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独见她来了,高兴的将手中挖土种花的铲子一扔,立刻狂奔了过来。
“丫头,你来了?”
“这些日子去哪了?!”
“怎么才来!”
“抱歉啊,前辈,我是不是太久没来看你了!”
“你说呢!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把我这云阁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
“你再这样,干脆就别来了!”
“啊?您不让我来了?这可怎么办,我还打算这次住上几天呢!”
“住。。住几天?不是一会就走?”
“恩!住几天!”
“那行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暂且收留你几天!”
“谢谢前辈!不然,我可就真无处可去了。”
“无处可去?怎么,逍遥山塌了?倒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前辈!”
“若是没倒,你是逍遥山的宗主,怎么会无处可去?”
“难不成,你被人从宗主之位上踢下来了?”
“您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啊!当然没有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撒了个小谎,所以,暂时不能回去,嘻嘻嘻。”
“哦,我明白了,就是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
“就是这样,前辈,看来,您是老手了!”
“什么老手,我可从来不撒谎!”
“前辈,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啊,我今日才烧给裴儿吃的,还多了些,便宜你了!”
“什么,俞裴也在这?”
“恩,在啊。”
“前。。前辈,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就去客栈待住几天吧,也方便。”
“哎,哎,哎,丫头,你怎么回事?”
“你欠裴儿钱了?怎么一听见他的名字就要跑路。”
“没有啊,我是真的有事。”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休想糊弄我。”
“前辈,那你的口味可真够重的!”
“别转移话题,到底怎么了?你不对劲,裴儿也不对劲!”
“俞裴,他怎么不对劲了?”
“他啊,自从前几天来了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那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云阁有鬼,把他灵气都吸走了!”
“我问他,他也死活不说,这倔脾气!真是气死我了!”
“那您到他房间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可不敢。”
“前辈,您真是!哎!亏得大家还说你狂妄自大,无所不惧!”
“结果,你连俞裴的房间都不敢进去。”
“真是枉担了罪名!”
“你敢?你有本事,你去!”
秦秋无语地看了看一眼王慎独:“这有何不敢,我现在就去!”
说完,径直就朝着俞裴的房间去了。
王慎独在身后大喊道:“小心,别被裴儿扔出来了!”
秦秋回头翻了个白眼。
到了俞裴的房门外,果然,正如王慎独所说,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没关系,因为,秦秋很喜欢翻,窗户。
云阁的窗户不高,秦秋一个跳跃,就翻了进去。
哐当一声,连带着什么东西,一起落在了房间。
俞裴微眯着眼,很不赞同地看着她。
“那个,你房间的门关了,所以,我才从窗户里进来的。”秦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门关了,就表示,我不希望有人进来!”
“哦,但,你窗户没关。”
“那应该表示,从窗户里进来,是可以的吧?”
“你上辈子是飞贼吗?只走窗户,不走门。”
“这个,不知道,上辈子的事,不记得了。”
“不过,如果我上辈子真的是飞贼,偷的,肯定是你。”
“因为,每次翻你的窗户,都特别的顺畅。”
俞裴站起来,往她跟前走了两步,然后又绕过她,砰地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来云阁做什么?”俞裴不再和她扯这些没用的,而是直奔主题。
“哦,你不是让我查查井然的病因吗,我正在查。”
“不是说病因没问题,怎么,又开始查了?”
“不是你说,从病因入手,或许会有所收获。”
“后来,我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便听你的了,多个法子多条路,不是坏事。”
“难得,会听我的。”
“我哪次,没听你的?”
俞裴无语,不再和她纠缠,转言问道:“查的如何?”
“思来想去,唯一的疑点就是那个蒙面人。”
“不过,我去了林子里,恨不得掘地三尺了,也没什么进展。”
“那你来云阁做什么?”
“我拜托行走帮的人,帮我查一查,盛莫凌成亲的那一日,消失或者重伤的修士都有哪些人。”
“他们查起来也要时间,所以,我来云阁暂住几日。”
“你忘了回逍遥山的路?”
“你才忘了回家的路呢!”
“姚伯伯不让我查井然的病因,我假装答应了他,所以,不能回逍遥山住。”
“哼”俞裴轻蔑地笑了一声。
秦秋知道,他是嘲笑她有家回不得,自知确实如此,没法反驳,只好任由他笑了。
“对了,前辈说你脸色不好,我瞧着是有些不好,你在房间里做什么?”
“没什么,正在修炼一套特别的心法。”
“那你的脸色为何。。”
“只是未注意休息。”
“哦,那你注意休息,以你现在的修为,完全没有必要太过操之过急。”
“恩。”
“修的是什么心法?连你都修的如此辛苦?”
“借你的话一用,这是俞氏的秘术,不足为外人道也。”
秦秋撇了撇嘴:“我也不稀罕知道。”
“连你都修的这么辛苦,我就算知道了,也定是修不会的。”
“确实如此。”
秦秋又是一个白眼。
“前辈说,有吃的东西,在哪?”
“连吃的,都买不起了?”
“恩,钱都给行走帮了。”
俞裴指了指案几上的点心:“吃吧。”
秦秋毫不客气的坐下,将点心消灭了一半。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俞裴好奇地问。
“两天。”
“为何不吃?”
“忘了,也不觉得饿。”
“忘了?”俞裴有点不敢相信,她不是最爱吃了吗?
从前,他们一起出去,还没到饭点,她就想着下一顿在哪吃,吃什么。
而且,不管去哪,身上总是都带着吃的。
如今,怎么连吃都忘了。
“为了他的事,果然是,废寝忘食。”俞裴轻笑了一声。
秦秋从点心中抬起头来:“也不是,就是,真的没什么食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是没食欲?”俞裴指了指所剩无几的点心。
“恩,食欲,它又。。回来了。”秦秋笑着说。
俞裴轻叹了口气:“把这些,都吃完。”
“你不吃了吗?我还想留些给你呢。”
“你让我吃你剩下的?”
“不吃拉倒!”
秦秋真的把所有点心都吃了个精光!
俞裴嫌弃的递过来一盏茶:“别噎死了。”
正好渴了,也不跟他计较了,高兴地接过茶,喝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