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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止住了给降尘墓碑祭酒的举动,领着几人来到旁边的凉亭落坐,才缓缓说道:“有些话,本王无处倾诉,今日听说,你师妹与王妃是故交, 便特意传召你们前来。

本王与降尘伉俪情深,王妃更是事事为本王考虑,都是因为本王身染怪疾,王妃是为了给本王医病,才出此下策,杀人炼丹。纵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本王,但她罪孽深重,错了就是错了,本王必须给那些,含冤而死的女子,一个交代。”

唐周闻言,说道:“殿下对王妃一往情深,众多女子无辜惨死,宫中昙花依旧未能消散,若不施法净化一番的话,宫人会受怨灵骚扰,还望殿下准许我们在宫中暂留一下,驱赶怨灵,消除怨念。”

裴洛道谢:“那就劳烦天师了!”

余墨还有些事不明白,就问道:“王妃本是梨园名角,怎会精通炼丹之术,殿下却从未有过猜疑,还是说,殿下早就知道,王妃是妖!”

裴洛坦言道:“正是,本王早已洞悉此事,当年本王在南都养伤,危机四伏,爱妃就曾显露妖身,救过本王的性命。当时本王坚信爱妃心地善良,是人是妖又有何妨,所以我继承王位之后,立刻封她为王妃。只是没想到,她为爱失去理智,为了我犯下如此重罪,终究是本王辜负了她。”

余墨说道:“在下与王妃也是旧相识,得知王妃已逝,在下也是心如刀绞,不知可否借殿下的梅子酒一用,让我祭奠王妃,宽慰她的在天之灵呢?”

裴洛直接拿了一瓶梅子酒递给了余墨。

不知余墨此举有何深意,明阳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能有人与本王一同悼念王妃,本王深感欣慰。”裴洛感慨万千地说道。

余墨紧接着说道:“斯人已去,还望殿下节哀。”

或许是该说的已经说完,裴洛便起身离去。

望着裴洛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明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站在一旁的李莲花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开口问道:“怎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明阳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总觉得这个裴洛挺古怪的。”

这时,唐周问道:“哦?古怪在何处呢?”

明阳分析道:“就拿刚才安都王所言,听上去他似乎对降尘爱之入骨,但今日降尘惨死时,你们可曾见他有半分悲伤难过之色?若他真的不爱降尘,又为何要故作深情,在王宫后花园为她修筑一座衣冠冢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在场众人听后,皆表示赞同明阳的看法,纷纷附和道:“的确有些怪异!”

接着,明阳继续抛出疑问:“而且,他口口声声说,降尘是为了他才去杀人炼丹,按常理推断,降尘的寝宫应是她的作案之地,可我们方才在那里,可有察觉到丝毫怨念?”

一直悄悄躲在唐周身体里的颜淡,听到此处终于按捺不住,插话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们今日找到的那个木匣子,我想起来在何处见过了。那是我们花精一族特有的锁心藤,这种藤子每一根的开启之法都是独一无二的,若想顺利打开它,恐怕还得费些心思,好好寻觅一下相关线索才行。”

分析也分析完了,疑团还要等明日才能找线索解开,于是众人就跟随宫人,来到裴洛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本应一人一间,但李莲花才不管这些,直接跟着明阳进入了同一间房。

余下众人并未感到诧异,余墨在天界时便已知晓,这二人关系匪浅,共住一间房也不足为奇。

而唐周和颜淡,则是习以为常了,没错,就是习以为常了,他们每回住客栈之类的,这两人都是住一间房的,若哪天没住一间房,那才叫奇怪。

次日。由于头一天唐周说要驱赶怨念,于是明阳和李莲花便陪着唐周一同来到一处昙花盛开之地,驱散怨念。

却始终未见余墨的身影,唐周询问颜淡:“余墨呢,今日他为何没来护花?”

颜淡晃了晃自己的花脑袋,灵巧地躲开唐周伸手弹她的手,答道:“我们山主大人刚刚痛失所爱,或许他想独自一人悼念,你就让他先休整休整吧!”

昨晚被李莲花闹腾了一宿,明阳此刻还有些困倦,正靠在李莲花身上打瞌睡,听到这话,瞬间清醒过来,开口问道:“你说余墨喜欢降尘?”

颜淡回答:“是啊,余墨曾将自己最为珍视的东西给了降尘,可谁能料到,降尘还是选择了他人。这么多年来,余墨对她一直难以忘怀,没想到重逢之日竟是诀别之时,余墨的心情必定沉重。”

颜淡将花花脑袋转向唐周,接着说道:“若是日后他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此言一出,明阳顿时傻眼了,转头问李莲花:“难道是我眼花了?”

见明阳一脸茫然的样子,李莲花嘴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你没看错,不过可能是某人会错意了。你想想看,如果余墨真的对某人有意,怎会长期不见面呢?”

明阳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说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李莲花瞧此情形,心中不禁涌起怜爱之情,关切地询问:“要不今日就别陪唐周查案了,我们先回去休憩片刻吧?”明阳急忙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必了,我如今已毫无困意。我定要瞧瞧,这藏匿于暗处的黑手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心狠手辣,残害那么多无辜女子。”

话毕,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莲花,接着又说:“你若真心疼我,就少行几次那事!”

李莲花见状,突然凑近明阳的耳朵,轻声低语:“那可不成哦,明阳可是甜美诱人至极,少一次与你亲近,我都会深感惋惜呢。”

说完,他便留意到,明阳因他的话语,那原本犹如白玉般的耳垂,微微泛起了红晕,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无论他们相处多久,明阳总是在他面前流露出羞涩之态,这种纯真可爱的反应,让李莲花愈发为之心动,对明阳的喜爱亦与日俱增。

明阳着实不愿再理睬这个家伙,他一边用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一边尽力平复内心,因李莲花方才那番话而泛起的涟漪。接着,他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唐周身旁,全神贯注地观察起他净化怨念的过程来。

就在唐周取出净生符准备净化怨灵时,在一旁的颜淡亦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看着唐周去除怨念的动作。两人完全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明阳与李莲花的动作,自然也就无法听到他俩刻意放低声音说的话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即便唐周已施展出,净生符这般不凡的符箓,可面对王宫内四处绽放的昙花,却仍旧毫无作用。

此时,恰巧有几位宫女路过,目睹此景后,不禁窃窃私语:

“那妖妃果真神通广大,竟然连凌霄派声名赫赫的天师都对这些诡异的花朵束手无策。”

“这可如何是好?”

“谁说不是呢……”

唐周听到这些话,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将颜淡放入袖中,而后迈步走向那群宫女。

明阳亦步亦趋地跟在唐周身后,甚至没有给李莲花一个眼神。

李莲花自知适才将明阳惹恼了,连续向明阳传音认错,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默默跟在明阳身后,只是眼神宛如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眼巴巴地等待主人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