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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 第295章 忍你的老人味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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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中,薛执宜与霍无忧和沈清葳站在一处,看着安昭仪坚定又果决的模样,全然没有半分昔日的神色,倒是不免感叹:珹王手里竟有这般忠心之人。

安昭仪的态度让皇帝愈发勃然大怒:“是朕宠爱你,给了你荣华富贵!你不过是一个舞姬、一个贱婢!若没有朕,你何来今日!?你利用朕的爱重给朕下毒,那毒药稀奇难得,若无同党,此毒何来!?你不从实招认,朕便是剥皮拆骨也要将你审出实话,再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说罢,便又一阵急促地咳嗽起来,仿若瞬即便要背过气去。

安昭仪不知道的是,那晚隋云朗并非第一次面圣。

自从皇帝病倒后,霍无忧心觉有异,便将隋云朗引荐给了皇帝,隋云朗察觉到了皇帝的症状与薛若妤多有相似之处,都像是被人以慢毒之法下了七日断恨方。这件事,隋云朗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便自然没有告诉皇帝。

直到成婚那晚,霍无忧才确定了皇帝身上的毒就是七日断恨方,贸然闯入宫中,也只是为了请皇帝允许他们的计划——将计就计,引得这个投毒之人动手。

却见安昭仪朗声大笑,似皇帝的威胁在她眼中不过轻如鸿毛。

“臣妾不过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孤女,陛下若真能替臣妾寻得九族,臣妾感激不尽,至于这条残命,自从进宫起,臣妾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话音未落,她便猛然挣脱了侍卫的钳制,决绝朝大殿的梁柱撞去。

幸而霍无忧眼疾手快,在她触柱之前,一把将人的后襟抓住,硬生生拽了回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牢牢将安昭仪按住,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安昭仪美目狰狞,只带着嘲讽地直视那高坐之上已然虚弱不堪的帝王:“陛下真的觉得自己的那点垂爱有多让人向往吗?”

此言一出,皇帝蓦地一愣。

却听安昭仪莞尔笑道:“陛下说臣妾辜负了您的宠爱,实际上,您敢纳一个没有九族的舞姬入宫时,就已经让自己的好色之心凌驾于理智之上了,又何必说什么爱重不爱重的?臣妾不会为此感激陛下,因为陛下苍老腐臭的身子令臣妾作呕,若非心中已有至死都想做成的事,臣妾根本忍受不了在您身边的日日夜夜。”

大约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头一遭被这般羞辱,还是被一个出身低贱、被他一步步捧上高位的舞姬羞辱,皇帝颤抖的手指着安昭仪,喉咙里却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安昭仪朗声大笑:“对,臣妾心里一直有旁的男子,这就是臣妾想要陛下死的原因,无关任何阴谋,更没有任何人指使!都是臣妾自己要做的!”

未等安昭仪说完,皇帝的整张脸都已经通红了,似是有一口气喘不上来。

薛执宜心中大呼不好,若皇帝真在这时候被安昭仪气死了,华京只怕要变天。

“先将安昭仪带下去,立即传太医!”

眼不见为净,皇帝这般声嘶力竭地也没审出个什么,还是先将这能要了皇帝性命的风险带走吧。

侍卫本该又沈清葳调动的,但此情此景,众人也担心皇帝真的出事,便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照薛执宜的吩咐做了。

匆匆赶来的太医给皇帝又是服药又是施针,才总算缓过气来,太后和皇后也在此时闻讯而来。

皇后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闹了半天,竟是皇帝自己的主意……想来恭王早就对此有所猜测,所以才传消息让她按兵不动,以免生出事端。

……

回到临安侯府的时候,薛执宜已然精疲力尽。

寝屋中,新婚的装饰还没来得及拆去,一片喜色,像是时间停在了婚礼那晚,只待二位新人归来。

闩上门,霍无忧伸了个懒腰:“天牢的床睡得我浑身都疼,总算可以好好歇息了。”

话音刚落,他便忽觉背后一阵暖意……

微微一怔,霍无忧轻轻笑了声,回过身去,将从身后环抱着他的薛执宜抱在怀里:“几天不见,想我了?”

薛执宜不语,只是绵长一叹,像是松开了心弦,紧绷的身子也随之放松了。

虽不过几日而已,但这几日,她未曾有过一刻安枕。

安昭仪是在赌,他们又何尝不是?这件事情稍有疏漏,或是皇帝因此稍有差池,霍无忧真的就可能要背上谋害皇帝的罪名。

而那日天牢,他们在顾世崇面前做出那一出,就是为了让顾世崇察觉出他们有问题,猜到他们是在设局,从而投鼠忌器,不敢再随意插手此事。

不止如此,从一开始,他们瞒着皇帝,通过暗桩给珹王传递错误消息,让珹王误以为皇帝对他动了杀心,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让珹王的人在绝境之中犯错。

果不其然,这个假消息诱发了今晚安昭仪偷盗虎符这件事。

只有薛执宜和霍无忧他们二人知道,他们愚弄了皇帝、珹王、恭王这三方人,是何等大胆又惊险。

一切回想起来,她只觉后怕。

见她沉默,霍无忧又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宽大的手掌只托住薛执宜的背脊和后颈,让她放松的身子暂得依凭。

“不想你。”埋在霍无忧肩头,薛执宜的声音闷闷的:“只是折腾了一番,觉得困乏了。”

揉了揉她的脑袋,霍无忧道:“那就歇下吧。”

寝屋里生了地龙,温暖如春日一般,二人便这般软着身子,横躺在榻上,他们和衣而卧,刚躺下不过几息之间,连鞋都没来得及脱,便已猝不及防地跌入梦中。

……

次日醒来时,薛执宜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看起来似乎已经是晌午了。

支着身子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仍穿着昨日的衣裳,只是她是盖着被褥的,脱下的绣鞋也安安静静摆在床边,再看身侧,哪还有什么霍无忧?

“秋云?”她揉着脑袋唤了声。

听见她醒来的动静,秋云和素月并几个小丫头便端着洗漱之物进了门。

“侯爷呢?”她问。

素月道:“侯爷得陛下传召,一早就进宫去了。”

“进宫?可有说是什么事?”她总有些忐忑。

“倒是没与咱们说什么,但侯爷留了东西给小姐。”素月说着,用手肘碰了碰秋云,秋云便将一封信笺奉上。

薛执宜展信一瞧,只见上头的字走笔龙蛇,苍劲有力,写道:“此案虽破,仍有事务亟待查办,阿婉勿劳心挂怀,数日为期,为夫必尽快归家,以慰相思之苦。”

原是如此……薛执宜这才放下心来。

信纸共两页,薛执宜翻到下一页。

“阿婉之青丝似有兰香,盖因梳头花水之故。昨夜梦中犹隐约可闻,今晨更若萦绕吾心,令为夫久久不忍离去。敢请阿婉,于为夫归家之日复用此花水。”

薛执宜:“……”

她将信纸一折,寻了地方藏好……有要事在身还有空写这种不能见人的东西,冬日里能犯桃花癫也算是稀奇。

虽这般想着,她还是悄无声息嗅了嗅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