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一边,让阿秀等人搬过来一张凳子。
“呵呵,你要杀我!麻子,你敢吗?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哼哼,都死在圣城吧!”
咒骂声此起彼伏的在远处的集装箱处传来。
“话说,这老登跑的够远的,让我在这儿找到了。”我对着电话那头的王梓玉说。
“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后事我都帮你处理好,书画院那边,你就看着办吧,对了,你让你那两个朋友少惹祸行吗?那个公孙浩然,怎么连地方财阀的儿子都敢揍?我他吗现在是又陪人情又赔钱,成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害,事儿是多了些,还不得你王老板出面解决?”
“草”他臭骂一嘴。
我调侃道,“你好歹也是豪门望族的大少爷,怎么张口闭口骂人,这对吗?”
“少放屁了,你成历心眼子多坏我最清楚......算了,这几日家里那边有动作了,上头和我那几个平辈的哥姐不知道能渗透到什么地步,若有人找你麻烦,你自己看着解决吧,你让我办的事,我会尽量。”
“那就谢谢大少爷了。嘿嘿!”
我挂断电话,叫麻子赶快点。
这处密林,是我专门挑选的地界儿,弄死个手上沾满血的“歹徒”,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和沙老五坐在一边,伙计们已经将那膘肥男子团团围住,从头到尾,都是沙老五在张罗着,这种事儿,他最在行儿。
“我说头儿,这种他妈的蛋色儿,怎么还能招惹到你?”沙老五的手下对那膘肥男子毒打一番,按照我的意思,将其四肢全部折断,留他一条命,交给麻子便好。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抬头用下巴点了点前面还未动手的麻子。”
沙老五最近好不容易听我相劝而戒酒换的茶水,刚刚喝到嘴中,便一口气吐了出来,嘴张得老大,满脸震惊的问,“啥话?小麻子那条腿是因为这狗日的?”
我没否定,奈何这位爷的脾气上来了,起身拿起一边儿的砍刀就要过去干,被阿秀一股子按了下去。
“你一文弱书生你掺和啥!”
“我靠!我散打学了多少年你还想试试?”
“都别他妈的放屁了。”我大声呵斥。
这一切,都是麻子的事儿罢了。
至于那满口污言秽语诅咒我等不得好死的膘肥男子,我压根就没当回事。
诅咒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缺他一个。
麻子的反应令我惊奇。
不知是否是从江湖白衣那边学习了一段时间,抹去了本身的稚气,我总觉得这小子出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的气质,都和以前不同了。
他蹲在膘肥男子面前,不知和他说了什么话,但从男人的反应来看,后者的内心恐怕已经被击垮了。
他将男人用力提起,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毫无感情的,如同一个杀人机器般的冷血动物,将他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集装箱内,男人惨烈的哀嚎着,痛苦的呻吟着。
可这一切都晚了。
他废麻子一条腿之时可曾想过今天!
大门关闭,痛苦的嘶吼声从中传出,仿佛被无数厉鬼拖入地狱,片片皮肉被慢慢地剥离。
我本想让他尝尝凌迟分尸之苦,可麻子执意于此,我没多说什么,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
而集装箱装着的,是我不远万里运过来的千年蜡尸。
至于膘肥男子居然知道都司地城这件事。
这让我觉得甚是有趣。
......
......
明日,便是除夕了。
今年的冷空气来的太过于异常。
十月份狂风骤雪的,寒冬腊月的,却是下起了绵绵细雨。
从湖南一路吃喝玩乐回来,说是享受,可也仅仅停留了片刻时间。
没做任何耽搁......
半夜十一点多,我照常坐在客厅发呆,今日我彻底放手书画院,交给那个佐佐木兴平,也就是徐川接管,一时间,整个公司被他搞得鸡飞狗跳起来。
作为我现如今唯一助力的阿秀和邱鸿才给我打了不少电话,公司净利润不断下滑,抱怨声不断。
听到这些消息,我完全没当回事儿。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叫他们去找公司的一把手便好。
而那个徐川的意思,就是简单粗暴,裁员。
呵呵,裁你妈的员,公司上下的员工都是老子的手下。
当然,也有好多是沙老五的得力干将,得知这个消息,他连夜跑到我家门口,带着一大帮人,喝的醉醺醺的,说只要我一句话,他们直接去给那徐川办公室砸了,然后再卸他一条腿。
我一顿臭骂,将其赶走。
故事很有意思,我也很想看看王学林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哇哦!”
子煦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被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酒杯刚放到嘴边,直接洒了一身。
她凑到我耳边,本想在我脸上嘬一口,结果我现在浑身的酒味儿,只能让这妮子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哇——老头儿,你臭了...”
“你找打是不!”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笑了笑,将衣服脱下,她赶紧双手遮住面孔,指尖却是很诚实的露出一条缝隙,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在后头滴流打转。
月光凄凉,映衬着我这幅早已遍体鳞伤的残躯。
我躺在客厅的摇椅上,竟兴致大发了。
“子煦,你...可曾想起些曾经的事情。”我这样问她。
她失落的低下了头,嘴巴紧闭,紧咬着下嘴唇。
“过来。”我将她搂进怀里,这一瞬间,只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果香。
让人想吃上一口的香......
“你有怪过我吗...”她情绪更加低落了。
我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笨妞儿,想什么呢,我这辈子都不会。”
“那,你等我长大了,就嫁给我!”
“额...”我有些懵逼。
这孩子...
我让她赶紧去睡觉,她不肯,我只得把她抱到床上,在一边轻轻哄她睡觉。
等到她熟睡,我才望着她洁白如玉的脸庞,柔和的吻在她的玉额之上。
和子煦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起码,她现在是我的。
我帮她寻回失去的记忆后,她会不会离我而去呢。
我无数次问过自己。
但我还是要那样做。
昨日我手机中莫名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经过了过饭查阅,也没等找到这人的具体信息。
短信内容是一连串数字。
“”
为了这串数字,我找来了好多这方面的专家,各种国际上和历史长河中出现过的密码文字全部都查过了一遍,一无所获。
当然,最后还是被破解开了。
而这串数字背后,根本就不是什么密码,而是...九键输入法的数字转写。
我用手机很简单就将这后头的意思打在了备忘录中。
“我被盯上了。”
谁?
谁被盯上了?又是被何人盯上?
这人为何会有我个人从来不对外公开的手机号?
三座大山摆在我的面前。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想来想去,知道我这号码的人,也都被我放在了手机通讯录中。
王梓玉,阿秀,麻子,邱鸿才,公孙浩然,承雯,沙老五。
全部排除,没有丝毫可能。
和承雯一起了的毛焕焕我甚至没告诉过,而前段时间见过一面的吕辉,我压根没来得及。
是苗苗?
算了吧。
如今的她,如今的她全严家上下,都恨不得将我施加炮烙之刑吧?
我的目光,仅仅停留在了最后那人的身上。
“藏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