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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对这里的环境又一无所知,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

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处悬崖峭壁,咱们不妨兵分三路。

你们二人分别朝前方包抄过去,我则守在此处,以防她胆敢折回。

如此一来,定能将她逼入绝境!\"

说完,另外两名杀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地驱马疾驰而去。

只留下那个献计之人独自留守原地。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沈安宁心中的愈发烦躁。

自己没有主角光环也就算了,怎么这些反派的小喽啰都这么有脑子,这和电视上演的也不一样啊。

不过好在现在只需要应付一人,总比面对三个要好得多。

她紧紧地贴着树干站在树枝上,心里默默祈祷这个家伙赶紧离开。

然而,那个人似乎非常有耐心,竟然干脆地下马,倚靠着大树休息调整起来。

沈安宁的肩部伤势严重,鲜血仍未停止流淌,她感到自己的头昏沉得越来越厉害,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苦苦思索应对之策时,伤口处的鲜血却已经顺着手臂滑落而下。

好巧不巧,一滴鲜血顺着手指正好滴落在那人的脸上。

他顺手摸了摸,只闻见一股血腥味,残留在自己的手指间。

坏了!

那个男人瞬间警觉起来,毫不迟疑地抬起头向上望去。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飞鸟般迅速跃起,朝着树上攀爬而来。

天啊!

这些人的轻功竟然如此厉害!

好不容易方才用尽全身力气爬上树来,可这些人竟然轻轻松松地一个马步便跃至眼前。

沈安宁无奈至极,只得沿着树干缓缓向旁边挪动脚步。

眼睁睁瞧着对方逐渐逼近,她终于按捺不住出声警告道:“你不要再靠近了!

实话告诉你吧,刚刚被你们看到的那些黄色粉末乃是巫族精心秘制的毒药。

只要稍稍沾染一点,它就会像蚂蚁一样顺着你们的肌肤钻入体内。

眼下或许你尚未察觉到异常,但不出一个时辰,如果没有我手中的解药解毒,你们定然会腹痛难忍、肠胃溃烂直至死亡。”

然而这个人显然已经上过一回当,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上当受骗!

只见他冷哼一声回应道:“哦?是么?

既然这样,那我直接将你杀掉,然后再从你尸体上搜出解药,拿去救治我的兄弟们即可!”

妈的,你还不傻!

沈安宁心中暗骂一句,沈安宁沉默片刻,战术性往后退了退。

这巫族的蛊毒向来刁钻,你以为仅仅服用一次解药岂能完全清除毒性?

必须连续服食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彻底痊愈。”

我身上这点解药,也就够你们兄弟三人吃上个一时三日的。

你若杀了我,后面没了解药也是个死路一条。”

见那人明显有些不信的样子。

她继续胡诌道,“你闻一闻,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很浓的药味?”

那人低头闻了一下,果然如沈安宁所说,气味浓重。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按照时间推算,同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今天不妨先将她拿下。

到时候大刑伺候,不愁拿不到解药的配方。

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脸上露出假装顺从的笑容。

轻声回应道:“你这女人,倒也有几分胆量。

今日,我暂且可以饶你一命。”

说完,他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

并站在树下抬头大声呼喊道,“下来吧!”

沈安宁心里清楚,待在树上绝非长久之策,必须得想办法趁着另外两个人还未归,赶紧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逃脱才行。

哪知,她刚一落地。

那男子便立刻上前抓住了她。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地怒吼,“放箭!不计生死!”

声音尚未落下,无数支箭矢便如同密密麻麻的冰雹般疾驰而来。

连同那男子,面上也露出一阵恐惧之色。

还没说话,就被活生生射成了靶子。

看到这一幕,沈安宁都吓傻了。

他们对待自己人都这般凶狠无情,更何况是对待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觉得这次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么逃跑也是徒劳无功,不如坦然面对死亡。

于是,她索性不再挣扎,缓缓伸出双手,做好了承受最后一击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高大威猛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从某个角落里猛然冲了出来,稳稳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这个人身手矫健、武艺高强。

,只见他轻轻松松地抬起手臂,手持利剑一挥,那些飞驰而来的箭头纷纷应声断裂。

紧接着,他伸手紧紧揪住沈安宁的衣领子,毫不费力地将她整个身子提了起来。

然后翻身跃上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地带着着她快速逃离现场。

沈安宁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

但是总好过站在那被射成刺猬要好一些。

所以她异常乖顺地躲在马背上。

头身形高大威猛,但驾驭马匹的技术却是异常娴熟高超。

载着沈安宁在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中灵活穿行、游刃有余。

没过多久,他们便成功地将后方紧追不舍的黑衣人们远远地甩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见着两人已然安全脱险,男子这才缓缓放慢速度,并毫不留情地一把将沈安宁从马背上推了下去。

沈安宁自然也顾不得形象,连忙开口谄媚讨好道:\"多谢壮士出手相助!

他日若有机会我沈安宁必当牛做马,偿还壮士恩情!\"

然而,对方却摆了摆手,冷漠回应道:\"不必了,只要你以后少招惹我们家小侯爷生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听到这个声音以及这种说话口吻,沈安宁立刻反应过来——此人除了陆鸢还能是谁?

她兴奋地一跃而起,紧紧抱住了陆鸢的大腿。

\"陆鸢,真的是你......

太好了,你居然没有死......\"

话未说完,便被陆鸢无情地一脚踹开。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离我这么近,小心小侯爷瞧见了又要不高兴了!\"

小侯爷?

沈安宁闻言赶忙松手,满脸期待地仰头望向眼前之人。

“你说燕洵,是燕洵让你来救我的?

燕洵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沈安宁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燕洵说。

她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看到燕洵,没有听他说话,没有抱一抱他。

告诉她自己有多想他。

陆鸢看着沈安宁满是期待的眼神,却没忍心说出真相。

只喃喃自语道,“先跟我回去,大家都在担心你!”

这里的大家不管是谁,只要有燕洵,就算是刀山火海,沈安宁也是要跟着去的。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嗯嗯,快走!”

黑暗中,

拓跋叡正冷漠地注视着眼前那几个跪地求饶的黑衣男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残忍而又冷酷的笑容。

轻声呢喃道:“这女人,还真是难缠!”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紧紧抓住那几名黑衣人的头发,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的脖颈处狠狠刺下。

刹那间,滚烫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迅速染红了拓跋叡的双手。

他满脸嫌恶地在这些人的衣物上擦拭了几下。

“晦气!”

沈安宁随着陆鸢回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院子外看着平平无奇,院子内却到处暗藏玄机。

走错或者踏错一步,都很可能碰触到机关,当场毙命。

沈安宁自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跟在陆鸢身后,轻巧地挪着步子。

一边走还一边问道,“这是哪?

是燕洵的军事基地吗?

这些机关这么巧妙,都是谁设置的?”

陆鸢并不答话,只风风火火往里走。

沈安宁也不生气,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燕洵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最后,陆鸢在一棵大松树下,按动了几个开关,松树后瞬间露出一个密道。

他抓住沈安宁,不由分说地跳了下去。

“妈呀!”

这简直就是大型死亡滑梯现场啊。

沈安宁张着大嘴,扯着嗓子,叫了一路,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这松树下竟别有洞天。

各种装饰精致典雅,甚至连纱帘上也用金线刺绣着,

不过一应鲜花摆设,多以大红居多,很明显是一个女子的住所。

她眼神有些警觉,不会是燕洵又靠着自己那张绝美的脸,给自己勾搭了个外室吧!

而且还住在这种地方,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啊。

沈安宁一把薅住陆鸢的胳膊,“你这是带我去哪,燕洵人呢?”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女子已经一步冲上来,抱住了沈安宁。

“嫂嫂!”

是燕翎,怎么她也在这。

后面齐玉,青竹,乳母姜氏外加南黎都一并走了出来。

看着沈安宁错愕的眼神,齐玉忙解释道。

“近几日,我发现齐府院子周围,明显多了一些不相干的人。

虽然面上穿着打扮和一般市井平民没什么差别,但是身手矫健,根本不似寻常人。

我猜测,可能有人盯上了我们。”

燕翎抱着沈安宁委屈解释道,“是啊,嫂嫂!

上次你让我回齐府找南黎,我刚转过弯来,就遇到一路黑衣人的袭击,

幸亏齐玉带着一众护卫,赶了过来。

要不你可都见不到我了!”

说到这,她的眼神温柔地朝齐玉看了一眼,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自己了。

沈安宁甚是心疼地抚摸了一下燕翎的头发,关切地询问,“可有受伤?”

燕翎摇了摇头。

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拉住沈安宁的衣袖,问道“我大哥哥,大哥哥可安好?”

她生怕因为自己昨日遇刺,耽误了燕临的病情。

对沈安宁的安排自是深信不疑。

“虽然还在昏迷,但是已无大碍。”沈安宁冷静回应。

竟然燕翎出门也遇刺了,才会导致她迟迟未归。

引诱着沈安宁出门去寻,后面的杀手围追堵截,也就水到渠成了。

到底谁会对自己姑嫂两人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

沈安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齐玉见她的表情纠结,抬步上前。

“你和我想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拓跋凌!”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什么?

你说是大嫂嫂要害我们?

我早就看这女人,长得不像个好人!

当着大哥哥的面,对我们如此殷勤。

大哥哥一走,简直就是把我们幽禁起来。”

燕翎一脸愤恨道。

沈安宁思忖了片刻,看拓跋凌对燕临的情谊自不像是假的。

把自己当成假想敌,有情可原,毕竟自己和燕临是有过这么一段不清不楚的纠葛。

但是对燕临的亲妹妹也下此毒手,属实搞不明白她的用意。

而且就那日见面的情景,她应该知道,燕临对自己这个小妹妹还是非常疼爱珍惜的。

她又怎会反其道而行,对她痛下杀手。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

“我们也只是猜测,到底幕后黑手是谁,现在还未可知。”

回头看见众人安全无恙,她也终于是 松了一口气。

青竹跑过来,抱着沈安宁的腰。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乳母姜氏亦是在旁边抹泪。

沈安宁安慰道,“如今我们以大家子,整整齐齐,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其他人亦是点头。

沈安宁看向齐玉,“你们怎么会在这,和陆鸢又是如何碰上的?”

“那日救下燕翎,我就想着留在齐府已经不是长久之计。

再待下去,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们威胁你的筹码。

所以我和南黎商量了一下,就把一家人打扮成进货的小厮和丫鬟,出了城。”

“那我们的铺子?”

沈安宁有些关切的问道,那可是她的钱啊!

齐玉安慰道,“放心,有铭烟在那打理,一切照旧。

外人看来,并不会发现什么变化。”

闻言沈安宁方才放下心来。

“至于陆鸢嘛,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讲吧!”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美艳无比的红衣女子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沈安宁还担心着燕洵外室的事,有些紧张地开口。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