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受的都是外伤,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在医院终归是没有在自己家里舒服。
宁萱洗完澡去了纪辰的房间。
纪辰早已换成可爱的毛茸茸睡衣,坐在被窝里笑盈盈地等着她。
宁萱拿起床头的故事书,与他坐在一起。
温柔细腻的声音在纪辰的耳边婉转了许久。
眼皮慢慢张张合合。
宁萱见他睡着了,动作极轻的关上灯,离开了这里。
刚回到卧室。
一股大力便将她抱起,她差点惊叫出声。
看清了人后,她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出声,吓了我一跳。”
纪宴殊薄唇勾起,“萱萱这些天忽视了我很多。”
他承认,他吃醋了。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宁萱低头,含着羞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这下好了吧?”
纪宴殊摇摇头,“不行。”
这怎么会够?
被放在床上的那刻,纪宴殊便压了上来。
他的黑眸里含着情,仿佛要把她溺死在其中。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
宁萱的双手被他压在头顶。
唇瓣似狂风中肆虐的花瓣,可怜细细的,泛着水光。
她渐渐喘不过来气。
纪宴殊才放过她。
“萱萱,我教你。”
教她什么?
宁萱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便被他带入情、欲的浪潮。
一切水到渠成。
情到深处的时候,宁萱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他是数狗的吗?
这是宁萱昏睡过去的最后意识。
这夜,宁萱睡的很香。
而她身边的人却不然。
纪宴殊做起了一个梦,一个让曾经是少年的他羞耻却甘之如饴的梦。
-
九月底,鸣了一整个夏天的蝉有了鸣金收兵的趋势,但宛京仍旧闷热不堪。
天空透蓝,风里夹着几分燥。
巨大的榕树笼罩着一座古朴典雅的校门,纳起一片阴凉地。
树下,一名少女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色衬衫黑色及膝裙摆,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薄薄的外套胸口处别着刻有四个字的徽章。
她从口袋中拿出纸巾,擦拭额头冒出的细汗,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
校园里的人几乎走的差不多,可是她要等的人还没有出来。
她开始回想是不是错过了。
擦过汗的纸巾落入垃圾桶中。
她抬起头,娇美的小脸上倏地露出浅浅的笑容。
总算没有白等。
可是出来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她,低着头朝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少女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就算发现她也可以说是碰巧。
路过一个胡同时,少女突然发现跟着的人不见了。
她的脸上闪过几抹慌张。
她张望着四周,不停走动。
手腕传来一阵力道,她被人抵在墙上。
来来往往的行人根本看不到胡同里面的场景。
他们不知道一个少女被少年蒙上了双眼。
少年轻笑,声音阴沉,“跟着我做什么?”
少女的眼被蒙上,似乎是领带。
她看不清眼前的场景,更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
少女想起大学里对少年的传闻,不禁打起了冷颤。
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我…我就是想认识你…”
纪宴殊笑了,笑的不怀好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明明知道对方的名字,还是故意问出口。
少女轻声的道:“宁萱。”
彼时的少年没有进公司,而他们在同一所大学。
像其他人一样正常生活着。
少女的父母亲人健在,而少年生活也没有那么落魄。
纪宴殊起了坏心思,他低下头,故意在她耳畔说道:“你喜欢我?”
说到最后,薄唇竟还蹭到了她的耳垂。
听到少年直白的话,宁萱脸颊通红,她连忙摇头,“你想多了。”
她只是和朋友打赌输了,才迫不得已接受惩罚。
追求整个京大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纪宴殊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
他搂住她的腰,慢慢的开始摩挲。
一股子痒意传来,宁萱不自觉轻哼出声。
他的眼眸似乎有几分红意,而这些,她都看不到。
宁萱想要拉开他的手,却被钳住。
那张泛着润色的唇瓣粉嘟嘟的。
纪宴殊盯着她的眼眸渐渐变暗。
“不喜欢我为什么跟着我?”
宁萱只觉得这人与传闻中不太一样,他不是不喜欢女生吗?
她吸了口气,豁出去道:“我想追求你!”
少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泛起了惊涛骇浪。
那些藏在心底阴暗的想法顺着刚刚长出来的藤蔓往上爬。
脑中的某根弦在这刻发出崩断的声音。
他的心底有些酸胀,可酸胀中更多的却是欣喜。
可她说了不喜欢自己。
如从天堂掉落在悬崖,这仅仅只需要几秒。
他唇角勾起讥笑,“不喜欢我还要追求我?”
是把他当做玩意儿?
他的尾音上扬,宁萱莫名听出来几分怒气。
她想要摘掉眼上蒙的东西,却被他止住根本无法动。
她心里开始慌张,“我……”我是打赌输的。
宁萱刚想要解释。
却被纪宴殊捂住了唇。
他的手温度有些凉,像一块冰。
明明是九月的盛夏。
宁萱只听到他说了句“好”。
下一刻,大手从她的唇移开,于此同时,覆上了另一个东西。
有些湿湿的,还有些温热。
她伸出舌尖不自觉舔了一下。
意识到是什么后,布料后的眼睛瞪的像灯笼一样。
他竟然!他竟然亲了自己!
这可是她的初吻!
她这次不再只是手动,脚也开始踢起面前的人。
流氓!
下一瞬,她的腿也被夹住。
她的脸彻底红透,似乎都快滴了血。
纪宴殊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舌尖撬开她的唇瓣,深入缠绵。
她的味道很甜。
而他也想了许久。
少年一直埋藏的心思如海浪席卷而出。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不喜欢自己又如何?慢慢喜欢就好了!这是她主动的!
肮脏的心思被他藏了整整十几年。
现在,她长大了!也是她自己招惹的自己!
宁萱的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是股好闻的青橘味。
可是!他真的好过分。
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于是狠狠咬了面前这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