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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子们被撵了出来,最后下落不明。

萧铭远派了宫里的太医来看诡英的身体,他没有时间亲自盯着,可又不相信别人,就只能去找了薛昭。

薛昭时隔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能进到南苑里面。看见诡英这副样子,连薛昭都大吃一惊。

诡英躺在床上,身后垫着厚厚的被褥,空荡荡的衣服下,只有小腹微微隆起。她神色黯淡,面色枯黄,就像是被鬼怪吸取了精气神。

太医为诡英诊脉以后,摇了摇头,要将结果禀报给薛昭。

薛昭推拒道,“不必说给我听,你回去复命就行。”

他转而对诡英道,“想不到他把你弄成这副样子。”

诡英用疲乏的眼神望着薛昭,“你对我敌意很重。”

薛昭耸肩,“我对你有什么敌意,我们不曾是一起共事的伙伴吗?”

诡英苦笑,她许久没听过伙伴这个词了。恍若隔世,原来没有灵魂的时间会过的这么难熬。

“你倒是有勇气,为了爱情,放弃了自由与人生,从今往后都只能攀附一个人生活。那你现在如何呢?”

“生不如死。”诡英轻声道。

一开始真的是为了爱情吗?好像一直都是为了活着。

“别,他可舍不得你死。我们替你做了新的身份,好好养着吧,别让他努力白费了。”薛昭劝了一句。

太子努力白费也就算了,他不想他的努力也白费。

好不容易在京中找到了愿意又合适的家里,认她做养女,改头换面只等良日,她就能如愿以偿嫁到东宫去了。

虽然如的是萧铭远的愿。

诡英的眼里却一直看不见希望,也不见得开心,“别再说我了。外面都……如何了?”

“…我与…”薛昭刚要开口,还是觉得算了,“罢了,你以后自己看吧。”

他不知道怎么跟诡英开口,说他与萧舒婳成亲。

谁家里现在还不是一团稀泥,太子的事还是让他自己捋吧。

诡英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早些拿掉孩子可能还好说,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候,随时就是一尸两命。

薛昭在南苑没再待下去,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等他办好了萧舒婳托他做的事后,带着东西去了偏院。萧舒婳正坐在院子中央晒太阳,每天就这段时间的阳光是最温暖的,她是会享福的。

这次看见他的到来,她眉目间是舒展开的,是有所期待的,与他才见识到的死气沉沉完全是两个方向。

这一刻薛昭在心中是庆幸的。

薛昭提议与她在院中对弈一局,萧舒婳欣然答应。

“地契。”薛昭将文书放在了棋盘中央。

萧舒婳心情不错,她伸手将地契收入囊中的同时,毫不客气地执黑子落下。不用事先商量,她就要先手。

薛昭执白子,紧贴着她落下,说道,“打个赌。”

“赌什么?”

“我会赢。”两人棋子交替落下。

这才刚开局,薛昭就夸下海口。她反正也不知道薛昭棋艺深浅,无所畏惧迎战。“试试看。”

两人在对弈中闲聊,“我去看了诡英。”

“知道。毕竟有人大发雷霆,杀了不少人。”他们之间默契十足,尽管说的遮遮掩掩,交流也依旧顺畅,没有任何障碍。

“怎么感觉,你盯得比我还紧。”薛昭手下杀招频现,堵住了黑子的气口。

萧舒婳也不急,落子依旧迅速,像是不曾思考过,一条道路完全被封,她就另寻出路。“那几个嬷子都是韩静窈的人。”

薛昭有些惊讶,“你知道?”

“当然,”萧舒婳拿起了一旁的果子,咬了一口,继续道,“毕竟她有孕的消息还是我捅过去的。”

薛昭执棋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叹了口气,“难怪。”也不知道这件事萧铭远会查到哪一层。

“没办法,只有他们内斗起来,我才有活着的空间。”萧舒婳又轻巧落下一子,场上的局面有些太过明朗了,她的黑子剩的有些惨不忍睹。“他不也陷害了我。”

“我又没说什么。”薛昭落子后,向她讨要手中咬食了一半的果子。

萧舒婳不明所以,就当是他馋了,递了过去。“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薛昭顺着边咬了一口,瞬间酸得分泌出了许多唾液,差点把自己呛着,连忙吐到一边。“你吃的是什么东西!”

手中剩下的也被薛昭扔掉了。萧舒婳无奈道,“就当我觉得好吃,爱吃。”

她要去拿新的果子,被薛昭一把按住了手,“你吃这个,是因为那药?”

她点点头。有些奇怪,先前这个人还一百个不信,现在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性子。

还不是因为薛昭以身试药了,难受的那几天他都觉得难熬。他不免有些心疼,“就不能停了那东西?”

“没到时候,不必管我。”

薛昭不大高兴,将棋局收尾,胜负已尘埃落定。

萧舒婳还举着棋子上下左右得看去,事实上,她并不擅长棋艺,只能说是掌握规则。总觉得还有空位置就能下。

正要找个位置落子,却落到了薛昭的掌心里。

他将黑子收走,“胜负已定,别下了。”

“哦……”她似懂非懂得应了一声。

“我赢了。”薛昭又强调了一遍。

萧舒婳点点头,她又不傻,谁输谁赢她还是分的清的。

薛昭有些无奈,凑近一些,“庄子也买了,棋也赢了,公主都没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萧舒婳眼神有些躲闪。

“你能给什么?”薛昭反问道。

萧舒婳轻咬下唇,像下定了决心,飞快地偏头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

轻到似有羽毛拂过,可反馈到的触觉证明了刚才发生的并不是幻觉。

薛昭坐直了身子,拉远了距离,面色虽然没什么改变,但耳尖红得似要滴血,他拒绝道,“这不能算。”

萧舒婳连忙反驳道,“为什么不算?”

薛昭说着胡话,“这是你要吻我的,又不是我讨的,凭什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