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帝龙威怒气冲冲地问:“你的立场是什么?还是说,你终于同意公主成亲了?”
云璿叹息地说:“我并没有同意,公主——”
秦瑾帝用冷淡的语气说:“别说配不上!”
云璿严肃地回应说:“并没有,公主万金身躯,当然是与上层大臣匹配的。”
听,这是什么荒唐话?
仿佛公主与他攀附!
德公公紧张地捏了一把冷汗。
云大人,您有胆量这么说。
云璿突然改变了话题,说:“陛下,我对公主并没有任何私情。”
秦瑾帝以沉稳的语气说:“你与锦绣结为夫妻,一段时间的相处,自然而然地就会看到锦绣的好!”
锦绣公主不仅是皇室中最美丽的公主,还拥有出众的才华,皇帝就不相信,每天面对这样的美人,云璿不会有丝毫的动心。
云璿并没有再对这一议题进行过多的反驳,反而严肃地说:“另外,北敌还未被消灭,海匪也还未被消灭,我希望能为陛下多效力。”
只差没说过我不想放弃军权。
秦瑾帝内心的真实想法,并不清楚。
简言之,一刻钟之后,云璿毫发无伤地从御书房走了出来。
暗卫几乎要变成明卫了,他撑着雨伞走上前说:“少爷,您没事吧?您已经在里面关了一整天了!”
云璿轻描淡写地说:“我稍微纠正了一下,确实呆了整整一天。”
提及关字,听上去让人觉得很丢脸?
暗卫说:“啊。那么,陛下是否许您回寺庙?”
云璿回答说:“没有。”
暗卫兴奋地说:“这样看来,您真的不需要再当和尚了?”
云璿以一种傲慢的态度宣称:“当然没必要,少爷……已经还俗!”
“奚君哥哥!”
不远的地方,身着湖蓝色华丽宫廷服饰的锦绣公主,在雨中向云璿走来。
宫女为她撑了油纸伞。
这个场景,宛如一幅精美的画作。
云璿瞬间被佛光所覆盖,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我的法号是...”
暗卫说:“......”
公主锦绣说:“......”
云璿离开皇宫之后,锦绣公主带着满心的不满和委屈回了羡淇宫。
她冲进梅妃的怀抱,眼含热泪地说:“母妃......父皇实在是太过分了......”
梅妃紧紧抱住她怀中娇嫩的小女儿,带着笑意问:“你父皇为何过分?”
这个世界上,只有锦绣公主敢于如此批评,其他的皇子和公主根本不会对皇帝说不是?
是谁让皇帝宠爱锦绣呢?
锦绣公主带着委屈的语气说:“奚君哥哥已经回京城,我们才在皇宫里见到他……但他还没有还俗——”
在锦绣看来,肯定是父亲不希望云璿还俗。
她不想对云璿发火,所以只好给自己的父亲添麻烦。
梅妃的表情变得轻松:“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锦绣公主挺直了身体,带着委屈的表情看向梅妃,问道:“这件事情不重要吗?”
梅妃轻轻地笑了笑,说:“很重要,很重要,等会你父皇来,母妃会为你求情,希望你父皇能放过云璿。”
锦绣公主轻蔑地哼了一声,说:“这还算差不多!”
梅妃好奇地问:“如此猛烈的雨,你打算去何处?”
公主锦绣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去找菁灵!”
她打算去压菁灵!
梅妃头痛不已,哪一次从菁灵那里讨的便宜呢?
菁灵的八字十分吉利,皇上正考虑将她册封为镇国公主。
任何与“镇国”这两个字有关的事情,都显得与众不同。
女儿受到了宠爱,但她仍然只是一个受宠的公主。
菁灵与众不同,她真的被册封,地位将与其他诸侯媲美。
梅妃心疼女儿一遍又一遍地在菁灵面前自找麻烦,于是对她说:“你最好冷静下来,二哥将回了。”
……
京城的大雨如注,位于三十里以南的风县,也降下了细细的小雨。
柏公子......现在是时候称呼秦崇骅了。
他身穿一件银灰色的斗篷,站立在驿站的走廊之下。
左臂受了伤,可以隐约看到被缠绕的纱布。
何易手持长剑,全身散发着杀意,从雨雾中走了出来。
他的剑刃上滴满了鲜血,形成了一条曲折的流向。
“你受伤了吗?”秦崇骅问。
“没有。”何易。
秦崇骅递给他一块洁净的手帕。
何易并没有用它来擦自己的脸,而是选择用它来擦拭他的剑。
剑的重要性超过了脸。
秦崇骅平静地问:“这是第几波的刺客?”
“十二。”何易回应说。
秦崇骅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然后说:“真的是心狠手辣啊......”
何易沉默。
虽然知道云家的小儿子狠,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我从未预料到,以前我真的低估了他。”秦崇骅微微一笑,说:“如果昨晚没有你站在我前面,我受的伤不仅仅是手臂,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那把剑是直接冲向秦崇骅的心脏的,何易用自己作为盾牌,对方改变了招式,最终只划伤了秦崇骅的手臂。
秦崇骅轻描淡写地表示:“似乎云璿的杀者并没有想杀你。”
何易皱起了眉头,说:“表哥......”
秦崇骅轻轻地抬起手说:“无需多说,我对云璿的意图了如指掌,他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使我误解你和他私下的关系。何易,我曾告诉你,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我不会对你产生怀疑。”
何易深思地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手下不会杀我。”
秦崇骅微微一笑,说:“这只是个小计谋,我不会被骗,你最好不要把它放在心上。”
云璿离开皇宫的时候,雨势较为温和。
他坐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