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裴敢的脚移到男人的头颅之上,两腿之间的匕首被拔出,在男人的脖子处比划着。

黑眸中一抹红意划过,他扬起匕首,匕首在空中落下一抹优美的弧度。

“裴敢,住手!”一阵声音传来。

裴敢的手却没有丝毫犹豫。

鲜红的血喷洒而出。

男人终是没有了声息。

裴敢擦了下眼角溅住的血,随后转过头,看向刚刚来到这里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容儒雅,手腕处戴着檀木料的佛珠,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

俊雅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他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唇瓣无声翕动几句话。

施吉重新睁开双眼,眼里毫无波动,声音清冷:“阿敢,你回来了。”

地牢里的士兵把地上的尸体拖走。

施吉,黎东独立军的司令。

裴敢缓缓走过去,路过施吉的时候说道:“司令,你该好好想想了。”

这几天不管怎么拷问男人,都没能问出来点东西,只能从身上的物件判断出他是黝西的人。

施吉侧过头,“阿敢这次出去做的不止我交代的一件事吧。”

裴敢回视着他,眼里毫无退让之意,“有些事司令就算不做,我也会做。”

施吉手中的佛珠停滞住,他唇角勾起笑,“还真是后浪推前浪。”

本就压抑的空气逐渐变得凝固。

“司令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裴敢说完后便离开了这里。

他们两个的观点不合是早已有的。

栾颂嘴角抽动,连忙走到施吉身旁。

赔笑着说:“司令,阿敢就是太年轻,咱们年轻的时候也是气盛嘛,别生气,主要是这人伤了他的人,不然阿敢也不会杀了他。”

施吉抬起眸子,口吻冷淡:“是个女人?”

他也听说了裴敢带回来一个女人,只是没有过多在意。

栾颂笑道:“阿敢年龄大了,也到了娶妻的年龄,年轻人容易冲动。”

施吉点点头,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冷不丁出声:“你觉得阿敢说的有没有道理?”

“啊?”栾颂挠了挠头。

意识到他说的问题后,他正正色,语气严肃:“司令,其实我觉得阿敢说的也对,黝西已经派人来咱们这打探消息了,他们早就蠢蠢欲动,要不是被阿敢的女人发现,说不定真让他跑了。”

施吉不再说话,沉默着。

-

出了地牢的裴敢走到井边,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才回到木屋里。

木屋淡淡地桂花香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药味。

他的胡桑格爱干净,不喜欢异味。

裴敢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从小皮箱里拿出一盒新的熏香,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买了许多盒。

淡淡的香味儿飘散在木屋里,是栀子花香。

床上的少女睫毛开始眨动,似乎是闻到了这股味道,也似乎是感觉到年轻男人回来了。

裴敢出去烧了壶热水,把水温调合适后,拿起温软的毛巾沾上水,细心为床上的少女擦拭脸庞和身体。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床上的少女是个易碎品,轻轻一碰便会破碎。

“胡桑格,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年轻男人的眼角有些湿润。

宁萱的肩膀处药还没有换,裴敢为她擦拭完身体后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肩膀处的那一块皮肤不再光滑,有一处凸起。

看起来很丑。

他的胡桑格醒了估计该生气了。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就像阿妈一样,他记得小时候阿妈要是留下一块疤阿爸就要哄上好久。

所以,胡桑格,早点醒吧,我会好好哄你的。

裴敢的后背隐隐发痛。

伤口应该是又裂开了。

但是他想的却是他的胡桑格那么娇,当时该有多疼。

他糙,他宁愿所有的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不让她受伤。

裴敢轻轻抚摸着宁萱的脸庞。

许久未见,此刻的想念到达了巅峰。

【宿主,好感度达到60,您该醒了。】小宝贝的声音在宁萱的脑海里响起。

这七天,宁萱没有醒,不是因为受伤昏迷,而是因为小宝贝在升级。

而这也是它最后一次升级。

白炽灯发出的光很是刺眼,宁萱想睁开眼却死活睁不开。

直到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

她清楚感受到额头覆上了温软。

她缓缓睁开双眸。

眸中带着迷茫。

年轻男人闭着双眼,动作带着极致的温柔和虔诚,满是缱绻。

“裴…敢…”宁萱的声音沙哑。

头顶的男人明显身子一滞。

他的视线慢慢转移。

双目相对的瞬间,宁萱看到了他眼里的红。

宁萱有些不太明白好感度的标准,只是及格吗?

【额,宿主,其实从上个世界开始,好感度系统已经出现了问题,但是当好感度达到100的时候是准确的,所以您不用在意这些。】小宝贝摇着尾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宁萱喊出这一声后,嗓子发疼,咳嗽了几声。

裴敢倒了一杯水,把宁萱扶到自己的怀里。

宁萱一动,就能感觉肩膀的痛楚。

她眉头紧拧。

裴敢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动作放的更轻。

喝完水后,宁萱的嗓子好了许多。

“裴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没有受伤吧?”

裴敢手指蜷了蜷,随后说道:“没有。”

宁萱的声音有些虚弱,“裴敢,我好累,睡了好久也累。”

裴敢把她放在床上,“那就再睡一会儿。”

宁萱拉住裴敢的衣袖,“我想你陪我。”

“好。”

裴敢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白炽灯被关闭,木屋里仅存着窗户透进来的光。

有些昏暗。

但其实是亮的,心是亮的。

裴敢睡在床外,侧着背,宁萱就那样躺在他的怀里。

闻到他的气息,很安心。

她动了动没有受伤的那个肩膀,在裴敢身上摸着。

一双大手阻止住她的动作,“萱萱,做什么?”

他记得怀里的人,不喜欢他叫她胡桑格。

“你骗我了,我闻到了血腥味儿。”

宁萱的鼻子很灵,哪怕很细微她也能闻到。

“刚刚处理了个人,估计那时候染上的,我再去洗洗。”

裴敢刚要起身,一只小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