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上次说,帮我再找把剑。。想到合适的剑了吗?”
茶足饭饱之后,秦秋说起了正事,其实,她有些不好意思说。
“再给我一点时间。”俞裴说。
“此事本就不易,而且,井然的事情也不应交给你。”
“如果你想到了合适的剑,告诉我,我同你一起想办法去取。 ”
“上次说过,剑的事情交给我。”
“你,已经想到用什么剑了?”
“恩。”
“是什么剑?”
“等取到了剑再告诉你。”
“要怎么取?”
“买。”
“买?”秦秋将信将疑地问道:“贵吗?”
“恩,贵。”
“多。。多少银子?”
连俞裴都说贵,秦秋不敢想,到底是多贵,不免心中忐忑。
“具体也不清楚,把你们整个逍遥山的银子凑一凑,应该够了。”俞裴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说。
“这。。这么贵?”秦秋的舌头开始打结。
“舍不得?”
秦秋噘着嘴低声道:“当然舍不得。不过,也没办法,剑还是要的,钱,再挣吧。”
“为了将来的夫君,秦宗主果然大气,连整个逍遥山的家当都舍得。”
“那就,等我的消息吧。”
“哦。”
秦秋的心情,变的有点不好。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若能取出日灼剑和月寒剑,不光能治好井然,还能救醒武前辈。
武前辈醒了,那日月大会的真相也就不远了。
这样一算,还是很划算的,于是,她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对了,俞裴,上次,你提到一百多年前尚属四大门派之一的姚氏。”
“恩,怎么突然想起姚氏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些好奇,这好好的四大门派之一,怎么就没落了?”
“你能再给我多讲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吗?”
“具体,不是很清楚。只在一些书中见过简单的描写。”
“那些书还在吗?我想看看。”
“在。”
“在哪?我自己去找就行。”
“现在?”
“恩。”
“你为何突然对姚氏的事如此上心?”
“不是说了吗,只是想了解了解。”
“像两重山这样实力雄厚的门派,我自然要学着点。”
“但是像姚氏这样没落了的门派,我也该了解了解,这样,才能避免步其后尘。”
俞裴点了点头,也不知,信了没有。
“也好,可以找些事情做。我去取来给你。”
“反正我也无事,同你一起去。”
“恩。”
秦秋对云阁的藏书的地方已经轻车熟路了,直接在前面带路。
不过,她不知道到底哪些书里有关于姚氏的记载,所以,还是俞裴在找,她在旁边帮帮忙。
没一会,俞裴就找了三本给她。
“没记错的话,这三本书中,都有关于姚氏的记载。”
“好,谢谢啊,走,回去看书。”
拿着书,秦秋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俞裴的案几旁边,开始看书。
“到你的房间去看。”俞裴说。
“为什么?我看书,又不出声,不会打扰你的。”
“只要是活人,就会有气息,就会打扰我。”
“气息也能打扰你?你自己没气息吗!?”
“自己的气息没关系。”
“你的气息没关系,我的就有关系?难道我的气息有毒?”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你。。行,走就走!谁稀罕!”
秦秋非常生气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前脚刚出门口,就听见背后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士可杀不可辱,但俞裴就是这么侮辱人,她到底是有多不受欢迎啊!
本来这侮辱没人看见也就算了,可偏偏王慎独却贼笑着走了过来:“怎么,丫头,被赶出来了?”
本想死不承认的,可秦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和窗户,实在没法睁眼说瞎话。
只好说:“他在修炼独家的心法,不能被打扰。”
“什么心法?”
“不知道,不肯告诉我。”
王慎独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什么心法,竟能将他都修炼的脸色苍白,不会是什么禁术吧?”
“胡扯,裴儿怎么可能修炼禁术。”
“也是,他这么高傲的人,肯定是不屑的。”
“不管他了,你拿着书做什么?”
“我要找点东西。”
“找什么?”
“一百多年前的姚氏,您知道吗,我想找一些关于他们的。”
“姚氏都已经没落了,你找他们的信息做什么?”
“不做什么,知史而明鉴,我身为一派的宗主,应该多多了解以往的门派。”
“看看他们是怎么兴起的,又是怎么没落的。”
“也有道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他们,看书的话,还不如问我呢。”
“恩?前辈,你了解姚氏?”
“谈不上了解,但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
“从前,我有个朋友,他的祖父曾是姚氏的弟子,所以,听他讲过一些关于姚氏的事情。”
“太好了前辈,您知不知道,他们为何没落了?”
“好像主要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宗主身体不好?”
“不,是宗主夫人。”
“那姚氏宗主是个痴情的,自从他的夫人身体不好之后,就再也无心打理雨神山,而是带着夫人各处求医问道。”
“那他的夫人后来。。”
王慎独摇了摇头。
“这么说,最后他的夫人,还是没有被医好。”
“没错,不光如此,他的夫人死后,他的儿子又病了。”
“什么?儿子也病了?”
“是啊,他的儿子才成亲一年多,刚刚当了爹,就病倒了。”
“家中接连出事,如此一来,就更没有心思管雨神山了。”
“他的儿子,也没有救回来吗?”
“哎,没有,儿媳也殉了情,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小孙儿。”
“见家主再也不管他们了,这之后,雨神山上的弟子都渐渐散去了。”
“那。。后来,爷孙两人去哪了?”
“这就不知道了,总之,肯定离开雨神山了。”
“他们生的是什么病,怎么就,药石无医了呢?”
“好像是心疾。”
“啪嗒”,秦秋手中的书掉落了。
“怎么了,丫头?”
秦秋慌乱地捡起书籍:“没什么,手滑了一下。”
“哦。”
“这心疾,如此厉害?”
“应该是,否则,也不会一心四处求医也没能医治好。”
“他儿子,也是得的心疾吗?”
“也是。”
“这。。这么巧?”
“父母子女血脉相连,不光相貌会遗传,这病啊,也是会遗传的。”
“或许,这儿子是遗传了他母亲的病。”
秦秋点了点头,脸色又白了几分,王慎独瞧出她的不对劲,又问:“怎么了,丫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难过。”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间每日最寻常不过之事了。”
“对不相干的人来说,是寻常。”
“对相干的人来说,或许,就是毁天灭地的痛事了。”
“确实如此。”
“可即便再怎么痛苦,老天,该收走谁的时候,就会收走谁,一点也不会心软。”
“可我,偏要强留。”秦秋小声地说道。
“你说什么丫头?”
“没什么,谢谢您前辈,我去休息一会。”
“哦,好,晚上,我给你们两做些好吃的。”
“恩,多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