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琅伧呆呆地问:“你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吗?我真的不记得我和花英曾经有过第二个孩子......”
老侯爷叹息地说:“朱琅伧,你已经有了答案,对吧?你是来找我求证,好,墨儿,把那个人带过来。”
”是,祖父。”王墨恭敬地答应了,然后转过身走到门外并说:“进来。”
朱琅伧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了门的外面。
倾盆大雨中,一对父子尴尬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位年事已高,而另一位与王墨年纪相仿。
两个人正是幸华村的长者曹老爷子和长孙曹大郎。
朱琅伧呆呆地盯着那两个人说:“他们是——”
老侯爷说:“那块花英的右佩还挂在你的身上。”
“......仍在。”
朱策回府中之后,将玉佩交给了他。
老侯爷冷冰冰地盯着曹老爷子和曹大郎说:“很好,你们是来确认的,国公爷手中的玉佩是你们曹家多年前从花辰那里偷来并卖掉的那块?”
大雨倾盆而下。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让三小奶娃非常焦虑,他们不听话地在家里,而是一个接一个地跑出去踩雨。
花晓晓和花二弟正在灶屋制作点心,而花辰则去捉他们三人。
大宝在小泥坑中轻轻一踏。
花辰将大宝从水中带走了。
二宝再次踩上了。
小宝接着踩。
花辰手忙脚乱,费了好大劲才将三奶娃全部捞了进来,结果一大三小全都湿透了。
哪家的家里还没有一个淘气的小孩呢?
花辰为三奶娃换了服装,擦头发,整个过程面色阴沉。
然而,这三奶娃对他一点也不害怕,他们摇头晃脑地做鬼脸,非常嚣张。
花辰开口说:“哼,等你们的父亲回来后,让他好好教训你们!”
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花辰立刻发出警告,说:“你们父亲回来了!看你们挨不挨揍?”
那三奶娃迅速地遮住了他们的小屁屁,然后小声地走进了灶屋。
母亲!
求救——
花辰持雨伞前去打开门。
然而,大雨中出现的不是云璿,而是朱琅伧。
朱琅伧在雨中急速前进,不知他摔倒了多少次,已经不再是一只正在流汤的鸡,而是一只名为花鸡的落汤鸡。
花辰惊讶:“嗯......朱叔?这么晚了,为什么要来我家?”
我努力来控制自己,希望你不要再主动上门了——
朱琅伧的双眼泛红,嘴角微微颤动,血流不止。
花辰:你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你的眼神?
感觉就像随时都可能吃掉我一样——
花辰悄无声息地向左方移动了一小步。
朱琅伧的喉咙感到剧烈的疼痛,滚烫的老泪从眼眶中涌出,与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他颤抖地向花辰伸出了他那已经老去的手,摸到了花辰那张已经不再稚嫩的面孔。
已经过去了三十个年头......
他的小孩呀......
已经迟到三十年了——
花辰眼中的珠子微微一转,悄无声息地紧紧抓住了门旁的棒子。
花辰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哼!”
随着那一声尖锐的喝斥,花辰猛地一棒子压在朱琅伧的头上,朱琅伧极度的窒息!
看大宝的面子,已经忍受这个家伙很长时间了!
这个人白天抓了他的手腕,他还没有来找他算旧账,现在夜里,竟然又来——
变态!
他作为幸华村的一名底盘,绝非空穴来风!
花晓晓走了出来,问道:“花爹,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辰愤怒至极,猛地向地上指了指:“这个老家伙!他摸了我的脸,被我击昏了!”
朱琅伧闭上眼睛躺着,花晓晓认出了他。
不是护国公朱琅伧么?
父亲啊,你是大秦第一个敢于打朱琅伧的人。
上一个打他的人,坟墓上的草已经高达三米。
等一下,她父亲刚刚说了些什么?
朱琅伧轻轻摸了他的脸颊?
难道朱琅伧——
这场雨是京城春季来临后遭遇的最大规模的降雨,壮观的京城被猛烈的风暴所覆盖,皇帝所坐的皇宫也未能幸免。
御书房里,秦瑾帝正忙于审阅奏折。
雨滴像豆子一样砸在门窗上,宣帝仿佛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大内总管公公轻轻地提醒说:“陛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以休息了。”
秦瑾帝轻轻地揉了揉他那酸涩的眉心,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德公公道说:“现在是亥时。”
秦瑾帝问:“刚才有人来过这里?”
德公公笑着说:“梅妃来过。”
秦瑾帝皱起了眉头,问道:“梅妃现在怎么样了?”
德公公微微一笑,说:“雷声震耳欲聋,梅妃娘娘受惊了。”
秦瑾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一会去探望梅妃。”
“是。”德公公向站在门外的小太监挥了挥手。
小太监明白了情况,迅速去汇报。
秦瑾帝面露疲惫之色,审视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后,依然决定再次拿起一本。
德公公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走到前面,稍微调整了灯芯的亮度。
秦瑾帝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模糊,他说:“还是你细心。”
德公公不敢。
秦瑾帝再次问:“云奚君走了吗?”
德公公尴尬地说:“梅,云大人在偏殿里跪着,没有您的指示,他不敢。”
秦瑾帝平淡无奇地讽刺地说:“你能确定他是跪着的吗?”
“嗯......这.......”德公公露出干笑的表情。
通常情况下,触怒了天子,选择跪下来等,但云家的小儿子真的是普通人吗?
秦瑾帝用冷淡的语气说:“让他立刻进来!”
没过多久,小太监将云璿带入了御书房中。
云璿早早进了皇宫,秦瑾帝冷落了他整整一天。
其他人冷落这么长时间,早战栗,不知道龙威何时会对自己发火。
这个人倒是好,吃得好、喝得好。
秦瑾帝每次见到他都生气。
“你很有胆,没有朕的指示,也敢擅自回京城!”
云璿恭敬地双手合十说:“陛下,祖先曾给我托梦......”
秦瑾帝打断了他,说:“人话!”
云璿说:“臣错了。”
秦瑾帝说:呵!
秦瑾帝实在是无法理解,云家的武将,从云老将军到云小六郎,都是极其忠厚老实的人。到了云璿,却如此厚颜无耻?
年轻人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脸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