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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进宫诊脉的发现

两人一路下楼,走到一半,迎头碰上了找过来的白景安。

“怎么了表姐,这是要去哪儿?”

离桑唇角噙着笑意,是白景安从未见过的那种,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

“昨天刺杀我们的主谋,今日让人给揍了。”

离桑朝他解释道。

先前遇袭之时,若不是他在,恐怕是要出事的。

这个少年并非看上去那般顽劣不堪,白家那样的家族养出来的孩子,再混不吝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那也算是天道好轮回了,我也瞧瞧去。”

白景安即刻掉头跟上离桑的脚步,一同往门口走去。

几人一道出门,正巧碰上顺天府尹带着一队人马过去,后边是王府下人抬着担架过去。

一张薄毯下,垂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衬得整只手十分苍白。

周遭的百姓围在一起,低声窃语。

“这是谁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瑞亲王府那位世子爷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都是报应!”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

路过国医府,马上的柳琛往这边看了一眼,对上离桑的目光,朝她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白景安偏着头细看了两眼,发现根本瞧不清楚。

他啧了一声,目光四下一扫,足间踩着一颗石子往那边踢过去。

下一刻,盖在秦显身上的毯子便被扯落下去,露出里头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人。

“哎,热闹就得这么看。”

白景安舒服了,斜靠着国医府外的石狮子道。

王府下人一阵骚乱,手忙脚乱的给他盖上去。

离桑则趁乱看清了躺在担架上的人,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的确是秦显。

看这模样,伤得不轻。

“怎么没顺路抬进扶桑医馆?”

白景安又道,“若是送到你手里,那我一定花心思好好照拂照拂他。”

离桑看了他一眼,说得倒是在理,但瑞亲王府的人又不是傻子,心中多少是有数的。

真送她手里来,能不能正常活着出去都难说。

很快,那队人马就走远了,四周围观的百姓也各自散去。

白景安转头便走,“行了,没热闹看了,回去打叶子牌去吧。”

离桑同他一起转身,“你就是来找我打牌的?”

那倒是非常符合他纨绔子弟的身份了。

白景安应她,“是啊,真的很闲,不然你放我出去玩两天?”

“等过几日情况再稳定些,你就可以带着外祖母外出走动了,她这个病情,倒是需要多走动些。”

白景安面露喜色,“真的吗,那也太好了!”

他目光在周围四处扫视,“忽明娜呢,怎么不见她?”

“往日跟你形影不离的,今日倒是舍得分开了。”

离桑看了他一眼,“陆侯回来了,这段时日她恐怕不能跟着我到处跑了。”

免得把陆延骁招到这边来,到时候柳轻又要避之不及了。

白景安微愣,而后耸了耸肩,“看来今日是打不了叶子牌了,叫上你也三缺一。”

他背着手慢慢悠悠的原路返回,幽幽叹道。

“所以说啊,这女人就不该成家。”

“成家以后做什么都不自由,左右都是束缚,打个牌都费事儿。”

这番言论离桑倒是头一回在男子身上听闻,眸光微闪。

不是成家了不自由,大部分女子的一生,都没什么自由。

她曾听师父提起过,在她的故乡,是一个天下大同,男女平等的地方。

两方享受同等的权益,彼此尊重,男婚女嫁不受束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顺心而行。

听在离桑耳朵里,简直如同天堂一般。

她隔着窗看学堂里洒扫打杂的学子,多都是女子。

她们想方设法的在学堂多留些时日,比每一个男子都更努力,更刻苦的学医。

拼了命的想抓住这个唯一可以更改命运的机会。

离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以后女学还会面向天下,继续招收更多学子,她虽然做不了太多的事,但也愿意为女子生计略尽绵薄之力。

秦显这一顿打挨得很重,大夫开药灌下去后,昏迷到第二日上午才醒来。

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指控陆延骁。

瑞亲王怒气冲冲的进了宫,在圣上面前将陆延骁狠狠参了一本。

皇帝将信将疑的把陆延骁叫进宫去,口谕是中午到的,离桑和陆延骁都在,一同出来迎人。

侯府前庭,陛下身边的大太监领着一行宫人,见了离桑陆延骁二人,略略颔首,方才扬声唱道:

“传陛下口谕,宣陆侯觐见!”

又看向离桑,“离夫人,娘娘近两日有些不舒服,请您进宫诊脉。”

说吧,那公公一甩拂尘,“陆侯爷,离夫人,请吧。”

二人相视一眼,只得跟着他一同进宫。

这夫妻二人上的是同一辆马车,离桑带着青竹,陆延骁则并未带任何人。

车帘落下,不算宽敞的车里便只剩下他二人。

离桑闭目养神,陆延骁坐在她对面,时不时看她一眼。

距离不远,他能够清晰的看见离桑面庞上的绒毛。

离桑豁然睁开双眸,朝他看过去。

对上离桑的目光,陆延骁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看她。

离桑生得很美,美得甚至到了一种张扬的程度,但一双眼实在平淡,硬生生将这种张扬中和下去。

他主动开口,“你先前遇刺之事,本侯已经让人打听过了。”

“需要的话,本侯可以留个功夫好些的侍卫跟着你。”

离桑看向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如其来的示好。

“多谢侯爷关心。”

“但妾身是女子,身边跟这个侍卫总归是不太方便。”

“不过侯府中需要人手看护,侯爷若是留人,可以往守卫里安放。”

她倒也没有拒绝陆延骁,只是不愿意有人在自己身边看着。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陆延骁便也没再多言,“留个身手妥帖的给你,你自行安排就是。”

很快,马车就停在宫门之外,两人一道进了宫中面圣。

离桑原以为自己是去芳华殿给贵妃娘娘诊脉,却不想直接就跟陆延骁一块被带到了上书房。

上书房内,陆延骁与离桑一左一右朝着书案前的皇帝贵妃问诊。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臣妇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皇帝正与丽贵妃说着什么,见了这二人,随意一抬手。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上书房中并不见瑞亲王其人,想来是告过状就回去了。

“陆侯,瑞亲王今日进宫告状,说你把他王府的世子给打了,可有其事?”

陆延骁神色一怔,连忙又跪了回去。

“陛下,微臣昨日才回京,如何会与瑞亲王世子有什么冲突?”

皇帝摆摆手,“哎,不必这么严肃,朕不过是唤你过来问一问。”

丽贵妃笑着道,“正巧,让离夫人替本宫和陛下诊一诊脉,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总感觉有些怕冷。”

离桑迈步上前去,摸出脉枕给丽贵妃诊脉。

这边的皇帝继续问道,“瑞亲王世子出事的时候,你在何处?”

“回陛下,微臣今日一早,便约了几位大人小聚,商谈巡防营的事情。”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查。”

皇帝笑意和蔼,只是摆摆手,“朕自然是相信你的。”

“爱卿不必拘礼,来人,赐座。”

陆延骁这才敢起身,往那边坐过去。

离桑诊过丽贵妃的脉,轻声与她身旁的大宫女嘱咐了几句,这才去了皇帝那边,为他诊脉。

皇帝询问起陆延骁巡防营那边的事,陆延骁倒是对答如流,这君臣之间少有的相处十分和谐。

离桑取出丝帕搭在皇帝手腕上,指节搭上去把脉。

“国医,朕这个情况如何?”

离桑沉眉思索片刻,“陛下近来,可是时常感觉心跳加速,身躯发冷,睡眠不稳定。”

皇帝点了点头,太医说他这是有些气血不足,开几服药补一补就好。

可这情况持续了许久,服药之后不仅没见效,反而越发有些严重了,这才想着让离桑瞧瞧。

离桑收了脉枕,“陛下不必担心,您这并非什么病症。”

“臣妇方才一路走来,见御花园中的蕙兰开得极盛,您这个情况,应该是对花粉有些不良反应。”

“无需用药,只要将养心殿附近的蕙兰撤走,自然能得到改善。”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来,这蕙兰的确是今年才从南诏那边上供过来的,太后瞧着喜欢,这才在宫中多放了些。”

离桑眼眉低垂,神色毫无变化,心中却止不住的掀起一阵波涛。

“想不到治病救人,不仅仅要医术高超,还得见识广博。”

皇帝笑道,“不愧是朕亲封的国医,比太医院那群酒囊饭袋强多了。”

离桑谦逊道,“陛下谬赞了,不过是多看了几本闲书,侥幸而已。”

进退有度,半分不恃宠,倒叫皇帝看着顺眼。

他让人送陆延骁离桑夫妇二人出了宫,这才安排人去撤走了养心殿与上书房这一路的蕙兰。

离桑一路沿着养心殿外走,天上开始慢慢飘落雪花。

蕙兰花从养心殿蔓延了一路到御花园,雪落在上面,很快积起来薄薄一层。

她低眉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延骁便也没有张口说话。

很快,两人就到了宫门之外,再一次坐上同一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离府行驶,格外的安静,只能听见车轱辘转动的声响。

陆延骁开口打破沉默,“你就没什么想跟本侯说的吗?”

离桑心中生出几分莫名,又隐隐能看出陆延骁状似冷傲的双眼睛里有些许隐秘的渴求。

离桑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陆延骁少有的干了一件有脑子,且正确的事,夸上两句倒也无妨。

“侯爷英明,侯爷辛苦。”

尽管离桑的回答算得上敷衍,但陆延骁仍旧一挑眉锋,眼眸中止不住的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这一刻,离桑非常清晰的在他身上看到了陆子安的影子。

不,或者说陆子安本来就像他。

回了侯府,离桑顶着落雪便一路回了扶风院。

红霞为她拂去衣上雪花,忽明娜则取了一件斗篷给她披上。

“怎么了,这么愁眉不展的。”

离桑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她有什么心绪从不写在脸上,忽明娜却总能敏锐的洞察出她的情绪。

“总觉得,镇南王的事,比我想的会牵涉得更深。”

她轻叹了一口气,进了内堂。

堂中烧了地龙,格外暖和,离桑冰凉的双手也慢慢回暖。

房中伺候的人都让离桑遣退出去,便是有话要说了。

忽明娜在她身边坐下,听她此言倒是不解。

“还能有多复杂,都已经涉及谋反了,还能深到哪里去?”

离桑看向她,“若我说,此事甚至可能与太后有关系呢?”

这下轮到忽明娜多多少少带点震惊了。

“不能吧,太后也站镇南王?”

“那不是大盛皇帝的亲娘吗,你们这一出演得可真够精彩的!”

离桑没好气的扫她一眼,忘了这是个外邦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盛这潭水搅得越浑,她怕是越兴奋。

忽明娜赶紧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不打断你,你接着说。”

她可不想再回去抄道德经了,还是老实点吧。

“今日去往宫中为陛下诊脉,发现养心殿外都是盛开的蕙兰,此花原产于南诏,有的人接触下来,容易患上心率不稳的毛病。”

忽明娜当即问起,“那听你的意思,这花是太后让种的?”

离桑点头,“陛下所言,这花是因为太后喜欢,故而才被留下。”

忽明娜皱眉,“有没有可能,只是巧合?”

“哪儿有当娘的,不想自己孩子好的?”

离桑抿唇,“但愿只是巧合吧。”

“不过,当今太后并非陛下生母。”

“陛下是八岁那年,生母亡故后,才过到太后宫中的。”

这些事她了解的并不多,都是闲暇之时柳如烟与她说的。

此事不容差池,等什么时候挑个日子,再去私下问问柳如烟吧。

若当真有太后的手笔,她也得提醒太子殿下早作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