藏、设计巧妙的暗格。
暗格之中,安然安放着的正是笛飞声那把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绝世宝刀。
笛飞声一看到自己的刀,眼睛瞬间瞪大,眼中瞬间燃起兴奋的火花,脸上绽放出如孩童般天真纯粹且兴奋至极的笑容,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哈哈,终于找到了!”笛飞声激动地大喊。
李莲花说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这地方恐怕还有别的玄机。”
他的双眸中更是闪烁着激动万分的光芒,璀璨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果然在这里,如今有了它,这世上再无人能将我阻拦。走!”
说着,他宛如握住了世间最为珍贵之物一般,用尽全力紧紧地握住刀柄,那迫不及待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风驰电掣般地冲出去与人拼个你死我活,以泄心头之恨。
此刻他双目圆睁,满脸的决然,额头上青筋暴起。
李莲花忙劝道:“且慢,笛飞声,莫要冲动。”
笛飞声拿到刀后,半刻都不愿再等待,转身便欲急切地出门去找角丽谯清算积攒已久的旧账。
他牙关紧咬,一脸怒容,双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李莲花见状,神色陡然一紧,急忙出声阻拦道:“且慢!角丽谯和单孤刀并非同心同德,她必然知晓化解业火痋的办法。她既然把你的刀藏在这里,那这地方必定还隐匿着其他至关重要的东西,咱们再仔细找找看,莫要冲动行事。”
李莲花神色凝重无比,目光如炬,在房间里迅速而又仔细地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线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角丽谯就没有和你说些什么?”李莲花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锁定笛飞声,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迫切地渴望能从他那里获取到一些关键而有用的线索,以便解开这重重谜团。
他眉头紧锁,神情焦急。
笛飞声听到李莲花的问话,当即紧闭双目,拼尽全身的力气回忆了一圈,最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并没有。”
他的脸上写满了沮丧和无奈,眉头皱得更深了,嘴唇也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还没有?这角丽谯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了,要以天下为聘送给你。以她那固执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这个所谓的婚房定然会是存放聘礼的绝佳之所。”
李莲花的语气笃定而坚决,仿佛对这一切早已成竹在胸,心中已有了清晰的判断和推测,此刻他目光深邃,透着自信。
笛飞声深以为然,毫不犹豫地认同地点点头,应道:“找找看。”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紧咬的牙关放松了些,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
于是,两人开始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翻找起来,连房间的每一个细微角落都不曾轻易放过。
他们仔细地查看每一件物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地方。
而就在此刻,外面的月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开始西沉落下,遥远的天边泛起了一抹极其微弱的、如鱼肚白般的亮光。
笛飞声在一番艰辛的寻觅之后,凭借着他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终于找到了那神秘的机关。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说道:“李莲花,你快来看。”
李莲花凑上前,说道:“小心有诈。”
然而,两人刚一踏入密室,还未来得及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便意外地触动了暗藏的机关。
李莲花的反应极其敏捷,身形如电,侧身利落躲避。
只见他身轻如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了突如其来的危险,他脸色紧张,双目圆睁。
笛飞声则迅速抽出腰间的宝刀,刹那间,只见一道凛冽夺目的刀光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瞬间破了那如疾风骤雨般瞬发而至的箭阵。
他的刀法凌厉如风,快如闪电,令人叹为观止,此时他一脸刚毅,毫无惧色,紧握着刀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但是机关启动的同时,密室里的铃铛瞬间剧烈响起,那清脆而急促的铃声在这寂静幽闭的空间中不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与惊心,仿佛是死亡的序曲,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看来角丽谯定会知晓密室已被我们找到,想必不一会儿她就会心急火燎地匆忙赶过来。”
李莲花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心中如走马灯般快速地暗暗盘算着应对之策,思考着如何在这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全身而退,他的表情愈发凝重。
笛飞声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目之中满是决然与无畏,咬牙切齿地说道:“怕什么,她来正好,新仇旧恨,今日一并算个清楚明白!”
此刻他的眼神如刀,仿佛能将前方的一切阻碍都斩断。
在这好似被无尽黑暗诅咒的阴森昏暗密闭空间里,时间的流淌犹如被粘稠的墨汁所阻滞,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而言,都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的边缘、薄冰之上的险境。
紧迫与压抑之感犹如一只硕大无朋且无形的魔手,以无法抗拒的力量死死掐住他们的咽喉,使得他们连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敢有。
等那令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且凶险万分的箭阵终于缓缓平息下来,李莲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如鼓风的风箱般剧烈起伏,整个人好似刚从冰冷刺骨、深不见底的寒潭中被艰难捞起一般,汗水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肆无忌惮地湿透了他的衣衫。
他身旁的苏苏,脸色苍白如纸却透着坚定不移的坚毅之色,她的手紧紧握住李莲花的手,那微微颤抖却充满力量的触感给予了李莲花无声却强大的支持。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刺鼻到令人作呕的硝烟味,那味道浓烈到几乎要将人的肺部刺穿,使人几近窒息。墙壁上被利箭划出的一道道深深痕迹,宛若狰狞可怖的伤疤,沉默却又生动地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凶险之战。
李莲花的视线在刹那间被桌子上那个摆放得格外显眼的盒子紧紧吸引,他的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想必就是角丽谯精心准备的聘礼。
怀着既忐忑不安又如热锅上蚂蚁般急切的心情,他的双手剧烈颤抖着,极其缓慢且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他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里面静静躺着的一个羊皮卷轴上。
微弱的光线艰难地从狭窄逼仄的窗口渗透进来,朦朦胧胧、若有若无地映照在卷轴之上,让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隐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未知恐惧。
李莲花赶忙万分小心、谨小慎微地展开卷轴,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详细记载着宣妃炼制业火痋的诡异方法。
他的眼睛如扫描仪般快速移动,焦急万分地顺着一行行文字急切往下看,额头上的汗珠如密集的雨点般不断滚落,滴在羊皮纸上,晕开小小的痕迹。
终于,在卷轴的末端,他看到了那令人望眼欲穿的克制业火痋的神秘方法。
“他们在这里!”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那声嘶力竭、犹如癫狂般的呼喊声,那声音好似一道尖锐至极、能将苍穹撕裂的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让他们瞬间明白,角丽谯已然带着仿佛能摧毁一切的无尽威胁来到门口,一场生死攸关、惊心动魄的恶战已是避无可避。
此时,这狭小局促的空间仿佛被这声呼喊重重地挤压,变得更加逼仄压抑,令人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这无形的压力压成齑粉。
每一口呼吸都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钧巨石,令人几近窒息,感觉下一刻就会因无法呼吸而昏厥。
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毅然决然、坚定不移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毅然决然地推开那扇仿佛通往地狱的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只见房门两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手持弓箭的侍卫,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凶狠残忍且决绝无情的光芒,一看到有人出来,立刻毫不犹豫地将弓弦拉满,一支支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箭如狂风暴雨般呼啸着朝二人疯狂射去。
风声在耳边厉声呼啸,那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死亡低吟。
笛飞声的反应迅如闪电,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一把将李莲花凶狠地用力推开,随后自己双掌猛地拍出,一股强大到能毁天灭地、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如狂暴肆虐的狂风巨浪般呼啸而出,两边的守卫瞬间被这股势不可挡、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全部掀飞。
他们像支离破碎的布偶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起身。
地上的尘土瞬间飞扬起来,犹如汹涌澎湃、遮天蔽日的沙尘暴,迷蒙了众人的视线,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和恐怖至极。
而就在这时,一道凌厉到极致、如同璀璨流星划过漆黑夜空般的剑光猛地闪过笛飞声的双眼,待他再定睛一看,那锋利的剑已经如鬼魅幽灵般转瞬来到了笛飞声的身前。
竟然是苏苏!
“好快的剑!”笛飞声心中不禁大为惊叹,他的身体下意识地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急速闪避。此刻,他的心跳如急促敲响的战鼓,呼吸急促得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李莲花刚刚狼狈不堪地站稳脚跟,看到苏苏,惊声呼喊:“苏苏,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然而,苏苏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喊,手中的剑招丝毫不停。
四周的气氛紧张到了顶点,似乎连每一粒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凝固停滞,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痛苦,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彻底压垮。
笛飞声也终于彻底看清了面前之人,他极其不确定地回头看向李莲花,目光中充满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与苏苏激烈交手的过程中,笛飞声越打越感到惊讶,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如涟漪般不断扩散。
苏苏这姑娘的剑术之高超,实在令人瞠目结舌,那剑招如闪电般迅疾凌厉。而且这剑招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笛飞声猛然间想起在灵蛇窟救李莲花的那个神秘蒙面女子,原来那人竟然是她!
此时,周遭的环境愈加压抑沉闷,仿佛一层厚重到令人无法喘息的阴霾乌云笼罩着所有人,让人觉得随时可能被无边的黑暗无情吞噬。
笛飞声越打战意越浓,昨晚他刚刚突破悲风白杨,正满心期待着能有机会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今正好碰上苏苏,能让他全力以赴地对待,内心甚至涌起了一丝兴奋之情。
然而,过了几招之后,笛飞声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苏苏的眼神空洞无神,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一丝光亮。她的出招虽然凌厉厉害,但是动作却显得有些机械僵硬,全然不像是有自主的思想在指挥,倒像是被某种神秘邪祟力量控制着机械地使出来的。
笛飞声皱起眉头,心中刚刚涌起的那丝兴奋瞬间如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他不再想过多纠缠,瞅准时机直接趁苏苏不备,运足内力猛地一掌拍在她的后背,将其用力打向李莲花的方向。
李莲花眼疾手快,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稳稳地将她接住。
“苏苏,苏苏!快醒醒!”李莲花焦急万分地呼喊着。
看着苏苏在怀中仍想要挣扎反抗,李莲花果断迅速地点住了她的穴道,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面前。
角丽谯看着笛飞声功力大增,心中满是骄傲与得意,对于苏苏的败落她丝毫不在意。
“我喜欢的人果然厉害,都这样了还能如此生龙活虎。不过想逃啊?为了你我可是把整个地方都精心设置成了机关大阵,笛飞声,你是插翅也难跑掉的。” 角丽谯身着一身艳丽如血的红衣,身姿婀娜多姿却又带着几分令人胆寒的狠厉。
她的身后站着众多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手下,个个严阵以待,眼中透露出必杀的决然决心。
这昏暗的空间里,火把的光影摇曳不定、飘忽闪烁,将众人的身影拉长扭曲,令这紧张恐怖的气氛愈发浓烈得让人无法承受。
她一脸的自信与笃定,坚信他们绝对无法从这里逃脱,仿佛死亡的宣判已经无情地下达。
李莲花此刻双眸犹如被磁石吸引,紧紧地锁在苏苏身上,全然不顾及一旁的角丽谯和笛飞声。
他微微向前迈出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握拳,肌肉紧绷。
他坚定不移地站在苏苏身前,那目光仿佛两道灼热到能将一切融化的烈焰,死死地将苏苏的模样纳入其中。
他眉头紧皱,鼻翼微微翕动,神情焦急。 他的眼眸中先是如疾电般倏地闪过一抹犹如深渊般的心疼,紧接着,好似有滚滚岩浆喷发而出,迸发出一缕暴虐至极的情绪。
“单孤刀!”他声如洪钟,怒声咆哮。那怒吼好似从地心最深处汹涌翻滚而出的炽热岩浆,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切齿的痛恨,似乎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他看到苏苏那原本澄澈灵动此刻却失神空洞的双眼,还有耳后那触目惊心、宛如恶魔之吻的伤口,刹那间便明了这姑娘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他身体颤抖着,用手轻轻抚过苏苏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心疼。 那邪恶至极、阴毒无比的业火痋,如同诅咒,将苏苏紧紧束缚。
如今皇宫的局势已然糟糕到了极点,连苏苏这般温婉柔弱、善良纯真的女子,都不幸被单孤刀用这般歹毒的手段所控制。李莲花在心底暗暗筹谋,来回踱步,双眉紧蹙,立下坚定的决心,定要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毁掉母痋,让苏苏重新焕发出往日的活力与明媚。
“笛飞声,速战速决!”李莲花神色急切,那声音好似钢铁铸就,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和决断。他猛地转头看向笛飞声,目光坚定。
此刻,他一分一秒都不愿在此处多作停留,深知那业火痋是世间最为阴邪恶毒的法术。他急促地呼吸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身为子痋宿体的苏苏,每多一秒都在承受着巨大得难以想象的痛苦,根本无法支撑太久。 他满心满肺都是忧虑,生怕哪怕只是耽搁了须臾,即便成功解除了业火痋,苏苏这娇弱的身躯恐怕也会因为精力耗尽、元气大伤而如凋零的花朵,香消玉殒。他不断地摇着头,一脸的焦急与不安。
“圣女不好了,肖紫衿乔婉娩带领四顾门门徒已经杀到山脚了。”雪公面色惊惶,犹如被恶狼追赶的兔子,急匆匆地从外面飞奔进殿内,大声地急切禀报。他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角丽谯却丝毫不显慌乱,反而神态悠然,从容不迫。她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 她对这个自己精心筹谋布置的大阵满怀十足的信心与把握。 云彼丘对她死心塌地,十年前的一杯碧茶之毒让曾经豪情万丈的李相夷变成了如今饱经风霜的李莲花。 如今四顾门第一机关大师精心设计出来的机关,她坚信今日很快就能将李莲花逼入绝境,让他化作一缕无处可依的孤魂野鬼。 至于山脚下那群来势汹汹的众人,在她看来,也定会一同葬身此地,成为她这阵法之下的亡魂。她轻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笛飞声心中的杀意犹如汹涌澎湃、永不停息的滔天巨浪,难以压抑遏制,猛地迸发出七分浑厚刚猛的内力,奋力挥出犹如雷霆万钧、开天辟地的一刀。他双手紧握着刀柄,用力一挥,青筋暴起。 刹那间,只见面前那内力所到之处,飞沙走石,狂风好似咆哮怒吼的巨大猛兽,狂暴地席卷而来。
角丽谯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惊弓之鸟般手忙脚乱地慌张躲避这股排山倒海、毁天灭地般强大的劲道。她身体踉跄着后退,差点跌倒。
可她身后的那群侍卫却没有这般幸运,根本无法抵挡抵御这股摧枯拉朽、势不可挡般强大的力量。 只听得一声声凄厉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此起彼伏,那些侍卫瞬间便一命归西,再也没了丝毫声息,只留下一片死寂。
角丽谯看着自己的手下瞬间被轻易绞杀,眼中的怒气犹如燃烧跳跃的熊熊烈火,瞬间暴起,恶狠狠地盯着笛飞声,怒声喝道:“笛飞声,是你自寻死路!”她抬起手指着笛飞声,手指不停地颤抖。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狠狠按下一个隐秘至极的机关,几颗黝黑发亮、诡异莫测的小球瞬间如流星般疾速发射而出。 李莲花目光敏锐,一眼瞧见,心中大惊,连忙想要出声提醒笛飞声千万不要去触碰,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笛飞声的刀已然毫不犹豫地凌厉劈了上去。
李莲花无奈之下,只能以快如闪电的速度迅速拉着苏苏匆忙躲避。他一把搂住苏苏的腰,转身疾奔。 但笛飞声却被那突然出现的如巨大蟒蛇般黑色粗壮的铁链死死缠住,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仿佛来自地狱的巨大力量猛地拉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掉进了一间黑暗阴森、好似魔窟的密室里。
“哈哈哈,抓住了,就让他永远地呆在这个铜墙铁壁之中吧,这样我就能永远地控制住他了。当一个收藏品也好。”角丽谯放肆地狂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充满了癫狂与扭曲。她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她心里非常清楚,笛飞声永远都不可能对她萌生爱意,但是那又如何? 得不到他的心,得不到他的人,那把他的身体收藏起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总之,笛飞声是逃不掉的,只能永远被禁锢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这毒烟对你一点事都没有?”角丽谯紧盯着站在前方的李莲花,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疑惑和不甘,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忖:该轮到他了。
“这碧茶之毒都逃过了,其它的对我来说……哼哼,算得了什么呢。”李莲花略带几分小骄傲地说道,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微微扬起下巴,还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角丽谯瞧着这般“犯贱”的李莲花,蓦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却满是阴森和狠厉,“李莲花,你别得意太早!今个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幸运!”说着,她向前迈了一步,眼神愈发凶狠。
“哼,角丽谯,你的手段一向如此下作,我岂会怕你!”李莲花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
狂风卷着落叶在他们周围飞舞,显得氛围愈加诡异。
“可别人却逃不掉啊。”角丽谯的目光扫向李莲花身后的苏苏,她可没给苏苏解药,此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苏苏,可就没你这么幸运了!”说完,角丽谯的手指向苏苏,眼神中满是恶意。
李莲花下意识地将拉着苏苏的手紧了紧,刚刚他已捂住了苏苏的口鼻,按理说绝不可能让苏苏沾染到毒素。他的双目充满紧张与警惕,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怒喝道:“你这恶毒的女人,休想伤害苏苏!有我在,你休想得逞!”同时,将苏苏往身后拉了拉,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你以为你能护得了她多久,李莲花?”角丽谯冷笑道。
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
李莲花满心紧张地去查看苏苏的状况,见苏苏并未有任何异常,确定她没有中毒后,这才稍稍放心,脸上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了一些。然而,就在这时,他却从苏苏的眼睛里看到了身后的情景。
一身红衣的角丽谯手持利剑,朝着他的后心狠狠刺来,她的眼神中满是决绝和狠毒,面部肌肉因用力而扭曲,嘶声喊道:“去死吧,李莲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她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扑向李莲花。
李莲花本是能够轻易躲开的,可他若躲开了,苏苏就会暴露在角丽谯面前,那把剑不是刺进他的身体,便是刺进苏苏的身体。
李莲花佯装全然没有发觉,伸手想要捂住苏苏的眼睛,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别害怕,苏苏。有我护着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李莲花久久没有感受到预期中的疼痛袭来,满心疑惑地转头看去。只见角丽谯呆立不动,脖子上架着一把剑。
顺着剑望去,竟是吴丽,她满脸鲜血,身上也满是血污,看样子是历经一番激烈的厮杀才出现在此地的。此时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牙齿紧咬,一脸的愤怒和坚定,怒目圆睁道:“妖女,休想伤人!有我吴丽在,断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吴丽说着,手上的剑又用力压了压。
“吴丽?”
李莲花松开捂着苏苏的手,这才将苏苏展露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吴丽看到身后苏苏的身形,双眼瞬间泛红,眼眶中盈满泪水,急切地说道:“小姐,我来晚了!让小姐受惊了!”说着,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小姐被单孤刀带走之后,我们一直想方设法去解救,可根本无法靠近。接到小姐被角丽谯要过来的消息,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正好遇到四顾门杀了上来。我心系小姐,先行一步。正巧看到这妖女妄图行刺。”吴丽说话时,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一只手紧紧握着剑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颤抖着。风声呼啸,吹得她的头发凌乱飞舞。
她虽恨不得一剑将这妖女刺死,可她深知苏苏被业火痋控制,唯恐杀了角丽谯,会错失知晓克制之法,只能出手将角丽谯控制住。正因如此,李莲花才安然无恙。
“多谢了。”李莲花诚心谢过吴丽,若不是她,自己此刻的后心恐怕早已被刺穿,他的眼中满是感激,“你来得正是时候,若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李莲花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吴丽的肩膀。
吴丽抿紧嘴唇,双目中透着杀意,手中的剑又朝角丽谯靠近了几分,厉声喝道:“说,业火痋你究竟知道多少,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大人恢复?”
角丽谯冷哼一声:“哼,就算告诉你们又能怎样?你们休想解开这毒!”
“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她完好无损,我让你不死。”李莲花强压着冲天的怒气,双目圆睁,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将角丽谯瞬间洞穿,他紧咬牙关,脸部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
微弱的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映照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愤恨。
此时的他,内心犹如翻江倒海,惊涛骇浪般的愤怒与焦虑交织在一起。
原本,他想着只要知晓母痋的克制之法,便能将其一举消灭,母痋一死,子痋必亡,到那时,苏苏自会恢复如初。
可他万万没想到,苏苏竟也可能会在这场争斗中遭遇不测。
“没有办法,不过我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角丽谯瞥见李莲花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心中一阵惊惶。
她眼神闪烁不定,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脚步缓缓向后挪动,声音微微颤抖地拖延着说道,“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些条件。”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脸上挂着一丝狡黠。
“什么条件?”李莲花怒喝,“只要能救苏苏,我都可以考虑。”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角丽谯,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角丽谯狡黠一笑,“先放我走,等我安全了,自然会告诉你。”她扬起下巴,神情傲慢。
“休想!你现在就说!”李莲花一个大步流星向前逼近角丽谯,右手高高扬起,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挥拳砸向对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嘴唇紧抿。
角丽谯没管急切的李莲花,惊恐地瞥了瞥脖子上的剑,眼神充满恐惧地闪躲着,双手不由自主地紧张地抓紧自己的衣袖,身体不停地颤抖,示意他放开,“你不放我,大家就一起死!”她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李莲花看了下吴丽,微微点了下头,眼神坚定而决绝,示意她把人放开。他坚信,只要自己在,绝不让角丽谯伤到苏苏半分。吴丽点了点头,收起了手中的剑,身子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双腿微微岔开,脚尖点地,做好了随时防御和出击的姿势。
角丽谯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咧着嘴肆意地笑了,还用力甩了甩头,随后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下巴,一脸挑衅地看着李莲花,“哼,你等着后悔吧。”她的眼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苏苏,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角丽谯心中暗想,自己怎么可能会告诉李莲花,她可是巴不得李莲花死呢。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狠,猛地按动机关,瞬间向一旁侧身疾速躲闪,看着躲避机关的两人,笑得愈发猖狂,双手叉腰,放肆至极,还不停地疯狂跺脚,“哈哈,你们逃不掉的!”她的表情扭曲,面目狰狞。
此时,密室里传来阵阵怪异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方多病也匆匆赶到了。
“李莲花,我来帮你!”方多病一边高喊,一边神色紧张地冲了过来,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角丽谯立刻发射出黑色的毒弹,李莲花见状,高声怒吼道:“弹丸有毒,别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充满了紧张。
方多病回应,“知道,我小心着呢!”他的眼神专注而警觉。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一边迅速伸手将身边的人猛地拉向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护在前面,表情凝重而坚定。
方多病反应机敏,迅速捂住口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侧身灵活地躲在门旁,眼睛紧紧地盯着角丽谯,身体微微下蹲,如蓄势待发的猎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目光中满是果敢。
方多病躲在门后,仔细观察着控制机关的角丽谯,同时留意着四周的情况,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脑袋快速地转动着,手指不停轻敲击着墙壁,心中思索着应对之法。然后,他用传言的方式告知李莲花如何破解机关。
“李莲花,接少师。”
方多病趁机把自己从四顾门辛辛苦苦背过来的少师剑拔出,手臂一挥,朝李莲花奋力掷去。李莲花一个箭步向前,身形如电,伸手稳稳接住少师,衣袂飘飘,随后飞身朝着方多病所指的机关破去。
角丽谯看到李莲花飞身而去的地方,脸色骤变,顿时惊慌失措,立刻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阻拦,脚步慌乱,双臂挥舞着,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不能毁了机关!”她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恐慌。
但是,李莲花手持少师,早已一剑劈去,剑势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机关瞬间被毁,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古堡似乎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沙石簌簌落下。
李莲花转身迎上角丽谯,仅一招,角丽谯便被打得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头发散乱如麻,狼狈不堪。
机关被毁,关押着笛飞声的铜墙铁壁瞬间自动打开,笛飞声如一阵旋风从里面飞了出来。
方多病来到李莲花和苏苏的前面,满心忧虑地问道:“没事吧。” 他一边急切地问,一边手忙脚乱地上下打量着两人,双手在两人面前慌乱地挥动,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似乎在仔细检查是否有人受伤。
李莲花神色凝重,死死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宛如蜿蜒的青蛇。他双手如铁钳般死死紧握着少师剑,锋利的剑尖毫不犹豫地直直指向倒在地上的角丽谯。
他那俊朗的面庞此刻布满冷峻与威严,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怒喝道:“把方法告诉我!”
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恰似燃烧的熊熊烈火,毫不留情地死死盯着角丽谯,那目光仿佛带着能将世间一切邪恶焚烧殆尽的炽热力量。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
角丽谯却对角李莲花的愤怒视若无睹,她的眼神已然完全被狂热与痴迷所占满,痴痴地、紧紧地锁定在刚刚步伐沉稳走进来的笛飞声身上。
在这一瞬,她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笛飞声一人,旁人都成了不存在的虚幻背景。
只见她双颊绯红如霞,嘴唇微微颤抖,呼吸急促得胸口剧烈起伏,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伸着,仿佛想要抓住笛飞声。
笛飞声迈着坚实有力、每一步仿佛都承载着千钧之势的步伐缓缓走上前。
他缓缓蹲下身子,那强有力的手掌恰似钢铁铸就的铁钳,毫无怜悯地紧紧掐住角丽谯那纤细柔嫩的脖颈。
他眉头紧蹙,眼神冰冷彻骨,犹如能瞬间将人的灵魂冻结在无尽的严寒之中,冷冷地说道:“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不可抗拒的压迫感,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的无情宣判。他的嘴角紧绷,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抖动着。
角丽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度不甘,她瞪大了双眼,眼球上布满了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血丝,声嘶力竭地疯狂哭喊着:“你就这么厌恶我?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只有李相夷?”她的表情因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扭曲得不成人形,五官几乎都拧在了一起,犹如一幅被恶魔肆意涂抹的可怖画卷。
只见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唇不停颤抖着,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双手用力地掰着笛飞声的手指。心中那汹涌的绝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
“厌恶你,是因为你本性可憎,与他人无关。”笛飞声的声音平静如毫无波澜的冰湖,不带一丝感情的起伏,他的脸上如同覆盖着一层千年不化、坚不可摧的寒霜,冷漠到让人觉得他仿佛已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温度。他的目光犹如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角丽谯。
角丽谯听到这番犹如利刃穿心的话语,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心灰意冷到了极点,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如同失去了生命光芒的木偶。
她麻木地看着周围的众人,脸上一片死灰,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
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移到李莲花和苏苏的身上,看到李莲花紧紧握着苏苏的手,那双手坚定且一刻也不肯松开,角丽谯的眼中竟罕见地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羡慕,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抽动着,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不知是出于何种纠结复杂、难以言明的思绪,她突然抬起手臂,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逼出一滴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精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苏苏,此刻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头发都因为用力而散乱开来。
罗塘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李莲花以更快的速度抢先一步挡在前面。李莲花的身子猛地一挡,眼神中满是坚定。
然而,那滴精血还是有部分突破阻碍,落入了苏苏的口中。
“这滴血,可让她清醒三日。三日之后需要南胤皇室血脉才能继续保持清醒。”角丽谯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垂下了手臂,眼神中满是绝望,头也重重地垂了下去。
“苏苏。”李莲花的神情瞬间变得极度紧张,眉头紧蹙成一团,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声音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焦虑与深深的担忧,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从苏苏的脸上移开半分,仿佛只要他稍微一放松,就会永远地失去她。他双手颤抖着扶着苏苏的肩膀。
慢慢地,他欣喜地看到苏苏眼中原本的混沌无神缓缓褪去,逐渐变得清澈明亮起来,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苏苏看着满脸写满担忧的李莲花,轻柔地莞尔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人心。她微微抬起手,轻轻擦去李莲花额头的汗珠。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安抚的力量:“我没事,别担心。”
她的眼神无比温柔,仿佛能够包容世间所有的苦难与不幸。
她清楚地知晓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自己的意识一直被困在黑暗的深渊之中,难以挣脱出来而已。
笛飞声见苏苏清醒过来,目光坚定,转头对着李莲花他们说道:“你们先撤离此处,这里交由我来处理。”他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严肃。
他的声音坚定而果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李莲花和苏苏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然后李莲花小心翼翼地扶着还有些虚弱无力的苏苏,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外走去。苏苏脚步虚浮,李莲花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苏苏在离开之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心存死意、万念俱灰的角丽谯,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只是轻轻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轻轻摇了摇头。
笛飞声抬起那充满力量的手掌,猛地用力一挥,一股强大无比、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间将角丽谯重重地拍飞进房间里。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震碎了她的心肺,让她再无生机。
“我向来不杀女人,但你,是个例外。”他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房间中不断回响,带着无尽的冷酷与决绝,脸上毫无表情,目光冷漠地看着角丽谯的尸体。
角丽谯看着笛飞声那毫不留情、毫无留恋的背影,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疯了一般痴痴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到极致的自嘲与悔恨交加的痛苦。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最终,角丽谯死了,死在了自己精心布置却充满罪恶的房间里,死在了笛飞声那唯一的、毫不留情的例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