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问道:“陛下已经同意了吗?”
朱琅伧道:“陛下并未同意。”
不,你讲了这么长时间是在说空气?
老侯爷焦急地问:“陛下是怎样说的?”
朱琅伧感慨地说:“陛下说,我年纪大了,不知道我能教辰儿多少年。我说还有你,你不在了,还有王垣。总有人能教。陛下是说,你们几个的能力,深信不疑,只是不确定花辰是否是一个值得教才的人?”
老侯爷不太高兴,他说:“怎么就不能教了?辰儿小时候是个非常聪慧的孩子!”
朱琅伧说:“我也是这么说的。最终,陛下同意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辰儿能够战胜朱疆,就会相信他是有潜力的,同意他成为一个有实权的国公。”
老侯爷皱起了眉头,说:“一个月的时间......辰儿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是否可以接受自己的身份还得另说,即便他能够接受,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胜过朱疆,不可能。”
这场比赛表面上似乎是为了给花辰一个机会,但其真正目的是为朱疆的逆袭做好铺垫。
朱疆的出身背景被揭露,朱疆很可能会受到世人的质疑。如果朱疆能够超越朱琅伧的正统儿子,并通过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比花辰更有资格继承,那么那些对他提出质疑的人也只能闭嘴。
毕竟,皇帝不是没有给嫡子机会。
作为嫡出之子,不够格。
一个难以扶起的人,即使请诸葛亮指导,也难以取得显着的成果。
老侯爷困惑:“为什么陛下会突然如此偏爱朱疆?”
朱琅伧皱起了眉头,说:“昨晚何侯爷进宫拜见了陛下。”
何侯爷是何易的祖父,同时也是秦崇骅的外祖父。
朱琅伧继续说:“我推测,可能是他影响了陛下,建议陛下暂时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朱疆。”
“何声民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老侯爷紧握着拳头说:“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一个月之后,你真的打算让辰儿和朱疆进行一场比试吗?你得明白,辰儿完全没有胜算。”
老侯爷从未问过比什么。
朱琅伧认为朱疆的实力较弱,与朱琅伧相比,朱琅伧无疑是一个极度变态的高手?
在他的面前,有几个人不弱?
的确,朱疆的能力并不是特别好,但他是倾尽两府之力培养了整整二十年,花辰再有才华,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赶超他。
老侯爷问:“一定是辰儿吗?”
朱琅伧沉思片刻后说:“既然二弟也成,他是辰儿之子,如果他能击败朱疆,陛下恐怕也无法反驳。但考虑到二弟只有十五.......怎么是朱疆的对手呢?”
老侯爷的表情严肃:“老朱,绝对不能交出兵权。”
朱琅伧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懂。”
一旦交付,朱家将成为下一个云家。
老侯爷紧闭双眼说:“这个月,我要尽我所能去教辰儿,真的到了......我将五弟过继给辰儿!”
五弟在回京城的路上,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频繁地打喷嚏了。
家里的人是不是经常唠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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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辰完全不知他即将遭受两位大佬的教育,在天还未破晓的时候,他带着黑眼圈去灶屋为女儿帮忙。
昨天,济世堂再次迎来了一笔新的商机,这一次的交易并不是为了迎合花辰,而是因为上次花晓晓制作的点心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济世堂的年轻女子还责怪花辰没有按时送货,坚决不再与他进行商业往来,然而没过多久,就打脸了。
这个月初一开始,花晓晓承诺每天供三百个。
巧合的是,初一是花二弟去国子监学习的日子,他不可能去帮花晓晓的忙。
“爹,你这么早?”灶房里,花晓晓正忙于揉面,突然抬起头,看到花辰带着昏昏欲睡的眼神走了进来。
花辰打了个呵欠,说:“帮你做点心。”
花晓晓回应说:“没必要,只有三百个,你可以去休息。”
花辰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昏昏欲睡地说:“我等会再去睡。”
他坚决不愿离去,花晓晓还是答应了他留下来帮助。
他平常经常偷懒,但事云璿和花二弟在,他不做,可以依赖女婿和儿子。
花晓晓只有他一个助手在身边,他表现得非常努力。
他的脸因为灶灰的熏染而变得黝黑。
“哦?不是做三百个吗?”他已经数完了,做得很充分,女儿又开始搓新的面团了。
花晓晓将揉制好的面条放入碗中,然后说:“二弟长身体,饿得很快,我为他准备几盒点心。”
花辰的鼻尖突如其来地有些酸涩。
两孩子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经历了种种困难和挫折,但女儿的成熟和懂事真的让人感到心痛。
花晓晓对花老爹的内心所想一无所知,于是她切下了一道梅干菜,并说:“这也是给爹准备的。”
“哦?”花辰突然反应:“我?我在家里并不担心吃的。”
他的视线停留在几个精心制作并带有盖子的木制小碗上,“这些碗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花晓晓说:“这是为大宝、二宝和小宝准备的。”
“啊。”
这几个小家伙吃饭喜欢选择餐具,所以花辰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