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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李莲花眼底情绪的明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引得走在前面的唐周,略微停顿了下向前走的脚步,回过了头,目光中带着询问望向明阳。

见唐周回头,明阳赶忙收起脸上的笑容,解释道:“只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时没忍住,请唐兄莫怪。”

唐周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尽管内心对明阳所想到的趣事充满好奇,但他深知此时任务紧迫,驱除昙花才是重中之重。于是,他不再耽搁,加快脚步,如疾风般朝着那群宫女所在的方向奔去。

见唐周并未追问,明阳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脑海中那一声声的道歉却如魔音灌耳,尤其是配上李莲花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让本来就没什么火气的明阳更加无奈。

最终,他只得通过传音,将自己已经原谅他的话给李莲花,以免他再做出什么幼稚举动,惹得自己捧腹大笑。

这时,宫女们见到唐周等人渐行渐近,纷纷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喊道:“天师!”

唐周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开口问道:“请问,王宫内的昙花,是何时开始出现的?”

其中一名宫女恭声回答道:“回天师,本月初五,许多生于子时的女子失踪,搞得人心惶惶。初十那日,妖妃的宫外就长出了这些昙花,一定是她将那些女子生吞活剥,她们的怨灵才久久不散。”

唐周继续问道:“那最早的异象只有昙花吗?血河和乌鸦又是何时出现的?”

“昙花疯长后,殿下第二日就请来了天师入宫。但那妖妃似乎有恃无恐,反而变本加厉。几日之后,护城河突然血水泛滥,如滚滚洪流一般,引来了成群结队的乌鸦。再后来,昙花越开越多,如毒蛇一般缠绕着整座王宫,阴森恐怖至极。”

似是又被这话勾起了恐怖的记忆,另一位宫女声音有些害怕的说道:“别说了,走吧!”

几位宫女朝他们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听完这几个宫女的话,原本就未解的谜团,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于是唐周沉凝道:“看来我们还得找找其他线索,才能解开这些谜团。”

几人顺着宫人的指引,来到安都王裴洛的所在地——宫中的戏台。此时裴洛正在看戏,而一早上未见的余墨,竟也在此地陪坐。

唐周站在前方,明夜和李莲花站在他身后三步远,三人一同向安都王拱手作揖道:“殿下!”

裴洛发问:“法事进展如何?怨灵可有消散!”

唐周如实回答:“未能完成,想必是怨念过深,还需几日!”

这个答案想必裴洛心中早有预料,因此他的脸上并未露出不满的神色。

“唐天师,快快入座,共饮美酒啊!”余墨自行斟满美酒,朝着唐周喊道。

唐周转身看到余墨这副模样,想到他身上还挂着凌霄派弟子的头衔,就不满的开口训斥:“师父是让我们来收妖的,你却日日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余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举起自己的酒杯,先是朝着裴洛拱手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殿下实乃相见恨晚,故多饮了几杯。”接着又把酒杯朝着唐周举了举,笑道:“无妨,无妨,快坐下吧!莫扫了兴,来,喝酒!”

唐周对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甚是鄙夷,说道:“宫中怨灵尚未净化,此事拖延不得,你必须跟我们一同离开。”

余墨饮尽杯中之酒,嘴角轻扬,起身来到唐周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这件事情你如此上心,无非是想尽快向小师妹邀功,讨她欢心罢了!”

唐周却道:“装睡的人永远唤不醒,我才懒得与你纠缠!”言罢,他便转身欲离开此地。

余墨岂会轻易放他走,赶忙伸手拦住,笑道:“你瞧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法术拙劣,求人帮忙,竟还如此态度!那木匣也是我找到的,此事与你何干?邀功也该是我才对!还有啊,小师妹喜欢的人是我,我劝你离她远点!”说着,还不忘用手中的折扇轻拍唐周的肩膀。

唐周性子本就不温和,哪受得了余墨这番言语和举动,心中的怒气瞬间被点燃。只见他伸手一弹,那放在自己肩头的折扇便如被弹了回去。

余墨顺着这股力道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唰”的一声,扇面张开,在他手中旋转一圈后,如疾风般朝着唐周的面门袭去。

见余墨主动攻击,唐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即展开还击。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明阳看得目瞪口呆,他不过是稍稍发了会儿呆,怎的就突然打起来了?他拉了拉李莲花的衣袖,低声问道:“他俩咋就打起来了?”

李莲花轻声回复道:“没事,待一会儿我再与你细说。”

听到李莲花说没事,明阳便也不再担忧,继续发呆琢磨这药方。

然而,这场打斗并未持续太久,两人便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阵阵打斗声。倒是一旁的裴洛若有所思地说了句:“修行之人,终究也难逃一个‘情’字啊!”

两人未分胜负,唐周便带着明阳和李莲花离开了。他们来到王宫的一处宫殿——“内史阁”,这里存放着宫中的各种记录,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可惜,这里是王宫禁地,有侍卫日夜把守。

此时,颜淡从唐周的衣袖中飘出,说道:“有人把守,还不赶紧拿出余墨给你的令牌!”

唐周瞥了一眼左摇右晃的花脑袋,轻笑道:“你倒是机灵得很!”

颜淡的语气带着几分傲娇:“那是自然,就你们那点小伎俩,骗得了裴洛,可骗不了本姑娘。”

唐周也不磨蹭,果断拿出令牌。李莲花瞧见这令牌,诧异道:“方才你们故意打斗,就是为了这令牌?”

唐周颔首:“这是安都王的令牌,有了它,在王宫之内可随意出入。”

手持令牌的三人,如入无人之境,顺利进入“内史阁”。

他们找出安都王在位这些年的记录,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不一会儿,明阳将自己看的那本册子摊开,指着发现的地方,道:“这上面记录着,自封妃之后,每年生辰,安都王都会赠王妃椒房之喜,可这几年为何突然停止了?”

李莲花也把自己发现的异常展示出来:“这上面记载着,王妃在壬辰年孟月自请封宫,安都王竟然同意了,还授意将其宫中份例,一律减半。”

唐周合上手中的册子,沉声道:“看来安都王撒谎了,他们早就没感情了。”

看完所有关于安都王的册子,三人一花没有在“内史阁”多做停留,转身离开,准备寻找其他线索。

刚出来,便看到一名宫女抱着一盆枯萎的花,行色匆匆地走着。

距离甚远,明阳微微眯起眼睛,疑惑道:“那是一旁枯萎的昙花,宫中怎会有枯萎的昙花?”

唐周说道:“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言罢,便朝着那宫女追去。

明阳和李莲花也紧随其后。

“姑娘,请留步!”

那宫女听到声音,回头见是宫中请来的天师,便停下了脚步。

唐周快走几步,来到那宫女身边,问道:“请问姑娘,此花从何而来,你要抱它去何处?”

宫女回答道:“此花原由殿下和王妃合种在百花园中,如今王妃已经过世,此花无人照看,殿下便下令将它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