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最初的样子,现在就算你变了。
依然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
“舅舅。”连岑时屿都有些听不下去,眉心微皱。
他不了解姜里和陈郗琮的那八年,但是也知道陈郗琮是怎样的人。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再开口羞辱。
坐在棋牌桌另一侧的唐晚舟却难得没有什么反应,手中把玩着玉制的棋牌,冷眼旁观,对岑时屿开了口:“你舅舅的事,你插什么嘴?”
他冷眼旁观的,未必只有姜里。
倘若对陈郗琮真有过真心的人来讲,陈郗琮说的话委实是太过于伤人了。
奈何这人,是姜里。
“是真是假,其实没有人在意,你承认也好,都是现在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姜里伸出手,满脸认真,“但这两年,我说好聚好散你不乐意,我不搭理你又让阿笙来找我。”
“不是谁都有时间去猜您的心思,就算我以前是违背合同坑过你一点钱,但是你又不缺钱,没必要为了十几个亿来找我的麻烦,而且钱我肯定是不会还的。就像您说的,我做人,一直挺不是东西。”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比你也不遑多让,谁也不计较谁了。”
“比如现在,你又让阿笙把我叫过来,所以……”姜里铺垫了半天,伸出去的手一直没有收回来,终于说出自己最想说出来的话,“你这次说的黄金是真的吗?”
周围都是一片安静。
咱就是语重心长按道理来讲,姜里跟着陈郗琮也算是结束三年了。
旧情人和前金主见面,要钱要的这么明目张胆,姜里是独一份。
连陈郗琮都硬生生气笑了。
当然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感动?
姜里就不花这个心思去猜了。
上次在金融峰会上没拦住姜里的车,丢了面子。只怕陈郗琮这次叫姜里过来,也有敲打敲打她的意思,这是一层,偏生这次还是岑时屿带着姜里来的,他曾经亲口说过冷处理姜里,自己的外甥却选姜里当女主角,怕是陈郗琮也不乐意,这是第二层。
至于第三层,那谁也没有猜到。
直到今夜深了,才错愕见到答案。
现在说这个还有些为时尚早,其他人都不敢喘气,等着陈郗琮的态度。
“你想要多少。”陈郗琮沉静无波地开了口,下巴轻抬,示意棋牌桌的方向,“自己来拿。”
姜里都愣了一下,差点没忍住笑意:“您想让我陪你们打牌?”
“赢了算你的。”陈郗琮说,已经是毋庸置疑的态度。
“成交!”姜里哐当一声就直接把空着的一个椅子拉开坐下了,坦然坐在棋牌桌前,说的话比谁都要快,“君子一诺,驷马难追。陈生金尊玉口,别反悔。”
跟一个魔术师玩牌?
这可真是直接撞到老本行上面了!
姜里真的会让陈郗琮知道什么叫做踢到铁板。
“来吧,筹码多大,说个数。”
陈郗琮似笑非笑:“你拿的出多少?”
“看你,我不介意,越高越好。”姜里道。
“姜里!”岑时屿忍不住开口,低声叫了一句姜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