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接着又商量了一番,实施步骤与细节。
按规定每班为两名保安值守,一名走楼梯逐层巡逻,一名留守在监控室。
那一晚,巡逻的保安一出保安室,就再没回去过,被尤主任拉去大排档喝夜酒。
监控室里,只留下一名新来的小保安,后来他成了顾夏的丈夫。
......
时间有限,我不便在顾夏的忆海多停留,直接默念禁术“出”字诀,抽回灵识。
房车里。
顾夏的双手已被我制服,从她手上夺回我的手机。
牛仔裤屁股后面的裤兜一空,宋伊洛抢走了房车钥匙,快速放进自己的单肩腋下包。
房车钥匙上本是没有挂饰的,我昨天出去买手机卡,在地摊上随便挑了一个。
刚才把房车钥匙放到裤兜,钥匙在兜里,挂饰垂在裤兜外面。
手机放好,回身去抢房车钥匙,宋伊洛把包死死抱在怀里。
我的手很自然地扣上她手臂,稍带些力拽着。
记前尘忆往事,沉海归隧;岁月变迁荏苒,百态垒墟。
我十岁那年起,这几段禁术口诀,就已滚瓜烂熟于心,不用逐字默念。
如今更是与意念混为一体,意动诀起。
灵识在宋伊洛的忆海隧道电驰游走,快速抵达我预判的记忆节点。
发现不是自己所要的信息,便果断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宋伊洛不会让我接近她太久,果不其然,她已在大声呼喊“安保,安保。”
车外传来脚步走动声。
我在宋伊洛的忆海隧道与现实抢时间,两名安保的脚已踏进车内。
灵识已去过十几个记忆节点,但都不是想要的信息。
房车过道,空间有限,两名安保站在主副驾椅背后位置,让顾夏先下车。
他俩已走至灶台旁,还有三步就能走过来。
我在心里默数着他俩的脚步,1,2,找到了......
宋伊洛的忆海碎片。
“洛洛,你这情况,已经不能再打掉孩子了。”
慈眉善目,五十岁的女医生,胸前铭牌为妇产科陈洵美主任医师。
是羽涅工作的那家私人医院,这陈医师是羽涅的同事。
哦,对了,顾羽衡曾提起过,这家医院的院长,与宋伊洛的父亲是至交来着。
陈医生蹙起眉头,看着手上的两页检查报告单,语重心长的对宋伊洛说着。
“可是,陈姨,我,我现在不能要孩子啊。”
宋伊洛惶惶然,心里乱成麻。
“你呀,咋就不知好好珍惜自己呢。
做好保护措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你想这都是第几次了。
上次来做手术,我就告诉过你,宫壁已经很薄,不能再有下一次。
再动手术就会有危险,且还会终生不育。
你这丫头,咋就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陈医生叹气,也十分为难。
“陈姨,可如今该怎么办啊,我还没嫁人,不能当单亲妈妈啊。”
宋伊洛眼眶里噙满泪水,茫然无措,声音里带着哽咽。
试想又有哪个富家公子,会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呢。
可是连一个奢侈品牌包包,都买不起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她宋大小姐。
“洛洛,不是陈姨不想帮你,是真没办法帮,除非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要孩子。”
“不,陈姨,我肯定要孩子的,不能生育的女人,在婆家的下场会很惨。”
“那这样,听陈姨的建议,把这孩子生下来,自己不养就送回给那个播种的男人。
这样自己有个后,再另嫁他人,也还能再怀上,你说呢。”
“陈,陈姨,这,这次我也不知是谁的,每次我都做好了避孕措施。
本以为会顺利嫁进何家,却不想临到头,还是被退婚。
得到消息的那晚,心情糟糕透顶,去酒吧喝酒,喝了很多。
醉得很厉害,恍恍惚惚中只知有人在我身边。
醒来后,就已躺在酒店房间里,只有我一人,身上没有穿衣服。”
“发生这种事报警了吗?”陈医生很是愕然。
“我去前台查了,人家说房间是我自己一人去开的,还把身份证退给了我。
监控里也是如此,客房通道上的录像,显示有两名男子,经过客房门口。
低着头戴着连衣帽,看不清长相,个子挺高。
是,是我主动给开的门,把他们拉进去的,可是,醒来后,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算真是被强,也不能报警,那样会更难嫁人。”
“你呀,咋就这么糊涂呢,唉,这可咋办,实在不行,生下来送给别人养吧,以后还有个念想。”
宋伊洛离开医院,直接开车回了家。
独自在房间里待到天黑,摸着才一个半月大的肚子,犯着愁。
门被推开,她母亲端着托盘进来。
“洛洛,你没下楼吃饭,妈今天也没约牌局,特意给你煲了海参汤。”
“妈,我吃不下,你给爸吃吧。”宋伊洛不耐烦地拒绝。
“你爸,还不知又去了哪个狐狸精那里,给他吃还不如喂狗。”
宋母白眼一翻,撇撇嘴,放下托盘,端起碗,舀起一勺海参汤:
“乖,宝贝女儿,来尝一口。”
宋伊洛喝下一口,刚咽下就一阵反胃,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宋母毕竟是过来人,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放下碗,跟进卫生间帮宋伊洛拍背顺气。
“洛洛,告诉妈,这是不是何公子的呀,是的话我们找上门去,让何家的婚退不成。”
吐过后,宋伊洛好受多了,与母亲回到床边坐下。
“妈,不是何公子的。”
“你这孩子,当初妈不是给你支过招了吗,在套上扎几个小孔。
怀上了何家的种,不娶也得娶,他家可是有上亿的资产。”
“妈,我也想啊,可是每次他都是用自己带去的,我的他看都不看一眼。”
“那快告诉妈,这肚子里的,又是哪个公子少爷的种呀。”
“不知道,妈,我烦,让我静静。”
“咋会不知道呢,与哪个男人睡过,就是哪个的呀,是申少,陈少,还是...”
宋母自顾自猜测。
“妈,你烦不烦,不是,全都不是。
去酒吧后才有的,我醉得很厉害。
对方是谁,长什么样,一个还是两个都不知道。”
“你这丫头,是要气死我么,在家里就不能喝酒,非要去酒吧喝。
明天联系陈医生,去做了吧。”
宋伊洛把报告单递给宋母:
“我今天去了,陈姨说不能再做,宫壁已似纸薄,再刮会穿的,她建议我生下来。
可我现在又怎么能生孩子呀,因爹提的那些条件,就已被人退了婚。
若知道我还有个孩子,那更没人敢娶了。”
宋伊洛说着说着,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陈姨说生下来可以送给别人养,以后也还能生。
但若做掉,以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妈,我不要那样,该怎么办啊。”
“宝贝女儿,别哭别哭,妈来想想办法。”
宋母在屋中踱步,来回走着。
一手攥成拳,有一下没一下的捶在,另一只手的掌窝里。
“有了,宝贝女儿,顾家那个老四,不是还对你念念不舍的吗。
当初你都交上了别人,他都还舍不得与你分手。
那该是要多喜欢,才会忍得下这口气。
这孩子生下来,不送人,妈早就盼着抱孙子了。
现在回头与顾家再联姻,他们指不定会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