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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终是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你属狗的呀,下嘴这么狠!

沈安宁看着自己胳膊上深深的牙印,忍不住生气。

但是看着旁边托盘中的取出的几个带着倒刺的钩子,也终是忍不下心去责怪他。

此时,燕临身体颤抖,嘴唇哆嗦着。

她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还在高烧,可惜这古代没有抗生素可以用。

也只能靠他身体里的的白细胞自己去战斗了。

她正欲抽回手,却被燕临一把抓住。

睡梦中的燕临不知梦到了什么,哽咽道,“疼,好疼,安宁我好疼……别走……我求你不要走!”

以前她只见过他凯旋回来策马长枪的帅气模样,却从未想过那么多场战争中,他每次都是带着一身的伤病回来。

心里忍不住泛酸。

轻轻拍着燕临紧抓着自己的手,安慰道,“没事了,燕临,你已经安全了!

我不走,我们都会陪着你好起来的。”

燕临的状况暂时稳定下来。

但他仍处于昏迷之中,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日落时分,太医才匆匆赶到公主府。

拓跋凌焦急地引他进来时,正好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

沈安宁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有些尴尬地起身。

拓跋凌只当做没看见,对太医吩咐道,“快看看,驸马可有大碍。”

太医很是懂事的,低头走了过去。

揭开燕临身上的纱布看了看,又俯身把了把他的脉搏。

才敢跪下回话。

“公主放心,驸马爷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救治的及时,体内留存的兵器也取了出来。

现在只是过于虚弱,待老陈开几副修养身子的药,会尽快醒来的。”

听他这么说,俩个女人都放下了心。

沈安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既然他已无大碍,我就先回去了。”

拓跋凌冷漠地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待沈安宁离开后,她才对太医使了个眼色。

“宫中可有吩咐?”

太医从药箱的暗盒里拿出了一封密信。

恭恭敬敬交给拓跋凌便退了出去。

拓跋凌朝床榻上的燕临看了看,退到屏风后,才将密信打开。

读完,迅速将信放在蜡烛上焚烧干净。

面上带着一丝戏谑之情,浅笑一声。

“这群蝼蚁,命还真是硬得狠呐!”

转身又瞧了瞧床榻上的燕临。

她轻轻挪步过去,很是殷勤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放心,那些伤害你和姑母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将燕临的设上的被子盖好,返回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宫里来的太医。

沈安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内,

这跟做了一个大手术有什么区别。

眼看着这个时候,燕翎还未回来。

她的心里总有些不安稳,但是又累的不行,只得合着衣服,半躺在榻上。

听拓跋凌的意思,燕洵的确如他们所预料,就掌握在大月太子拓跋叡和司羽的手中。

但是燕洵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哥哥挥刀相向,还用那般恶毒的兵器,刺穿他的身体。

这明显就是想要他的命啊!

那只死狐狸,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还得小心防备才是。

眼皮已经上下打起架来……

沈安宁沉入梦境……

司羽拿着刀子一片片凌迟着燕洵的身体。

“我让你刺穿他的心脏,你竟故意偏了一寸。你当我是傻子吗?

没想到就算成了傀儡,你竟还有自己的意识,我终究是留不得你了!”

最后一个场景,是燕洵满身是血的朝她走来,“安宁……”

沈安宁猩红着眼睛猛坐了起来。

脸上身上已经被层层冷汗浸透。

最近一定是太累了,不仅身上总感觉困乏,而且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

让她不寒而栗。

她朝窗外看了看,月亮已经挂上了指头。

齐府离这里并不远,怎么燕翎到现在还迟迟未归。

她这臭脾气不是又招惹了什么祸事吧?

又或者发生什么危险了吧?

越想越沉不住气,

沈安宁起身走出去,周围一片安静。

只有燕临的屋内还亮着一盏红烛。

如今她还不能离开公主府,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前去求拓跋凌。

怎么那云儿就如同一只看门狗一般,将门口守的死死的。

“沈姑娘,夜色已深。

我们公主和驸马已经睡下了。

有事还请明日再来吧!”

白天为了救驸马爷,她也是忍住了脾气的。

现在驸马爷脱离危险,她生怕沈安宁这只狐狸精又上赶着贴上来。

所以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沈安宁实在没有办法,回屋里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终是坐不住了,换了一身夜行衣,戴上面纱。

从院子中牵了一匹马,从后门偷偷跑了出去。

窗外传来一声深沉的男声响起,她出门了!”

拓跋凌抬头看了看,

来人竟是拓跋叡!

“表哥,这次可不要再失手了!”

拓跋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表妹,我做事向来靠谱,你大可放一百个心。”

然而,拓跋凌根本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目光都未曾停留片刻。

躺在床榻之上的燕临发出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听到这个声音,拓跋凌立刻转身走向床榻内侧。

拓跋叡见状,则是一脸戏谑地说道:“这燕家的男子究竟有何魅力可言啊?竟能让你们一个个像失了魂魄一般,上赶着往上贴!”

话音未落,只见他迅速转身,轻盈一跃便跳出院子,身影瞬间消失在皑皑雾气之中。

与此同时,沈安宁正骑着马疾驰而去,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

当行至路口时,突然间一名小女孩从路旁冲出,眼看就要被马蹄踩踏。

千钧一发之际,沈安宁急忙拉紧缰绳,由于用力过猛导致身体失去平衡,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沈安宁方才下马准备查看小女孩是否受伤。

四名手持长刀的刺客如鬼魅般现身,二话不说直接朝她猛劈过来。

“不好,中计了......”沈安宁心中暗叫不妙。

沈安宁心头猛地一紧,暗自思忖道:“看这架势,这些人显然是有所预谋。

”她迅速扫视四周,急切地盼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然而,此刻原本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道却变得异常冷清,甚至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杀手手持长刀,如饿虎扑食般朝沈安宁猛冲过来。

她敏捷地侧身一闪,成功躲开了这致命一击,但尚未站稳脚跟,便又被另一名杀手飞起一脚狠狠踹中腹部。

沈安宁痛苦地捂住肚子,气得咬牙切齿。

她强忍着剧痛,抬头认真打量起眼前这几名杀手,发现他们个个身轻如燕、身手不凡,一看就是久经沙场、武艺精湛的练家子。

“该死!”沈安宁心里暗骂一声。

以自己这废柴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更别说同时面对四个人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想办法尽快脱身。

于她故作惊恐地喊道:“诸位好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啦?

小女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哪值得劳动各位大侠兴师动众前来取我性命啊!”

其余三名杀手听到这话,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联手向沈安宁发起进攻。

沈安宁则借着向后退却的时机,巧妙地移动脚步,逐渐靠近自己停放在不远处的马匹。

她不禁感叹:“别人穿越都是带着灵泉或者金手指这种无敌外挂,怎么轮到我的时候,连个主角光环都不给呢?

不是被追杀就是被追杀的路上。

真是倒霉透顶!”

想到这,沈安宁更委屈了。

她微微抬起手臂,用衣袖轻柔地擦拭着眼角,试图掩饰那硬挤出来的几颗泪珠。

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横竖都是一死。

还望诸位英雄好汉行行好,给小女子一个明白,究竟是何人想要取我性命?

待到阴曹地府之时,我也好向阎王爷禀报得清清楚楚,免得平白无故增添了几位的罪孽。”

然而,那几个杀手又怎会理会她这番言辞,他们二话不说便径直围拢过来。

只见其中一人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沈安宁的胳膊,刹那间鲜血四溅,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沈安宁紧紧捂住肩部血流如注的伤口,冷冽开口,“我从未的罪过你们,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站在最前方的那个头目,怒声咆哮道:“只怪你不识趣,挡住了咱家主子的路。

这么多废话,不如留待到地府去讲给那些孤魂野鬼听吧!”

说罢,他大手一挥,示意其余二人一同行动。

“主子有令,取了她的首级,就会消了我们的奴籍,放我们回家,动手!”

身后的黑衣人,闻言纷纷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气势汹汹地朝她扑了过来。

在大月国和西凉国,一旦被打上奴籍烙印,就意味着一辈子都无法再恢复平民身份。

而拥有消除奴籍权力的,唯有皇室一族。

左思右想之后,沈安宁心里清楚,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多半与拓跋家族有关。

这些不要命的家伙无非是受人雇佣,奉命行事罢了,或许他们根本不清楚背后的缘由。

生死关头,沈安宁急中生智,一边缓缓向后退去,一边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件物品。

\"各位好汉,你们的主人之所以要杀我,无非是因为我偷了皇族的宝物。

说实在的,我就是个小毛贼而已,偷这玩意儿纯粹是想换几千两银子过活。

如今既然落到诸位手里,这宝贝带去地府也是浪费,倒不如送给几位大哥。

只盼着待会动刀子的时候,能给小妹一个痛快,别让我受苦受难!\"

听闻此言,几个罪奴,顿时两眼放光,毕竟眼前这可是皇族的稀世珍宝啊,而且还价值数千两白银呢!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眼神中更是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这个嘛,好说好说……”

毕竟没有人会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呀。

“呵呵,几位大哥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好了……”

沈安宁微微一笑,顺手将那锦袋拆开,然后从里面抓起一把黄色粉末,毫不犹豫地朝他们的脸上撒了过去。

只见那些黄色粉末夹杂着丝丝辛辣的气味,如雨点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几人的眼睛周围。

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让这几个人几乎无法忍受。

趁此机会,沈安宁迅速侧身跃上马匹,准备借机逃脱。

“该死,竟然上当了。

快追,她受了伤,肯定跑不远!”其中一名杀手怒吼道。

多亏了南黎之前留给自己的这些毒粉,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派上用场了。

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

自己这多舛的命运,何时才能到头啊?

空旷寂寥的街道上只剩下沈安宁一人一骑,她紧紧捂住肩膀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奋力驱赶着马匹向前奔驰。

而身后不远处,则紧跟着那几个穷凶极恶的杀手,紧追不舍。

随着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沈安宁逐渐体力不支。

她感到双腿发软、头晕目眩,但仍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绝望之际,她的目光偶然扫过不远处的那棵大树,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

她迅速解下身上的斗篷,轻轻地覆盖在马背之上,然后用力踹了一下马屁股。

受惊的马匹立刻狂奔起来,径直朝着三个杀手冲去。

见此情形,那三人果然中计,纷纷转身去追赶马匹,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安宁已经悄悄改变了逃跑的方向。

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沈安宁全力以赴地奔向那棵大树。

她的心跳如雷,呼吸急促,但脚步却丝毫不敢放慢。

终于,她来到树下,双手紧紧抱住树干,双脚拼命往上蹬。

站在高高的树枝上,沈安宁紧张地俯瞰着下方的杀手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苦苦思索着逃脱困境的方法。

然而,正当那三名杀手准备继续追击时,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芒。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