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裴昭希身子一僵,一件带着体温的西服外套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肩头。

秦恒单膝蹲下,目光触及到她沾满血的裙子和身上或深或浅的划痕,心疼地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将裴昭希揽入肩头。

“没事的阿妹,会没事的,妈妈已经带着刘医生和张医生去做准备了。”

裴昭希听到秦恒的声音,一直强撑的坚强迅速瓦解,靠在他肩头痛哭:“哥……我要是听舅舅的话,带个保镖在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阿砚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秦恒小心翼翼拍着她的后背:“所以,为了砚清,你不能萎靡不振!我们要让肇事者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警局正在全力审问肇事者,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伤害你们的人,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

一道疾风般地脚步声信步而行,停在了身边,裴岚皱着眉喊她:“小希。”

裴昭希泪眼朦胧抬起眼,看着裴岚等人穿着绿色手术服睫毛颤了颤,正欲开口,裴岚严肃道:“我向你保证,会让砚清脱离危险。”

“秦恒,现在马上带着小希去做全身体检。待会会有护士送过敏药过来。”她匆匆说完,没有再耽搁。

医护人员刷工作牌把门打开,几人稳重又坚定地踏入室内。

# 京都机场 # 爆

# 黑色大众 # 爆

肇事者在人流量最大的机场制造了一场疯狂的社会新闻,报复对象还是流量女星。

各种角度的视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热搜。

这件事太过于匪夷所思,评论区被路人刷屏,粉丝几乎控不到前排。

【天呐!黑车司机和裴昭希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启动了好几次车这是蓄意杀人吧!】

【希望伤者能平安无事。】

【没想到祁总居然能豁出一切去保护裴昭希,以为这对只是玩玩,没想到是真爱!呜呜真心希望人没事!】

【视频好模糊,裴昭希是用砖头砸人脑袋了吗?这做法太狠了吧!她自己又没受伤,把车钥匙拔掉不就行了。】

【裴昭希的词条阅读量都爆了,她的名字居然没有登上热搜,好奇怪。】

【祁总被撞了,他那么大的集团怎么办啊?这得损失多少位数啊,裴昭希在娱乐圈接一辈子戏都比不上吧,亏了亏了[吃瓜]】

【谁的圣母心又泛滥了?这不妥妥的正当防卫!夸一句裴昭希反应能力好强,这种反击行为其实很危险的,但凡裴昭希没有抓牢被甩在地上黑车司机就直接压过去了!】

【呜呜呜是纯爱!信女愿吃素一个月求姐夫平安![祷告][祷告]】

【车牌号是京c xxxxx】

5月19日清晨5:36分。

长达九小时的手术结束,医护人员走出手术室汇报情况。

“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转入IcU重症神经监护,术后出现持续性植物状态。”

“一个月内苏醒概率为40%,三个月30%,十二月后若意识还未恢复......”

头发花白的祁老爷子在祁知芊的搀扶下起身,目光难掩焦急:“会怎样?!”

医护人员:“很有可能转为永久性植物状态。”

裴昭希也是第一时间站起来,闻言身体摇摇欲坠。主导医生护工无人推着担架从她身边经过,从缝隙中裴昭希看到祁砚清脸上戴着呼吸机,静静躺在那,苍白如纸。

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裴昭希一步步追上去,胳膊却被人拉住,她回头只见裴岚眉目皆是疲惫。

裴昭希颤声:“妈,阿砚怎么会变成植物人呢......”

裴岚:“小希,砚清是对冲伤导致额颞叶广泛轴索损伤。第一个月虽然才40%的概率,但采用神经调控技术能达到58%,再结合高压氧康复训练,苏醒的机会是非常大的。”

“祁老放心。”裴岚转向祁老爷子:“刘医生是全国最好的精神外科专家,他会一直负责砚清的治疗。”

祁老爷子老泪纵横,颤声和裴岚道谢。

裴岚和秦家几个面有愧色,忙道不敢当这是应该的。

嘭——

“小希!”

“裴丫头!”

裴昭希毫无预兆晕了过去,裴岚呼吸一滞,焦急扶起她后做了一番检查,确定是受了刺激压迫晕厥才松口气。

祁老和秦老昨晚一直守在这不眠不休,秦征言顾及二老上了年纪的身体,温言让二老回去休息,也劝让连续工作一夜的妻子去休息。

秦征言请了很多护工,在IcU门前和裴昭希的病房待命,还有秦恒带来的数十名保镖。

照目前稳定下来的情况看来,留他和秦恒在这照看完全可以。

祁老爷子没有推脱,昨夜信息曝出,虽然第一时间将其压下行盛依旧受到了影响。

他回到家,和行盛的股东高管们线上开了个会稳定人心。

宣布了公司事务交由江岸,和几位职业经理人代为外出谈判,重大合同由祁老爷子过目后签署。

“祁老,齐渊提出要见您。”助理恭敬汇报。

祁老爷子心绪不宁,听完燥意更盛,“不见。”又问道:“事故原因查清了吗?”

“裴家介入,警方清晨便给出了答复。”

“肇事者是十月前蓄意伤害裴小姐被裴秦两家送入精神病院的张剑父亲。”

“张剑在进入精神病院的第二个月不堪忍受选择自杀,张剑父母到精神病院索要遗体,过了第七天工作人员才将腐烂的遗体交出。”

“因此对裴小姐仇恨于心。”

祁老爷子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布满哀伤,手腹摩挲着全家福上的男孩。

“我的小砚,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我这把老骨头考虑,我就他这一个孙子,万一出差错了让我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祁老爷子痛不可言,满头的银丝似乎更白了些。

老爷子必不可免想起选择带祁砚清离开这片痛苦之地时,小小幼童对他戒备又心存怨恨,从前祁老在外奔波眼里只有如何扩大行盛的规模。

对家庭纷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儿子儿媳因为车祸双双殒命祁老才幡然醒悟。

他把祁砚清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从不假手于人。十余年间,祁砚清他在心里比行盛重要,比死去的儿子重要。

在祁砚清成年那年,终于听到一句不假于情的“爷爷”。

祁老明白,他之所以能得到谅解,正是因为祁砚清在这世上仅剩他这一位血亲的缘故。

助理等着祁老爷子平复了些,又接着汇报:

“肇事者是张剑父亲,幕后策划者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