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宁萱刚伸了个腰。
她忽地转过身。
她感觉背后好像有人。
可是看过去又不见人影。
【宿主,就是有人!在树后,一个彪形大汉,还有枪!】
上次被人劫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要不是她发着烧没有力气,来不及反应,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抓。
可是上次没有枪,而这次有!
哪怕身体再快又怎么快的了枪?
有枪?
这里是黎东独立军的驻地,只会有一种人。
所以,是军队里的人?
她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很不善。
娇娇见宁萱停下来,以为她是累了。
走过来打算帮她。
宁萱没有阻止,娇娇过来的时候,她微微侧头在娇娇的耳畔说道:“别转头,后面有一个人拿着枪,在盯着咱们,不知道是不是军队里的人,一会儿直接跑,见机行事。”
娇娇的手抖了一下,身子不自觉颤抖。
一些不愿想起的记忆涌上心头。
宁萱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蹲下来。
“营地不远,别怕。”
而且就算怕也没有用。
宁萱又说:“他不敢开枪的,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娇娇听到她的安慰心安稳了几分,只是唇瓣仍被咬的发白。
“好。”娇娇回道,只是声音还是带着抖。
宁萱故意大声道:“娇娇,我还有一点衣服要洗,你先走吧。”
娇娇愣住,直视着她。
宁萱给她使了个眼色。
不管怎么说,后面那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一直在背后偷偷摸摸。
虽然不知道什么目的,但至少两个人要跑一个人,当然,如果两人都能跑,那最好不过。
娇娇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惧,缓缓站起身,拿着自己的盆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宁萱还“优哉悠哉”地搓着衣服。
等到娇娇的身影消失,树后的人也没有动作。
娇娇快步走着。
看到军营里巡逻的士兵后想要喊住。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张开口后又闭上。
微风吹过,她觉得浑身发凉,心里却有块地方在蠢蠢欲动。
像一颗小芽破土而出,滋滋的生长……
不知过了多久。
【宿主,那人在动!】
看来是要有动作了。
宁萱把拧干的衣服放进木盆里,站起身来,嘴里哼着小调,“漫不经心”地走着。
只是如果耐心观察,能看得出来她的步子很快。
【宿主,他在背后跟着你,正在靠近!】
宁萱的步子跨地更大。
可两人的距离却在拉小。
终于,另一道脚步声响起。
如擂鼓剧烈地敲动。
宁萱握在盆子边缘的手越来越紧。
她猛地把衣服甩到身后。
男人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身前湿了一片。
脸上的那道疤显得更加可怕,满脸的戾气腾腾而出。
他拿出枪,抬起。
粗哑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我手里的枪就不一定听使唤了。”
宁萱两手举过头顶,慢慢转身。
“不动不动。”
两人的距离很近,只有几人的距离。
一枪是绝对可以爆头的。
“走过来!”
宁萱抬眸注视着男人,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体型,男人已经可以当两个自己了。
而且,他穿的不是黎东独立军的军服。
简单朴素的布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迷路的山里居民。
可这里又怎么会有居民?
大概率是敌军,想要打探消息,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驻地的外围一直有巡逻的士兵。
宁萱的心凉成一片。
她眼里酝酿着泪花,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像极了没有威胁的羔羊。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
她哽咽着说道:“求求你,饶过我吧。”
男人喉结动了动。
他已经在这座山里待了整整一个月,整日喝着山泉吃着野果,不敢打猎怕留下踪迹,素的不能再素。
更别说碰女人了。
他本来就重欲。
刚刚两个女人洗衣服弯腰的时候,那腰身简直细的一掌能握。
再瞧瞧宁萱鼓囊囊的身前和那水灵灵的眼眸。
一阵火气涌上心头。
他本来只是想抓一个人拷问黎东军营里的情况。
现在看来,顺便解决一下火气也是可以。
得到想要的再杀了也不迟。
军营里有什么女人?军妓。
死一个也不会有人在意。
宁萱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之前曾看过的欲望。
她太懂其中的意义了。
危机感加深。
娇娇这个时候应该到了营里。
再坚持一小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男人勾勾手指,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把衣服脱了!”
宁萱眼角的泪顺着小脸划到衣襟里,整个眼眶红的不像话,看起来也更加没有威胁。
她紧紧攥住胸前的衣物,慢慢后退。
她在赌,男人绝对不敢开枪!
“求求你…放过我吧…”她的声音又娇又懦,但更多的是可怜。
男人眼神变得危险。
他走向前。
越来越近。
空气变得粘稠,压的宁萱有些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