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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闿正带着人马狂奔,目标当然就是曹嵩一行人,那些号称“黄金无算”的财宝辎重,如今的他心情也是很激动,甚至说是有些迫不及待,但他依旧是阴沉着脸色,那刀疤痕印记尤显得异常恐怖。

副将于静驾着马紧紧跟随在侧,小心说道:“大哥,咱们真要去截杀曹嵩?他那儿子可是兖州牧曹操,事后恐无栖身之地!陶刺史可也护不住咱们兄弟啊!”

张闿冷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地说:“没事,陶刺史已经答应把东海郡兰陵县分给我等,咱们在他手下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什么得到什么重用,现在只是截杀曹嵩一干人等,就可以给兄弟们一个栖身之地,何乐而不为?”

就在前几日,张闿在即丘县见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陶谦的心腹幕僚曹宏,张闿沉浸在陶谦阵营多年,自然非常清楚这曹宏是何许人也?陶刺史最为信任的人就是这曹宏,几乎是对其建言言听计从。

当时徐州名士赵昱担任陶谦的别驾从事,为人高洁廉正,由于其不愿委身交好曹宏,反被曹宏所污,最后下去广陵任太守去了!

曹宏此行不为别的,只是笑着说:“张都尉久侍府君多年,可于战事尚无建树,可想过自己何因所在?”

张闿正是为此事发愁,忙问道:“但求先生指点?张某定会厚谢!”

张都尉在外人眼中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在这曹宏面前也要点头哈腰的装孙子,完全是与平时大相径庭!

曹宏见到这五大三粗的武人,尤其是他脸上的疤痕,不笑的时候还是挺有威仪的,可一旦笑起来就很猥琐,甚至有些恐怖。

曹宏忍着不适,缓缓地装逼说道:“张都尉别着急,主公不是叫你护送曹嵩吗?你可知道其中深意?”

妈的,老子要知道还要听你说这些废话?张闿虽然心中恼怒,但是还得陪着笑脸,小心问道:“不是叫我等护着曹嵩去兖州,与曹孟德交好吗?先生,可是如此?”

曹宏摇摇头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又慢慢端起茶杯,轻轻拂动着杯盖,口中缓缓吹着气,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简直是把这公堂当做自己家里那般悠闲!

张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好这厅堂早就遣散了下人奴仆,自是不会有泄露机密的事情!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哎……算了,本官就与你说了吧,主公确实是命令你‘护着’曹嵩去往兖州,可临机决断、相机从事,主公为何派张都尉担任这巡护之任,难道还不明白吗?”

“先生的意思是,咱们在路上……”张闿也是听出了玄机,坐在椅子上的身子都前倾了,做了一个手刀斜劈的姿势!

曹宏摇摇手,接着忽悠道:“主公与曹操几次结怨,之前还曾经与阙宣攻占过泰山以南,其中玄妙,张都尉可自行琢磨,对了,这可是张都尉自己决定的,以后你可没见过我,还有主公的命令可仍然是叫你‘悉心护送’啊!”

张闿听到他们竟然要自己当替罪羊,心下正是暗暗气愤,但是他有什么办法,自己不做自是有人去做,而且他也要承担拒绝的风险,人身安全都没有了,还想要出人头地?!

“那曹先生,那个,张某想问问,事成之后,咱们可是与曹操结下死仇了,弟兄们多年也是不容易,我带着他们做这种事情,我也不想被他们咒骂不是?”

曹宏白了张闿一眼,不就是想要之后的安全保证吗?于是劝解道:“这个你自然是放心,主公划出了东海郡兰陵、丞县两地专门驻守你等兵士,你等可升任县令、县尉,依旧是在徐州门下嘛,纵是勿虑也!”

张闿心中暗想,妈的,这两地不是徐州前沿哨地,与兖州相隔也太近了,这不是拿他们当炮灰还是怎么样!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也无甚不妥之处,毕竟如果曹宏许诺什么郡守或者是富裕的大县城,反倒会令他怀疑其中的可信度!

“行吧!我们干了!只是成事之后,还请主公派人保护我等安然去兰陵,否则我怕兖州派兵从中阻截!”

曹宏点点头,拍了一下手,起身说道:“你可放心,琅琊的臧太守会领兵接应你们!行了,老夫先告辞了!”

张闿笑脸相送出屋门,在那院门口,他又听到曹宏轻声说道的一句话“听说那曹嵩带了不少家产,你不是正好缺钱财吗,到时在兰陵振臂一呼,招兵买马,还怕主公不重用尔等”!

这可能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哥……大哥……想什么呢!”

一声声喊叫将张闿拉回到了现实,他回道:“没啥,咱们这次虽有些冒险,但有陶谦给咱们撑腰,还怕个什么,杀了人,拿到财物,便直驱兰陵,终于是有块地盘栖身了!”

于静也是放松道:“兄弟们也会高兴的,哈哈哈!”

张闿虽然也是笑着,但他怎么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自己得提高警惕了,得手之后立刻得撤回……

就在赶了一阵路途,他们的骑兵速度很快,几天时间也是不敢大意,晚上就地休整,白天疯狂奔袭。

张闿令斥候四散开来,搜寻目标,他预感队伍可能很接近曹嵩等人,既然他们有大批辎重,想必是非常惹眼的,也就无从藏身!

果然没过多久,一骑从前方山坳的转角处奔驰而来,正是张闿队的斥候,后者见到主将,跳下马抱拳说道:“启禀张将军,曹嵩等人正在祊亭城郊,疑似正在休整!还有百余骑马队,似乎是泰山郡所的人马!”

“哦,传令下去,全军上马备战!”张闿神色凝重,总算是碰上了。

于静再次说道:“大哥,这祊亭县是泰山境内,咱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去杀曹家,他们可还有官军?”

张闿没有异议,只是沉声道:“这次到这种地步,说什么都晚了,咱们还能怎样?兄弟们奔袭了几天,连夜赶路,就算是皇帝陛下在此,这曹嵩都要抢定了!”

“兄弟们,曹嵩家财宝无数,咱们辛苦了几天,可不能什么都没捞到就灰溜溜回去,那不还得被徐州的同僚们取笑?”张闿接连煽动起整支队伍,又高喊道,“杀人,夺宝,利刃在手,财帛自有!”

那群土匪一般的张闿部众,都已经忍耐了几天,正是郁闷的当头上,听到主将的承诺,顿时全营上下无不欢腾起来,纷纷叫嚷着,“杀人,夺宝”、“杀人,夺宝”!

这次副将于静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叫喊,然后率众急速靠近曹嵩等人的辎重队伍。

在转角处,山坳那边先跑过来不少的骑兵,张闿定睛一看,都是泰山郡卫兵,一面旗子上写着“应”字,看来人数也就只有四五十人。

张闿不禁讪笑道:“尔等何人,安敢拦路,我等奉命护着曹老车驾,快快让开道路,饶你们不死!”

应劭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敌人没好气,冷冷道:“我乃泰山郡守应劭,你们竟然擅闯边境,不顾律法,还不速速离去!”

应劭?张闿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泰山郡守?妈的,这时已经是不容再多考虑!他害怕事迟生变,立刻大叫道:“大胆贼子!竟敢冒认朝廷命官,安敢在此犬吠!兄弟们,他们劫掠了曹嵩大人的家财,现在又来堵截咱们的通路,全军给老子冲,杀了他们!”

张闿部早就义愤填膺了,张闿下令之后便一窝蜂冲锋厮喊过来,借着冲击力度,还有心中的不愤,那边应劭部马上势头就不对了,不仅当场被杀了几个官兵,而且还有崩溃的迹象,再说他的人马本来就少,现在更是一触即溃!

应劭怒骂道:“尔等乱贼,必有天谴!”还没说完,他也不敢托大,调转马头向后率先跑路!

这还得了,主将一走,应劭军的将士哪还有心思与敌人交手,都疯狂向后逃跑,更是惹得张闿部又骂又笑地展开屠杀,刀刃锋矢无一不命中转身把后背暴露在身侧的敌人……

应劭沿着前方远处的河道跑远,根本就没有回祊亭的意思,张闿立即命令众将士停止追击,带着人快速翻过小山头,奔到祊亭县外围,一看场景,那些还剩下的应劭部似乎正在分赃,虽然不见曹嵩等人,但是无大碍,这里的彩宝首饰、金银器玉简直是令他们瞪圆了眼睛,众人口水都留下来了!

就连一向冷静的副将于静也是发愣的状态!

张闿眼中直接是闪动着疯狂,他高举战刀,嘶吼道:“杀光他们,抢走财物,咱们立刻走!”

张闿部众听得号令,开始纵马奔驰而来,口中嚷嚷道:“杀人,夺宝!杀人,夺宝!”

那边应劭余部见到这群疯子骑兵,毫无招架之力,一些人还在迷愣的往自己怀中装金银子,然后就被从战马劈下的利刃刺穿了背部,一命呜呼;还有一些人拿着财宝,向着不远的县城狂奔,仍然被尾随其后的骑兵长枪给洞穿而过,来了个透心凉……

此件事,可谓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