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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 清凝丸

忽明娜啧啧摇头。

“这么精彩?”

“真恨我不能回西域,不然一定编上一本杂谈出去贩卖,一定能火!”

离桑索性不理她,翻阅自己的书籍去了。

她现在要研制的,是一味名为清凝丸的药方,等制作出来,以后老夫停了针,每日只需要服用一粒,就能稳定情况。

而且这个药疗效极佳,不仅仅是白老太君能用,大部分消渴症患者都能用上,若当真成功制作出来,便能大肆推广。

不仅利民,还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当日下午,陆延骁就得到消息,昨日被他请出去喝酒的几个官员,都被顺天府请过去喝茶询问了。

皇帝虽然嘴上说信任他,但该查的自然也会调查清楚。

但昨日之事他们全然不知,只是一味的肯定,昨日案发之时,陆侯与他们在千灯楼聚会。

瑞亲王就在旁边盯着审,但这几人的说辞完全一样,他急得肝胆俱裂,也只能干瞪着眼,看这群人离开。

瑞亲王看着那些官员鱼贯而出,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哼,陆延骁这小子,竟然也长脑子了,知道提前部署。”

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找出证据,让他好看!”

柳琛在一边听着,只是低声道。

“王爷也看到了,这没有证据的事儿,下官实在没有办法。”

这事儿抓不住证据,自然只能不了了之了。

瑞亲王冷冷看了他一眼,一甩袖子离开。

至于陆延骁,则是在家里陪了孩子几天,回了巡防营那边。

他一走,整个侯府都松快了不少。

主要是忽明娜,整个人都松快下来了,又开始成天的往离桑的院子里跑,跟着她去国医府打叶子牌。

扶风院里,离桑的凝露丸的研究已经到了尾声,她差不多掌握了各种药物用量的配比,只等着试药了。

房门半敞,青竹敲了敲边框迈步进来。

“夫人,青炼求见。”

离桑手上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来,青炼那边还有任务呢。

“让他进来。”

很快,青炼便快步从外头走了进来,抱拳朝离桑行礼。

“见过夫人。”

“侯爷离京了,金鳞园那边的行动,还要继续吗?”

离桑眸光淡淡,“不用多管,继续就是。”

趁他病要他命,这金鳞园,她非烧不可。

陆延骁打他一顿,倒是出了气,自己被刺杀好几次的气,可还一丁点都没出呢。

青炼颔首,“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离桑摆了摆手,将木盒里刚刚搓好的药丸装瓶。

“红霞,准备准备,咱们去一趟国医府。”

隔壁房抱着长生哄睡的忽明娜对国医府三个字格外敏感,当即把脑袋往这边一伸。

“我也要去!”

离桑看向她的肚子,“你最近的脉案如何,大夫那边怎么说?”

忽明娜笑着道,“放心吧,我好着呢。”

“不是说孕期要情绪积极,心情舒畅吗?”

“带我去国医府打牌,一定积极舒畅!”

离桑装好药丸,瞥了她一眼。

“希望你输了银子也能这么积极舒畅。”

忽明娜笑得志在必得,“放心,输不了,只要你表弟钱够,我能把他的家底都赢过来。”

离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她一同去了国医府。

白老太君有了这段时日的休养,身子骨已经比从前好了许多。

施针一个月,加上平日服用的药物,她如今脚麻乏力嗜睡的问题得到了非常好的改善。

离桑到了回雪小筑,先给老太君仔细把了脉,这才将那个瓷瓶取了出来。

“最近的药可以先停了,外祖母试一试每日晨起之后吃一颗这个药丸,试一试疗效。”

老太君喝了快一个月的苦药汤子,如今一听说其他药可以停了,十分欣慰。

她连忙伸手接过来,“当真吃一粒这个丸子,就可以了?”

离桑想了想,“不一定,这药刚刚制出来,具体效果如何还没有试过。”

白景安听得直皱眉,“你的意思是,你要用祖母试药?”

忽明娜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呢,你祖母不是她外祖母吗?”

“她能拿什么危险的东西给外祖母吃吗?”

“她还能害外祖母不成?”

三连问直接把白景安干沉默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离桑这才开口,“祖母放心,药材配比基本不会出错,也都是对你身体好的药物,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白老太君点头,“我自然相信桑儿。”

“正巧今日的药还没喝,不如现在就试一试。”

说罢,转头看向白景安,“景安,给祖母倒点热水过来。”

白景安只得老老实实去倒水,给老太君端过去。

老太君捻起一粒药丸放入口中,清凉药香散开,竟然混着着淡淡的甜味。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糖了,这段时间来饮食也被严格管控,别说甜食,连水果都吃得非常少。

“桑儿,这药有些甜,没什么影响吧?”

离桑噙着笑意摇头,“外祖母放心,这段时日您的身子骨恢复得很好,等用上这个药,便可以少量的接触一些甜食了。”

“只是需要控制,不可过量。”

此言一出,白老太君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当真?”

忽明娜笑道,“自然当真,外祖母的事她可上心着呢,这药她连着熬了好几日的夜,配了又推翻配了又推翻,自然是有了把握才敢跟您说。”

白老太君满是心疼地看向离桑,轻轻握住她的手。

“桑儿,你为外祖母操了太多心,这些日子定是累坏了。”

离桑回以温柔的浅笑,只是摇了摇头,柔声道,“桑儿不累,桑儿只想外祖母好。”

入夜。

今日青炼领命后,便迅速召集了手下最得力的几个弟兄,伺机而动。

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出了城,朝着金鳞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城南郊外。

一队人马疾驰而过,沉闷的马蹄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拉着沉重柴火的马车走官道绕向西边,再从泥地行驶过来,留下清晰的车辙印,足以扰乱旁人视线。

金鳞园地处京城郊外,四周树木环绕,戒备森严。

但青炼等人早有就探查过此处地形,已有准备。

夜色之下,一行人黑衣蒙面,在距离金鳞园还有半里地的时候便弃马步行,小心翼翼地朝着园子靠近。

园子里灯火通明,时不时能看见巡逻的守卫。

青炼躲在一棵大树后,观察着园中的动静,心中暗自盘算着最佳的行动时机。

待巡逻的侍卫刚刚走过,他一挥手,示意手下行动。

几个弟兄身手敏捷,干净利落的放倒守卫,迅速翻过了围墙,潜入了园中。

他们按照事先的计划,兵分几路,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将带来的柴火在金鳞园四周摆好,再把带来的火油迅速泼洒在上去。

而后在一园人毫无戒备的情况下,点燃了手中的火把,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瞬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火舌迅速蔓延,照亮了整个夜空。

甚至连马车都没有收走,直接浇上火油一同烧了。

金鳞园里的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提着水桶赶来灭火。

但火势实在太大,根本无法控制。

青炼看着大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后退几步拉上蒙面巾。

“弟兄们,撤!”

他抬手一挥,众人便迅速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青炼翻身上马,正打算策马回庄子,蓦然一瞥,却发现从大火中逃窜出来的人群中,有一道人影有几分熟悉。

他眉头一挑,思索片刻。

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屁股将它赶了追上前面其他人,自己纵身一跃跳上了树,仔细盯着那道人影。

……

离桑得到这个消息,是第二次清晨。

听说城外一处园子起了大火,火势凶猛,烧了整整一夜,如今整个园子已是一片废墟。

离桑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生出几分快意。

忽明娜过来吃早饭的时候,只瞧了她一眼,便有些稀奇的开口道。

“一大早的心情就这么好,发生什么好事了?”

离桑有时候实在不解,她明明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忽明娜到底是怎么感知到她的情绪的?

早餐是蛋蒸糕,松松软软的,忽明娜十分喜欢。

她并没有追问离桑什么,捧着有些发烫的蛋蒸糕吃着。

毕竟时常有她喋喋不休缠着离桑说话,离桑并不太搭理的情况出现,她早已经习惯了。

“昨日夜里,金鳞园让人给烧了。”

却不想,离桑今日心情的确不错,也有几分耐心应付她。

忽明娜一双眼带着亮光看过来,“烧的好啊!”

没等她再说什么,便见青竹从外头匆匆走来。

“夫人,青炼求见。”

离桑蹙眉,莫不是昨夜行动出了岔子?

“让他进来。”

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快步朝厅中走去。

忽明娜坐在桌前,端着豆乳喝了一口,这才问她。

“要等你吃饭吗?”

离桑头也不回道,“不必。”

她到的时候,青炼早已等候在厅内,见离桑进来,立刻拱手见礼,“夫人。”

离桑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可是昨夜之事有变故?”

青炼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夫人,昨夜行动顺利,只是在撤离时……”

“属下瞧见一人,模样与先前咱们追踪过的离烟,有几分相似。”

离桑心中一凛,离烟在金鳞园?

她略一思索,问道:“你可瞧真切了?”

青炼点头,“原本隔了些距离,属下并不确定,但跟了一段时间后,属下便确定了。”

离桑看他,这才注意到,青炼还是一身黑衣,眼下也一片乌青。

“辛苦你了,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青炼拱手道:“回夫人,属下一路跟着她,见她落脚在京郊的一处小客栈,眼下应该还在那儿。”

“属下不敢贸然惊动,便即刻回来向您禀报。”

离桑踱步沉思,离烟会直接留在金鳞园是她没想到的。

毕竟先太子的人现在已经去了兖州,她要是聪明,就该跟着那群人离开京城,去兖州逍遥快活。

打过几次交道,离桑看来,离烟绝不是这般愚蠢的性子。

她抬眸看向青炼,“你做得很好。”

“将具体位置告诉青竹,余下的事便不用操心了,先去休息吧。”

青炼领命退下,去外面寻青竹去了,脚步虽有些疲惫,却依旧沉稳。

离桑却陷入了思索,离烟留在京中,甚至留在金鳞园,到底有什么目的。

思来想去,离桑也没想得明白。

罢了,既然知道人在哪里,直接去绑了押回来,直接问就是。

就在她思考之际,外面的送走青炼的青竹回来了。

离桑问道,“青竹,国医府最边上的那个院子,是不是还空着。”

那个院子一半是柴房一半是仓库,用来堆放一些杂物。

青竹不明所以,但离桑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回夫人,那个院子的确还空着。”

离桑看向她,“那咱们便将先太子妃请过去作作客,如何?”

青竹顷刻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奴婢明白。”

**

国医府,柏园。

一道身姿矫健的人影纵跃而下,肩上还扛着一个昏迷过去的人影,用绳索绑缚着。

细看一眼,那道人影正是青竹,而她肩上扛着的,不是离烟又是谁?

很快,她便闪身进入了一间柴房之中。

……

昏暗的光从窗外打进来,被绑在凳子上的离烟偏着头,整个人还在昏迷之中,半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主位上的离桑自然不可能有闲情逸致慢慢等她醒过来,她端起一盅凉茶走到离烟面前,抬手连茶叶带汤一同浇在了离烟的头上。

昏睡中的离烟浑身一个激灵,满眼惊恐的睁开眼。

对上离桑的一瞬间,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满目怨毒的恨意。

“离桑,你想干什么?”

离烟疯狂挣扎着,奈何绳索绑得极紧,她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离桑,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贱人,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先太子旧部……”

话音未落,猛地被后边站着的青竹扯住头发。

“再敢对夫人不敬,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她眉目冷厉,声线自带几分寒意,说这话的确十分唬人。

离烟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没敢再说话。

离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免得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