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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曾对一个弃妃这般温柔缱绻过?

看着眼前这个飘然若仙的男人,叶澜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恨还是妒。她只知道,他会是自己的夫,会是那个和自己白首到老,伉俪情深的男人,而非,对着漠朝烨帝的弃妃有着眷恋疼惜的慕容曜。

对,他永远永远只能属于叶澜!

呼吸间,她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眸,竟有些慌乱,慕容曜说:“清儿,是阿曜当心过度,你身子无碍。”

虽然话是被他这样轻巧带过,心底暗暗地责备自己竟然耽搁了越好的时间,害她一个弱女,在这里吹了大半夜的风!

叶澜冷脸,明*跳得很快,却在喉间泛出酸意,她心中有着有大把大把的怒意与质疑,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个卑微怯懦的小弃妃入了他的眼?为什么你那么温柔体贴的一面从不在我的面前展现?那么多个为什么被她积压了十几年,恨不得通通说出来。

你可知?七岁那年,我犯了错,被母妃关禁闭,听到你进宫,为了见你一眼,我从楼阁上跳了下来,摔断了胳膊和右腿,忍着疼,也要侍女扶着我去见你。

可就在要见到你的时候,我命侍女止步,遥遥地看着你走在绕曲的长廊里,知道为什么我不上前吗?因为我发现自己穿了一袭艳红锦裳,那是你最不喜欢的颜色。我怕,我怕你看到了这样的我之后,更加只是表面应承,背地里却厌弃我!

“怎么了?”慕容曜问眼前的女子,发现她眼泪含在眶里,以为她又要哭了……

叶澜清音,道:“我很好,阿曜,带我走,远远地离开这!”

她将手交入他的手中,一如梦中那样带着写微微欢欣。十指,在下一秒紧紧相扣,那样完美,贴合无缝。

沉默片刻,慕容曜眸子精光闪过,旋即松开了与她牵着的手,她不让,仍然牵着,慕容曜不得不伸出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将她刁蛮的小手摘下。

顺着烛火,他抬眼,细细端详了她秀丽的脸蛋片刻,目光一掠,说:“公主远驾于此处,怎么也不告知臣下?”

温情之音悉数散去,叶澜只觉得他的话,变成往日那样煦和的冷,冻得她那颗满是爱的心,渐渐冷却……

他怎么会知道她不是她,到底,哪儿错了?

项晓清躺在草丛里,绝望的潮水几乎将她吞没,却在听到慕容曜那句揭破叶澜身份那句话时,来了精神,他永远都是懂她的,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即使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即使将她的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也被他识破!

叶澜不甘心,试图挽回道:“阿曜,你糊涂了吗?我是清儿,你不用对我称臣的。”

好笑!项晓清想,阿曜,看,她还想对你扯谎呢!

慕容曜按礼微微请了一安,提高手中的宫灯,让那光落在女子柔嫩的柔荑上,莳红得蔻丹娇艳欲滴,那绝对不是属于清儿的手。

他记得很清楚,她不爱抹这些,每次都是将小指甲修得整整齐齐,像个听话的孩子,而非,一个妖娆的女子。与她相握时,他就触到了这些尖尖的指甲,就知道,她非清儿。

他谨遵父王教诲,试图陪着这?朝公主把戏继续演下去,可,偏偏他想忽略一切时,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项晓清的一颦一笑。

她的一切,就那样深动地浮现出来。与眼前的叶澜形成鲜明的对比……

戏,终是被他深深打断。他站在她的下方,一如在?朝宫廷里那般恭谨,问:“公主,您将清儿藏在哪儿了?”

询问的句子,逼急了叶澜。她跳下石梯,一把拽着慕容曜的长袖“我还能把她藏起来?倒是阿曜,还记得昨夜你和我说过什么的?”

慕容曜看着高及自己肩膀处的叶澜,她披着一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面具,差些将他迷惑。他退开身:“臣愚昧,只想问公主,她在哪?”

叶澜见他躲着自己,遂冷脸抽开袖子,面朝空寂一处,道:“本公主不就是就在你面前吗?”

“那就让本宫来提醒你一下,昨夜是谁劝说本宫不要趟夏朝浑水,自己却和那小弃妃纠缠不清?那你来和本宫说说,项祁的遗体到底要不要按照护法说的那样,直接化为血水?”破釜沉舟,她叶澜就要让项晓清那贱

人在草丛里好好地听着这一席话!

慕容曜错愕,半响都不曾开口。继而说:“公主,关于项祁尸首这事,我一向主张送回夏朝,并为其在疆城立一块衣冠冢。”

叶澜一听,怒极,“如果本宫不允呢?那尸体是本宫派人找到的,自然由本宫做主,而本宫要的是,将他那发臭尸首,丢去喂狗!”

草丛深处,传来稀疏的虫鸣声。

项晓清听到叶澜的话,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跳起来,逼问她,要她归还项祁!可是,她像坨软泥一般地瘫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闭上眼,她安慰自己,阿曜今夜救出她,原本就是要带她去见项祁。可,心酸得厉害。特别是叶澜脱口而出的那句“昨夜是谁劝说本宫不要趟夏朝浑水”时,她觉得感知一下子悉数崩塌,阿曜是谪仙般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对,是她在离间自己和阿曜!

下一刻,传来阴冷至极的声音“世子竟会来朕的冷宫,莫非是……”

强光,四溢于冷宫周遭。

来者一袭龙袍,高大修长的身子立在庭院的中心处,冷眼瞧着正在争吵的两人,他右手半举半曲,腕,臂交接之处,正盘卧着一只异兽,借着月光,那诡异之极的异兽一个扑腾,发出低低的嘶叫,正是项晓清之前见过的那只麻灰异鸟。

西景钰一个扬掌,将灰鸟驱至叶澜的方向,继而低语道:“莫非世子也是受了?朝公主的牵引,来这冷宫相见。”

他半低着眸子,脸上依旧戴着那张薄软的黄金面具,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邪

魅而肃杀。

叶澜脸色渐好,笑对这匆匆赶来的烨帝,真是,赶到了好时候:“叶澜参见皇上。”

西景钰也不想多加理睬,淡淡道:“公主,这次是要给朕什么惊喜,朕还真是不喜欢你带着男子出现在朕的地盘上……”

语落,寒凉的眸光瞥过站在叶澜身侧的慕容曜,极为不满。

叶澜一抿红唇,开口解释:“我们是一同前来,帮皇上您捉一个逃跑的小马奴。”

狭长的凤目一眯,烨帝摆手,要侍卫打亮灯。他的目光落到站在慕容曜身边的叶澜身上,女子一袭异族服饰,视线拉上,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娇颜。

眉目温顺,佳容天成。

“项晓清?”西景钰开口,却甚是好奇。

叶澜见烨帝打量着自己,眸光流转,暧昧纷呈间,片刻后,“咻”地暗了下去。还容不得她迅速反应,男人以来到了她的跟前,大手,紧紧钳在她纤细的颈子上。

似乎,下一秒,他就可以拗断自己的脖子!

慕容曜也愣住,他也不知这烨帝的身手竟如此迅速,让他,猝不及防……

“别跟朕耍花样!”冷酷之极的语气。

叶澜怕了,只知道烨帝的手并未发力,不然自己早死了,早就知今夜之行,犹如虎口夺食,遂颤微微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掀开,当着烨帝的面,扔弃在地上。

她说:“皇上,我说过,今夜只是帮您抓逃跑小马奴的,别无它意,更别说在您面前玩花样了。”

这一番话,叶澜倒也说的真诚。这是她与漠朝烨帝的第二交易,务必要拿出些诚意才好。

西景钰闻言而笑,收回手,环于胸前,打量叶澜三分。没了他的钳置,她身子软绵踉跄,退开数步后,隐隐有些咳嗽,连忙用手护住脖颈,一旁的慕容曜上前扶住她,被她一把推开,甚是有趣……

“那小马奴呢,可有捉到?”虽是这样问的,却见西景钰一个挥手,立马有大批宫廷暗卫涌上前。

眼前的烨帝带着厉人之势,将慕容曜和叶澜逼入死角。

叶澜心底有些忐忑,站在慕容曜的前方,挡住烨帝质疑的目光,还是笑着答:“当然为陛下抓着人了,不过……”

卖关子的把戏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是一种极好的自保方式。

烨帝转身,对着旁身站着的侍统就是一顿训斥:“朕养着一群饭桶,连个马奴也看不住,留着有何用?”

侍统被吓住,旋即跪在地上,背心处立即汗涔涔的。旋即,随行的侍卫跪了一地。叶澜看烨帝此举,心下细细思索。

然,耳畔处响起慕容曜低低之声:“公主,你在玩火!按我说的做,解此围。”

叶澜觉得可笑,今夜的这局面来之不易,她就是要它越来越乱。旋即推开贴近她的慕容曜,上前几步,对着那个危险的君王道:“陛下,你怪错人了。”

一音,引得西景钰皱眉。

叶澜重复:“陛下,你怪错人了。”

“哦?怪错人?那就由公主给朕一个解释。”西景钰被这北疆?朝公主的惊人之语吸引。绕过跪在地上的统领,再度来到叶澜面前。

侍统见这奇异的女子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旋即送了一口气。不料,烨帝再度开口“朕且先听这北疆公主的解释,至于你们,先给朕跪着!”

叶澜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口说:“皇上的马奴是在与人出逃时,被我们抓个正着。”

说完,叶澜在心中偷笑。“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西景钰看这女子不善,话却也不像胡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叶澜却止住了口,面露尴尬地走近烨帝,踮起脚尖“这事不便在众人前开口,有关后宫的……”

词穷片刻,她吐出一个词:“清誉。”

西景钰诧异,这才细细扫了叶澜一番,“朕说无妨,继续说下去。”

叶澜一挑柳眉,贴近西景钰的耳畔:“您的小马奴芳心暗许我朝皇子,自然是要跟着情郎出逃。却不料我六哥,始乱终弃,并不愿带着这美人……”

劫狱之事早被叶澜推到自家六哥头上,只为保全他慕容曜。想想也觉得讽刺,她拼命保全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曜,不惜,弄得?朝皇室与烨帝原本和谐的关系趋于紧张。

她和眼前这烨帝的第一次交易,便是她说,我六皇兄为了您的清妃,打算救走她的皇兄。

西景钰只是颇有兴致地说了句“朕不要空话,拿出事实,朕就信你!”

要的就是这句,叶澜侧身,指着项晓清躺的那块草地说:“事实摆于眼前,陛下请看。”

半信半疑间,西景钰迈开信步向项晓清躺的那处走去。

慕容曜扯住叶澜,隐怒道:“你把清儿藏那了?”叶澜一个回身,挤入慕容曜的怀抱,道:“要是不想你的小美人出事,那么,就抱紧我。”

宽阔的胸膛,将叶澜包围得极好,而男子的那双手始终僵硬地垂在原处,不曾将她拥住。

冷笑一声,叶澜看着烨帝远去的背影,说:“你说,对于一个失节的女子,烨帝会如何处置?”

慕容曜愣住,扯住叶澜,问:“公主,你做了什么?”

叶澜直接扯了袖子,一把推开他,含笑说:“做了一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

一旁跪着的侍统道:“皇上,小心有诈。”

西景钰睬他一眼,继续走,出言道:“朕自有分寸。”他倒真想看看到底事实是如何的……

项晓清只听见西景钰的步子越迈越重,眼见就要来到自己面前,心口跳得极快……

“咻”地,一道冷光投下,顿时,项晓清感觉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一览无余。

西景钰止步,狭眸一鸷,眼前佳人如玉,却是一丝

不挂地躺在草丛里,玉

体横陈间,散落着被人悉数撕碎的衣屑。低头细看,那冰肌玉骨之上,竟然有着大片青青紫紫的淤痕。

这是被染指的证据,还是,背叛的痕迹……

他盯了项晓清片刻,旋即抽出随身长剑,冷冷地抵住项晓清白皙的胸口。薄凉的唇启了启:“公主说的事实,可是……”

话,是说给叶澜听的,语气如常。

项晓清单眼瞧他,只见戴着面具的男人眼里划过厉色,几乎将她活生生地撕碎!从名义上说,她是献给他的女人,亦是帝王之妾,哪怕被贬被弃,也应守身如玉。

他在怒她竟然可以恬不知耻地躺在这里?

叶澜偷笑,小声回话:“陛下,我所说绝无虚言。”

站在那的慕容曜恍然大悟,一把摆正叶澜的身体,正视着她,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叶澜看都不看眼前的慕容曜,道:“今天就是要你来看戏。”

慕容曜看着眼前的叶澜,只觉得她与自己认识的那位北疆公主渐行渐远,直至,无所不用其极。

可,面对她的极端,他无法做到坐视不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项晓清落难!步子一迈,立即有侍卫为了过来,刀一落,对着他道:“请止步。”

西景钰被叶澜那团的动静吸引,瞥了眼欲要前来的慕容曜,问项晓清:“告诉朕,是他吗?”

项晓清被点哑穴,只是睁大眼睛,一心挂在为她涉险的阿曜身上。

喉心处的剑尖已经割开她雪白的肌肤,若不是西景钰极力隐忍着,怕是自己已经命丧他的剑下。

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在心底愤怒地大喊,西景钰,你杀啊!

西景钰看着她的倔强,也没解开她的穴,反倒是勾起唇角,讥讽道:”你喜欢这样是吗?”

那好,便无须再有最为柔软的怜惜!

明明可以一剑将她刺死,却莫名止住力,看着她软软地躺在那,像个玉雕的娃娃,毁了,真是可惜。

西景钰撤回剑,一个转身,面对着众人道:“可,朕什么都未曾看见,难道公主是在戏弄朕?”

叶澜呆住,明明她把项晓清摆在那了,明明她偷偷地在项晓清身上布下乱

情蛊,这烨帝怎么会不怒?

“该死!”西景钰一声怒斥,旋即击掌,示意侍卫将两人拿下。

慕容曜见情况大变,心下两难,一旁是靠着烨帝的项晓清,一旁是?朝至高的公主,他该先选哪一位,还是,为求自保,同时撇下两人?

叶澜不死心,道:“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那儿,明明是有……”

“够了!”西景钰踱着步子,逼问:“深夜来探访朕的禁宫,为的就是让朕看你们二人在朕面前唱双簧?”

慕容曜抬高了视线,凝目注视着眼前的烨帝,不急,不徐,也不缓地说:“望皇上息怒。”

心下早有定论,他要选的是,凭着自己,保全三人。

西景钰不解,转身不再看。

“碰”是剑鞘被人一把劈开的声音,慕容曜单手持着剑,翻滚跳跃,以跳跃之姿劈开数人围攻,兀自突破侍统们的重重封锁。

西景钰唇角一勾,转身躲闪迎面而来的慕容曜。两人擦肩而过之际,西景钰前进的步子打住,一个反身擒拿,欲要卸住慕容曜的胳膊……

慕容曜大惊,急速回旋俯卧,险幸躲过西景钰冷情一击,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见西景钰一个扫腿,势势逼人……

“你们北疆倒还挺会在朕眼皮下玩花样?”

西景钰一把拽住反旋跃起的慕容曜,两人右掌相击,一时间内力涌动,周身处形成磅礴气晕,逼得围守的侍卫不由后退……

慕容曜顶着力,回答道:“请陛下相信我北疆的诚意。”

俊脸一沉,西景钰在脑海里细想“诚意”二字,他不屑以强迫弱,换来假心诚意,与其这样,不如,彻底征服,换来不容反抗!

突然,浮现出草丛里的那一具已被人享用过的身子,白得娇嫩,红得妖娆。一时间,愤怒与欲望同时涌上心尖。

手腕猛地用力,一把震开慕容曜。西景钰凌厉地站在原处,大声怒问叶澜:“叶澜公主,你再给朕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澜扯住裙摆,知道时机已然成熟,遂以静默之态静立,先是瑟缩,当西景钰阴寒的目光扫过她,她抖抖唇,腿软而曲“是我六哥,叶翱。”

毫不费力地招供,务必让烨帝起疑,她叶澜要的就是真真假假相互交杂……

慕容曜错愕转身,看着眼前的叶澜,下一刻,被她拽住,压低声音道:“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不然,今日便是我们的忌日!”

“那好,公主,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样?”慕容曜单手护住心口,俊逸的脸上,全是汗。叶澜轻蔑一笑,掏出手帕,踮起脚尖,强行箍住眼前的慕容曜,用着柔软,将他的汗一点点拭去,接着探探他的内息,发现他已受了严重的内伤。

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叶澜抬高声音,对西景钰道:“陛下,我俩已是强弩之末,无需忧心。”然后,叶澜调转过头,对慕容曜说:“我们只能做一件事,利用你怜惜的小美人项晓清,保求退路。”

西景钰孤孑地站在风中,龙袍被卷得猎猎而响。脑海里,出现数个被分割的画面,一点点地啃噬着他的心。

背叛,又是背叛……

叶澜压下慕容曜绷紧的双手,一字一句说:“我要把残破的项晓清再度献给烨帝。”

见慕容曜急声拒绝,叶澜重复了残破的两字。她抬高妖冶的脸,对慕容曜说:“从今夜起,那个小马奴再也配不上你,难道你喜欢穿人旧鞋?”

叶澜对视西景钰一眼,迅速夺过一旁侍卫的佩刀,旋即,双手握住刀柄,继而是高高举起,对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狠狠扎下!

她冷哼一声,身子在巨疼之下不停地抖动。

西景钰见她几乎是自残的此举,微微有些诧异。继而问:“这是在做什么?”

叶澜慌忙丢弃了血刀,拖着几欲昏过去的身子,慢慢地,缓缓地,一步步爬到西景钰身侧,单手护住汨汨流血的腹部伤口,抽着凉气说:“现在我们两人,都身受重伤,皇上要处死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哦?朕可没说要处死这话,公主怎么杞人忧天起来……”西景钰见脚下的叶澜满脸是汗,遂挥手:“传朕的话,宣太医来为二位诊治……”

叶澜轻呵一声,惨白的唇角缓慢地拉开,道:“请慢,皇上可曾看到,这,便是我们的诚意,叶澜既然可以为表达自我的诚意而自伤八百,为何又不会出卖一个侮我,辱我,欺我的六皇兄呢?”

西景钰看着瘫在地上的异族女子,面容惨白,却带着些凌厉。继而沉思了片刻,说:“朕喜欢你这样的诚意。”

叶澜凄凉一笑,目光森冷地瞥过项晓清躺着的那处,心下默默发誓,我从不允许阿曜心头驻足别人的影子,除了我!

“那叶澜便翘首以待,和皇上的第三次交易!”