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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徐两州交界的平原中发生了一场凄惨厮杀,可是远在费国南部的曹昂一众依旧像是赶路的旅人,他们已经是好几天没有正常休息,整天都在骑马奔袭,因为就算他们的路程途径地点,比从徐州以北往兖州泰山郡以南更加遥远。

所以曹昂非常快速,执行力十足地命令全军加快行程,还好这些嫡系部队深谙曹昂的使令,也都非常顽强地服从下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下午,曹昂部众刚要从武水绕行时,前方邑路上风尘滚滚,似乎是一队马车正向这里快速赶来,曹昂马上命令全军停止行动,他下了马,好奇盯着前方依稀的人影。

卢洋一直跟随在身侧,她虽然生气了好几天,曹昂也是连声安抚了好几天,这才在之后的肌肤相亲、男欢女爱的热烈气氛中舒缓过来,没再给曹子修过多的责备,欣然接受其诚挚的爱意。

和好如初之后,她又像以前那样安心陪在曹昂身侧,只是苦了曹昂,他深知女人脾气确实总有古怪、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奈何谁叫卢洋漂亮呢?

只是以后得把心思多放在她身边一些,要不然哪一天突然“飞走”了,他给谁说理去?

“主公,这些人怕不是军士,要不要派几个兄弟过去拦截住问问!”白绕也下马询问。

曹昂不置可否,但也依然点点头,接到命令,白绕指着几个亲卫过去截住他们,瞧瞧是哪里来的?

可那边马车上的几个人似乎有些行为奇怪,见到这边的军队非但没有停止行进,反而调转车头,想要绕过去,从这边的谷地穿过,曹昂心中一惊,立刻命令白绕说道:“快,白绕,带人截停他们!”

卢洋忙惊呼道:“子修,先上马,车速太快了很危险,避乱为紧!”

曹昂深以为然,慌忙跳上马背,握紧缰绳,呼着马儿从旁边等陈大锤的护卫下溜到战团中,这才虚惊一场。

就这样,白绕的人一旦多了之后那些马车也就没有了威胁,他们甚至在看到这边人头众多之后就没有冲击过来的打算,冲锋力度一旦下降,马势就瞬间终止了。白绕乘着间隙从两旁接近,轻骑兵分别从马车尾端与前端的分割开来,后面几两马车上的车夫立刻叫停了马儿,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求饶“军爷,俺们都是小民,别杀俺们……别杀俺们……”!

只有那当前一辆马车上的车夫依旧是架着马车,没有要停止的势头,依旧是吆喝着两匹辕马来了个急转弯,想要径直绕过曹昂这边的簇拥在一起的战团。

曹昂立刻便对这驾车的马夫感兴趣起来,那有条不紊的操作还真是令人惊叹,他定睛看过去,竟然是一少年儿郎在驾车,而且看上去还十分眼熟!

曹昂眼看对方就要从旁边穿过,他急忙大声喊道:“在下兖州牧曹操之子曹昂,小儿郎要到哪里去啊?!”虽然他说出话时马车还仅仅是在右侧,但是话音未落急速行进当中的车头早已经走远。

众人都不以为意,都认为该马车就要逃离他们的追捕时,那马儿在几次“吁”声之后停止了步伐,似乎对于少年突然的急刹很恼火,踢踏踢踏声中马蹄凿着大地,马头呼哧呼哧喷着响鼻……

马车行辕上那少年一转头,从车厢中露出来,然后飞奔下车跑了过来,手舞足蹈地大声喊道:“堂兄,子修堂兄,是我,我……安民啊!”

曹昂心中大惊,从扈从身边走出,也是相迎走进,问道:“你是曹兖?”

曹兖先是侧着身整理了一番衣冠,这才正过身子,郑重躬身行礼道:“在下曹安民,见过子修堂兄大人!”

曹昂一笑,立即扶起曹兖,虽然他早就忘记家族中这个后辈的长相,但是后者的大名他还是如雷贯耳的,“遇害三人帮”之一!

“原来是安民啊!小弟这驾车技术,还真是个老司机啊!”

曹安民一脸懵逼,实在是不明白堂兄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安民在乡时曾多次操练马车,这次后方有敌军,故由此驾车!”

曹昂也正要了解详情,这时那边的白绕似乎与一个中年人一起走过来,在他身后的几辆马车上下来不少“女子”,这是什么情况?

“子修吗,我是你叔父啊!”那曹德看到儿子和曹昂已经站在一起谈话,便也是热情过来招呼,他可是非常了解这有出息的侄子是个人物了!

曹兖也是向堂兄介绍道:“堂兄,这是我阿父!”

啊!曹昂恍然大悟!史书上记载的“弟子安民”,原来出处是这里,难怪了!

其中当然不是“师傅”与“弟子”的关系,而是指曹操弟弟的儿子叫安民的,所以按规则来说是曹兖的“字”安民,名“兖”。

而且这曹德明显是一脸纵欲过度的疲惫,曹昂心里就是一个小型鄙视!

就是不知道这曹嵩在哪里,是否安然无恙,这可是此行目的的最关键人物!

“叔父大人,子修在这里问安!”曹昂先是客套一番,然后环顾左右,不禁问道,“祖父大人现今何处?不会有危险吧?”

还不等曹德、曹兖父子回答,曹昂便从身后听到一声虚弱回声“老朽在此,哎呀,安民啊,祖父这身老骨头都被你撞散架了!”

曹氏叔侄转身看过去,那曹嵩在被妻妾从马车上搀扶而下,刚才想必这最激烈冲刺的马车里就坐着曹嵩。

曹昂迎上去行礼问候道:“子修见过祖父大人!”

曹嵩灾后重生,一脸欣慰,忙说道:“好好……子修,来的正是时候,就是不知道能否帮祖父讨回财物……我等只要能找回十之四、五就知足了!”

还在惦记着您那财宝呢?曹昂一脸无语,但是也是客气回道:“子修定会拼尽全力!望祖父切勿挂怀!”

然后曹昂又与曹兖谈乱了应劭部接应,以及在祊亭县遭到伏击,然后兵分两路的情况,曹兖甚至要求充当向导,给堂兄部众将士们指路!

曹昂也没有拒绝,他对这个异常稳重的少年有着天生的好感,难道这就是“共死过”奇妙亲切感!

于是不久,曹昂令陈大锤率领两百余骑兵护着马车队伍去往费国休整,等待他们回程,自己带着剩余人马奔袭祊亭,就看他们是否能赶上敌军了。

接近祊亭境内,郊区外围,满地的尸体匍匐在地,曹昂也没多管,立即命令全军继续加速前行!

走过县境,倒是风平浪静,曹昂又令全军翻山,从山坳谷地翻过去,就在前方不远的林子边,张闿的队伍正稀稀拉拉地运送着牛车,上面满是金银财宝与血污。

总算是找到了!

“白绕,冲锋备战!径直击杀敌军!别管财物!”曹昂说着命令,没有任何犹豫!

白绕抱拳,中气十足说道:“卑职领命!”

三百余众骑兵呈现冲锋姿态,开始踢踏声只有正常的踏步而行,然后马儿们被召唤着加速起来,原本杂乱的踢踏声立刻整齐地“咯噔,咯噔”起来,整齐划一,最前方的骑士们已经手举长枪,借着锋矢阵型的利箭属性。

在贼兵相接处,立刻便捅刺进敌军的身体内,只能听到“噗嗤、噗嗤”,冷兵器与血肉疯狂击撞的声音!

许多敌人甚至还依然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他们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冲出一股敌军,而这些骑兵也肯定不是之前的应劭部!

张闿铁青着脸,立即纠集人马抵抗,在外围的部众还好,比较及时可以增援过来,可在牛车周边的士兵们就没那心思了,正在疯狂跳入到牛车旁捡拾着金子、银子、器皿等财宝!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财物,都他么的给老子打上去!”张闿怒哄着,眼看到手的宝贝们,他也是心疼!

于静骑着马,忙说道:“之前曹大人不是说琅琊臧霸会带兵支援我等?咱们可速去求援,先别管这里的财物了!大哥,早做打算啊!”

张闿注视前方的战阵就快要顶不住了,自己真是大冤种,好不容易打劫这么多财物,眼看就不行了吗?

“妈的,撤,撤,给老子撤走!”张闿甩动马鞭,使劲挥击着,调转马头向后逃跑。

其余人看到也是一窝蜂逃,但仍然有不少要钱不要命的,还围在牛车边向衣服里塞金块,当然,这些贪婪的人最后都被曹昂部击杀!

张闿逃出生天之后向武水方向靠拢,他们直奔开阳,希望在这道路上碰到臧霸的援军,那么他们还能打回去!还有时间重新夺回那些财物!

还真是老天也似乎感应到张闿的心理,在张闿行进中真有一支部队向这边赶来,那迎风招展的旗子上写着“孙”字,张闿不禁疑问,他走到停止的队伍前方,朝着他们大喊道:“我乃陶府君麾下都尉张闿,敢问是臧霸骑都尉的人马吗?”

对面其中一将单列而出,用长戟指着张闿说道:“我是孙观,臧霸是我大哥!”

张闿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焦急说道:“前方有敌军,但是仍旧没有走远,孙都尉可与我一起剿贼!”

“不用了,我已经看到贼军了!”孙观简直是老神在在,他把铁戟扛在肩头,架着双臂向后伸了个懒腰。

张闿愣一愣,沉声道:“孙将军这是何意?”

“既然张将军不清楚,那我老孙就教教你!”孙观高举起铁戟,指向张闿一众,对着甲士列阵的己方部队说道,“兄弟们,张闿叛离徐州,我等刚接到陶府君手令,擒杀叛将张闿!给老子杀啊!”

那边铁骑阵阵,开始猛冲过来……

张闿依旧处于震惊之中,说不出话来,只得“你……你……你……”地叫嚷个不停!

副将于静已经深知陶谦抛弃了他们,慌张道:“大哥,怎么办啊!快拿主意啊!”

“陶谦、曹宏,我日你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